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新传》落叶悲笳

14、第十四回 师门颜面 飞花大闹满庭芳 心意相通 琳素初试孤鹜枪

　　满庭芳内，花帅和飞夫人面色冷峻，立于厅上，裘MM和倩GG则站在一侧，安白马夫妇与贝夫人都去而复返，显然是飞花二人邀来的。

　　原来黄三官所说的大礼，便是让倩GG告诉飞夫人琳哥儿和素姑娘的藏身之所。

　　“满庭芳可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芳华门、扇子门、上越门都来造访，今天百花门前来，可算是把天下四门都给罗列过了。”方狐狸笑道。

　　“方掌柜，我夫妇无意与满庭芳为敌，请将劣徒琳哥儿和新娘子素姑娘交出，我夫妇绝不为难满庭芳。”花帅对方狐狸还是心存忌惮，如果可以不开罪，还是不开罪的好。

　　“方掌柜，素姑娘到底是花门主的夫人，素家受过聘礼喝过酒，琳哥儿此举，欺师夺妻，未免太过分了。”贝夫人缓缓开口。

　　“琳哥儿欺师灭祖，方师姐又何必惹祸上身呢？”安白马静静开口。

　　“安师弟，连你也这么认为？”方狐狸看了一眼安白马，似乎颇为失望。

　　“方掌柜，今天你若不将两人交出，也休怪我夫妇不留情面。”一直不开口的飞夫人突然道。

　　方狐狸正欲开口相拒，琳哥儿已是搀扶着素姑娘从里屋走来，“素素，别累坏身子”，浓情蜜意，溢于言表。裘MM看得真切，心里泛酸，下意识地紧握着倩GG左手。

　　不说裘MM，即使在一旁的飞夫人，也看得心中酸楚，自和花帅成亲后，几曾受过此等柔情呵护。

　　“各位，琳哥儿在此，要杀要剐，都冲着我来”，琳哥儿环顾众人，对方狐狸道，“方师姐，不必为琳哥儿遮掩，琳哥儿敢做，自然敢当。”又向着众人朗声道：“我与素素本就两情相悦，”指向花帅道，“是他，是这个人硬要拆散我们，强娶素素。”

　　“琳哥儿，素素可是你的长辈。”贝夫人喝道。

　　“长辈？就因为是长辈，我从来不敢对人流露半分，从来对素素只敢当长辈敬重，可是有谁知道我心中有多苦。”琳哥儿星眸含泪，指着贝夫人道，“你，闻莺柳传人，扇子门贝夫人，都说你琴瑟相和，鸳侣情深，你有没有试过在心爱的人面前却只能压抑自己感情的滋味”，说着，指向安白马，“你，‘白马书生’安白马，你有没有试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步上花轿，三拜天地，却无能为力，你不会试过的，你是多少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啊”，转而指向花帅，“你，百花门花门主，家中已有妻室，为贪素家孤鹜枪，居然还要强娶素素，你说我抢了你的新娘子，分明是你夺了我的心上人。这个世道太不公平了，是非混淆，黑白颠倒，好，既然天不怜我，琳哥儿今天就逆天而行。看世人能耐我何。”

　　“琳哥儿，及早回头，否则心魔深种，后果不堪设想。”安白马见琳哥儿状似疯狂，忧虑道。

　　“琳儿”，素姑娘很是担忧地看着琳哥儿，柔声唤道。

　　“今天天下四门尽数到齐，素素，琳哥儿今天就和你在各位长辈面前拜堂成亲。”

　　“万事依你。”素姑娘大病初愈，对此事又异常羞涩，声音轻如蚊呐。

　　两人这般亲密，方狐狸看得眼眶微红，又想起那冤家来，心想那冤家若能有琳哥儿一半的勇气，自己又怎会苦情如此，想至此，不由鼻头微酸，险些儿落下泪来。

　　那边厢徐莱看到此情形，想起仍在上越门的王清，心里又是徒惹一阵难受。

　　琳哥儿此举，把贝夫人惊得瞠目结舌，想起茅十八教他“浪迹天涯”时，这少年是何等的灵动秀气，今日怎地这般偏激。

　　安白马与李元配也是惊得愣在当场。

　　花帅气得浑身发抖，“畜生，你敢！”

　　“我有何不敢，方师姐，今日我和素素今天在此成亲，劳烦你做个见证。”琳哥儿对着方狐狸道。

　　“好”，方狐狸道，“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实乃是人生一大快事，这个见证人，方某今日是做定了。”

　　“多谢方师姐”琳哥儿说完，便欲携素素下跪拜天。

　　“畜生”花帅大喝一声，水袖已是伸到琳哥儿膝下，琳哥儿这一跪，竟然跪不下去。

　　那边厢素姑娘将孤鹜枪一折，折成两枝，递给琳哥儿一枝，“琳儿，这枪本就是成双成对的，不管生死，素素都跟着你。”
　　“素素”，琳哥儿一声素素，万千情绪。

　　素姑娘□□将花帅水袖一挑，和飞花二人战在一起。

　　琳哥儿对天下拜：“黄天在上，后土为凭，我，琳哥儿，今日和素姑娘结为夫妻，从此不离不齐，同生共死。”

　　拜罢起身，替过素姑娘，和飞花战在一起。

　　素姑娘对天盈盈下拜：“黄天在上，我素素，今日和琳哥儿结为夫妇，但愿生生世世，永为夫妇。”

　　琳哥儿和素姑娘两人，在花帅和飞夫人面前对拜天地，直把花帅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磐，但因这是他百花门家事，旁人不便插手，即便愤世嫉俗如方狐狸，也只是答应做个见证，没有出手的意思。

　　“素素，今日你我夫妻同心，即便战死在这满庭芳，也是不枉此生。”琳哥儿和素姑娘终于苦尽甘来，结成夫妻，心内止不住一阵兴奋。

　　花帅和飞夫人见状，四条长袖齐齐袭向琳素，这二人虽然各怀心事，但最终目的却是相同——置琳素于死地，所以出招甚是狠毒，不留余地。

　　“琳儿，浪迹天涯”，素姑娘喊道。

　　琳哥儿闻言，一□□破长袖，横扫千军般扫过飞花诸大死穴，正是茅十八以前的绝招——“浪迹天涯”。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飞夫人双袖一抖，甩袖便袭琳哥儿的□□，不料竟被素姑娘的一柄□□封住去路。

　　“琳儿，孤鹜齐飞”。

　　两人心意相通，一招孤鹜齐飞，配合得妙到毫巅，只听得“刷刷刷”三声，飞花二人的长袖全被撕裂。

　　飞花二人呆立一旁，想不到一段时间未见，琳哥儿的武功进步如此神速。

　　飞花二人脸色煞白，进退不得。

　　“孤鹜枪果然神兵利器，我夫妇改日再来领教。”飞夫人说完，和花帅满脸尴尬退出满庭芳。

　　安白马夫妇见再留无益，也自走了，满庭芳内，惟有贝夫人迟迟不肯离去。

　　“贝夫人还有何赐教？”

　　“近日来连生变故，还未有空向方掌柜好好讨教讨教，我夫君究竟是丧于何种武功之上？”贝夫人一摆架势，势要和方狐狸不死不休。

　　却听得里屋骚动，“怎么这么吵啊，我头好疼。”

　　听声识人，贝夫人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里跳出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自家夫君十八，但尚自不敢相信，试探着开口：“十八”。

　　“贝贝，你怎么在这儿的？”茅十八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

　　方狐狸一皱眉头，对贝夫人道：“贝夫人，自古留言可杀人，有些事，还是眼见为实的好。”

　　贝夫人知她说的乃是“桃花寺”一事，遂道：“方掌柜请放心，桃花寺一事，本夫人势必彻查清楚，告辞。”

　　看着众人离开，满庭芳内琳哥儿、素姑娘、徐莱、方狐狸四人相视一笑，“这下，满庭芳可以清静了吧。”

　　满庭芳暂时还不能清静，欲知为何，请看第十五回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