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灵王预备役》素雪尘

19、现世之行

　　当你觉得自己的生活过于波澜不惊时，上天总会忍不住给你个“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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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春年花开的季节，真央灵术学院开始了它的新学年。
　　据说这一年主要是进行将之前学到的知识，综合起来运用的训练，还有与假虚进行实战练习，还每个学员都分发了一把浅打，学员们总算是告别了用木刀和竹刀玩儿似的训练时期。

　　冬狮郎和草冠真的跳级去了，而且还是通过了四年级的考试。也就是说，他们俩可以比释怀在真央少待两年。
　　即便如此，释怀的生活和之前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傍晚时，冬狮郎和草冠已不会再来和释怀他们一起训练了。其原因之一是训练的队伍多了山本和十六夜，原因之二是释怀叫他们不用来陪自己，毕竟他们已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学生，共同的话题和训练目标都完全不一样了。

　　和十六夜她们对战时，释怀时常都会让着她们一些，而藤原则从不会手下留情，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和谁打都是面带笑意地手下重招，十分欠扁。山本实力和他差不多还好，而十六夜现在都不愿意和他交手了。至于释怀……和她交手，被砍翻的人几乎每次都是他，所以藤原现在已经不愿意和她对练了，因为他自觉有失尊严。
　　“每次和你交手，我的男性尊严都会受损。”藤原每次输了，都有点儿气急败坏。
　　对此，释怀只想送藤原两个字：呵呵……

　　在藤原面前释怀虽自满于自己的实力，但因为意识到女孩子太强会不招人喜欢，她还是挺郁闷的。但她也理所当然地不会因此而放弃变强，因为她不想在某一天里，实力远远落后于冬狮郎。
　　自知冬狮郎的资质远在自己的之上，释怀也只能用努力来弥补她的各种“先天不足”了。
　　然后，释怀的努力总算是得到了回报——
　　本学年第一期的测试总成绩，她和十六夜及山本，成绩紧逼第一名的的藤原，终于全都挤进了年级前十。为此，他们四个在知道成绩的当晚还去酒馆庆祝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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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午有去现世练习砍假虚的课，班里的大家都十分高兴，兴许是因为在死后还能再次回到现世的原因吧。而贵族们大抵是因为第一次去现世，因而猎奇心大盛罢。
　　带队的老师是班主任，还有一个就是以前教释怀他们鬼道的中川秀芸老师。

　　据说拥有灵压的一堆人聚在现世里是非常危险的，十有八次都会被真正的虚袭击。虽然也有结界组跟去，但估摸只要虚们一靠近结界就能发现学生们，要是其中一只再叫来大群同伴，要打破结界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众人兴奋之余，还觉得有点惊险刺激。但深感担心和觉得害怕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但是，有我和中川老师在，你们大可以放心！”
　　……原来把危险性说得如此巨细无遗来恐吓他们，只是为了突现你们的强大勇敢、和无私伟大吗？老师你还真是恶趣味。
　　——释怀这才知道老师其实并不是十分靠谱的存在，从而导致她对此行有点忧心忡忡。

　　之后，学生被分成各三人一小组，检查好各自该带的东西后，他们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他们一组组地走进穿界门，被地狱蝶引领着跑过一条黑漆漆的通道，不多久，走出穿界门的学员就到达一个豁然开朗的地方，估计是现世里广场之类的地方。
　　释怀在这里站了没一会就开始觉得胸闷，大概是因为现世的空气比起尸魂界的要来得浑浊和缺少灵子吧——貌似老师之前有说过他们有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极其原因，但具体是什么，释怀忘了。

　　据说结界组早已布好结界，因而四周一个人类也看不到，但连虫鸣鸟叫声都半点听不到，就让释怀觉得现世这地方安静得略显诡异。
　　释怀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多心，反正她心头的焦躁不安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好啦，大家先和队友增进认识，等一下你们是要一起战斗的同伴。几分钟后就会放出假虚，大家要记着老师以前教过你们的知识，切记不要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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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的三分钟过后——
　　“好了，大家四下散开，遇到打不过的虚记得要逃得快些。”班主任脸带笑意、语似打趣般告诫着众学员。
　　“不是说你会保护我们吗？”某个男声越过众人的窃窃私语，大声道出了学生们心中的疑惑。
　　“要是遇到真正的虚我当然会救，可连假虚都打不过的废物，我救来又有什么用？”说这话时，这班主任倒是一脸严肃。
　　不过，释怀仍觉得他的后半句话不过是恐吓——死神连普通的整魂都要救，班主任又怎么会弃有灵力的学生于不顾，但延迟救援的时间倒是很有可能。

　　“活动范围是以这里为中心、半径三公里以内的方圆内，大家记得不要走得太远。以上，解散。”中川老师倒始终都是声色俱厉的模样，“记得要一组组地分开，不许靠得太近。”
　　“是。”学生应声的同时边用瞬步四下散开。

　　来到一处四周都是树木的绿化带后，释怀就赖在那不想动了。
　　看着远处的宽阔马路，释怀满心感概。她生前一直都呆在偏远山村的神社里，这样的环境还真是久违了，有恍如隔世——不对，事实本来就是隔了一世，有隔世感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有结界的原因，日光都像透过什么半透明的屏障一样，白朦朦的，四周远处的树影也都是模糊不清样子。阳光虽不强烈，却因为没有一丝风的原因，空气十分闷热。
　　释怀四下感应着灵压，没一会她就发现周围凭空出现许多陌生的灵压，估计那就是老师所说的假虚了。瞬息后，那些假虚便纷纷向各处的学员追踪过去，其中有好几个往她们这边来了。

　　“雏森同学，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同伴之一的大木铃奈摸摸释怀的头，笑容满面地说道。
　　“人家雏森同学的成绩比你好多了，到时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同伴之二的宫本惠美一边语气不屑地回应着大木玲奈，一边摆好准备战斗的架势。
　　“雏森同学那么小，她会害怕很正常吧？还有，你的成绩还没我好呢，到时可不要拖我的后腿。”大木铃奈亦挑衅地回瞪宫本惠美。
　　“你以为你成绩好就很了不起吗？要是实战不行，说不定拖后腿的人是你。”
　　“两位，请多多指教。”怕她们会没完没了地吵下去，原本觉得十分无言的释怀连忙插嘴道，“有假虚过来了，大家一起努力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释怀她们所在的地方太过显眼还是什么，准备围攻她们的假虚比别的小组多得多。虽然假虚们都没成人高，但都长得奇形怪状的，就算吓不到释怀她们，可其中两个初出茅庐的女生，看久了还是会觉得心里毛毛的。
　　这完全就是仗着“虚多欺魂少”啊，早知道就不来视野那么开阔的地方了。四周的树还那么矮，现在想找个地方躲躲都难。——刚刚带头来这儿的释怀懊恼极了，因为她并不想做太过于显眼的事，都怪她贪图这儿的绿化带养眼。

　　“怎么会有这么多？”大木铃奈的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都怪你刚才往这边跑。”宫本惠美开始埋怨。
　　“玲奈同学，加油，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惠美同学，刚才先往这边跑的人是我，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释怀语速飞快地说完，便把刀横在身前，“记得不要慌乱，破坏它们的面具就可以了。”
　　“是。”两人同时应道，并和释怀背靠着背，与四周围过来的那些假虚成对峙之势。
　　“来了！”

　　提醒完同伴后，释怀便专注于眼前的敌人——她两三步冲上前去，对着身前一字排开的三只假虚就是一个横劈，之后，没等释怀回刀补砍，它们的身体就完全被一分为二了。
　　释怀顿时一阵懵逼：好弱的假虚！
　　这一刻，释怀直觉自己被人欺骗了感情——不是说虚的皮肤比牛皮更有韧性、比铁皮更加坚硬的吗？这假虚也未免假得太过了吧，居然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那它们和平时练习用的稻草人有什么区别？
　　——好不容易才做好心里准备，决心一展身手的释怀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而，释怀的心情不爽归不爽，她可还没忘记正事。见前面已无假虚，她便调转头准备回去砍其它假虚。正当她担心自己刚才的模样会不会被人看见了，已毁坏她的纤弱形象，却见宫本二人虽不至于败给假虚，却都是手忙脚乱的，好像不知道应该先砍哪个假虚的样子。
　　见状，释怀暗觉无语地摇摇头：临场应对的能力那么差，缺乏实战经验的人果然不行。
　　正叹着气，释怀就突然一个旋身，来回横砍数刀将近身而来企图偷袭她的小虚逼退。再一个俯身，以拔刀术的气势前冲，刀势从左到右划了一个半圆，又将假虚砍掉五个。紧随着一个高跃，半空中，她一松刀柄再反手一握，便将刀尖反转，缩起腿，使刀尖先于身体下落。下一瞬，她的刀尖便没入一只假虚的头颅，随即用脚一蹬它的身体，释怀就连人带刀地再次借力高跃而起……

　　待释怀就快将假虚收拾干净时，一个强过所有假虚灵压总和的灵压突然出现。释怀即时警觉地看向新灵压出现的方向，却见一只比假虚的身形还小、且十分像螳螂的白皮虚就蹲在离她不远处的草丛里。
　　只见那虚咧着有点尖的长嘴，桀桀地发出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尖细声音：“就是你了，今天就让我好好饱餐一顿吧。”
　　释怀还没见那虚有何动作，那螳螂般的身形就在她眼前骤然消失。
　　心下讶然的同时，释怀立刻凭直觉往旁一闪，几乎在同时，她就惊觉有一阵劲风与她擦身而过。

　　“哦呵，这样的速度你也能避开吗？不愧是我看上的食物。”那难听的声音又再在释怀身后响起，“这种速度可是连我自己都不能好好把控呢。啧啧……但是，你的同伴可能避不开呢。”
　　释怀即刻瞳孔紧缩，心脏差点没骤停：糟糕！玲奈和惠美——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