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不同路》韶音珏

67、生日

　　回到家里，米饭首先就窜了上来，韩亦轩又蹲下来和它玩，亚玲从楼上下来，说：“你们回来了，成绩怎么样啊？”韩亦轩自信地把成绩单递过去，说：“您自己看吧！”亚玲盯着看了几秒钟后说：“嗯，你爸的钱算是没有白花，总算有点进步了。”韩亦轩失望地说：“您就这态度啊，我还指望您好好夸奖夸奖我呢。”亚玲说：“继续努力，下次争取考更好。”韩亦轩抱起米饭不满地说：“嘁，没劲透了。”他正准备上楼，亚玲忙叫住他：“哎，我给你的东西你拿给你们同学没有？”韩亦轩不耐烦地说：“给了，您要不要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转身正抬腿准备走，亚玲又喊道：“哎，等一下，把你这箱子里的床单被套拿到卫生间去，我等下要洗衣服。”
　　韩亦轩只好照做，他踢开一楼卫生间的门，把手上抱着的东西整个儿塞到洗衣机里去，米饭扒着洗衣机的门边，努力地想要钻进里面去，韩亦轩看着它那吃力地样子，坏笑道：“好好，成全你。”拎着它的前爪就把它丢到滚筒里面去了，正巧亚玲进来，看到之后立马就骂道：“要死啊你，那里面有你爸的衣服，还不赶快把它弄出来！”韩亦轩嘿嘿地笑着把米饭抱出来，又放到洗衣机顶上，米饭下不去，只能在上面不停地转来转去，又“呜呜”地叫着，亚玲“啧”了一声，又说：“哎，你又把它放在这里做什么嘛？”韩亦轩说：“你不是老是嫌它碍事么，这样就好了。”亚玲说：“你快弄它出去，我要开始洗衣服了。”韩亦轩却一个箭步窜了出去，笑着回头对亚玲说道：“就让它在这儿陪您呗，您慢慢洗，我先走了。”
　　韩亦轩回到沙发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满足地说道：“啊，终于放假了，爽啊！”左风岚在一旁安静地摆弄着手机。韩亦轩问：“哎，你在看啥呢，这么专注？”左风岚平淡地说：“最近一周发生的国际要事，我在思考如何快速地用英文来进行报道。”韩亦轩说：“你改变志向准备做战地记者了？”左风岚说：“期末考试的英语作文我觉得没写好，想要多练习一下关于这方面的东西。”韩亦轩长叹了一声：“得了吧，哥哥，你已经是第一名你还想要怎样，你这是要逼死谁啊？！”亚玲正好出来，听见他们在说话，便问：“你们在说什么呢？”韩亦轩一副撒娇的语气指着左风岚说：“妈，他要逼死我，你要救我。”说着还跺了两下脚。亚玲说：“你少来，寒假作业记得做，别又是到最后一天才来赶工，我跟你说，你别想让风岚帮你做，听见没有？！”韩亦轩哭笑不得：“哎哟，您可真是我亲妈，你们一块逼死我得了。”亚玲冷哼一声：“要死也得写完作业再死，别在这儿哼唧了，该干嘛干嘛去。”韩亦轩一把抓起遥控器坐了起来，说：“那我看电视，今天下午正好有球赛。”亚玲说：“开小声点，别弄得整栋房子都听到了。”韩亦轩说：“哎，楼上又没人，两边也都空着，怕啥咧，反正都是一万年也卖不出去的房子。”亚玲坐下来开始剥橘子，一边说：“我前几天在花园的时候看到有人来隔壁看房子，还转了好久，估计是想买，也不知道谈成了没有。”韩亦轩说：“隔壁住谁我都没意见，只要别是姓李的就行，谢天谢地他们没买我们家隔壁。”亚玲笑了：“为啥就不能是姓李的呢？”韩亦轩没好气地说：“您倒是高兴了，我可就倒霉了，您别笑了，看您笑我就心烦。”说着把亚玲手上剥好的橘子直接抢了过去，掰了一瓣放进嘴里，亚玲说：“哎，要吃自己剥啊，这里还有这么多呢。”韩亦轩说：“我还是不是您儿子，我吃您一瓣橘子都要啰嗦半天。”亚玲笑了一下，起身回到了洗手间，韩亦轩吃了一半橘子，拿着剩下的一半问左风岚：“哎，你吃吗？”左风岚眼睛还是盯着手机屏幕，只是摇摇头说：“不用了，你吃吧。”韩亦轩“嘁”了一声，又继续看比赛去了。
　　周日是左风岚的生日，亚玲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里忙外，米饭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兴奋地挠门，想要到外面去。韩亦轩受不了挠门的声音，骂道：“死狗，大清早的你吵什么呢？！”米饭又跳回床上来，在被子上踩一圈之后又去嗅韩亦轩的脖子，韩亦轩不堪其扰，干脆把被子一盖，整个人缩进里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亚玲推开了房门，米饭立刻就跑了过去，亚玲亲昵地说：“走，我们下去吃早饭。”末了又说了一句“早点起床，别老是睡懒觉。”韩亦轩迷糊着轻哼了一声，继续做着自己的美梦。
　　韩亦轩感觉才过了一会儿，周围便充斥着一种怪异地气氛，他一睁开眼，冷不防地正对着李月露的脸，他吓了一大跳，他这一动，米饭便从他腿上跳下来，跑到床下玩去了。韩亦轩惊魂未定地骂道：“我说你们这一人一狗的大早上是要吓死人啊？！”李月露说：“大早上？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你到底睡了多久啊？”韩亦轩说：“你管我呢，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擅自跑我房间来呢？”李月露说：“我无聊了，所以就来看你睡觉了。”韩亦轩一边套着毛衣一边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有病，左风岚呢？”李月露耸了耸肩说：“我一来他就不在家，阿姨说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韩亦轩说：“怪不得你无聊呢。”看到李月露还坐在床前，便不耐烦地朝她喊道：“出去出去，快出去，我要换裤子了，别老死赖在我这儿。”李月露说：“哦，那好吧，我们走吧，米饭。”米饭听话地跟着她走了出去。韩亦轩又在后面愤怒地喊道：“你要死啊，关门啊！”
　　客厅里李月露在看电视，韩亦轩不想跟她独处，便跑到厨房里坐在餐桌前，端着一杯水发呆。亚玲在灶前忙碌着，一边问：“你怎么不去你房间呆着，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湿漉漉的。”韩亦轩说：“我房间那么冷，不想呆那儿。”亚玲说：“你开空调不就可以了，你爸又不是没有给你装空调。”韩亦轩不耐烦地说：“哎哟，空调吹久了闷嘛。”亚玲说：“你事儿真多。”正说着，李月露突然从门外探出头来，笑着对亚玲说：“阿姨，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韩亦轩冷冷地说：“没有，快出去。”亚玲“啧”了一声，瞪了韩亦轩一眼，又笑着说：“你去看你的电视吧，饭好了我叫你。”李月露说：“一个人看电视怪无聊的，还是让我帮您做点什么吧。”韩亦轩又抢着说：“不用了，快出去。”亚玲说：“没问你，别多嘴。”韩亦轩得意洋洋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亚玲和蔼地说：“没关系的，你过去坐着就好，那儿有空调，比这儿舒服。”李月露“哦”的一声就走了。韩亦轩立马冲上前去把门关上，还上了小锁，亚玲奇怪地看着他说：“你干嘛呢，你锁门做什么啊？”韩亦轩心满意足地坐下说：“终于清净了。”亚玲走过去又把门打开，说：“你锁着我不方便进出啊，别闹了，等会儿就吃饭了。”韩亦轩说：“我不饿，你们俩吃就好了。”亚玲说：“再怎么不饿都得吃，长身体的阶段不吃饭怎么行。”韩亦轩打了一个哈欠说：“我已经够高的了，您还要我怎么长啊？”亚玲回头看他一眼：“多长点心，多长点脑子。”然后就走了，韩亦轩不屑地哼了一声。
　　吃过午饭，韩亦轩躺在沙发上和米饭玩，李月露在一旁剥橘子吃，亚玲则在整理报纸，这时左风岚开门进来了，韩亦轩调侃道：“哟，够悠闲的啊大少爷，去哪儿视察回来啊？”李月露问：“你去哪儿了？”亚玲问：“吃饭了吗？”左风岚说：“吃过了。”他在李月露的旁边坐下，李月露顺手递给他一个橘子，说：“喏，给你吃。”韩亦轩摸着米饭的毛感叹道：“唉，真好，还有人伺候着。”李月露说：“我爸本来说他今天要来的，结果临时来不了，他就叫我把礼物带过来。”说着就把一个小巧方盒子递到左风岚的面前，韩亦轩刚看到这盒子的体积的时候只感觉李朔淮太没诚意了，不过当他看到盒子上的LOGO的时候心情就很不一样了，韩亦轩接连赞叹了几声，然后说：“这牌子，花了不少钱吧？”李月露说：“我也是这么问的，我爸说他是有一次去商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觉得还不错就买了。”韩亦轩说：“你爸买奢侈品还真是随便呢，还有啊，你爸居然也会去逛商场？”李月露不答他的话，只是问左风岚：“你看看喜欢不？”左风岚打开一看，就是一只手表，不过非常的精致好看，韩亦轩说：“他们家这个系列的，没个几万简直不行。”李月露说：“我也不知道具体价格，我爸没跟我说，不过看了也白看，又不是送给我的。”亚玲说：“这个礼物……确实是蛮贵重的。”韩亦轩感叹道：“我爸要是能送我这样一只表，我做梦都能笑醒。”李月露问：“你不是最喜欢名牌书包球鞋这些的吗，叔叔上次不是送过你好多了吗？”韩亦轩不满地看她一眼，说：“配上一只手表就更完美了啊，这都不懂，笨！”
　　听了韩亦轩的话，左风岚转头对他说：“你喜欢啊，那送给你啊。”他突然地就把盒子递到韩亦轩的面前，配上他刚才的那句话，韩亦轩愣住了，半晌才说：“你别闹了，这是人家送你的，我怎么敢要。”亚玲忙说：“就是，你还是好好收着吧，或者我替你收着也行。”左风岚直接就递给了她，亚玲收了盒子就上了楼，韩亦轩不可思议地问左风岚：“你咋了，你不喜欢这个礼物，看上去这么好看。”左风岚平静地说：“我觉得不太实用。”韩亦轩说：“那你别整这一出好么，吓死我了。”李月露说：“哎哟，我爸可能也就是单纯地觉得外观看上去还不错，没考虑到咱们都是中学生，戴这种表出去太招摇了。”韩亦轩附和说：“可不是，简直就像是在说‘我好有钱啊，快来抢我’一样的。”李月露说：“哎，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做梦都会笑醒的么？”韩亦轩瞪她一眼，说：“我幻想不行啊，你管得着么你。”然后又对左风岚说：“哎，其实这表配上我爸那天给你买的那套衣服很帅啊，穿着这些装备往我们校门口一站，那个场景，我都能想象得到。”李月露说：“你又想到了什么糟糕的画面了？”韩亦轩白她一眼，说：“这怎么能叫糟糕呢，我想象的画面向来都是很美好的。”李月露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你肯定把主角想成自己了。”左风岚忍不住笑了一下，韩亦轩不满地推了他一下，说：“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晚上韩子谦的回来的时候，韩亦轩迫不及待地把手表的事情说给他听，韩子谦听完之后点点头对左风岚说：“记得收好。”韩亦轩说：“他早拿给我妈了，而且看他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喜欢一样，早知道就给我好了。”李月露听了之后说：“人家给你了，你又不要。”韩亦轩小声地骂道：“要你多嘴。”韩子谦问：“怎么了？”左风岚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韩亦轩说：“嗯，我也挺惊的。”韩子谦笑道：“哎呀，没事，人家也是一片心意嘛。”韩亦轩问：“爸，你也送过这样的心意？”韩子谦还没答呢，李月露就先说：“叔叔之前给你的那些衣服啊鞋子啊电脑啊加起来差不多和这块表一样了。”韩亦轩白她一眼：“你倒是算得清楚，我爸给过我什么东西你咋知道的，再说了，我爸又有送过你这样的心意吗？”李月露摇摇头说：“没有啊。”韩亦轩轻蔑地说：“那不就得了。”
　　苏砚清的假期还是被补课和学习塞满了，相比之下韩玲玲就轻松很多，整天在家里玩电脑、看电视，苏砚清几乎没看到过她拿起书本的时候，苏砚清不禁怀疑她那个全年级十五名是怎么得来的。
　　云城的天气越来越冷了，来补习班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有天苏砚清有意无意地对赵连泉说：“旁边的小语种班怎么都没见什么人来了，这么快就闭课了？”赵连泉说：“最近这天气，有几个人愿意出来的，肯定就喜欢在家里蹲着啊，我们又不是强制性的，人交了钱不想来你能咋的？”苏砚清哼了一声，说：“浪费！”赵连泉笑了笑，低头继续整理文件。
　　苏砚清下了课感觉到饥肠辘辘，她才想起来她早饭还没吃，但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便走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泡面两根火腿肠，坐在落地的玻璃窗前一边吃着面一边看着过往的人。
　　赵连泉牵着他女朋友的手高兴地穿过马路迎面走来，苏砚清忙低下头，生怕他们看到自己。等她再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左风岚一脸冷漠地走过她眼前，一转身进了她这间便利店。苏砚清听到店员和蔼可亲地声音：“欢迎光临。”然后三两口吃完了剩下的面，拿着火腿肠就走了。
　　苏砚清站在公交车站台思索着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她本来是准备直接回家的，这样的阴雨天气她简直受够了，恨不得马上冲回家抱着被子开着电热毯呼呼大睡，然而她还有几本比较重要的参考书和练习册没有买，赵连泉特意叮嘱过的，但是去书店的话就要转车，苏砚清一想到要在这冷空气中多呆那么长时间心情就变得很烦躁，不过在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苏砚清还是决定去书店买书。
　　虽然是大冷天，不过书店的人还挺多的，大家都喜欢往暖和的地方凑，正好书店的对面是奶茶店，买完书往里一坐，点杯热饮，看着外面雪花飘飘，别有一番滋味。不过苏砚清并不想去对面的茶馆，她只想买完书赶快回家。她在学习材料的书架前徘徊了好久，除了赵连泉要她买的那几本书之外她还额外选了另外几本，然后她路过外国小说书架的时候，又在那里看了半天。
　　苏砚清从书架上拿起一本小说，正在翻看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爸，我觉得这本书不错，你看怎么样？”苏砚清从边上小心地探出头，看到李月露和她父亲正在前面围着热销小说推荐讨论，李朔淮笑着说：“我又没兴趣看这些书，你问我也是白问。”李月露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哎，我觉得可以送给左风岚啊，正好我没钱，你替我付了啊。”李朔淮说：“你就打算送他这个，太没诚意了吧？”李月露说：“那我也不知道他还喜欢什么啊，贵的我又没能力买。”李朔淮说：“随你吧。”
　　苏砚清深吸一口气，装作不经意地从他们身边走过，抱着书去收银台结账了。买完书出了大厦门口，一阵冷风袭来，苏砚清打了个寒噤，她决定打车回家。在出租车里，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今天奇妙的经历，觉得自己能一天之内能连续遇到三次这么尴尬的境地也算得上是一种奇迹了。
　　回到家里，一打开门就看见韩玲玲翘着二郎腿在客厅里看电视，苏砚清换了拖鞋走进去说：“哟，大小姐生活挺自在啊。”韩玲玲自然是不甘示弱，说道：“哪比得上您发扬艰苦奋斗不惧万难的精神来得深刻啊。”苏砚清不想理她，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动静便问：“我妈回来了？”韩玲玲懒洋洋地说：“是我爸在里面捣鼓呢，说是要大显身手给我做顿丰盛的晚餐。”苏砚清问：“为什么啊？”韩玲玲自豪地说：“因为今天是我生日啊。”苏砚清“哦”了一声，然后说：“生日快乐。”韩玲玲嚷嚷道：“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就这么一句话把我打发了？”苏砚清说：“那你还想咋样？”
　　这个时候韩暨朝从厨房出来，看到苏砚清便笑着说：“砚清回来了，外面冷吧，哟，买这么多书呢。”苏砚清说：“嗯，补习班的老师叫我假期多做些题，多练习一下对自己有帮助。”韩暨朝说：“哎哟，真是，放假了还这么辛苦，快把书包放下来，洗洗手等会儿准备吃饭了。”苏砚清问：“不等我妈回来了吗？”韩暨朝说：“她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过正堵路上呢，估计还要一点时间。”苏砚清点点头，便听话地去洗了手，后又进厨房去帮韩暨朝的忙，她手还没碰到灶台呢，就被韩暨朝给推出来了——“这儿我一个人就行了，你过去跟玲玲看电视吧。”
　　苏砚清只好出来，韩玲玲幸灾乐祸地说：“被我爸给嫌弃了吧，嘿嘿。”苏砚清抓了一把她手心里的瓜子，在她身旁坐下来，说：“我咋没听你提起过你今天过生日啊？”韩玲玲高傲地说：“我一个月以前就开始跟我爸叨叨了，不然为啥他会答应带我出国玩，不过你看。”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苏砚清的手上，是最新上市的智能手机，刚才路过市中心的时候苏砚清还瞟到LED屏幕上的广告，苏砚清似笑非笑地掂量着这东西的分量说：“行啊，你又可以拿去学校显摆了，你爸也真是舍得花钱。”韩玲玲说：“将功折罪呗，他给我买这个我就不出去玩了，这一个假期在家呆着也不错。”苏砚清说：“搞得你爸好像天生欠你似的，别把他弄寒心了以后不搭理你了。”韩玲玲不屑地说：“嘁，要你管。”
　　韩玲玲又拿起苏砚清放在茶几上的习题，一边翻一边说：“你还真是刻苦学习啊，买这么多的题来做，不过，这些题还挺有意思的。”她说着就去苏砚清的书包里把文具盒翻出来，掏出一支笔就开始在上面写，苏砚清忙说：“哎、哎，你别这么自觉行么，我还一题都没做呢。”韩玲玲满不在乎地说：“哎呀，这儿还有这么多呢，你慌啥，我就做着玩，以我的智慧做这些题肯定没有问题，你之后就照着我的思路写就行了，保证全对。”苏砚清冷漠地说：“我拒绝。”
　　晚上苏怡也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围着韩玲玲吹蜡烛，苏砚清从心底还是有些羡慕她的，毕竟她的生日是在学校渡过的，那天苏怡只不过拉她到教职工食堂吃了顿饭，然后又给了点零花钱叫她自己去买想要的东西而已，比起韩玲玲的这个生日，两者之间的差距还是很大的。韩暨朝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砚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苏砚清淡淡地说：“九月份就已经在学校过了，我也不怎么过生日的。”韩玲玲鄙夷地说：“一看就是言不由衷的，她怎么可能不喜欢过生日。”韩暨朝说：“行了，就你话多。”韩玲玲“嘁”了一声，说：“爸，切蛋糕吧。”韩暨朝答应着，站起来开始切蛋糕，韩玲玲在一旁喊：“哎、哎，我要草莓多的那部分，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那个，我讨厌那个。”韩暨朝切了一大块，然后放到了苏砚清的盘子里，苏砚清都愣了一下，韩玲玲更是大叫起来：“哎，干嘛给她啊，把我的草莓都分走了！”韩暨朝说：“都是一样的分量，哪儿又多了嘛，等会儿再给你切一块。”苏砚清则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把盘子推到韩玲玲的面前，像哄小孩似的对她说：“好了好了，还给你了，小公主，这下满意了吧。”韩玲玲说：“不满意，你再给我唱首生日歌。”苏砚清说：“得寸进尺啊，美得你。”韩暨朝又切了一块给苏怡，苏怡说：“啊，这么大块啊，我吃不完的。”韩暨朝笑道：“你吃得多少算多少。”
　　韩玲玲吃着蛋糕，抬头又对韩暨朝说道：“爸，干脆我们养个宠物吧。”韩暨朝问：“为啥突然有这个想法？”韩玲玲满嘴奶油也不擦，笑嘻嘻地说：“这样我们家有什么剩饭剩菜就可以拿给它解决了啊，多好，不浪费粮食。”苏砚清看她一眼，冷冷地说：“你说的那只能是狗吧，照你这么说它也太可怜了一点，每天只能吃剩饭剩菜，而且比较重要的一点是，万一它挑食怎么办，要知道它也有很多不能吃的东西。”韩玲玲说：“无所谓啊，养着好玩呗。”苏砚清又白了她一眼：“谁养啊，你养啊，你又没那时间，我们家的人好像都没那时间。”韩暨朝赞同道：“砚清说得是啊，虽然我不反对养宠物，但是咱们都没时间去照顾啊，那好歹也是一条生命，你既然养了它就得好好对它。”韩玲玲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不过就说说而已，你们还当真了，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