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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霹雳 ...

  •   齐王步伐沉重地走向亦潋的行宫。还未到宫门口,就见亦潋飞奔而来,急切地问:“父王!怎么样了?您拒绝秦使了吗?”
      齐王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低声说:“潋儿,我们进屋再谈吧!”
      亦潋见齐王的神态,已知凶多吉少,大脑一片空白,险些站立不稳。小雪忙扶她进屋,坐定了,齐王惭愧道:“潋儿,父王对不起你,秦王为了得到你,已在我大齐边境布下重重大军包围,若是父王回绝于他,便会立即陷大齐于险境,潋儿,你能体谅父王吗?”
      亦潋面色惨然,她哑着声音问道:“父王,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您是一国之君,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齐王叹气:“你也知道天下的形势,秦国的军力跟它的野心都远非其余各国能比,父王我忍气吞声与秦国交好多年,都是为了齐国的江山和黎民,现在韩赵已灭,秦国和燕国的战争也一触即发,若是父王开罪了秦王,那战争的矛头就指向我大齐了,我大齐虽百姓富足,但是军事力量根本不能与秦国相提并论啊!哎……”
      “父王,为什么?那秦王为什么并要我不可?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仅凭一幅莫须有的画像便认定了我?我既非天姿国色,也无奇禀异赋,为什么?父王,您告诉我为什么?”
      “秦王的用意,寡人也不得而知,只是他承诺,若你嫁与他,定会善待于你,潋儿,为了大齐,父王只好委屈你了……秦王乃一国之君,也算与你门当户对,潋儿,你就帮帮父王吧!”
      亦潋目光呆滞,摇着头说道:“不,不能,我不能嫁给其他人,除非我死……”
      齐王惊道:“你已有心上人了吗?”
      亦潋心头一痛,泪珠夺眶而出:“父王,请您原谅女儿,女儿早已心有所属,此生非她不许,如果离开她,女儿生不如死……”
      “他?他是谁?快告诉父王!”
      亦潋迟疑了一会,还是如实相告了:“她,是大司马王韩光的外甥女,林魅阳!”
      齐王一听,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什么?林魅阳?那不是一个女孩子吗?你开什么玩笑?”
      亦潋双泪齐流,跪倒在地扯着齐王的衣角:“父王,我没有骗您,我跟魅阳早就相许终身,虽然她是个姑娘,可是只有她才能给女儿终身幸福,女儿非她不嫁,父王,女儿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只有这一次,女儿求您,成全我们!我给您嗑头了!”说着就重重地把额头往地上磕去。
      齐王又急又气地拉住她:“潋儿,你竟然跟一个女人有染,太让寡人意外了,你叫寡人如何成全你们?她能给你名份吗?她能给你安稳吗?她这样诱骗盅惑你,不知用意何在!寡人要马上将她捉拿审问治罪!”
      亦潋惨然一笑:“父王若是将她治罪,女儿也一定不会让她独自承受,她的命,就是我的命,她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今天我向父王您坦诚一切,已经打算豁出去了,女儿跟魅阳,必然是生死相随,永不分离的!”
      “潋儿,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她是个女人,你们在一起,是被情理和法制所不容的,而且,根本没有幸福可言,你现在只是一时所惑,迟早会清醒的!潋儿,听父王的,赶紧离开她,嫁给秦王,你也许能当上秦国的王后,一辈子享尊处优,以后齐国的前程也得靠你助一臂之力了!”
      “父王,我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我只想平平淡淡和她过一辈子,父王实在要拆散我们,我也只好以死明志了!”亦潋毅然决然说。
      齐王一时之间热血上涌,他气结说道:“潋儿,你这样任性妄为,枉我如此栽培器重于你……”说着说着,竟气血攻心,晕眩目昏,扶着桌角,站立不稳。
      亦潋看父王突然病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扶起他,叫侍女急传太医。
      太医赶到,为齐王号脉诊疗,表情严峻。亦潋眼见太医神情凝重,更是心悬不已,一时间悲忧交集,摇摇欲坠。
      太医向闻迅赶到的王后说道:“大王病情严重,皆因终日操劳过度,五络俱竭,肝胆经脉受损,加上一时虚火攻心,以致昏厥不醒,脉象薄弱,如若病情继续发展,微臣恐怕……”
      王后怒道:“恐怕什么?如果大王有不测,我先砍掉你的头!”
      太医恐慌不已,唯唯喏喏应承着为齐王配药去了。
      王后回头,恨恨看了亦潋一眼,看得亦潋心惊胆战。她明白王后在怪罪她,她也为自己的冲动导致父亲病倒而后悔不已,看着父王紧闭的双眼,憔悴的病容,亦潋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重。齐王一直未曾苏醒,朝廷众卿焦虑不安。一时间宫里乱成一团。
      亦潋一直守在齐王病榻前,担忧无比。
      丞相后胜探望齐王病情过后,看见一旁忐忑不安着的亦潋,语重心长道:“三公主,大王为了国事鞠躬尽瘁,积劳成疾,近日又为了替你拒绝秦国的求婚殚尽竭虑,只是秦王一意孤行非你不娶,大王若不答应,齐国将有灭顶之灾,你身为齐国公主,怎么可以眼见国家和百姓陷入险境而不顾呢?就算是尽孝道,你也应该多为大王的身体着想,不要让他为难了。公主,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吧……”说完叹着气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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