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壑惊雷》羑瑷

6、惊情一架

　　第二天早上，我翻箱倒柜的换了N多套衣服，比女人出门约会还夸张，我在想她是喜欢青春运动的风格呢，还是成熟稳重的风格，亦或是中规中矩的西装，思前想后，我觉得她在学校工作，接触的学生大都朝气蓬勃的，我不适合跟学生们斗青春，她身边的同事大都是教授，成熟稳重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不禁苦笑，女人约会迟到真不是故意的，我上班马上也要迟到了，可是衣服还没穿上。最后，我选择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衣，搭配深灰色休闲西装，希望我的用心能有所收获。
　　到了医院，我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脚步也显得异常的轻盈，见到每个人都亲切的打招呼。一到科里，大家都不由得调侃：“你小子今天有约会？”面对所有这样的疑问，我都但笑不语。疑惑就疑惑吧，这就是我来这座城市的原因，我之前所有的努力，似乎在这一瞬间有了莫名的感动和被鼓舞的兴奋。
　　“蓝医生，你今晚要跟她去吃饭？”小艾背对着我坐着，声音低低的问。
　　“是的，多亏了你的点拨，我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谢谢你小艾，今天我去吃饭的时候还有可能打你的电话，如果我无法随机应变，那就还得咨询你这个专家的意见呢！”
　　“就我还专家？大叔你真瞧得起我，不过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是真的打定主意破坏你女神的家庭了吗，你做好万全的准备了吗？”
　　小艾一连串的疑问句问的我顿时语塞，我承认我很激动，我也承认我特别特别想跟周逸涵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的潜意识总是屏蔽所有她已经有家庭的这种客观事实。我总是不愿承认或是害怕承认这样一种微妙的关系前提，就好像脑子里一直有两个我在思来斗去，可是冲动的那个我总是占了上风，而理智的那个我还暂时处于休眠状态。
　　“小艾，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些问题。我想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打算今天晚上以后再考虑。我直觉里她过得并不幸福，她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带着孩子。你知道吗，她就算是笑着的时候，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轻轻浅浅的忧伤，我看着她，即使她什么都不说我都会觉得心疼。是生理上的疼，抽动的疼！”我半回答半自言自语的说着。小艾这时突然间回过头以来，用一种不予理解和有些轻蔑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的转过身去，不再说什么。
　　有希望的时候，时间过的激动又充实，我用超乎寻常的热情对待每一位病号，在他们的感激眼神中，我突然有种神医华佗的风光之感，于是乎我不停的怅然，认真投入工作的男人，真的很性感。
　　下班后，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来，然后发信息给周逸涵，告诉她我已经到了，很快我就收到了回复，可是她说已经到了有一会了，我立即起身环望四周，看到了坐在最角落的她。一身长长的连衣裙，裙摆落到了椅子下面，清爽的碎花映着她微笑的脸庞，温柔的就像一池春水。
　　“你好，周老师，没想到你来得那么早。”我对于比她晚到竟有那么一丝丝的难过。
　　“今天下午没课，我们学校不需要坐班，于是就提前出来逛逛，给孩子买点东西。”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轻轻的淡淡的，柔的不掺一丝矫情，听着就让人感到心疼。哎！心疼的我不停的在心里感叹。
　　“今天不需要接孩子吗？”我疑惑的问。
　　“七喜幼儿园八点半接，也省了我很多的麻烦，如果实在有事，也可以在幼儿园住，他幼儿园离这不远，一会儿就可以接他回家。”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拿起菜单递给她。
　　“今天我请客哦，蓝医生，所以菜得你来点，多点一些，我跟你沾沾光，我很久没吃过晚饭了。”周逸涵如是说着，眼里蹦出了让人看不清的无奈，而我的心又一次抽动，不知该怎样往下接她的话语。
　　“你别惊讶，蓝医生，我一直如此，晚上很少吃饭，我对自己很严格，所以肚子就会很委屈！”周逸涵看出了我的不解，轻松的解释着。
　　“那好，我就多点一些，你可以每样都吃一点，解解馋。”此刻的我恨不得把菜单上的菜全都点上一遍！
　　在等菜的间隙我们轻松的闲聊，周逸涵并不像看起来那么的高冷，她很健谈也很温柔，没有一点我想像的距离感，我不由得放松了心情，不得不承认在此之前我提心吊胆的担心在此刻显得如此多余。
　　“周老师，真想不到跟你说话那么亲切，我，我一直以为我们第一次一起吃饭气氛会很尴尬，我还从网上百度了一些聊天技巧，可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了。”
　　“我有那么不接地气儿吗？”周逸涵轻柔的辩驳着。“我觉得反而是你挺见外的，到现在还一口一个周老师的叫！”
　　“哦，不好意思，是显得有些生疏，那我以后叫你逸涵吧。”我心里一阵又一阵暖意早已经融化了神经紧绷的僵硬感，那种十几岁年纪才有的初次见面的紧张终于得以化解。
　　“好啊，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冒昧的问问，你家先生是做什么的？”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自己，必须得知道这些。所以我只能大胆的去询问，去印证我自己的猜测。
　　“他啊，他自己做点小生意。”周逸涵回答完后，又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可最终并没有再说什么。
　　从她的举止里我想我终于可以印证自己的猜测了，她过的并不幸福，她没有像正常的幸福女人那样一聊起自己的如意郎君就夸夸其谈赞不绝口，而是去回避。她的眼神明明是在抱怨，可面对并不太熟悉的我，却也只能选择沉默。
　　我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开始了心的抽动，爱真的好磨人，我的心脏需要多么的健康才可以负担得起我这场虐心的爱情。我借故去上卫生间的时候，去前台结账，可却被告知，她已经在吃饭之初就在前台交上了远比今天这顿饭多几倍的钱。我无奈的转身回去。
　　坐下后，迎着周逸涵暖融融的笑脸，我越发的觉得这个女子的坚韧与聪慧。在这样一个不娇柔做作，不逢迎谄媚，不趋炎附势又不物质奢华的女子面前，我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她不仅美得令人心动，也足以优雅的令人不忍亵渎。我真的不理解面对这样一个女子，她的丈夫还会让她过得不开心，这真的是不可思议。
　　周逸涵低头看了看，很不好意思的说：“马上到时间接七喜了，我得先走了，蓝医生，很高兴跟你共进晚餐！”
　　我起身与她握手，在指尖触碰的刹那，我毫不夸张的被电到了，真的是触电，我一瞬间觉得自己心跳加速，脸发烫，我想我肯定是面红耳赤，迎上她如水的目光，我下意识的慌忙闪躲，可她善解人意的笑了笑，没有调侃，也没有惊慌，只是冲我挥挥手，并叮嘱我晚上开车小心。
　　再一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飘飘的长发，飘飘的裙。

　　车窗外的霓虹灯叫嚣着这个城市的奢华，似乎早已找不到夜色阑珊的角落，我看着红红绿绿的灯火，回忆着周逸涵轻柔的笑容，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激动和兴奋，好像压了一块很重很重的石头，让我根本透不过气来。我知道她的微博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我也知道她应该过的并不像表面那么光鲜亮丽，我还知道她骨子里有着深深的落寞，我更知道她不高傲、不矫情、不做作，可知道的越多我越沉重，那种莫名升起的悲伤沿着思绪渐渐蔓延。是的，我真的很悲伤，悲伤于她的孤独，悲伤于她的寂寞，更悲伤于她无可奈何的坚强，她温柔浅笑的眼眸深处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泪水呢？我虽然不得而知，却依然为之心痛。

　　回到家，我依然习惯的登上微博，却在她的界面看到刚刚更新的这样一段话：
　　没人在乎你怎样在深夜痛哭，也没人在乎你辗转反侧煎熬了几个秋冬。外人都只看结果，而只有自己独撑过程。等我明白了这个道理，便不会再在人前矫情，四处诉说以求宽慰。

　　看着这短短的几句话，我明白，周逸涵只是在感慨今天的欲言又止，可这感慨中包含了太多的孤独和迫不得以的坚强。她的存在就应该是被好好照顾，温柔对待的，可是那个拥有了她的男人却不知好歹的蹉跎着她的青春，这是多么苍凉的生活状态啊！我想回复一下，给她些许温暖，可转念一想又害怕她骄傲的尊严被怜惜所玷污，我的爱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啊，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候竟无法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甚至连句轻轻的安慰也是那么奢侈。

　　这一夜，我注定无眠。开着车，不知不觉走到了跟小艾喝酒的酒吧，虽然不太喜欢这样嘈杂的地方，但我还是停下车，打算去喝一杯，酒精外加噪音好让脑子暂时混沌一下，不再心里眼里都是周逸涵的影子。
　　坐下点好啤酒，我拿起一瓶一饮而尽，酒精接触喉咙的那一刹那真的很过瘾，我不嗜酒，可心已成痴。第二瓶、第三瓶、第四瓶.....
　　渐渐的我已经数不清眼前的空瓶到底有多少个了，我眼里全是灯光的舞动和身影的躁动，我扯开领带，拿起酒瓶打算继续豪饮来缓解心中的压抑，突然一只白皙的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耳边传来一阵嗲嗲的声音，“你们这群土鳖看到了没有，我老公来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想泡我啊，就你们那怂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毛长齐了吗？再者也得先问问我老公同不同意啊！”
　　我的大脑顿时凌乱的不知今夕何夕，当我抬头看到这声音的始作俑者竟是小艾！再顺着小艾的手指方向看去，一群标准的文龙画虎镶着鼻环穿着皮衣马丁靴的机车党，正气势汹汹的瞪着我俩，这姑娘疯了吧，喝多了也不带这么玩人的！
　　“你瞪什么瞪，再给姑奶奶瞪一个试试！别他妈的看见漂亮姑娘就满脸跑眉毛，姑奶奶也是你们惹得起的？”小艾越说越来劲，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跟我认识的姑娘是同一个人，正在我楞神的那一秒钟，我手中的酒瓶突然被抽走，紧接着最中间那个机车党大哥式的人物头上就开了花流出了血。
　　“臭婊子，胆他妈够肥的，连我们老大都敢打，兄弟们上，打残了算我的！”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与此同时我听到了更多的喝彩和鼓掌的声音。
　　这一刻小艾拽着我的手疯子一样的跑。
　　可是没跑出多远去，就被那伙人追上了，我只觉得自己的头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我下意识的用手一摸，黏糊糊的一手，全是血。我满腔的愤怒再也抑制不住了，管他是死是活先他妈的揍这个砸我的人！我转过身一拳挥了过去，正中身后人的鼻梁，只听得一声惨叫，我的手也阵痛不已。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群人已经把我围住了，我只能拼命的用手护住头，只觉得很多拳头和脚在我的身上呼来喝去，我并没有感觉多疼，脑子却一直在想怎么还没有人报警，小艾跑到哪里去了，一个姑娘怎么能承受得住如此的拳脚？
　　“你们他妈的有本事打我啊，有什么冲着我来，这人我不认识，我随便酒吧里拉出来的！”小艾的声音依旧响在我的耳边，我暗自高兴，她好像没事！
　　“啊！兄弟们，这臭婊子！啊！给我上，不打到她妈认不出来不准停！”我的眼睛虽然被血流模糊住了，可是依然看到了小艾瘦小的身影骑到了机车男的背上，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耳朵不松手！
　　我身上的拳脚相加一下子全没了，我看到了那群人扯住了小艾的头发，硬生生的把她拽了下来，与此同时那机车男杀猪一样的惨叫。我惊慌的想要站起来去救小艾，可是除了眼睛，我好像浑身上下一个能动的地方都没有，我的耳边只有各种叫声、喊骂声、和痛哭声。可是潜意识里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小艾不可以有事，我都不知道自己用的哪里的力气突然就爬了起来，猛地扑到了小艾的身上，抱住了她的头，一瞬间，无数双拳脚又往我身上袭来，我觉得每一拳每一脚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突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猛地扎入我的耳膜，我心里想着太好了，警察叔叔终于来了，然后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熟悉的病房色，原来我被送到了我们医院里，我刚想抬头起来，可发现自己好像被固定住了，这是一个声音想起，“兄弟，你可别动，你这真是英雄救美啊，救的就差搭上自己的命了。你知道吗，你浑身上下就没点好地方，光骨折就十三处，我说你这也过了大家斗狠的年纪了啊！”说话的是窝同事蒋力，言语里全是很真诚的责备。
　　“老蒋，我具体什么情况啊，我怎么感觉动不了啊？”我祈祷着自己千万别残了。
　　“你啊，外伤可能疼点但没什么大碍，这有你的片子，你看，你现在是鼻骨骨折，尺挠骨远端骨折，伴腕关节脱位，右第五、六、七前肋骨折，断端对位尚可，幸好断裂的肋骨没有插入肺里，否则你就废了。”蒋力拿着我的片子不断的感慨，“我说兄弟，你跟这帮人多大仇啊，这样往死里打？”
　　“哎，别提了，我现在脑子跟回忆根本对接不起来，不过看片子伤还可以，也就躺两三个月，算是放个假休息休息！”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心总算静了下来，还好没残。
　　“对了蓝沫，有俩警察还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呢，说是等你醒了给你录笔录，我跟他们说的你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而且估计醒来也会有些意识不清醒，因为有少量颅内出血，还有脑震荡嘛！你是想现在录笔录啊，还是你再理理思路，我帮你先把他们打发走？”蒋力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觉得如此两肋插刀的哥们太他妈帅了！
　　“老蒋，我现在脑子比较乱，你先把他们打发走，明天我再录！”我的大脑在飞速的回忆着先前发生的一切，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很多画面在我脑海中沉淀的并不是那么的清晰，我甚至有些模糊到底是怎样打起来的。
　　“好的，你先休息，我去把他们打发走，有什么需要就说啊兄弟，咱都一样背井离乡来的，身边也没亲人，我跟我们这值班的护士小秦说好了，她随时过来照顾你，你先睡会，有什么事也都睡醒了再想。”蒋力边说便走出了门，都没让我来得及说声谢谢兄弟。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了，只剩下仪器的声响。可是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小艾呢，我们不是一起出的事吗，该死，我怎么把她给忘了！我按响呼叫器，不一会儿护士小秦推门进来，“蓝医生，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小秦，罗小艾在哪个病房，她伤的严重吗？”
　　“罗医生，我不知道啊，接救护车的时候，从车上下来的只有你，和另一个凶巴巴的男的，他一个劲儿叫嚷着你把他鼻子打断了，当时姐妹们一看他把你打成这样，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都是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整个急诊室全是他鬼一样的嚎叫。”小秦义愤填膺的向我诉说着当时的情景，“你不知道蓝医生，咱们医院好多护士都是你的粉丝，都把你当成咱们这最有实力的钻石王老五，所以一通检查把那坏蛋折腾的够呛！”
　　“谢谢你们小秦，只有我们两个伤者吗？那跟我打架的其他人呢？”我心焦急万分，罗小艾难道被警察带走了？可很显然小秦并不知道打仗的细节和具体人员，那我我就不能再追问小艾的下落。
　　“只有你们两个，听门口那两个警察说，其他人都被带到警察局了。”
　　“小秦，麻烦你把蒋医生叫过来好吗？”
　　“好的蓝医生，你稍等。”话音刚落，小秦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我心里忐忑不安，如果小艾真的被警察带走，那该怎么办，虽然细节我记不太清，可是我第一印象是小艾先动的手啊，一酒瓶子就往人脑袋上砸去，这一个姑娘家要是被治安拘留了可怎么是好？
　　“怎么了蓝沫，你哪不舒服？”蒋力推门紧张的问。
　　“老蒋，小艾在哪，你见过她吗？”
　　“小艾？你英雄救美的是罗小艾？”蒋力吃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也不知道？那警察有没有说小艾现在在哪？”
　　“我说兄弟，要是你救的是罗小艾，那这姑娘太不地道了，听那俩警察同志说，你死死护住的那姑娘，一看警察来了，瞅了个空就跑了，愣是没人看清去哪了。刚才我还在护士台跟她们八卦现在这人素质怎么这么低，连救命恩人都不管，自己先跑路。”此刻蒋力脸上一片茫然和揪心。
　　“那就好，她还能跑说明没受什么伤，这样我就踏实了。”我再次的长舒一口气，“行了哥们，我可以踏实的睡一觉了。”
　　“我勒个去，老兄，你还真是现实版的雷锋啊，做好事不求回报，不光不求回报，连忘恩负义都被你美化的诗一般动人。服！”蒋力竖起大拇指坚定的说。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傻，不都是同事嘛，难道见死不救？”我一激动，伤口被拽住了，一阵揪心的疼。
　　“你也知道你自己傻啊，我还以为你乐此不疲呢，我说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啊，这你可不对了啊，典型的老牛吃嫩草，不过这嫩草也太狡猾了吧，就算不让你这头老牛啃，也不至于庖丁解牛啊，摆明了玩死你啊，你看看你看看，你这身上还有一块好地方吗？”蒋力越说越激动，整个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架势。
　　“喜欢可不能乱说，我可是有主的人，绝对不会对这嫩草感兴趣！”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周逸涵的身影，如果今天晚上是跟她一起出事，此刻，她肯定会陪在我身边的！
　　“感情你名草有主了，那我得大喇叭通知一下咱们医院那帮花痴的姑娘，你这钻石王老五过期下架了，我这新版的王老五新鲜上市了！”听蒋力那么一说，我没憋住笑，又是一阵揪心的疼。
　　“别折磨我了兄弟，我现在特别适合独处，我想静静。”
　　“OK,嫂夫人叫静静啊，那你慢慢想吧，我快闪了！”
　　目送蒋力出门，我闭上了双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