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鱼修仙路》Wodehouse

66、卷叁.第十八章

　　攻击无效，怎么也近不了对手的身，王母的变化让五叶变得恐惧，最后狼狈地要逃之时王母一个飞跃，用延伸的衣袖缠住了她的身体，将她甩到了自己脚下。
　　单膝跪地，挥断衣袖之后西王母腾手掐住了五叶的喉咙。
　　原本美丽得纤尘不染的脸变得苍老，面对这张已经被遗忘的岁月追回的满是皱纹的面容，五叶终于害怕了。
　　西王母咬牙逼迫自己的手指使力，五叶鼓眼张嘴最终流下了眼泪。
　　“师，父，求，您。”
　　艰难的吐出四个微弱的字，望着五叶眼角的泪，西王母却再也下不了手了。
　　手指停顿，这位瞬间苍老的瑶池圣母也流下了泪水，她看了一眼身下的五叶，又看了一眼结界外哭着看着自己嬴儿，又想到已经忘记了一切的泊圣……
　　挣扎、犹豫，内心的煎熬让王母暂时放下了防备，而五叶趁着这个机会手臂一台，一根利翅如一道黑光穿透了王母的心脏。
　　重击之后的王母痛得捂胸诧异，五叶趁着这个机会挣脱钳制，可这下王母也没管被血染红的伤口了，奋力站起，纤手一挥直指嬴儿，趁着生命的最后一刻将所剩的仙力全都给了她。
　　落逃的五叶原本转身要攻击王母，可看到她把仙力给了嬴儿，妒忌的怒火让她转移了目标，充满血丝的脸瞪着屏障外不知所以全身发颤的嬴儿，五叶一个旋身，冲向了微弱的屏罩。
　　瑞应看到主人要受到攻击立即迎面挡上，而就在它闭眼准备牺牲自己之时，嬴儿腰间的圆玉里射出一道红光和白光，红光幻成一只重明鸟扑向了五叶，而白光则消失在了嬴儿的身体里。
　　之前跟王母过招已经消耗了大部分体力，这下被重明鸟攻击，五叶猝不及防，最后瞪视了一眼嬴儿她不甘心地转身向门外逃走，而这时王母输完了仙力的王母也倒在了地上。
　　生命逝去，结界消失，回过神来嬴儿奔向师父，可还没跑过去，西王母的身体就幻成了点点粉光消失在了空中。
　　跪倒在消失的光点里嬴儿伤心欲绝，她失声痛哭地挥舞着手臂要抓住什么，可什么也没抓住。
　　心痛地撕喊声里嬴儿突然昏厥，而昆仑山布的结界也在这一刻化为了灰烬。
　　心里失去师父的伤心欲绝和对五叶的憎恨，让她忘了师父教诲的“静心感受”……
　　仇恨战胜了她应该为重的大爱，重名鸟和王母的仙力在她体内乱窜，封住的命轮释放，昆仑的结界消失殆尽。
　　失去了守护的嬴儿头发在这瞬间开始花白，小腹迅速隆起，一个新的生命从她下，体钻了出来。
　　“嗯嗯……”
　　有力的哭声并不能唤醒沉睡的嬴儿，这边紧张的瑞应激动之后咬掉了脐带，不停地舔着哭闹的胎儿。
　　生完孩子的嬴儿皮肤开始干枯，而与此同时昆仑的绿林也由仙宫向外开始枯黄。
　　绿林之中的老树仙在这一刻惊醒，树叶融进树枝，收缩，最后融进树干幻成了一头上长着绿叶抱着个木盒的老人。
　　“圣地成了魔地，修仙成修魔，我都不能近身，只有想它法了。”
　　着急的老人看着仙宫方向发黑的天空还有那一片蔓延过来的枯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圣母走好。”
　　老人说完便蹲地化成绿枝，缠绕着木盒形成了一个藤球，朝山下滚了去。
　　就在树仙往下滚的时候，空中飞过一道白光，朝着仙宫去了。
　　白光所经之地绿意恢复，不过光一过又恢复了枯黄。
　　仙宫里瑞应看着这样的主人焦急地嗯嗯地叫着，就在它心急如焚的时候，一只被两只白狐拉着的木轮椅飞了进来。
　　流泪的瑞应以为又来了敌人，仓促的准备迎面而上，就被那张跟自己一样着急的脸给感化了。
　　木轮椅停下，瑞应哀求地看着椅子上的美人，这美人皱眉手一指，两只狐狸瞬间化成了两名侍女，一位抱过了孩子。一位从白禾那里接过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到了瑞应嘴里。
　　吃了药丸的瑞应身体开始颤抖，雾化，然后变成了一名俊美的青年。
　　这青年白发白衣，头上还顶着两个鹿角。
　　瑞应对于自己的改变也很诧异，不解地低头打量着自己。
　　“好好照顾你的主人，若要找我，穷桑国国母。”
　　抱着孩子的美人打断了瑞应的惊讶，瑞应再看她，那两侍女已经又变成了白狐。
　　他发愣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白狐就带着这女娲后人和他主人的孩子一起飞地走了。
　　…………
　　青鸟离开那瞬间，绿意盎然的昆仑瞬间枯黄。
　　利剑刺穿金母的心脏，鲜血染红了她的胸口，这样的画面不停地在五叶的脑海里回放，让她惊魂未定。
　　说到底金母曾是她师父，万里挑一指引她将她引导进仙途。
　　泪水在空中滑翔的青鸟的眼中滑落，但她又想到了那个半路出现的嬴儿。
　　是她夺去了师父所有的注意，她得到了她从未得到过的关怀和爱，不管是泊圣的还是金母的，还有那些她跟泊圣翻云覆雨的画面……
　　想到这，五叶的泪便干了，这一刻她觉得金母活该，目光变得狠厉，想起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把仙力输给那低贱的人类，连死的时候想到的居然还是她，五叶的恨也更坚定了。
　　来到了荒无人烟的黑海岸边，不像第一次的害怕，这次五叶展翅一脸胜利地冲了进去，穿过乌云和雷电，最后停在了一黑色的礁岛上。
　　落地瞬间幻成黑衣人形，她健稳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最后跃进岛中的一个水潭。
　　她跃进去后水面根本看不到她的影子和一点波澜，甚至没有水花。
　　水面的另一边五叶已经进了一水帘的石门，石门里别有洞天。
　　这里是一片大的土地，有花草，有树木，甚至有蓝天阳光，河流还有暖风。
　　五叶站在这土地上，她看到了远处绛色长袍安静地坐于树下的男子，笑容释放，提起裙子就超他飞奔了去。
　　“唯叶！”
　　边跑她边喊他，树下的男子听到了声音，回头看她，没有笑容，但起身张开双臂，做了迎接的动作。
　　扑进了他的怀里，笑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她一脸幸福，可他只是呆滞着目光礼节性地将她环保。
　　“你去哪了？”
　　他问她，这是每次她办事回来他必问的问题，不是真的在乎，只是出于礼节。她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本分。
　　“过会你就知道了。”
　　笑着告诉，她抬头举手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唇，踮脚吻了起来。
　　她闭眼一脸享受，可她面前的男人却一动不动，继续呆滞着目光，任她轻轻啃咬。
　　“这就是你回来唯一惦记的事吗？”
　　身后一个带笑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五叶的继续，她立即回头，望着身后的隐蔽的已经敞开了山门的巨形山洞。
　　“我呆会再来找你。”
　　摸了摸他的脸她笑着告诉，然后转身就朝那洞口走了。
　　五叶一进去那山洞的门就关了。
　　这山洞里的景象与外面生机盎然的样子大不相同，墙壁是凹凸不平地发黑的礁石，上面挂满了各种神兽、异兽的尸体。甚至还有一些用各种神兽、异兽的不同部位拼接在一起的尸块。
　　洞顶能看到蓝蓝的海面，甚至能看到游过的各种鱼类，而光就是从那里透进来的。
　　洞中间不平的礁石阶梯向上，一把铁椅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