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SR:战场上的女警官】(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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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不正经的Ellie，是我的主题。】
对我而言，人生中最可怕的事不是闭上眼睛，与世长辞，而是毫无征兆地再次醒来，却见到了一个全新全异的世界。
原本的时代先锋，现在也只是个过时的老古董。
我很苦闷，所以面对一个还不能完全信任的人带来的任务我才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但后来，我其实是后悔的。
七十年代人类已经登月的消息我还没有消化完，眨眼间我就已经踏上了与外星人大战的战场。若是把这消息带回七十年前，我肯定又能在酒吧里跟Bucky扯一晚上。
……那个黑不溜秋的独眼龙，你过来！我保证不拿盾牌抡死你！你不觉得这跨度对我这个老古董而言实在太大了吗？南北战争也不是直接跟在莱克星顿的枪声之后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这些牢骚在面对一心与哥哥纠缠不休——顺便统治一下地球——的邪神面前都是无力的，但是Coulson特工的死真的太可惜。
这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的吧？裂痕的兄弟情，被侵略的曼哈顿，惨死的探员，以及……那家被炸掉的手工巧克力商店。
我找NYPD的警官封锁了第39街，追逐着一个外星人来到39街的尽头。那家伙跑得挺快，手里不知什么构造的外星枪一闪一闪，发射着蓝光。
好样的，敌人拿着外星装备，而我还是肉搏。
我一边追，一边拿盾牌抵挡，瞅准一个时机，正要把盾牌抡出去，就听头顶上连续不断的枪声。
跑在前面的外星人抽风似的摆动手臂——如果也把那叫手臂的话——脚步趔趄，最终摔倒在地。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在路边歪倒的公交车上，背光站着一个人。
我只能看清那是个身形纤细的长发女人，一只手一把枪。外星人倒地了，她在公交车上，往前踏了一步，错开了耀眼的阳光。我眯着眼睛，终于看清了她的长相。
很漂亮很年轻的姑娘，微卷的黑发，削尖的下巴，皮肤很白，眼睛蓝绿蓝绿的。鉴于我对这个时代的生疏，我对她的衣服搭配不予评价，但她罩在牛仔外套下的白体恤上跟我手上盾牌一模一样的花纹让我很难挪开视线。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可能跟Coulson一样，是个让人手足无措的粉丝。
不过她只用满是怒火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突然跳下来，落地点是那个倒霉外星人的肚子部位。人类的枪械威力小，她的枪没能直接干掉外星人，刚刚外星人还在地上四肢乱动呢。但这个女人的落地一击把它打得再也不动了。
飞扬的牛仔外套露出了她别在腰上的两支枪套和一个……警徽？
女警官狠狠地踩着毫无知觉的外星人，嘴里说出了声线动人的脏话：“谁他妈给你们炸巧克力店的权利了？老子辛辛苦苦翘班来纽约买限量巧克力，你他么就给老子炸巧克力店，老子@#￥%&@#￥%@#￥%……”
她的愤怒，是整个街区最鲜明的色彩。
不过……她的口音带有浓浓的德国味，我有种恍惚的感觉。以前在战场上我打砸杀的可都是操着德国口音的敌人。
一位可能是德裔的女警官？我有点好奇，因为我那个年代是没有女警官的，更别提德国裔的女警官了。
“……Detective，”周围有更多的外星人包围过来，我只能先出声提醒她，“能先迎战吗？”
女警官收了枪，终于舍得好好看看我了。她的眉毛有点男孩子气，微粗而长，看起来很有气势。这两条很有气势的眉毛尖端挑了挑，她看着我问道：“那什么，你不是那个死在七十年前的美国队长吗？”
“……”告诉我，我该回她一句什么。
“我家长官说你没死，只是被冻起来，刚刚被找到也被解冻了，我还不信，”女警官的怒火被好奇取代，她说着，盯着我瞧，还弯腰捡起来地上的外星枪，“运气真好啊，我就是来买个巧克力，居然见到了活生生的美国队长。”
她快步走过来，我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突然察觉到了后背偷袭的风声。
毫不犹豫地转身立盾，挡下阴险的偷袭。女警官很灵敏地躲到我身后，等外星枪的蓝光被盾牌弹开，她迅速往外跨了一步，举枪就是一击。
蓝光划过我的盾牌，这么默契的配合让我忍不住回头瞧了她一眼，却看到了她那双如同小型手灯一样发亮的银蓝色眼睛。
……不像是正常人类该有的眼睛。
女警官淡淡瞥我一眼，也没瞄准，直接举枪往左前方开了一枪。蓝光射出，一个藏在阴影里的外星人正好冒头，被一枪击中，倒地。它停歇了，但她没有停歇，举着枪，拿我和我的盾做遮掩物，一枪一枪开出去，枪枪命中。
“哇哦，这枪真好使。”她发出赞叹的声音，居然不射击了，低头把玩着枪。但是外星人还有三四个。我只能把盾牌抡出去，挥舞着拳头上前。
等我干掉所有外星人回头的时候，她已经跑到路边去了。我好奇，跟着看过去，就看到了一家被炸得跟巧克力泥一样的巧克力店。
看起来又恶心又心酸。女警官脸上原本消散的怒火又迸发出来。
呃，看到自己喜欢的店铺被炸成这样，谁都会发火。
“Detective？”我看她心情不好，抿着唇角也不说话，也不离开，便小心地问了句。她甩过脑袋——对，就是甩过脑袋，头发都快扫到我脸上了，一股掺着巧克力苦味的洗发水香气扑面而来。
“队长，你自己来的还是带了一支部队？”她问道。
“……一只小型部队，”我回答，她立刻皱了皱眉，我赶紧补上一句，“都是神盾局的精英。”说完我才懊恼地想起来，神盾局多半属于秘密机构，她不一定知道。而且Stark、Banner和Thro也都不算是神盾局的人。
但女警官完全不奇怪：“这里可算是Stark家的地盘，钢铁侠没出动吗？”
“他也在。”
“Also（德语：奥，原来如此），”女警官眨了眨眼睛，银蓝色的光芒又充斥着她的眼睛，“介不介意加我一个？我叫Eleanor Sallers，是DCPD的警察。”
DCPD？华盛顿警局的警察？她之前好像有说是翘班来纽约买巧克力来着。我瞅瞅那双一看就不寻常的眼睛，再想想那只包括我在内没一个正常人的队伍，只得点点头：“Detective Sallers，跟我来。”
“OK。”她扛枪上肩，抬脚跟过来，“这枪效果真不错，等打完外星人我要私藏一把，以后就不用被长官追着写枪击报告了。”说得还挺开心。
这位既翘班又懒得写枪击报告的女警官肯定不是什么称职的国家公务员。
“Hey，队长，讲讲你被冰冻的感觉呗，”她个子不高，我大踏步地走，她蹦蹦跳跳地居然跟得很紧，还不停地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我要是也能像你一样保持七十年青春貌美多好啊！”
……最后一句话她是夸我长得好吗？
“我去史密森尼博物馆参观过很多次了，我见过你和Bucky的合影，”Detective Sallers欢喜地说道，“天哪，他真是个迷人的男人！队长，当初你有没有被他迷倒？”
……等等，Bucky很迷人是很正确，但是为什么要问我有没有被他迷倒？他是男人，我也是啊！
“我跟你说啊，我家长官都五十多岁了，还整天迷你迷得头昏眼花，有休假的机会，不带着老婆孩子去旅游，反而天天往史密森尼博物馆跑。有时候还会崇拜得满脸泪水地盯着你——你的画像看一天。”
……这是干啥！好可怕！谁要被别人这样子盯一天啊！
“队长队长！你倒是说句话啊！只有我一个人喋喋不休很二啊！”
“……你还知道你很喋喋不休吗？”瞪一位女士很不礼貌，尤其是还不熟悉的女士，但是我实在忍不住，把眼刀丢了过去。
她瘪瘪嘴：“你是头儿，你说了算。”然后就一直不吭声了，直到我跟Natasha他们汇合，她都没吱声。
之前联系不上的Thor居然也在，不过他的肚子在流血，似乎被什么小物件捅了一刀。这捅刀子的人真狠呢……
一会儿不见，Barton和Natasha都变得灰头土脸。但是Natasha那头乱糟糟的红头发的光彩完全没有被遮掩，给这颓败的场地上带来了温暖。
“队长……这是谁？”Barton瞪着跟着过来的Sallers警官，“你还在战场上捡妹子呀！”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是个长得这么甜的漂亮妹子。”
“……这不是我捡的。”我看着Sallers警官，等她自己介绍自己。但她面无表情地回看我，没有说话。
她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你不是嫌我喋喋不休吗？
该说不说，不该说乱说，这让我好想打她：“让你说你就说！”
Natasha很新奇地看向我，她的眼神我就看不懂了。
Sallers警官终于开口了：“你们好，我是队长捡回来的甜甜的漂亮妹子。”
“……Detective Sallers。”我瞪她。
“凶什么凶！就你胸大！”我还没生气呢，她居然敢先吼我？！
要不是人太多，我真要抡起盾牌了。
“噗，真是个绝佳的现场版调情，我喜欢看队长吃瘪的样子，”Barton笑道，“可惜时间不对，不然我一定要买爆米花来围观。”
“嗯哼，那我一定要买前排围观。”Natasha居然也附和他，我早就看出这俩货关系不一般了！
最终Sallers也没能好好自我介绍一番，毕竟这是战场，不远处随时都有死亡。过分的嬉笑不适合这沉重的场合。
我稍作部署，身后，摩托车的“突突”声响起来。这声音好像病危老人的咳嗽，神奇的给了我怀念的感觉——七十年前，路上跑的车都有这声音。
我回过头，令人怀念的上个世纪初的景象并没有出现。我率先看到的是站在我身后的Sallers警官，她也朝后扭头。再往后，就是一片荒凉残破景象里突兀出现的小摩托和他的主人——“Doctor？”正是另一位失踪人士Banner。
他看起来比失踪前更憔悴了。
当Natasha跟Banner博士打招呼的时候，我把这消息通知了Stark，他的回复让人奇怪：『让他准备好变身，我准备了一个party。』
“Party？”变身和party有半毛钱关系？Sallers警官突然抬头，一脸错愕地向那边的大楼看。
我只来得及注意到她又突然发光的蓝眼睛，下一秒，Stark绕过大楼，带了一个庞然大物——全身金属的庞然外星生物。
“呃，我不认为这是party……”Natasha说着，身子一点点后退。这个时候无论Thor还是Barton，都在往后退。而Sallers警官不一样，她往我身后跑。
加上之前巧克力店门口那次，她是真把我当遮掩物了。
唯有Banner博士没有后退，而是主动迎来上去。当他变身的时候，Sallers警官扒着我的胳膊，咋咋呼呼：“哎呀妈呀！这是啥？绿人版变形金刚？”
……虽然不晓得变形金刚是什么，但理智告诉我，一定要封死这个女人的嘴，不要让她把这句话说给Banner听。我这样想着，举起盾牌，遮在身上，挡住绿巨人和庞大外星生物碰撞引来的崩塌碎石和粉尘。
盾后，Sallers警官那双发亮的银蓝色眼睛差点耀花我眼。
这双有问题的眼睛。我想到。
Sallers警官看着我，突然笑了。一颗小虎牙挂在她的嘴角，模糊了她的年纪。
等Stark和Banner博士一起干掉了脑袋上方的敌人，我们才支起身子。Stark看到了Sallers，从厚重的头盔里吹出了轻浮的口哨：“哟，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
“队长带回来的。”Barton抢答。
我见Sallers警官又要开口，不管她是要说什么，连忙抢在她之前把接下来的任务分配下去，把她的话都堵回去。
其他人什么异议也没有，只是都意味深长地瞥了眼Sallers警官别在腰间的警徽和脸上恢复正常的蓝绿眼睛。这群家伙都是成精的人，根本不需要提，该注意的还是会注意到。
Stark临走前说了一句:“Detective，衣服不错。”
我和Sallers警官同时低头去看她穿在身上的印着我盾牌图样的T恤衫。我们俩对视一眼。
“这是我上司送我的。”Sallers警官解释道，“你知道的，他是你的big fan。”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地面上只剩我，Natasha和Sallers警官三个人。我看着Sallers警官，只有她我没有下命令。因为她不归我管。
Sallers警官盯着我，说道:“看我干嘛？你也要安排我任务？先说好，我既不会飞也不会打雷，变身更不行，射箭没有扔飞镖准，身材也没这位姐姐好，盾牌你大概也不会借给我——队长，你可要想好了再安排。”
……这张喋喋不休的嘴啊。我叹了口气:“除了盾牌那条，我跟你差不多，安安心心在地上呆着吧。”
Natasha上前，拍了她的肩:“来跟姐姐一组。”Sallers警官没有拒绝。
我看着战场上唯二的两位女性组队，发挥了令男性都自愧不如的气势，把落在地面上的外星人打得落花流水。枪声和黑寡妇电击纽扣的声音响个不停。
于是我默默地举起自己的盾，冲上去甩拳头，抡盾牌。对，我就是老古董，我就是喜欢肉搏战。反正不高兴的，也打不着我。
一辆黄色的出租车后面冷不丁跳出几个外星人，Natasha手腕上电流刚刚闪起，我的盾牌也刚刚举起，Sallers警官那边已经开了枪。连续几道蓝光划过，Sallers警官冲过去，手握着外星枪横扫而去，身手干脆利落地撂倒了两个外星人。她枪法不错，没想到近身格斗更漂亮。
Natasha转过头来，跟我对视一眼。刚才Sallers警官的表现我跟Natasha有目共睹，枪法很准，格斗漂亮，预判也很准。
不，应该说，预判实在是太准。
准得有点不对劲。每次那双眼睛亮起来，她就会开始精准的预判。
“有意思。”Natasha眯眯眼睛，笑起来。我斜眼看着这个心里打着不知名主意的女人，却听到Sallers警官的喊声:
“还没回神啊你们！快帮忙！”
她又匆匆后退，银蓝的眼睛瞪着我们，仿佛在指责:“队长还不快救我！老子扛不住了！”
我赶紧把盾牌抡出去，Natasha也及时开了枪，掩护她退回来。
“妈的，力气小果然不靠谱。”Sallers警官丢下枪，揉着手腕，把牛仔外套的袖子卷得老高，露出白皙纤细的小臂。我瞥了一眼，她的左手手腕上有好几道横着竖着交叉着的伤疤，看上去像是割腕没成功留下来的，很可怕。
一个曾经试图自杀的德裔女警官？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不过大敌当头，我把所有的好奇都咽回去，迎到前方。
远处的天空闪起了一片惊雷，是Thor开始了对齐塔瑞军队的阻挠。我还可以听到Hulk的怒号，钢铁侠的激光发射声——很好，会飞的都已经开始了。
头顶上，外星人坐着能飞的车呼啸而过。要不是我怕一去不复返，我早就把盾牌扔出去了。
不会飞，真伤不起。
我们身边这一圈暂时清理干净了，Natasha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往天上瞥着说道:“帮我个忙。”
我抬头看看飞过的外星人，往后退了几步，扎个马步，稳住下盘，把盾横到眼前:“你确定吗？”
“快点！”她白我一眼，突然冲刺跑过来，跳起，踏上盾牌。我把力气集中到手臂上，把她甩到天上去。Natasha高高跳起，抓住了一辆外星人的飞行器，再接下来，他们走远了，我看不清了。
还没等我喘口气，Sallers警官冲过来，抓着我的手臂往前走——刚开始我纳闷，没有动，她就拽着我原地踏了两步，在地上踩出一圈脚印。
她回头瞪我，我赶紧问:“干什么？”
“那边有很多人死了，”Sallers警官指着不远处的楼房，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更加亮了，“很多人！”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又被我憋回去，我想她应该不会告诉我。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一路狂奔而去。
“前面左拐！”Sallers警官一边跑，一边喊。我们正要向左拐过，她突然猛地往我胸口一推，把我推得贴墙，我的脑袋撞在墙上，却看到蓝光从拐角那边射过来。我要是不磕脑袋，脸就要被炸开花了。
如果预判是她的能力的话，那真是太厉害了！
拐角另一边还在不停地发射蓝光，我们不好立刻冲过去。但是再密集的射击，总会有停顿的时候。关键在于，如何及时的抓住那个停顿。
我盯着Sallers警官:“你能把你看到的时机告诉我吗？”
她眨眨银蓝的眼睛，不说话，眼神似是看着我，又好似在放空，那对很有气势的眉毛微微皱起。我耐心等着，大概三四秒后，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白光一闪，同时她推了我一把。
早就时刻准备着，我借着她的推力，举着盾牌冲出去。上一秒还密集闪烁的蓝光在我冲出去的那一瞬间停了一下。
这真是个大好的时机。我甩盾，盾牌在三个外星人之间撞过，把它们的枪都打落。Sallers警官已经站出来，在它们的枪落地的一瞬间，她接上了火力，威风凛凛地开火了:“让你特么的偷袭！”
盾牌弹回来，我伸手接住。Sallers警官朝我吼了一句:“人在楼里！快去！”她的枪口一歪，立即转火向旁边的外星人。
我在她的掩护下冲进楼里。楼里果然有很多避难者——也有很多敌人。我匆匆一瞥，还在人群里看到了曾经给我添茶水的饮品店女招待。那杯茶是她请我的，救她一次足够答谢她了吧。
我想着，朝那边举起了手榴弹模样机械的外星人冲过去。太狠了，居然要用这种武器来伤害手无寸铁的平民！
我火气有点大，下手重了点，没几下就干掉它们，头盔却被它们扒掉了。我拿着盾护在身前，被手榴弹爆炸的火舌弹出去，跌在外面的出租车上。
酸痛，还有疲惫，我躺着喘口气，真不想起来了。
好在楼里的人还安全，救援人员刚刚过来救助他们。
恍惚了几秒，不知道遗失到哪里的头盔突然被人丢到脸上，我抬手抓起，却听到身边有德语腔说:“哟，还是真人看着帅。”
我坐起来，看到Sallers警官拄着外星枪，懒散地站在旁边。怪异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只是里面密布的血丝我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她的眼睛像桃子一样肿起来了。
“Detective，你的眼睛还好吗？”
她随意地揉了揉眼睛。这不是个好习惯，我赶紧制止她。她就耸耸肩:“习惯了，决定要跟你一起走的时候我就做好准备了。”她的目光停在我脸上，又笑起来，露出那颗减龄的虎牙:“越看越觉得你帅，真人看着不比Bucky差。Hey，队长，能请你再把头盔戴上吗？你这样会影响别人作战的。”
……不管她有没有在开玩笑，我还是把头盔戴上吧。我一边戴着头盔，一边问她:“所以，你的眼睛，可以预判吗？”
“不准确，”Sallers警官耸肩微笑，“我只是可以看到下一秒钟将要发生在眼前的事。”
我睁大眼睛:“哇，那样，那样……那样也是酷极了！”
“哈，没你想象的那么好，”她挠挠头，表情略带无奈，“有时候你看到了却来不及反应，为了让动作跟上眼睛，我还在苦练中。”
“这也很值得羡慕了。天生的吗？”
她调皮地一歪嘴角:“哦，希望我说‘是’的时候不会让你嫉妒，流淌着超级士兵血清的二战老兵。”
“呵呵……”无法反驳她，我只得冷笑。虽然还有很多想要问，比如你为什么会知道神盾局，比如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附近死了很多人。最后我只是问道:“这边也清理了，接下来呢？你还可以吧，Detective Sallers？”
“唔，都说战友情比任何感情来的都快，我怎么不能从你身上看出来。”她答非所问。
“……什么意思？”
“Ellie，”她笑道，“喊我一声Ellie试试吧，Steve。”
……Ellie是Eleanor的昵称吧？原来是在说这个吗？我有点无奈，但还是回答她:“Ellie。”
“嗯，这严肃的口气这好玩。”Sa……Ellie笑道，“好了，你该去帮你的同伴了，Steve。”
我顿了顿:“你不跟来吗？”
“不了，”Ellie摇摇头，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大楼，“我在这儿守着这群人，等他们被救援人员救走我再去找你们。”
我看看边上正在转移的人群和救援人员。他们只要离开了39街就安全了。虽然这里暂时性安全了，但不能确定接下来也是安全的，况且人还那么多，她留下来也好。
于是我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盾牌，站起来，伸出右手:“谢谢你的帮助，Ellie。”
Ellie笑着伸手与我一握:“要感谢我的话，就往DCPD寄巧克力吧。”
“……我先走了。”
“祝你好运，还有，”Ellie笑着行了个美式军礼，“Hail America！”
“……”这是你一个德国口音的人该跟参加过二战的美国人说的话吗？我瞪她一眼，拿着盾小跑着离开。
跑开一段距离，我还能听到她那个升调多、降调少的德式英语:“大家别担心，我是DCPD的警察，我会陪你们去安全地带的！收起你们那不信任的眼神！华盛顿警察也是警察！”
……但是你是翘班还懒得写枪击报告还总是喋喋不休的不正经警察。
知道她听不到我内心的吐槽，我安心地走远了。
作者有话说第1章 ∨第1章【SR:战场上的女警官】(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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