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拾

2、返家

　　这秋，寒是寒些，却尽是美景，霜红满地，飒飒的风袭来，煞是奇美。
　　行色匆匆的学生们早早踏入了学校的大门，作为老师，也要早到去签到。打卡完毕后。也就离了校，要回去见见爸妈了。
　　也许是我太过不孝，读着大学，也不告诉父母自己成了交换生，去了英国，在大英帝国也没学些什么，也就交了几个患难的朋友，处了几个前女友，后来都没留住。
　　而那时说的方尘他也是和我一个大学，早早去了国外留学，我们三只，有一起的童年，一起的青春，不一样的成长。而他们两人纠缠了在一起的所有日子。
　　韩家，也是R市著名的家族式企业代表，不说有多么宏大，一年的利润也不低。
　　施繁霖是随施家姓的，我们俩是韩施两家第一次联姻的产物，母亲家里也是数一数二，政界一只独秀。
　　方家也是商界的领袖，只是在方尘出国之前，出了大变故，破产了，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姐做的。没落的方家让方尘不得不接受我们的资助，于是也就有了我们一起留学的一幕。
　　走进R市庄严的别墅区，风景独好。警卫室的保安不知道这些年换了几拨，一个个都是生面孔，得，这不就认识了。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找谁的，麻烦您登下记。”保安很有礼貌，社会在进步呀，保安西装革履，而我依然是吊儿郎当的的白衬衫，牛仔裤，帆布鞋，这个年头，像我这么守旧的人不多了真是。
　　“我叫韩毅，你好，”我淡笑着说：“我来找韩江先生一家的。”韩江，我的爸爸，威严与帅气并存，不然当年也不会勾搭上我老妈，当然，也不会有我这么优秀，这么帅气的儿子。
　　保安利索的登记上，放行了。别墅区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景致，不过，还小的时候每天和别人在外面野，也从来没有仔细看看自家的美丽景色，落叶遍地，有心人早早把它们扫进花坛，正所谓落叶归根，我在英国的导师就是中国人，研三的时候他癌症晚期，老爷子拉着我的手嘱咐我好好学习，老头很儒雅，估计这辈子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我很钦佩他，他是我最好的导师，之后就辞去了教授的职务，回了国，他的家乡只是一个小镇子，这也正是落叶归根。
　　晃悠着轻快的步子走到自家门前，如同大姑娘上轿般羞涩的按着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小保姆，她并不是我所熟悉的人。
　　“你好，王姨在吗？”我礼貌得打招呼，王姨是我和姐的奶妈，当然兼保姆，二十年如一日照顾着我们家的起居生活。
　　“在，抱歉，您稍候。”小保姆跑开了，脸上挂了一抹坨红，我摸摸自己的下巴，果然魅力不减当年，有一副好皮囊也是有优势的，当然也要看干什么，如果是mb，就大大的优势，如果去扛砖，皮囊什么的一毛钱一打。
　　走近一个妇人，围着围裙，“小少爷，您回来了，我去告诉夫人。”这就是王姨，风风火火，不减当年，身材有些微胖，额头上挂了些许皱纹，却依然结实精干，看来时光果然是走了不少，心里默念，谢谢你，王婶，这些年帮我陪伴母亲。
　　捧着父亲爱品的极品普洱，暖洋洋的，望着楼梯上踏着大理瓷砖踢踏向下行径的贵妇人，眼底掩不住的惊喜，当然，这是我忽略掉她精致的面容，以及紧绷的身体。
　　“老妈，你果然风姿不减当年啊！”先夸总是没错儿的，老妈确实并不显老，第一是因为心宽，作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贵妇人，母亲每天的生活就是玩乐享受，不过不至于那么腐败；第二，老爸对老妈的宠溺程度，就这么说，为什么我回家要欣赏风景，为什么我和姐留下大大的别墅而跑去找小地方玩耍，多半是因为爸妈要过二人世界，而把我们赶了出来。
　　“哼，再有风姿也抵不了外面的风景呦。”母亲冷哼一声，母亲身穿暗红色旗袍，披着一件同款的披肩，一眼也不看我，而眼睛里却已经溢满了湿意。
　　“好了，妈，这都回来了，快收收你的脾气吧，难道你不怕爸突然回来，再像当年一样……”我板过她的身体，一字一句的逗她开心，老爸当年经典就是趁其不备，啃一口，然后欣赏老妈殷红的脸颊，也不避讳，等我们看完，问他们这是干什么，老爸就只会冷冷的瞥一眼我们，用眼神逼我们默默走开。
　　“臭孩子，还威胁我，他敢！”妈露出了孩子气的一面，脸上挂了胭脂的颜色。
　　“好了，我才不敢说我们娉婷妹妹呢，一会儿娉婷的夫婿来了可不得了啊！”老妈脸越来越红，渐渐地挂不住了:“去，别在这儿惹我心烦。”拿起普洱，牛饮着，权当解热了。
　　“好了，”我揽着妈的肩膀，“妈，我想死你了。”
　　温馨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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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风抚面，湖边的柳垂着腰肢，没有了柔美，有的只是经年的沧桑。
　　而轰轰烈烈的当年在这彻骨的秋色中尤显得微不足道。
　　校园也许太不适合自己了，让妈帮我和学校打了声照呼，就不再去了。走在熟悉的R市的街道上，不经意间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那里是我们曾经年少，纨绔一时的地方，耍够了，就停下来，啃支冰棍，或者就着雨天洗个平民澡，那种归属感又升腾起来了。
　　也只有北方的秋才算是真正的秋了吧，清新脱俗的像个坠入空门的沉静女子，明白了太多，终于解脱。
　　破败的门面掩不住整洁的内府，飘着香味儿，美味的高汤我来了。
　　“韩毅，你也来了。”依然是当年的笑，比日光还要灼人，十分温柔，仿佛全然忘记当年那些事情，不过，即使事情发生，我们也还是兄弟。
　　“尘哥，”喊一声，这是方尘，姐的‘情人’，我的哥们儿，“一碗面，王婶，谢拉。”
　　“这当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去哪儿了啊。”王婶打趣道，她是这里的老板，儿子上大学了，好像才出了国，就剩王婶儿一个人在这儿，她不愿意走，待了一辈子，不是家乡，也胜似家乡了。
　　“一直都在。”我抬头看着她，回答道，转过身来，看着方尘，低声问道，“你呢，好吗。”
　　“好的很，你姐姐啊，总来帮帮我。”王婶儿的声音从美味的高汤对面传来，“面好了，慢慢吃，不够婶儿在给你们做，就当接风洗尘了。”王婶大声的说道。
　　方尘呼吸一窒，温柔的面庞失去了昔时的温度，渐渐恢复
　　“她好吗。”方尘夹起面，迟迟不入口，水汽氤氲，模糊了一切回忆，“我离开后。”
　　“应该不错，听我妈说，找了男朋友，在G市，是政界新秀。”我吸溜着汤，味道绝佳，“王婶，今儿给您加钱啊！”
　　“恩，她好就好。”方尘站起身，更加挺拔了，一头板寸，很少有人留板寸还这么帅，一身休闲装，掩不住他的挺拔，“小毅，你吃，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婶，他这几天来过吗？”望着他远去的脚步，我问。
　　“有，连着来了五六天了，有次你姐来，他俩还碰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