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书》申念白

9、返回帝都

　　章八:返回帝都
　　仙界的人不知道什么缘由尽数撤离，君子健很是苦恼也甚为害怕。跑，这天下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儿去，况且屁股底下这龙座他舍不得；留下，或许还有机会吧！但他却不知道，他的机会如同生命一样已经快一干二净了。
　　姜白给的助力根本就没有动用，君子墨就顺利返回了帝都。帝都还是从前的那个帝都，繁华的街市，熙攘的人群，城门口文武列队百姓齐拜。君子墨突然怕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败了，他不怕百姓的目光；姜白那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他惧怕，但他始终相信可以超越他，在没遇到她之前君子墨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可现在，他确实怕了，没有她的目光看着他，没有那一句“夫君”让他聆听，他真的好茫然。但他的臣民此刻正在看着他，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伤感。因为他的背后是这万千山河和这亿兆黎民。
　　姜文渊知道他心中的苦，可他自己却也是无奈，这力量至尊的天地所有的悲剧也只能接受。“唉……”一声无奈的叹息终究还是无力的表现，与仙魔相比人类还是输在了起跑线上。
　　“先生这是要走？”已是十日过后，君子墨的善后工作基本已经处理完毕。
　　“嗯！”姜文渊背对着君子墨，或许是急于离开，或许不忍直视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这十八年的相伴我虽称您先生，实将您当做父亲……”太多的话语，杂乱的头绪君子墨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扑通跪了下去“子墨送先生……”两行浊泪径自喷涌。头缓缓的嗑下……
　　“走了，孩子记住没有绝对的力量不要去魔界，你父亲不必担心。会相见的”
　　孤独，前所未有的孤独。或许这一刻君子墨才明白:人终究是太过弱小了。
　　君子健已经放下心来。宫中的消息传来，说君子墨的情绪异常低落等等之类的。君子健看着宫中送出的消息扭曲的笑着“君子墨你也有痛苦的时候……”笑过之后却也陷进了无尽的感伤，那毕竟是他的兄长。
　　“陛下，该有个决断了……”赵缺明白帝王的家事还得帝王自己来解决，做臣子的可以敲边鼓但绝对不可以打头阵。
　　“查的怎么样？”
　　“那日夫人为保护帝都，引开仙界众人。后夫人被一白衣男子救走，下落不明。臣亲自去勘察过战场，恐怕不容乐观……还有”
　　“赵缺你也学会了吞吞吐吐了吗？”君子墨一脸失望。
　　“此次仙界的人是健王爷的人带下界来的……”赵缺心中苦笑，不是他愿意打哈哈只是这结果他都有些难以接受。联结外人攻破自己国家的国都的人是帝皇的亲弟弟，他一个做臣下的能多嘴吗？
　　君子墨盯着赵缺看了一会，便挥手让他退了下去。地位这东西，有些人惧它有些人无视它，但却还有一部分人对他趋之若鹜。
　　或许天家真是无亲或许也可以说帝王不应该有心。
　　“这帝宫还真是小的可怜”君子墨痛苦的笑了笑，四周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笑变得落寞了下来。
　　“儿皇拜见母后”曾经的王后如今的太后。
　　妇人始终坐在帘子后，虽有帝皇但没有太后的懿旨内侍也不敢私自拉开帘子。气氛有些诡异，君子墨就那么跪着不发一语，老太后也不说话，她已经厚着脸面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求过一次了，这次叫她怎么还开得了口。
　　一滴泪垂落，手心打手背疼的还是老人家自己。“儿子，绫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么可爱媳妇还有孙子就那么没了，就那么没了……“唉，去吧！谁的错谁就该背着，为娘……”这等于放开了君子墨心中的枷锁，君子墨再苦也不愿这个从小养大自己的妇人伤心，可这次他也是无法不伤他的心了。
　　“这帝都也该洗洗了”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依旧依靠着一套旧的系统，那样只会持续失败。
　　“帝皇有旨，宣健王爷进宫。”内侍说完后就待立在那里，虚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有太后罩着健王爷自然是不怕。健王爷的党羽也是如常，毕竟帝皇恭孝之名那可是实打实的，健王爷是谁？那是老太后的亲儿子，只要老太后在一天健王爷哪怕将这天捅的稀巴烂也无甚关系。只是他们不知道，捅破天并不怕毕竟咱可以补但是触了帝皇的逆鳞就算老太后也罩不住。
　　健王爷施施然随着内侍进宫，他并不怕君子墨为难他，相反这次进宫他还是准备打击君子墨一番。有利益才能有党羽，人家也不是白跟着他君子健混的，要是他不能给那些人足够的利益谁愿意对他前呼后拥的。
　　“皇兄”健王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宫里的消息，他确定君子墨还没缓过来。俗话说:趁你病要你命。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放肆，藐视帝皇者死……”赵缺在一旁开声道。
　　习惯这玩意多了就成了自然了，君子健何时把君子墨当回事儿过，以前君子墨也没在意。这习惯就这样养成了，所以说这毛病都是惯地。“你不过是个外姓的奴才，有什么资格在这庙堂之上说话……”君子健甚是倨傲，毕竟君子墨都不敢呵斥他，一个奴才呵斥他算怎么回事。
　　“哦，那你是那家那姓的奴才？”君子墨很是玩味的说着。
　　“皇兄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看你收这都是些什么人，本事没有傲气倒是蛮大。您统一人间功业至尊，但咱们人类的力量毕竟不如仙魔。不是我说您，您可不能再被这些人蒙骗了，人类怎么可以与仙魔平起平坐呢？皇兄，我的帝皇陛下，臣弟为了祖宗的基业不得不劝您:住手吧！还地于各国宗室，不然皇嫂的悲剧……”动情处健王还抹了好几下眼泪，似有一种悲从中来之感。
　　“赵卿，健王所说朕真的错了吗？”不待赵缺回答，继而又说道:“谁说我这弟弟不学无术，如此心忧江山社稷，朕自愧弗如呀！”
　　听着君子墨的语气似乎有一股以死谢罪之感，健王顿时有些激动，看来自己这趁你病要你命用的是时候。只是他没有发现当他提起他的皇嫂时，他皇兄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气。
　　“臣愚见，健王说的不无道理……”赵缺尽力表现出一种暗中窃喜的样子。健王看着，更加高兴。演戏嘛就是要到位，陪玩的也要把被玩的哄高兴这戏才算没白演，不然只能用失败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