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论□□与被□□》西凉寺

13、混吃蹭喝是可耻的

　　今天是短小君

　　张无忌看向卫璧，他自小在孤岛上生活，没有同龄人相伴，每每醒来，除了太师父师伯师叔，一旁有大师伯的儿子青书师兄，再有的就是为他疗伤的卫璧，如今父母双双离世，他心中痛苦，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免得惹太师父伤心，青书师兄事务繁忙，只有卫璧能和他说上几句。

　　不过中上的长相，兼长年在孤岛上风吹雨淋，皮肤又粗糙，眼眶中慢慢蕴满了泪，泫然欲泣的模样却莫名戳中了卫璧的心上柔软的一处。

　　不过是个孩子。过了这么久，卫璧才真正认识到，这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不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

　　张三丰长叹一声，道：“卫璧，你便多停留些时日也是无妨。”

　　“是，前辈。”卫璧只得躬身，对张无忌道：“无忌，你放心，我和你青书师兄都会常常来陪你的。”

　　随着张无忌的归来，原本平静无波的武当山上开始暗流涌动，卫璧自来武当时日已久，对六侠也都有所接触，宋远桥深通易理，冲淡弘远，俞莲舟面冷心热，剑术最高，张松溪机智过人，素有奇智，殷梨亭心肠柔软，最事孝悌，莫声谷直言快语，近年来专练外门武功，而俞岱岩原本精明才干，如今残废在床，宋青书和卫璧时常去探望并请教武功，也能听得几句笑言……

　　一番接触之下，二代弟子竟都是秉承师训，性格虽有所不同，但都是表里如一的昭昭君子。

　　然而见识过人心最险恶的一面，卫璧从来就不相信世间只有纯粹的白与黑，金庸笔下的宋青书原本就是宋远桥用规和矩量出来的外圆内方的作品，他心中爱重周芷若，哪里会做损坏她名誉的事，可能当时也就想远远看她一眼，却被莫声谷故意喝破，宋青书自此白玉有瑕，宋远桥也有子不教，父之过的过错……

　　对了，还有黑玉断续膏。

　　叮——

　　这一分心，宋青书一招“追星赶月”，卫璧长剑脱手，斜斜钉在树干上，剑柄尤上下震动着。

　　看着化作一道红影的剑穗，卫璧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宋青书黑玉断续膏之事，这边宋青书见卫璧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眉头紧蹙，伸手过来替卫璧扶脉。

　　条件反射地一缩，笑道：“我没事。”

　　宋青书狐疑地看看：“真的？”

　　“嗯，分心了。”卫璧笑笑，心中做了决定，扬眉一笑，“再来！”

　　白衣少年眉目如画，周身不染尘埃，剑气凌厉；而身着道袍的少年眉清目秀，气度从容，剑招精妙，树下斑驳的光影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张无忌的记忆里。

　　张无忌托腮坐在石阶前看两人你来我往，突然很渴望这幅景象永远定格，这样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

　　在张无忌又一次寒毒发作之前，卫璧决定离开武当山，在末世中日常的工作就是杀戮和修炼，在山上清修太久，好像都有些忘记剑刺入骨肉之中那种美妙的声音了。

　　正值夏末秋初，武当山上凉风习习，下得武当，地上升腾的热气几欲熏人，卫璧忙运转内力，顿时一阵清凉。

　　自赵宋被灭，就是元廷当政，蒙古是为正统，其族人本性逞勇好斗，如果约束不当，很容易就会寻衅滋事，一路上，卫璧每每遇到元兵虐打乡民之事，见不少人食不果腹，也不由感慨国家时局，黎民百姓的处境确实是水深火热，也无怪乎各地义兵纷纷揭竿而起了。

　　如此，也没个具体的方向，只路上见得，耳中听得，学着书上话本里豪侠的做派，低调些做些劫富济贫不留名的好事，慢慢的竟也有了些微名气，因着卫璧喜着白衣，有人称白衣公子，到后来竟有了个“公子白”的名号。

　　这日，走到四川境内，西蜀之地自古就有蜀道难之说，但卫璧身怀功夫，先天功又大有长进，看到沿途有不少奇山异水，往往徒步上山，多得野趣，又翻看着空间，见里面还存着各种各样的调味料，原是在L基地一次例行任务中抢得，正好打了野味，撒了黑胡椒粉等等，一时间香味扑鼻，吃了更是齿颊留香。

　　卫璧仔细翻烤着野鸡，撕下来一只鸡腿，轻嗅着四溢的肉香，慢悠悠道：“再不下来，今天的肉可就没你的份了。”

　　“哼。”

　　蜀地多竹，卫璧此时就在一片望不到边际的竹林里，风吹叶动，深深浅浅的绿就化作一片碧波，起伏着簌簌作响，卫璧的声音在空旷的竹林里传出老远。

　　手上一轻，鸡腿已经被夺过，咬在雪白的牙齿间，杨湛竖起拇指赞道：“好味道！不愧是我亲手抓的野鸡！”

　　卫璧无语。这杨湛啊，可是自恋到一定程度啊。

　　可他又怎么知道，杨湛每每自夸的用意呢。

　　卫璧不回答，杨湛也不以为意，只心满意足地啃着手中的鸡腿。

　　三两口吃完，卫璧还在慢悠悠吃着另一只鸡腿，杨湛抢过烤鸡：“剩下的，都是我的！”

　　卫璧看看杨湛结实的身板，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身高，狠狠磨了磨牙，宋青书和他都是晚长的类型，站到一处，他不过稍显单薄，和杨湛在一处，就……

　　再怎么眼红，胃里装不下也是白搭，吃多了，上吐下泻更消瘦三分，卫璧只勉强过一次就不敢再试，自此看杨湛总有几分嫉妒的味道。

　　杨湛常笑眯眯道：“师兄，我陪你练剑。”

　　卫璧：“我们真的不熟。”

　　杨湛扑过来抱住卫璧的腿，眯着眼蹭蹭：“师兄弟，怎么可能不熟？”

　　卫璧：杨湛，你遗传自杨过的霸气侧漏和吊炸天的冷傲狷狂呢？

　　算了，自己不过是书中的一个小人物，杨湛不过是少年心性，玩腻了自己就离开了。自从知道“秦师弟”就是杨过后人之后，卫璧和杨湛以武交流了几回，竟是没占上什么便宜，心中暗叹九阴真经的神奇，又让杨湛施展玉/女剑法，卫璧施以全真剑法见招拆招，果然是招招被制，若是双剑合璧，则威力倍增。

　　杨湛心思玲珑，每每卫璧厌烦之前就已经离开，不久之后，又会和卫璧再遇，还假假地作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师兄也在啊。”

　　就如现在，烟波瀚渺，江面上不时有艄公摇着小舟从水面划过，卫璧坐在船上若有所思，杨湛远远冲他摇着手：“师兄——”

　　两艘船驶得近了，看看师兄的脸色正常、姿势正常、表情正常，很好，警报解除，只心里疑惑着卫璧为何在这里呆了半月之久，面上笑道：“师兄，又见面了。”

　　卫璧也点点头，很好，知道换台词了，有进步。

　　至于卫璧在这里的原因，相信各位看官也都清楚，汉水之畔，周氏女郎。

　　周芷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