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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零五十六章:北狄阴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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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贪-欢,回去的时候赫澜傾已经完全不想动弹,御剑斳看他这样懒洋洋的,轻笑一声,就干脆将人抓过背到背上漫步回去。
赫澜傾倒也没有矫情,心安理得地趴在御剑斳背上,一路静静,谁都没有说话,安静中,倒是御剑斳开口了:“睡着了?”
“没有,只是有点累”赫澜傾声音有些沙哑。
御剑斳说:“今天被你勾引,让我连正事都差点忘记了”
赫澜傾拧眉:“少胡说八道,谁勾引你?”
御剑斳摇头轻笑,说:“郑恒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消息,路上袭击你们的狼群,其实是受人所控,我猜想他意在挑拨大周与北狄新王的关系”
“可有查到是何人所为?”
“郑恒到没有查到,不过我的人却无意间发现件事”
“何事?”
“耶律斌遭人软禁,耶律齐被人刺杀,如今下落不明,而行凶者,有可能是耶律弧焊”
赫澜傾问:“此人是谁?”
“耶律弧焊乃是他们兄弟的王叔,原本只是闲散王爷,老北狄王驾崩之后,便是他与太后住持朝事”
赫澜傾沉吟片刻,才道:“老北狄王驾崩,耶律斌继位,两国联盟,这一切都正常不过,可偏偏,就是有些那么不太寻常”
御剑斳恩了一声,说:“也许,从使者要求你必须是这送嫁将军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安排好了”就是不知,这么强势的想让赫澜傾参与进来,是想借他的手翻身,还是想借他的刀。
两人再次沉默,赫澜傾突然说:“我相信耶律齐”
御剑斳一怔。
赫澜傾说:“耶律齐这人孩童心性,迫使我必须出任这送嫁将军,多半并非他的手笔,再有,早前耶律斌虽颇看似有野心,但这人能如此看重耶律齐,想来他也并非太过,会想要借两国联姻之事半路除我,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御剑斳道:“借刀杀人,一箭双雕”借赫澜刀,杀耶律斌的位,最后死无对证,耶律弧焊上位,将大周送嫁将军的死推到已亡的耶律斌身上……
“不错”赫澜傾眼底露笑,摸摸御剑斳的头:“孺子可教也”
御剑斳一怔,好笑着,一巴掌拍他屁股上:“你这是想要了?”
赫澜傾立马就萎了几分:“别胡闹,今天太累”
“你还想要,我也舍不得了,还是等你好些”
背着赫澜傾,御剑斳漫步前走,两人时不时说上两句,在快要回到牧场的时候,御剑斳将他放了下来,站地时,赫澜傾腿都还有些发软,御剑斳见此,忍不住憋笑,赫澜傾朝他干干一笑,就故意凶他:“晚上不准进我帐篷”
御剑斳:“……”
林子里,对于两人的猜测,如果不是御剑斳的人率先察觉到耶律弧焊的动静,估计他们两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将事情理了出来,而现在,他们要做的,恐怕不只是单单和亲这么简单了。
御剑斳的人藏与暗处,平日里没收到吩咐,不会轻易现身,赫澜傾虽知道这些人的存在,却也不是十分清楚他们到底是有几人,只知这些人都是以云字为辈。
牧场里,赫澜傾只当养伤,上官静也不催促他们,只在适应这里的坏境,只有吕毅因为上次站错了队,这几日显得有些苦逼逼的。从整送嫁队伍这可不是个轻松的伙计,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都要统计,遇难死了的士兵要掩埋,想要乘机逃走宫人也要去找回来,还别说,赫澜傾给他的十日,目前只剩下两日!!!
所以说,姑爷什么的也不是万能的,有时候杀气虽重,但特么到底是个妻奴!
没瞅见郑恒这两日过得比自己还轻松么?
吕毅怒摔!
但必须无效。
上次小河边上,赫澜傾被御剑斳闹得厉害,赫澜傾把心一横,就让御剑斳素了几日,这几日,赫澜傾的伤势大好,士兵们也多以回归,就连踏雪也在今日一早,撒欢着从远处奔了过来。
赫澜傾听到动静,走出营帐一看,晨光下,踏雪一身雪白,鬃毛翻飞,健硕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下十分耀眼,四肢脚环上的项圈铃铛叮响,随着它的奔跑越来越近,赫澜傾看得大喜,刚要迎接上去,那知道……踏雪方向一改,直接冲上旁边的马厩……
那里面的是黑耀。
赫澜傾:“……”心塞的无与伦比!
御剑斳远远瞅着,忍不住一通好笑。
黑耀见踏雪来了,难得地也有些激动,朝着踏雪又贴脸又蹭脖子的,两匹马明显都激动得很,赫澜傾看着,最后也只能扶额,长长叹息!
这种儿大不中留的感觉!
这边两人看着踏雪跟黑耀恩爱,边上上官静却跟几名赫家亲卫兵匆匆而来,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领头的小队长背上居然还背了个人。
“怎么回事?”赫澜傾急忙上前。
上官静让小队长将人背进帐篷,又急忙让人去找军医过来,安排好,上官静才对赫澜傾解释道:“我是在莽山外头发现他的,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上次来过大周,所以我就让人把他弄回来了”
“去过大周?”赫澜傾狐疑。
北狄出过大周,又能让上官静一个公主看见的,多半只有耶律斌跟耶律齐,可是耶律斌现在被人软禁,那这个人就可能是……耶律齐!
赫澜傾快步进去,果真瞧见床榻上一身是伤的人,可不正是耶律齐吗?
御剑斳拧眉,走到赫澜傾身边:“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对了”
赫澜傾一脸凝重,等军医忙得差不多了便问:“王大人,耶律世子伤势如何?”
王军医道:“世子伤势虽然严重,但已经避开了要害,只是伤势颇深,失血过多而已,并无性命之忧”
赫澜傾点头:“那这两日,耶律世子的伤势,就拜托王大人了”
“将军放心”
耶律齐在这里,耶律斌可能受了软禁,送嫁队伍即便是整理好了,此刻也不合适进入北狄首都,对此、御剑斳哼哼一笑,问赫澜傾:“你可有何打算?”
赫澜傾抬眼看他:“先等耶律齐醒来再说”
耶律齐失血多过,虽然伤势颇深,但好在不伤及性命,昏迷两天就悠悠醒来了,只是一睁眼,这愣头青就对着赫澜傾叫神仙姐姐,把御剑斳哽的在他腿伤上狠狠拧了一把,当即疼的耶律齐大叫一声,彻底清醒!
“师父!师公!!!”清醒后,耶律齐不可思议地看着床榻边上的两人。
御剑斳对他这一声师公十分受用,于是颇为关心地看他:“醒了就好,还怕你醒不过来呢”
赫澜傾撇了御剑斳一眼,才看向耶律齐:“你是怎么回事?当真是被你王叔的人追杀的?”
耶律齐盯着赫澜傾看,略微诧异:“师父,你……你怎么知道?”
御剑斳说:“我来的时候,让人查过”
赫澜傾点头。
耶律齐眉宇紧拧,眼底透着愤恨:“当初我跟王兄前往大周的时候,耶律弧焊就已经开始准备了,那时候王兄有所察觉,虽然安排了人保护父王,可到底还是遭了耶律弧焊的道,我原本是要去找耶律弧焊报仇,但是王兄把我关起来了,等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时候,才听说王兄要跟大周联姻,还让师傅你来送嫁,我原本是想赶往边关跟你们汇合,可是却被耶律弧焊的人找上,前两天我收到消息,王兄被他软禁,我想回去救王兄的,但是没想到,中了陷阱”
御剑斳与赫澜傾对看一眼,两人的眼底都透着只有对方才懂的颜色。
拍拍耶律齐的肩膀,赫澜傾说:“这两日你先好好养伤,耶律弧焊这边,我会让人盯着”
耶律齐立马一脸感动地看他:“师父,你真好……”
赫澜傾:“……”
御剑斳咳嗽一声,扯过赫澜傾将他拉到身后:“这耶律弧焊既然敢指使人动你师父,不回敬他一杯,岂非显得我这个人浪得虚名?”
赫澜傾挑眉睇着御剑斳看。
御剑斳一脸坦然地回视着他,耶律齐要不是因为受伤,这个时候他一定会想要握拳:“师公!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会的,你放心”
赫澜傾摇头笑笑,拉着御剑斳出了帐篷。
远处,夕阳西下。
“你有什么打算?”
御剑斳说:“这里离首都左右不过七八日路程,云心他们会注意着那边的情况,不用担心,只是现在耶律齐既然在这里,想必耶律弧焊的人很快也会找过来的”
赫澜傾拧眉:“我会让人加强对四周的巡视”
御剑斳算得很准,第二天晚上,牧场周围就出现了可疑的人,一圈一圈将整个牧场包围起来。
御剑斳躺在赫澜傾的帐篷里,在赫澜傾刚要动作的时候,他反倒一把将人按住,指尖点上赫澜傾的唇,黑暗中,赫澜傾总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他脸上的笑意。
夜色静静,整个牧场鸦雀无声,可是却有一个一个的黑影,手提弯刀进了帐篷,而后在他们都措手不及的情况,反被帐篷里的人给扣住,捂住口鼻,一剑割喉。耶律齐休息的房间,自然也安排了人,黑衣人摸进来的时候,他就这么躺在榻上,身上缠着布带似乎睡得正沉,等黑衣人正要接近床边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柜子旁冲了出来,一剑挥动,直接挑了黑衣人的手,腕,黑衣人大吃一惊,猛然回身,想离开时,门外又进来一人,举着长枪对他就是一阵攻伐。
床榻上,耶律齐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同时帐篷里有人忙上灯笼点上,瞬间照亮了四周。
夹击黑衣人的两人,正是吕毅跟郑恒,吕毅善使长剑,招招刁钻,郑恒善使长枪,枪枪凛冽,两人的互补合作,直将这黑衣人逼的几乎毫无招架之力,最后终究还是被人缴获了兵器,扣跪在地。
“可塔~!”耶律齐咬牙,上前狠狠踹他一脚:“你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
可塔受他一脚,身子趔趄着咳嗽两声,仰头,可塔笑得有些狰狞地盯着耶律齐:“抓住了我没用,今晚上,你们一样得死!”
耶律齐还要发作,帐篷外却突然响起嘶吼的喊杀声来,耶律齐心里一突,抬头看向门边,却见赫澜傾随着御剑斳撩开帐篷缓步进来:“我们死不死,不一定,不过你过?注定活不成了”
可塔一派忠烈:“休想从我这里套出半句王爷的事!”
御剑斳眯眼:“我对他的事可没有兴趣,只对你的人头有兴趣”说罢,御剑斳一个甩手,披风翻飞,众人只见银光一闪,再细看时,可塔的人头满是鲜血的咕噜噜的滚到墙角。对此,赫澜傾微微拧眉:“你弄脏了帐篷”
御剑斳随意一笑:“让人清理便是”
耶律齐微怒:“师公!你怎么这么轻易就杀了他!我还想从他口中问出我王兄的下落!”
御剑斳淡淡看他:“这种人,你问不出来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
赫澜傾拧着眉,抬眼看向御剑斳:“你有什么打算?”
御剑斳一笑:“自然是回一份厚礼,给这耶律弧焊了”而他的厚礼,就是今夜围攻他们,暗杀他们的这些人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