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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家主的福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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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没有再想逃出去。并非她认命不要自由了。而是自从当了家主之后,她就像回到了以前那种作威作福的生活。这让她有些怀念。再说了送上门的东西不要,这可不是她安家人的作风。
不认识她的人警言慎行,战战兢兢。认识她的人更是恨不能将头埋起来。就怕这新家主的三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当然,这也是有列外的。那个上任家主秦老太不提,皇上与皇后本就是至尊大佬。但是她那个不要脸的爹爹还腆着脸来回出入她的领地,一副我是‘国丈大人’的嘴脸让她很不满。
最搞笑的是她的爷爷。明里暗里要她去给他请安。光明正大的对她下达指示,说秦家人脉错综复杂以后会罩着她的。一副施恩者的嘴脸,看着就讨厌。
安然觉得申希国当真是国泰民安。因为皇上夫妻已经在秦府前后呆了十几天了,至今没有丝毫要回去的打算。也不怕臣子们反了他。
皇后天天召见她,拉着她的手自顾自的闲话家常。话里话外催促着要她与她的儿子完婚。大有一日不完婚就一日不回朝的架势。
安然掐指算算,这副小身板撑死了14岁。而她那俩双十年华的儿子,她实在是有些消受不起。两人你来我往,你推我挡的迂回。安然到底是直来直去的□□世家,比不上这在深宫中浸淫多年的皇后娘娘。一刻钟的功夫,便失了话语权。所幸,她会以不变应万变。那就是沉默。
三番四次的沉默之后,皇后娘娘不再召见她。就在安然长舒一口气的时候,皇上口谕就来了。好吧,人家夫妻齐上阵非要把儿子嫁出去不可。
“安然啊,四月十五与五月五日是大吉的日子宜嫁娶。再等就要等下半年了。你看四月十五怎么样啊?”
四月十五?三天后?
“三天?仓促了些吧?怕是委屈了两位皇子。”
“哎,哪能这么说。总要嫁入秦家的,那就是你秦家的人。再说了男儿家的,什么委不委屈的。而且以秦家的实力,别说三天,就是明天拜堂也段不会少了礼数的。”
“这······虽不会少了礼数。但终归是婚姻大事,三天确实仓促了些。”
龙颜不悦,大手一挥。
“也是,如今你是秦家的家主了。你的婚姻大事即使是朕,也不好过于干涉。”意思是她翅膀硬了,当了家主就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
安然连称不敢。
“既然你说四月十五不行,那就五月五吧。”一锤定音。
四月十五、五月五。这有区别吗?到底是皇上啊,明摆着设计她!就因为是皇上,知道明摆着被设计还不能反抗!
量身、试喜服,一趟又一趟的演习婚礼的流程。安然彻底厌烦了这古代的婚礼。她发誓,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随着一声长长的尾音——‘送入洞房’。两位光华四射的新郎被送入了新房。而她这个新娘子却要去陪酒。什么天理!
几壶酒下肚安然已醉态横生,下人将她掺进了新房中。
“竟然喝成这副样子!上辈没喝过酒似得。”狂歌万分嫌弃的看着这个他心目中的小厨娘。他觉得紫金雀鸟肯定是‘老眼昏花’了。
“狂歌,你太苛刻了。她还是个的孩子。”温宇的话却激起了狂歌的愤怒。
“孩子?哥,你开什么玩笑?别说她十四了,就算她四岁,做为秦家的家主也不能是个孩子。
你说紫金雀鸟选的人什么时候出过错?我看这次的肯定是‘错’了。说不定秦家以后就会毁在这个小厨娘的手里。
秦家的人哪个不是满腹心机,心思百转?就她,说不定不出三日就被啃了个干净。”宗政狂歌用手指挑起安然粉嫩的小脸。本意嘲弄的挑衅,碰触到这滑嫩的触感却变成了抚摸。看着那诱人的粉嫩,他的手指轻轻摩擦那酒精带来的红晕。撩人心扉。
“你这般狂傲轻浮,小心你这小妻子醒来恼羞成怒。”看着安然攥紧的双手,温润的双眸染上调笑。他漫不经心的收拾起床被下的桂圆与枣等东西。他向来随遇而安。但不代表会忍受让他不适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人——也是!
“我狂傲轻浮?那你不说你这别扭的腹黑本性会吓跑‘咱们的’小妻子?!”他加重了‘咱们的’的三个字,提醒着他的兄长别想独善其身。
鼻尖全是宗政狂歌的味道,他的手指还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她。她是个成年女性,至少心理上是。心猿意马是肯定的,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脱缰。
前世的时候,她就爱喝酒。千杯不醉是爸爸的骄傲。来了这三年呆在厨房,也没少偷吃偷喝。就这落后的酿酒技术就是几坛也喝不倒她。但是这一妻二夫的洞房,就算是她···也没勇气啊!但是如今这番场景,她也开始有些后悔装醉了。
宗政狂歌,你的手放在哪里了!
看着那红晕,顺着小巧的耳朵蔓延到嫩白的脖子。狂歌收回了自己的手指。竟然敢装醉!
“小安然,这心跳的快蹦出来了。你还要装到何时?”
安然睁开眼睛,幽怨的撇他一眼:
“真是不解风情的小狂歌。人家被调戏的正心痒难耐那,你这就打断人家的享受?!人家好生委屈啊。”
宗政狂歌挑眉一笑,若有趣味的挑起她的下巴:“你倒是有趣的很。不过像你这般年纪的女子,鲜少有你这般的脸皮!”
“小狂歌妙赞了,这属于闺房情趣。”
“是吗?~~~”说着,便将身子整个倾向安然。安然笑着看着他,不动分毫。狂歌将她困于怀中,鼻与鼻的距离仅有三公分。呼吸交错,目光缠绵,连空气都几乎静止。
安然猛然上前,双手揽上他的脖颈献上了她的红唇。粉嫩的小舌强势掠夺、追逐,尽情的纠缠。
他们自一出生就定给了秦家家主,当她不知道他们是没沾过荤腥的处男吗?调戏她?好歹她也是混黑的好乏。好歹她也交过不下十个男朋友好伐。
小舌灵活的将他嘴角的透明的液体卷去,小手拍了拍他的俊脸:“既然知道紫金雀鸟选的人不是善茬还不知死活的挑衅,你母后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呆愣过后,宗政狂歌反射性的往后跳去,连连后退。双手不停擦着自己的嘴唇,羞得满面红霞。宗政温宇毫不客气嘲笑胞弟,眼神却直直盯着安然。狂歌恼羞成怒抽出陪嫁的宝剑就要开打。
“洞房弑妻不太好吧,皇子大人!相安无事不好吗?还是你想再来一次?”说完,还吐出丁香小舌左右摇晃。
“你···你···你这个无耻色女!”狂歌满面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或者两者都有。他将长剑赌气的甩向床头的雕花柱子,借以威慑幸灾乐祸的哥哥。看着宝剑将柱子贯穿。安然咽口口水,开始后悔自己的孟浪。
“娘子辛苦了,可是要歇息?温宇为娘子更衣。”看着笑意盈盈的宗政温宇,安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觉得自己要是真敢过去肯定会比刚刚那个柱子还要惨。
“夫君才是辛苦了。安然就不打扰两位夫君休息了。”语毕,就要落荒而逃。
“这洞房花烛夜娘子要去哪?莫不是嫌弃我们兄弟伺候不周?娘子不满意可以说出来,温宇肯定改。娘子若是就这么出去······”
“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我在外间睡榻。”截断温宇的话,安然撒腿就跑。好像有洪水猛兽在追她一样。
“她好像很怕你?”狂歌的话里夹杂着不解与懊恼。
宗政温宇牟光流转道了声睡吧,便更衣睡去。
次日,拜见公婆。
安然一大早便被丫鬟们拉起穿戴起来。顶着近三公斤的发饰安然连个头都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折断了这赖以生存的小脖子。
给皇上、皇后、大家长秦老太太敬完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行至殿上。
“‘秦卫’新一代首领秦一律拜见主上。”安然也是个练家子,一眼就看出了那人黑衣下的壮硕身材。她不是色女,相反她不喜欢这样的身材。作为男人!
她家里是干嘛的?从小就从这个叔叔的肱二头肌爬到那个叔叔熊一样的背上。从而导致她从小就偏爱干净瘦弱,有着书生气质的男人。
皇家有暗卫,秦家有‘秦卫’。新一代家主换一代首领,直接听家主的命令。这是这今天安然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今天正式的接收了秦卫,她就正式成了秦家的家主了。
安全感是什么?安全感就是哪怕你身处狼群,也有一个愿意为了你去死的人在你身边。对于忠于自己的人,她身体里那一腔热血告诉她,她的义务是保护他们,并带他们走向荣光。她哥哥就曾为了属下犯下的错而失去了自在的小指。善待自己人是他们安家人刻在骨血里的家训。
主位上的皇上向她投来高深莫测的目光她不是没感觉,但是她一低头闪过了。是她的就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在安然的眼里,秦卫就是她作为秦家家主所得到的唯一的福利。其他的嘛——处处危机。然而有个值得自己绝对信任的团队,这就够了。秦卫这个意外收获让她更乐意接受以后将面临的危机与算计了。
一连几天安然都呆在书房,美其名为了更快的接收秦家而努力。其实她这几天都在梳理秦府庞大的家族人物关系,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可媲美红楼梦里的贾府。最后她只能承认自己着实不是那两面三刀的料。那么多人她记都记不住,更别说将他们的家业、爱好、权力按号入座了。
安然做了三天的缩头乌龟的时候,宗政温宇如同高贵大方的正妻一样端着一碗甜汤闯入了她的领域。安然面上笑着,心下防备。
宗政温宇总是那么的温文尔雅,像个完美的人。爸爸告诉过她,碰见这样温文完美的人就让她躲得远远的。因为就凭她这性子会被玩死的。对于爸爸的话她一向奉若神明,因为他总是对的。
事实再一次证明他的话。当宗政温宇将一张邀请函放在她面前的时候,一股鸿门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也不说让她去,三言两语其中的厉害关系就讲的清楚。最后她只好道一句‘劳烦夫君了’,然后恭恭敬敬的送他出去。
安然直觉觉得对于她的温顺,宗政温宇是很满意的。
她想起了秦家老太太那日给她说的话。
秦卫之所以听你任你,那也是因为你姓秦。秦家只能是秦家的!
她听懂了。几日来皇家屡次向她投来橄榄枝的行为,引得了老人的警戒。自己毕竟是个14岁的孩子,而且自己本家也没什么依靠很容易就偏心与皇家。虽说宗政温宇与宗政狂歌是她的外孙,可是他们毕竟是姓宗政啊。这一里一外,在进行点威压与哄诱,难免自己就依附了皇家。
她当时是怎么回的来着?哦,好像是问自己还能不能再娶一个。那老狐狸挑眉看着她直笑,然后就搬出了秦家家主的屋子。她,这是放心了?!
都说是狐狸了,她是人,的确跟不上畜生的思维。那日老夫人笑的她直起鸡皮疙瘩,但是也让她明白一件事情。只要她一日是‘秦家家主’,老狐狸就会站在自己这边。
于是她带着秦一律朝老狐狸的院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