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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拨开浮云初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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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残星点点,窗台明前几静,良云乘着月色,推开女子椒房,入目即见小姐窈窕玲珑的身子在月光的映射下越发显得单薄,连带脸上也露出晦暗不明的神色,良云深叹一口,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心思,估计是为着夫人的病情,夫人的病虽然没有公开,但只怕也熬不过今年了,这些年见惯了大宅的争斗,夫人由一个柔弱的女人,变得心肠冷硬,开始算计利益,甚至是算计曾经温情挚爱的丈夫,小姐也有一个天真活泼的稚子开始谋算,取而代之的是面具般冰冷的生活,在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夺之中,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王杳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见良云正推门进来,收敛心神问道:“小书阁的人呢?得把他送出去,他刺杀了中山王,不能久待。”
“安排好了,今晚趁夜出去,子时三刻城卫会换兵,那时守卫松懈,机会很大,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镇国公府二公子要出城办事,让守卫们自个儿琢磨吧。”良云回答道。
“嗯,知道了,今天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王杳走到书案上,拿起毛笔在那洁净如新的宣纸上写下‘静’字,良云见状退出了房外,顺带拉上了门框。
良久,王杳收起了笔,卷起卷轴,深思道:如果守卫不能发现最好,那依那人的武功还能快马加鞭的回到北疆,但如果被起疑了,那就推到王芮身上,反正王芮的出格事也干的不少,朝廷已明令禁止官商私相授受,王芮公开通过京都和沣城牵连搭线,从中谋取暴利,甚至是自己也成为了商人,肆意压低物价,搞得同行破产,然后联合几大商人哄抬物价,使得沣城百姓民生载到,官员由于其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都有心无力,而最近京都又不太平,父亲也自然不知这事,推给王芮,下面的人只会以为这人出城是帮着二公子办见不得人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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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大宅的另一头王忱的书房里,王忱正在锁眉深思,望向儿子,示意他发表看法,王庭见状深思了一会儿,然后道:
“如今皇上病重,却急召六皇子回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现在太子被废,二皇子奉命下江南了解水灾民情,四皇子在辽东与崔律将军征讨羌摩族,形势对四殿下不利啊。”王庭发表玩看法,对当前晦暗的局势显得忧心。
“是吗?照你这么说来,皇上是属意六皇子了?”王忱老谋神算望着自己的长子。
“儿子觉得应是这样,父亲应该早作打算,尽早抽身才是。”王庭望向自己的父亲建议道。
“小子你还是资历太浅,如果皇上是属意六黄子的,那为何抽掉他的权利,然后让其在雁门关那里自身自灭。而又为何在这紧要的关头把他召见回来让他置于风口浪尖之下?”王忱接连发问,敲醒一下自己的儿子。
“那父亲的意思是,皇上是让六皇子当出头鸟,麻痹他,以为自己受到皇上属意,然后欲望膨胀,自露马脚,为四皇子消灭劲敌,荣登大位。”王庭茅塞顿开,佩服的望向父亲,然后解释道。
“我估计皇上是这意思。”
“父亲英明,原来父亲不独善其身是看亲了皇上的意图。”王庭望向父亲的脸庞,油然而生一种敬佩感。
“我掌握着三十万兵马,位列三公就注定着我的立场不能中立,二皇子心思愚钝,容易受人唆使,不是一条长久之路,六皇子心思深沉,性又善忍,水太深,容易倾覆,只有四皇子敏而不骄,且为皇上深爱女子所出,皇上虽未偏宠哪位皇子,但我跟着皇上这么多年,四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分量绝不一般。”王忱背着受走到窗前看冰凉的夜色,用低沉而凝重的语调说道。
“父亲正是高瞻远瞩,儿子自愧不如。”王庭惭愧的说道。
“庭儿,你须知万事要三思而后行,多考虑一下家族利益,你后面有你的妹妹和兄弟,切要当心。”王忱嘱咐着长子,面色严肃。
“谨遵父亲教诲。”
“退下吧。”王忱说道。
“是。”王庭鞠了一躬,退出书房。王忱在儿子走出书房后,喝了一口参茶,然后吩咐一声:
“来人啊。”说罢,周管家急步走来。
“侯爷,有什么吩咐?”
“夫人好点没?”
“夫人说只是风寒,无需请郎中。
王忱听完把参茶‘砰’的一声磕在桌上,怒道:“风寒?从去年一直病到今年,还是小病?夫人说不请郎中你们就敷衍了事,我看夫人的病就是让你们给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