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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热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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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端口的热海,连佑感受着暖风习习的大海,觉得很奇怪。很明显这片海温度不与陆面相同,不是风的原因,而是海。
时纹他们随着夜白说的方向,最终到了这里。可是却不知道是这片海堵住了去路,还是那个维饰者就在这附近,或者说是海里。连佑更相信后者一些,因为这一路上除了这片热海,其他的都很正常。
时纹从海滩上坐了起来,看着众人指着海说:“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跳进海里面。”
攸姊狠狠的看了时纹一眼,说到:“你怎么这么没脑,你跳下去的话,爬在你背上的空罗怎么办,空罗还没醒过来。就算醒过来他也没法和我们一样再在水里面呼吸。虽然水元素对维觉有很强的亲和能力,但是空罗现在的维觉等同于零。”
连佑走到海边,蹲着身子摸着温热的海水。过会儿转过身对夜白他们说:“攸姊和时纹留下来照顾空罗,直到他醒来。等他醒来的时候,你们就可以带他到海里来。空罗不同于别的维术师,醒来的状态下呆在水里伤势只会越来越好。我们想要打败这个未知的维术师的话,就一定少不了空罗。”说完连佑扭头跳进了水中。
夜白他们看着时纹和攸姊后,也相继来到海边纵身跳进了海里。白色细沙的海边只留下相似睡着的空罗,和坐在旁边抱着千时之刃的时纹。
攸姊从海边附近的森林采了许些的椰果,看着坐在空罗旁边气定闲神的时纹。觉得很是好奇,时纹从来坐不住的为什么现在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哪里那么久,攸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将其中的一个椰果投了过去。
就在那个椰果砸在时纹的头顶的后一秒,时纹突然放声大叫到:“我明白了。”不过随后又后一秒,时纹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时纹摸了摸头顶,看着左手的血迹。腾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爆了一大口粗话……,然后看着左手又看着右手说到:“完了,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一定是,一定是。”时纹极其肯定的说,随后抱着头坐在地上极其的难过。
“一定是什么?”攸姊蹲在时纹面前说。
时纹看着跟前的攸姊说:“我刚才在看这本书,就在我明白它里面的意思的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就出血了,你说我是不是走火入魔了。”说完意示攸姊离他远点,怕伤到她。
可是无论时纹说什么,攸姊就是不走开。时纹一看急眼了,于是突兀的从攸姊盯着他的视线里跑开,开始玩命的绕着海边狂跑。一边跑一边喊:对不起,我走火入魔了。对不起,我走火入魔了。
攸姊看着突然跑出去,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最后看了看手里椰果说到:“只好再扔一次了。”
这一次由于时纹跑出去的很远,但也意味被砸的更痛。
果不其然,时纹被砸的疼的直接滚倒在地上,椰果也顺势撞到了时纹的鼻尖。
然而,这一次时纹却被砸明白了。时纹捡起椰果走到攸姊面前,突然将嘴角下弯成月牙状看着攸姊说:“为什么拿它,丢我。而且丢两次。”
攸姊强忍住笑意,转过头看着睡在沙滩上像是睡着的空罗,说到:“我刚才看见你一动不动的坐着那,以为你被那个我们要追的维饰者给暗杀了,因为你从来不会一动不动的坐着一个地方,哪怕那是一把非常舒适的椅子。”攸姊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正在追的这个维饰者,杀人的手法很温柔。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用它丢了我。”时纹的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完,突然几道黑色的身影遮住头顶的阳光,接着这些身影急速坠落。时纹眼睛一黑,维觉上告诉自己被埋进了沙子和人堆里。
攸姊看着从水里像是被弹回来的众人,抓着燃泽的衣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燃泽平了下急促的呼吸后说到:“我们一起潜到水下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这片海虽然有海那么大的区域,可是没有那么多的水,也并不是很深。”
燃泽擦了擦尤为狼狈的脸继续说到:“当我们下潜到一定深度的时候,就发现了。原来在差不多2000米的地方就不是海水了,在水的下面是一片废墟一样的小镇。就在我们要穿过那层膜的时候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给推了出来,其实后来我想这也许我可以解释,但是我无法理解的是王他居然一个穿过了那层膜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至于夜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瞬间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拉扯了过去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燃泽继续说道:“其实我们被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推了出来很好解释,试想一座在海一样大的水里的小镇,就算那层结界或者是膜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承受那么巨大的压力,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水底有神维一样的存在,逆天的强大维觉亲和了所有的水。这显然绝不可能就算那个维饰者再怎么强大也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他不是神维。那么第二种可能就非常值得推敲了,我敢打赌这水底,也就是那个小镇的中心存在着一口井,而且这片浅海所有的水都源自于这一口井,接下来便是我的猜测了不过在某些事情上却非常值得肯定。”
燃泽喝了一口椰果的汁继续说到:“通往这个世界的井绝对不只是一两口,废墟小镇的中心便存在着第三口井,这片浅海的水和我们那个世界的某一口井水形成了对流。所以海底废墟的小镇才能不费力气的呆在水里。因为那里也存在着同样的通往两个世界的井,另外更加值得我这么去想的其实是另一点,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夜白在追那个维饰者的时候说过他在那个维饰者的身上闻到了我们那个世界的气息,当时我非常相信夜白所说的话,是因为老教父的死,如此温柔的杀人手法根本不像是这个世界维饰者的作风,我的整个家族的人全部被杀害,就因为我的弟弟亲眼无意中知道了维饰者的行踪。”
燃泽说到这里,眼睛写满了仇恨,然后他冰冷的、甚至有点冰冷中绝望的、窸窣的啜泣声继续说到:“在我们那个世界,那个几乎每一座城市动有一个强大守护兽的世界,更本不可能会有如此血腥的杀戮,即使是深渊之主也不会这么干,能够这样去做的只有维饰者,因为他们并不源自于我们的那个世界,可恶的维饰者。自打我记事起,王邀请我的父亲参观神圣的守护兽的时候,我就在父亲的膝下,看着如此强大震撼的守城神兽,我就从未想过我会失去什么,更没有想过会在顷刻间会被灭族的可能。”
说到这里燃泽并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倾诉下去,而是依旧眨着干涸且冰冷的眼睛,但攸姊看着他的眼睛处却知道,那里也许曾经也泪如雨下的汪洋过。
燃泽很快就回复了之前少有的不平静,继续解释着第二个可能,燃泽说:“所以说只要是这个世界的维饰者就充满血腥和残酷,而不是像这个维饰者这样杀人的手法极其温柔。也许他是新的维饰者,而他为什么去杀害老教父,其实是因为老教父才是原来的最最早的一位维饰者,老教父为什么会告诉我们的原因,也是因为被替代后心中充满了怨恨。”
燃泽看着其他所有人说:“其实,我在来到这个扭曲的世界之前,就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人都抱着绝不相信的态度,其中当然也包括老教父,天知道,苏格尔王子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都干了些什么,都发生了些什么。像他这样赫赫有名的存在也许早就被‘神劫’利用了。只是后来因为太老而被遗弃、替代了。不过现在我却相信了老教父之前的一大堆言论和告诉我们的那些信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也许这个世界只有死人才可以相信。”说完燃泽看了看众人后,背转过身去补充性的说了句:“还有你们。”
其他人用维觉仔细理了理刚才燃泽说的话,最后彧第一个排众而出说到:“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这一次只要顺着井口就可以进入那片海底的小镇了对吗。”
“没错,只有这么做了。”燃泽说。
“先等等,我和时纹是没问题,可是你们刚才肯定就算没有损失什么维觉,那应该也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先休息一下在去的好,另外我还有事要单独和燃泽说。”攸姊说到。
攸姊将燃泽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攸姊对燃泽说:“你家族的事我很同情,既然你愿意说出来,那么我认为你现在最适合做我们的统领,连佑一个人走进了废墟小镇,而夜白又莫名失踪,我想现在你是最适合做临时的头了。”
“我拒绝。”燃泽说。
“你必须答应,我们现在两个最强的人都不见了,空罗又昏迷不醒,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而且你刚才所推敲出来的那些真相,就是最好的证明。”攸姊说。
“我拒绝,因为知道真相的人不一定是元帅,也可以是军师。”燃泽不紧不慢的说。
“那谁更适合?”攸姊说。
“你呀,我们的祝福女神。”燃泽看起来像似极其认真的说到。
下一个瞬间,燃泽抓住攸姊出现在其他人面前说到:“这段时间内,让女神做我们的统领如何。”
时纹第一个表态:“当然可以。”
其他的人也纷纷附和。
就在这个时候,空罗突然站在众人面前,抬着头看着大家说到:“我去救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说完,空罗被一股流动的白沙托着来到了海边浅水没脚的地方,空罗侧转过身看着其他的人说:“你们都不用跟来了,我可以的。”话落人便也落入了水中。
时纹看着攸姊错愕的眼神,以为刚选出的女统领瞬间就无视了,这很过分。于是对她说:“小孩子不懂事别怪他。”
可是攸姊却更他解释说:“其实空罗在清醒的状态下,待在水里伤势会好的更快,我只是在惊讶他一个人就能如此自信的决定。不过我相信他能够做到。”
“的确,他是个不一样的孩子,否则我没有必要看着长的和我亲弟弟一样的孩子去送死。”燃泽这样说到。
海边,其他人看着孤身离去的空罗,也注视着平静无澜的海面。都在寄希着离去的人都能平安的归来。在这个未知的世界,不熟悉的海边其他人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
彧问起燃泽说:“你可知道你的弟弟,知道了维饰者的什么秘密。以至于…很抱歉又提起你以前的事,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因为也许这对我们来说这个秘密很重要。”
“既然维饰者都出现了,我们也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们了。”燃泽说:“其实,在去最西方深渊之谷的路上,那个时候我们得知了暗尤突然从深渊之主旁边消失的消息,当夜白也无法解释是什么原因的时候,其实我是知道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说出来对当时的行动没什么意义,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我的弟弟,因为他发现那个维饰者的秘密就是要带走最强大的守护兽,继光尤消失后,暗尤就是我们那个世界最强大的守护兽了。所以暗尤的消失,也就是因为维饰者的原因。”
“他们带走暗尤,想干嘛?”彧问。
“不知道,我想也许是利用暗尤强大的守护力量来对付我们吧。”燃泽说。
“我们对付暗尤,这太令人头疼了。神维都不敢去杀死它,而且任何一只尤,神维想杀死它的话,估计自己也要拼上性命。”彧说。
“也许,不一定把,毕竟想要控制暗尤的话,同样的也会令他们头疼吧。”燃泽说。
这个时候一直看着海平面的失,突然说到:“我觉得应该都不是,维饰者没有这么简单,近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罗盘上有时总显现出一个奇怪的图案,像雪人可是又不是那么像,底部比例并不是很大,总之是我不常见的奇怪图案。但总觉得那一定很强大很诡异,所以我们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他们都不简单。才刚开始连王都被单独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