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把双刃刀》秦殳

10、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

　　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就到寒假前的期中考试，经过考前几天的痛苦挣扎，笑意有惊无险地过了，分数还不算太低，她对自己的要求不高，天天玩游戏，还能得到这样的成绩，她感到特别欣慰。打包行李的时候都是神采飞扬。
　　程梅是宿舍里走得最早的，因为她要绕到苏州去男朋友那，所以一考完她就兴奋地走了。笑意和蔡圆圆，阮元都是N市的，留在了最后。
　　笑意看着楼下来接阮元的奥迪A6，转头对还在收拾行李地蔡圆圆说，“我刚才看见阮元上了咱们副校长的车。”
　　蔡圆圆一边折着被子，看了看站在窗户一脸大惊小怪的笑意，“阮元她姑妈是我们学校的副校长，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笑意摇摇头，这事她确实是现在才知道，刚才她看见开学典礼上讲话的阮云枫副校长从车里走下来，打开后车厢帮着阮元将行李放进去的时候，她才知道。
　　蔡圆圆笑了一声说，“就你最后知后觉，你看周文静每天跟在阮元屁股后面转来转去，也该有点想法吧。”
　　笑意走过去帮着蔡圆圆拆开帐子，“我能有什么想法？阮元她姑妈是副校长和我们有什么相干？”
　　蔡圆圆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没想法，你就是太没想法了。我说，林笑意，人家早就为自己毕业在铺路了，你还在傻乐呢。”
　　笑意放下手里的帐子，搂着蔡圆圆的肩笑着说，“以后的事以后在说吧，现在不乐，以后想乐都没机会。”

　　林笑意回到家后不久，林东海也刚好回来，看着跟着周韵身后在厨房里转来转去的女儿，笑着说，“小意回来了。”
　　笑意一听见爸爸的声音，立刻奔过去勾住爸爸的手臂说，“爸，你可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死我了。”
　　林东海揉揉女儿的头发说，“想爸爸，怎么不经常回来，上次要不是你妈打电话给你，你还不会回来。”
　　笑意撒着娇和爸爸在客厅里絮絮叨叨说着学校里的事，就被周韵叫上了餐桌。
　　三个人刚坐下吃饭，周韵盛了一碗鸡汤递给笑意问，“考试考得怎么样？”
　　笑意咬着筷子说，“还不错，平均水平。”
　　林东海却提醒说，“你们学校想要保研的话，平均每门功课要过85分。”
　　笑意喝了一大口汤，看了看林东海说，“我没想过要保研。”
　　林东海叹道，“现在本科生出来工作很难找，你们学校，我好歹有熟人，到时候爸爸想想办法，让你直接保研，你自己也要用心点。”
　　笑意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其实并不喜欢计算机这个专业，但是当时能够调剂的，又算是比较热门的专业就是它了。所以当时林东海托人找关系，那人就直接推荐了它。上学期学的高等数学，线性代数和概率论就已经让她很头大，想到下学期还要开C语言和数据结构，她现在就忍不住就要犯憷。
　　只苦着脸问林东海说，“爸，你找的是什么人啊，怎么就推荐了这专业，真的很难哎。”
　　“难，也得好好学，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在去找我同学。”
　　笑意突然想到爸爸说过他的同学是学校的副校长，脑中一闪而过下午见到的阮云枫，不经意问道，“你的那个同学是不是姓阮？”
　　周韵一听“啪”地一声放下筷子，笑意被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侧头看向周韵，周韵正抬眼看着林东海，笑意随着周韵的眼神看去，林东海低着头埋首喝汤，含糊地“恩”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却听见周韵说，“不保研也没关系，实在不行，安排你去美国吧。于斯那边有路子。”
　　于斯是周韵画廊的老板，笑意一直知道妈妈工作的画廊老板在美国有绿卡，在中国接到的生意基本上都是美国那边的订单。
　　笑意看着闷头喝汤的林东海，转头又看了看周韵说，“我也不太想去美国。”
　　林东海伸手夹了菜递到周韵的碗里说，“这事以后在说吧，笑意这不是才大一嘛。”
　　笑意连忙附和，“是啊，是啊，以后在说吧，现在决定太早了。”笑意明显感觉到林东海和周韵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头，夹起周韵最喜欢的菜讨好的放在周韵碗里。
　　周韵伸手敲了笑意的头，左手忍不住按住胃部，笑意看着周韵微皱的眉头问，“妈，你胃又疼了？“
　　周韵点点头，林东海连忙走到客厅在架子上了拿了胃药递给周韵说，“你最近怎么胃老是疼，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韵淡淡地说了一句，“老毛病了，吃点药就行了。”
　　本来有点暗涌地气氛，却因为周韵的胃疼缓和下来，周韵吃了药喝了汤，林东海就陪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笑意也孝顺地自动收拾起碗筷。
　　笑意正努力地洗着碗，客厅里电话就响了，过了一会就听见爸爸叫了她一声，让她去接电话。
　　笑意抹了抹手跑进客厅，从爸爸手里接过电话，“喂？”
　　“林笑意，你怎么那么慢？”
　　“凌致远啊，有事吗？”
　　“这个礼拜六高中同学聚会，你来不来？”
　　“啊，你回来了？”
　　笑意听见电话那头凌致远笑了一声，“就你最慢，我前几天就回来了。你到底去不去？”
　　“好吧，反正也没什么事。”
　　“那就好，周六下午2点，XX路的天涯海角，你可是答应了，到时候别不来。”
　　“好啦，我答应了肯定会去的。”
　　凌致远不放地有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笑意看见周韵转过头带着探究的目光扫视着她，连忙放下电话。周韵却笑着问，“是不是他？”
　　笑意想起国庆节前和周韵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觉得脸上发烫，连忙摇头，“不是他。”
　　说完不好意思的钻进了厨房。
　　才将碗里的泡沫冲干净，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换成是周韵来叫笑意，笑意在周韵促狭的注视中拿里电话，抱怨道，“凌致远，你烦不烦啊，我在洗碗呢。”
　　“……，是我。”
　　笑意看着连林东海都开始疑惑地看着她，连忙背过身问道，“恩……，我知道，有事吗？”
　　“凌致远打电话给你了？”
　　“恩”笑意听着李穆尧电话那头声音，紧紧把听筒贴住自己的脸。
　　“那你去不去？”
　　“恩，去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问道，“你是今天回家的？”
　　“恩。”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天，又问，“那次，你为什么走了？”
　　笑意知道他说的是哪次，顿了一下，缓缓说，“我看见阮元去找你，所以我……”
　　“所以你就走了，所以你就和沈翔宇一起去吃饭了？”电话那边的语调突然又冷了下来，笑意手指下意识地纠缠在电话线上几乎都要将它扯断却不知道说什么 ，只将耳朵贴在话筒上，过了一会那边就传来了电话的忙音。
　　周韵看着女儿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挂上电话，挑眉问道，“是他？”
　　笑意憋着嘴，点点头，然后一下子扑进周韵怀里。
　　林东海看着母女两问，“你们母女两个打什么哑谜啊，怎么我都听不懂。”
　　周韵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对林东海说，“咱们女儿长大了，有心思了。”
　　笑意在周韵怀里蹭了蹭脑袋，听见电视机里女主角对着男主角喊道，“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是啊，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如果她将心掏出来，他会不会真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