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黑暗里的低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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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难察觉，有那么一个黑暗的角落，一双眼睛静静窥视着你，在你转身的时候，听到一声诅咒般的低语。]
“感觉到了么，现在你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
“那又怎样。”
“其实你可以选择……”
“选择？呵，你觉得知道了那些事情之后，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无论如何我都要阻止那一切发生，哪怕是……毁了我自己。”
“真讽刺啊……我竟然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求过力量……无论做什么都好，我只想要得到那份力量，那份毁灭一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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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纲吉已经可以从特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夏马尔和里包恩担心的那种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也算是好事一件了，总的来说除了他的嗜睡又变得严重了一些之外，一切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
至少从纲吉出事到目前为止，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仿佛这次纲吉的重伤就是一场单纯的意外而不是一场即将浮上水面的阴谋的前奏。
这让神经紧张了一个礼拜的众人不由得也觉得有些无力和烦躁，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实在是不爽透顶了。明明心里很清楚，这次纲吉被袭击绝对不是一次简单的意外，那么严重的伤势，那么诡异的伤口，怎么看都看不出“普通”二字。
可是如果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的话，那就更觉得窝火了，我在明敌在暗不说，还让对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大闹特闹一番之后却又消失的一干二净，尤其对方动的还是那个人，怎么能让人不气！
这几天里，里包恩也联系了在意大利的家光确认彭格列总部的情况，却得知彭格列总部一切正常，长老层也很安静，并没有要出什么幺蛾子的趋势。与彭格列敌对的那些家族方面，家光也派去了人去探查，得到的回信是那些家族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大多也很安分，近期内似乎没有什么特别针对彭格列的苗头，至于暗地里如何，还需要多些时间去确认。
总之从家光那边传递过来的信息就是——目前意大利一切正常。
只是得到这样的结果，里包恩却没有能够暂时放心的感觉，反而更加觉得事态正在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如果假设不是家族结仇方面的袭击，那么还会有什么势力想要置纲吉于死地？
抛开黑手党继承人这个身份不说，纲吉就是一个普通的废柴国中生，况且日本这里知道他这个身份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如果意大利那边都看不出动静的话，那日本这边更不会起什么大的波澜。再退一步说，以纲吉平时的性子，凡是麻烦的事情都是避而远之的自然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一些不该惹的人。
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解释不通纲吉会遭遇袭击这件事，而且更值得里包恩注意的是，之前他让日本分部的技术人员将纲吉遇袭那天的那条街道的监控录像都查了一遍，然后就捕捉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监控中的三人，纲吉，山本，狱寺，在拐进通往纲吉家的那条巷子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所有的监控画面上都找不到三人的身影。
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过了十三分钟后，狱寺和山本两人却又突然出现在画面上并且是在相对的两条街道上，再然后就是二十八分钟之后，所有的监控画面突然白屏了几秒，等恢复之后，就见另一条街道的监控画面上出现了重伤的纲吉，此时的纲吉与之前消失的位置较之山本狱寺二人出现了更大的偏差。
这段监控录像无论技术部的人员如何解析过滤，都无法解释清楚山本和狱寺消失的那十三分钟以及纲吉消失的那二十八分钟，这两段时间的空白，还有莫名其妙的地点转移。
再加上被夏马尔判定的留在纲吉身上的那些诡异伤口，以及纲吉前阵子突然出现的嗜睡现象，和他那些说不上来内容的奇怪梦境……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了。
在这样两眼抓瞎的被动境遇下，别说是那帮小的，就连里包恩都难得的产生了烦躁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被人摆布。
可偏偏对方打了个下马威之后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去查明对方的身份和意图，只能干巴巴的吃下去这个哑巴亏。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生活都在很正常的运行着，但是里包恩总有种预感，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不知不觉间，渐渐脱离了原有的轨迹，而现在的宁静只是一场一触即碎的虚假之象。
这一个星期里，山本狱寺这两个钻了牛角尖的人，干脆课也不上了，白天疯狂的去特训，晚上就到医院里守着纲吉，却从来都不在纲吉醒的时候进去看他。
里包恩等人这几天也忙得焦头烂额的没怎么有时间开导这两个“钻牛角的少年”，于是整整一个星期都看不到两个好友的纲吉，再傻也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第五天的时候纲吉再也忍不住了，趁着里包恩进来看他的时候，拽着里包恩追问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拗不过纲吉的里包恩只得言简意赅的告诉他，因为他受伤的事情，那两个人很自责，觉得自己没脸见他，并且里包恩还告诉他每晚这两个家伙都会在他睡着之后，进来看他。
于是当天晚上纲吉装睡，把进来看他的两个好友抓个正着，看着两个好友站在离他病床有些距离的地方，低着头不看他完全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时，纲吉真是又气又无奈又想笑。
“狱寺，山本，你们两个人都给我抬起头来。”
“看着我。”
“现在，此刻，我在哪里。”
并排站着的两人看了看他，然后又相互对视了一眼，最后两双带着同样茫然的眼睛再次转回到他的身上，回答道：“……病床上。”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纲吉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道：“你们两个啊……我的意思是，用眼睛看——我现在就在这里，就在你们的眼前，还好好的活着。”
“所以，你们并不需要自责。而且说到底，我受伤这件事无论怎么看和你们都是扯不上关系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太不警惕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所以……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但是你们也不能乱钻牛角尖啊，嗯？”纲吉绞尽脑汁的凑出了几句宽慰的话，说出来之后却是感觉有些太过僵硬和干涩。
对于并不清楚自己在两个好友心中到底是何种地位的纲吉来说，其实他自己觉得如果单论他受伤这件事情，那真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从小到大都是一路“多灾多难”走过来的，尤其是这两年被所谓的“彭格列第十代继承人”的帽子缠身后，他更是“多灾多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要最后人还活着，那么一切就都皆大欢喜了。
所以此时对狱寺山本两人这种自责的心情，他多少都是有些蒙圈的。
听到纲吉这么说，地下站着的两人眼神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然后再度低下了头。
见两人的反应，纲吉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这种犯倔的时候这两个人的行为倒是出奇的一致……真苦恼啊……安慰人什么的，他嘴笨的很啊……
“狱寺君，山本，你们两个过来一点。”
两人抬头看了看他，动是动了，但是基本上跟没动没啥区别。
纲吉一下子就被两人给气笑了，他有那么可怕么？
“真不过来？”纲吉又问了一句，但两人似乎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是纲吉转了转眼珠，嘴角微微一勾，有了。
他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那好吧，等会儿伤口裂开的话，记得帮我叫医生啊……”话罢，掀开被子作势就要拔掉手上的点滴，似乎想要起身，嘴里还一边以两人能恰好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啊啊，明明昨天才被夏马尔嘱咐不要乱动的呢……”
“阿纲别动别动，我们过去！”
一看纲吉这架势，两人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立马缴械投降飞奔到他的病床边，用不会伤到他的力气将他稳稳按回枕头上，并立刻低头查看他手上的点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之后，两人才松了口气。
“阿纲！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缓过神来的山本心有余悸的轻扶着他的肩膀不满的说道。
“十代目，您千万别再折腾自己了！您说什么我都听！”狱寺也是被纲吉刚才的举动吓的脸刷白，现在握着纲吉手的手心里都是冷汗一片。
见两人被他吓成这样，纲吉也有些过意不去了，其实他就是想让两个人过来，没想到两人反应会这么大。
“抱歉……我只是想让你们……过来一点……下次不会了，我保证。”纲吉有些歉意的看着两人，本来就大而清澈的褐色眼睛里现在还带上了点讨好的意味，任谁看着这样一双眼睛，都再难生的起气来。
被纲吉这么一闹和，原本尴尬的气氛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两个钻牛角的少年，似乎也舍得从牛角里出来了。
三人相互看了半响，纲吉突然笑出了声，连带着狱寺山本两人也笑了出来，剩下没说完的话，似乎也在这笑声中，传递给了对方。
不过三人笑了没多会儿就被值班的护士敲门警告了，住特护病房的病人大半夜的还能笑成这样，看来是时候该换个房间住了……
……
隔天清晨，纲吉转到普通病房后，除蓝波外的所有守护者都被叫来了，还有夏马尔与家族有关的人也被聚集在这间病房里，所有人都到齐后，纲吉缓缓对众人出说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那天，我、狱寺君和山本三人一起回家，但是感觉路程比平时短了一点，那时候还以为是因为说话分散了注意力才会觉得路程变短……可是现在想来，应该是中了幻术之类的……或者……”说到这儿纲吉顿了顿语气，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斟酌合适的措辞来说出下面的话。
“或者？”里包恩挑眉问道，看纲吉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嗯……说起来可能有些荒谬……但是、当时那种感觉……真的很像是……像是…空间被扭曲…空间转移……或者…另一个空间……之类的……大概……”纲吉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只是越回忆表情就变得越是纠结。
“很奇怪吧，这种说法……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如果是幻术的话，超直感多少还是会有点感觉的，但是当时真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么说的话，那天回家的时候，一路上都很安静，就好像只有我们一样。”听完纲吉的描述后，山本也想起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在一旁补充道，那天的种种细节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的确很可疑。
“而且还有一件事也很奇怪。那天我明明是从十代目的家门口离开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转了回来，我很确定那天我走的那路不会通往十代目家的……好像感觉自己走的路突然就变了。”被纲吉和山本两人的话一提醒，狱寺也想起了关于那天不对劲的地方。
山本也接话道：“没错，就是那种感觉。我也是，和阿纲分开后我突然想起有些东西忘在学校，于是就想返回学校一趟，可是没走多久就突然感觉周围热闹了起来，而自己刚刚走的路也莫名其妙的从住宅巷道变成了并盛街。”山本心细的将自己真正返回学校的目的隐瞒了下来，如果让阿纲知道自己因为担心他而特意翘掉棒球部的部活去送他回家，肯定不会开心的，因为阿纲就是那种宁可自己苦恼也不愿意麻烦别人的性格，但是他一定不知道，最喜欢棒球和他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手中握的是剑才能保护他，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放开球棒去握紧剑柄。
结合纲吉三人的描述，屋内的其他几人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事情听起来还真是正经挺诡异的，走着走着就换了个地方？
了平听得有些稀里糊涂的各种想不通，急得直抓头，“极限的奇怪啊！”
倒是坐在纲吉一旁的里包恩幽幽开口道：“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哎？”众人惊讶的看着出声的里包恩。
里包恩给众人解释道：“那条街道的监控器上记录的画面和他们三个的说法几乎是吻合的。如果假设三人是一起中了幻术，可是监控画面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应该都知道普通的幻术基本上是无法影响到机械的，除非是特别强大的幻术。但是现在能够做出那种级别幻术的术士，世界上也不存在几个……说起来并盛倒还真的有一个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家伙，不过我想那家伙现在应该不会无聊到去做这样的事情。”
众人点头，都明白里包恩口中说的“那个家伙”是谁。
能够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模糊真实与谎言之界限的强大术士，他们身边就存在着一位——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六道骸。
里包恩继续说，“还有一点，术士之间的感觉应该是很敏锐的，如果有人在并盛这么大一块区域施展幻术，没理由六道骸感觉不到，除非施术的那个人比六道骸还要强大。”
代替六道骸前来的库洛姆点点头，对里包恩的话表示肯定，那天骸确实什么异常都没有感觉到。
“如果真的有能够凌驾于骸之上的术士的存在，那么我们就等着被对方当做猴子耍就好了，也就不用再想什么前因后果，应付对策了。所以，换个角度看，暂时假设那些诡异的现象不是幻术造成的，那纲他们说的话就行得通了。”
被里包恩这么一分析，众人也觉得有道理，真的想象不到能有人在幻术方面比六道骸还要强大，反倒是这种不靠谱的说法更加容易让人接受。
那么问题又来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怪异的事情呢？难道又和黑手党家族的战斗有关么？
不过很快的，和黑手党家族战斗有关的担忧就被里包恩打断，“根据手头现有消息，这次的事件和黑手党没有关系。”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一松，没关系就好……嗯？！不对啊，和黑手党都没关系了，那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现在要搞清楚的是，纲，你遇到了什么。”
里包恩这句话可是问道要害了，众人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全部齐齐转头看着纲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目前这个话题中大家最在意的一点了。
究竟什么人能把禁锢完全解除的73一角的彭格列之大空成这副模样。
“之前也说到了，狱寺君山本我们三个人是在我家门口才分开的，可实际上，我回到的那个‘家’并不是我真正的‘家’，而是像之前我们猜测的那样，我进了另一个空间。”
周围的人都放缓呼吸，凝神听着。
“在那个空间里什么都看不见，就是一片浊黑的混沌……然后袭击我的那个家伙……与其说是‘生物’倒不如说是某种‘东西’或者‘现象的存在’……”
“难道是像未来战的时候白兰那家伙弄出来的[Ghost]一样的东西？！”一听纲吉这么形容，众人脑中能够想出的形象只有未来战时见过一面的由白兰的能力弄出来的相当于“另一个白兰”的存在的[Ghost]。
纲吉摇摇头，道：“应该不是那种存在。那东西看起来只是一团黑，没有任何形态，却又能变成任何形态，我肩上的伤就是那东西拟化出来的嘴咬伤的。”
夏马尔和里包恩同想到了纲吉肩上那四个奇怪狰狞的血洞，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那东西虽然和[Ghost]一样对物理攻击无效，但是两者却有着本质上的差别，[Ghost]就算再怎么异常，也不会脱离‘生命火炎能量’的范围而存在，白兰将另一个自己从平行世界带过来之后一直是以‘火炎块’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Ghost]始终还是运作在生命火炎的规则里，但是，那东西却不一样。”
“也就是说，那东西，没有……火炎反应么……”里包恩淡淡一句话，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心底，知晓并接触过火炎的他们都知道，在他们这个世界，“火炎”是生命能量，包括这个世界的安稳运转都是在依靠火炎……可现在，他们居然被告知，有东西能够不依靠“火炎”而存在？！这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就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一样……”纲吉轻轻接下了众人心底呼之欲出的答案。
“然后我，就是被那东西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本来都已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纲吉停住了话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边的山本和狱寺，果然两人的脸色变得很差，虽说周围其他人脸色也算不上好就是了，下面的话纲吉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本来都已经是必死的境地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活下来的。
虽然纲吉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将自己受伤的情节盖了过去，可是众人还是能够从他所说的只言片语中想象到，当时的情况到底多么的凶险。
独自面对那种未知的强大力量，纲吉能够活下来真的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至于刚才纲吉没有说完的那一半的话，大概也能猜到。
那么现在就剩下最后两个问题，纲吉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本放在他身边的笔记本到底是谁放的，又有什么意思。
“纲，还记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么？”里包恩依然担任了推进话题的任务。
“关于这个……”皱着眉头表情变得困扰起来，停顿了许久才继续开口，此时表情已经由困扰变成了无奈，“我真的没印象……”
众人倒是对纲吉这个说法没什么太大反应，当时伤重的纲吉应该都已经昏迷了，看不见是什么人救了他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这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里包恩让狱寺走开一点，从他身后的床头柜上拿过一本黑色的笔记本给纲吉看。
“笔记本？”纲吉疑惑的看着里包恩。
“这个也没有印象么……”听里包恩的口气，似乎这个也在意料之中。
纲吉从里包恩手里结果笔记本，翻看——整体看着都很古旧，里面全是泛黄的空白页，连一个字迹都没有。
最后的两个问题，问了之后，发现还是问题，没有答案。
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纲吉侧过头，看着放在桌上的那本笔记本，眉头轻皱，眼神也变得有些深不可测。
其实他还是对众人隐瞒了一些事情——
救他的那个人，他看到了一个背影，感觉像是一个从未见过却莫名感到熟悉的背影。
还有一段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实听到的话——[所有的一切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停止，逝去的时间无论怎样恳求终是无法倒流的……你的选择，还有即将到来的命运……]
还有那本黑色的笔记本，他曾在梦中见到过，一模一样的。
一片漆黑的梦里，他拿着那本黑色封皮的旧笔记本。很奇怪的，这本笔记其他人看到的全部都是空白页没有丝毫的字迹，可是唯独他却能看到第一页有一个用暗红色笔迹勾勒出来的十分简单的天平。
黑暗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你的死，已经成为必然，仅凭这条生命剩下的时间，你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黑暗里的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