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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归幕戏·安之若素·第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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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幕戏安之若素第一幕
头戴凤冠欲出阁,一身红妆为谁画。
红烛燃尽过往事,滴血只为诉别离。
——《归幕戏安之若素》
#翌日#
宛如玉支撑起半个身子,半卧在床榻上,门外或许是宣旨的公公来了,她听见其父的声音:“小女身体抱恙,不宜出来接旨,还望公公见谅!”
“竟然宛小姐身体抱恙,那就歇着吧。”宣旨的公公继续说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礼部尚书宛忠殷之女宛如玉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摄政王已到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宛如玉待宇闺中,与摄政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宛如玉许配摄政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臣礼部尚书宛忠殷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宛大人啊!”
“同喜同喜”
“......”
宛如玉摇摇头,克制自己不去听外面的声音,虽说此次赐婚,让她不悲不喜,安之若素,但是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情愫,她叹了口气,冲门外喊:“鸳鸯,鸳鸯!”
“小姐,怎么了?”鸳鸯推门而入。
“宣旨的公公走了吧?”宛如玉起身下床,披上斗篷。
鸳鸯给宛如玉倒上一杯茶,答道:“回小姐,已经走了,小姐这是......”
宛如玉打断道:“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那鸳鸯帮小姐更衣。”
“不用了,走吧。”
宛如玉穿着昨夜未换的白色素衣,披着斗篷,就要出门,鸳鸯有些不解,问“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阁楼”宛如玉一边拿着玉簪随意绾起一头青丝,一边回答道,“我想今日就怕是最后一次去那阁楼了吧。”
“小姐可是要放下了?”
宛如玉不语,迈步走出门去,鸳鸯紧随身后,不再开口。
#集市#
“哎,小姐,你看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啊?”鸳鸯看着不远处围着的一群人说道。
“过去看看吧。”
宛如玉和鸳鸯走进人群,看样子貌似是谁冲撞了大户人家的公子。
“你走路不长眼啊!竟敢挡我们公子的马车!”一个看上去像府兵的人,指着一个商贩的老人家责骂着。
“老人家,您没事吧?”宛如玉走上前去扶起老人家,看了一眼那蛮横的府兵,又朝着马车上说道:“不知马车上坐的是哪家公子?这老人家又是如何挡住公子的马车了?尔等虽未看到经过,但小女子敢肯定应该是公子的马车惊吓到了这位老人家才是,不知公子觉得此事可是如此?”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着,而坐在雕刻精致马车里的人却不见下来,只是飘出一句,“姑娘说的对,本该是老人家受到我这马车的惊吓,而我府兵乃是一时乱了方寸,才会失礼了,无意责怪,还望老人家海涵。”
“无妨无妨,是老朽无意挡住了公子的去路”老人家摸了摸嘴边那一圈银色的连鬓胡子,笑着对宛如玉说,“多谢姑娘为老朽说话。”
“老人家客气了,尊老爱幼本是应该,今日之事想必这车上的公子也是无意的吧。”宛如玉回道。
老人家点点头,便拿着行囊离去。
“看来是误会一场,大家散了吧”鸳鸯驱散的围观的人,对宛如玉说,“小姐,我们走吧。”
“好”宛如玉说完准备和鸳鸯离去,马车上的人却开口道,“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宛,名如玉。”宛如玉答道。
那人却不再问其他,只是淡淡的和车夫说了句,“回府。”
马车从宛如玉身边经过时,被风扬起的车帘里,宛如玉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脱口而出,“陵皓轩?”
“什么?陵公子?”鸳鸯惊讶的看着宛如玉,又好奇的看了眼刚驶过去的马车。
“大概是我看错了吧,他若回来了,怎会不来找我?走吧。”
“也是,都三年了,要回早就回来了。”
宛如玉收起疑虑,同鸳鸯径直去了她那守了三年的阁楼上。鸳鸯沏了一壶茶,放在桌案上,道,“小姐坐会吧!”
宛如玉点点头,脱下斗篷,坐了下来,她看着那块陵皓轩送的玉佩,开口道,“鸳鸯,你有听我爹说我成亲之事定在何时吗?”
“今早我听来宣旨的公公好像说,应该......应该是定在七日之后吧!”鸳鸯看着宛如玉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又看见她专注的看着陵皓轩送的玉佩,有些担忧的开口道,“小姐你不会是......不会是想要逃婚吧?”
宛如玉被鸳鸯这么一说,‘噗嗤’一声地笑出来,道:“傻鸳鸯整天想着些什么?你觉得我宛如玉像是逃婚之人吗?再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逃婚,皇上下圣旨赐的婚,如若我走了,那就是抗旨不遵,就算我逃的远远的,不被官府的人抓住,可我爹娘怎么办?你怎么办?这事可是要抄满门的!如果说现在有两桩买卖,一是:用你们所有人的命,去换我那不一定能得到的自由;二者是:用我一个人,换全家上下的平安,而且我还能过上别人想过却过不上的荣华富贵的日子。你觉得哪个买卖更值当啊?!这里面的孰轻孰重,你可知?”
“鸳鸯明白了,小姐是以大局为重,是鸳鸯愚昧了!”鸳鸯挠了挠头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似得,瞪大了眼睛,说:“对了!小姐,我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不知小姐是否知晓!”
“哦?奇怪的事?什么奇怪的事?”宛如玉一脸疑惑的看着鸳鸯。
“是关于摄政王的!”
“摄政王?那就是说,是关于我未来夫君的怪事?”宛如玉轻笑着抿了一口茶,道“说来听听,是何怪事?”
鸳鸯站起身,踱步道:“我听说摄政王常年不上朝,有事也是直接找圣上在政务堂私下面议,大臣们也都不太记得那摄政王的样子了,可这次摄政王上朝并未启奏任何国事,只是让圣上赐婚,鸳鸯觉得怪怪的,不知小姐是否也觉得此事有蹊跷?”
“竟有此等事?想我平日里基本足不出户,与那摄政王更是素未谋面,这摄政王为何会要求圣上赐婚与我?此事的确让人觉得有些怪异。”宛如玉不经有些冒冷汗,她皱了皱眉,两手紧握,“你是听何人说的此事?”
“咳咳咳,我......我是听......听老爷和夫人说的......鸳鸯不是有意偷听他们讲话的!只是刚好路过,听见他们在说摄政王,我也是想着他是未来的姑爷嘛!所以才停下偷听了会......”鸳鸯无辜的眨巴着眼睛。
“放心!我不会告诉爹娘的,你还听见什么啊!”
“没了~就听见这么多!”
“对了,你刚刚说成婚之日定在七日之后是吧?”宛如玉心里打着小算盘,嘴角勾起一条邪恶的弧度。
鸳鸯急忙点点头,宛如玉继续说道,“那这七天你帮我去调查调查我这个神秘的未来夫君好了!以便我以后嫁去那王府不会无所准备的受欺负!鸳鸯你不会不帮我吧?”
“啊?!”鸳鸯嘟着嘴,“好吧,我也很好奇未来的姑爷是个怎样的人呢!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小姐去刺探刺探情报吧!”
“嘻嘻,我就知道鸳鸯同我最好了!这点小忙不会不帮的!”宛如玉犹如小孩吃到好吃的点心一样,肆无忌惮的笑着。只是她们不知道,摄政王的事连朝中大臣都不见得了解多少,她们又怎会打探的到?七日之后宛如玉还不是得乖乖的嫁给那个神秘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