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拂晓》一执百念

2、出城

　　S市，晚间7点。

　　楚寻和他的副手谢子宸坐在军用吉普上，两名武警，陆东和林川，一个开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上，载着他穿过城区，直奔市郊一个隐蔽的军用机场。

　　楚寻望向窗外，路灯明亮，远处高楼的LED灯还闪着耀眼的光芒，整个城市依旧是灯红酒绿的样子，乍眼一看和任何一个现代文明城市没什么分别。但终究是有什么不一样了，空气里的氛围仿佛拉着一根紧绷的弦，像是埋藏在冰层底下的火种，只需要一个契机，就会轰然爆发。

　　前面路口一个大型超市的门口排起了长队，坐在车里楚寻都能闻到人群里那股慌张焦躁的味道。

　　突然，队伍里爆发出一声大吼：”还他妈收什么钱！末日都要来了！有钱你也没命花，都他妈给老子让开！”说话的男人推撞开前面的人，人群一下子乱了。
　　秩序一旦被打破，就很难再维持。本来还排着队的人群纷纷挤进超市，争先恐后地抢着东西。滚落的易拉罐，散落的食物，还有在人群的挤压中摔倒在地被淹没的人。

　　“少校.....。”谢子宸张了张嘴。

　　楚寻没说话，车子继续向前开去，行车渐渐多了起来。
　　广播里的声音响了起来:

　　"下面插播一则新闻，S市出现狂犬病疫情,已确诊十七例,ZF呼吁市民尽量呆在家中减少外出,疫苗注射工作正在展开,请市民不要恐慌......."

　　开在他们前面的一辆丰田小轿车忽然剧烈摆动了起来，一下子撞击了附近的数辆车。驾驶位上的林川紧急刹车，猛打方向盘。楚寻勉强稳住自己，抬头望去，伴随着一阵凄厉的尖叫，鲜血染上丰田轿车副驾驶的侧窗玻璃，一支血淋淋的手臂扒着车窗，慢慢滑落........

　　路被连环撞击的车辆堵住了。
　　开在丰田轿车前面的车里下来一个啤酒肚男人，骂骂咧咧的走向丰田车的驾驶位：“你他妈开的什么车！想死也别拉老子给你陪葬。”

　　楚寻在心里说了一句完蛋了，道：“傻逼！”他推了推副驾驶上陆东的肩膀;"带枪了吧？！打开保险栓，下去帮忙。快！"

　　陆东拉开车门下车，就在这时，丰田车驾驶位的车窗猛然探出一个脑袋，直扑那个男人，一口咬上他的脖颈。
　　”啊！！！！！。”凄厉的叫声透过空气向四面八方传去,.
　　“砰---------！”

　　枪声像是平地一声惊雷,整条马路一时间乱作一团,人群陷入混乱，开始四散逃跑,尖叫声此起彼伏,喇叭声夹杂着由远及近的警车铃声，陆续有前车撞上后车,交通一下子陷入瘫痪。

　　丰田车上的男人速度太快，陆东只来得及勉强开枪击中他的左肩膀。他缓慢地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向楚寻他们的方向转过头来。

　　"我的天.....比实验室里抓到的还要可怕......"谢子宸霎时抓住身旁楚寻的衣摆，喃喃。
　　“那是什么东西.....。”林川有些茫然地问道。

　　男人脸上的皮肤几乎都腐烂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眼眶凹陷，眼珠像是要掉下来，裂开的嘴角还挂着模糊的血肉，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

　　他看见了朝他开枪的陆东，猛得撞开车门冲了过来。

　　楚寻大喊道：“爆头！！打其他地方他不会死！”
　　陆东又开了一枪，大概是不曾碰到过这种情况，他边退边开枪，那一枪并没有打中脑袋。

　　“笨蛋！！比我的枪法还差！”楚寻猛地探手袭向前面林川的腰间，拔出手枪，拉开保险栓，探向窗外瞄准。

　　“砰--------。”一枪爆头。
　　已经变成丧尸的男人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驾驶位上的林川目瞪口呆。甚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丧尸已经被楚寻一枪击毙。

　　楚寻轻轻喘了一口气，手心里有冷汗。耳边传来谢子宸有点得意的声音：“我们少校枪法好吧？那可是受过.....”，楚寻给了他一肘子，“....的训练的，咳咳......。“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楚寻白了他一眼，转头对其他两人道：“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东西，是丧尸，没错，就是电影里的那玩意儿。必须得爆头，否则没用。”

　　陆东和林川的神色都有些凝重，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意外里反应过来。

　　楚寻：“现在，下车。开车去机场肯定行不通了。我们去找别的交通工具。”

　　S市是海岛城市，机场在岛外，而出岛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如果是这样的路况，再加上不排除部队在出岛处设置排查关卡，肯定会大堵车。这个时候军用吉普反而显出它不轻巧的弊端。楚寻在心里思量着。

　　谢子宸：“别的交通工具？什么交通工具啊少校？军用吉普这么耐用的车你都不要要什么？”

　　楚寻：“摩托车。"
　　谢子宸：“.........."
　　陆东：”.........."
　　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