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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离慕萧】 ...

  •   第四章【离慕萧】

      “爹,您再这样,娘会伤心的。。。”少年的声音在颤抖,泪痕如同深深烙在脸上一般,嘴角边挂着一条血痕,双眼中血丝仿佛是老树的滕根在交织纵横。

      “呵。。。哈哈哈。。。你娘已经死了。。。怎么会伤心呢。。。”男子手中的刀掉落,身上全是鲜血,黏稠刺鼻,是刚刚沾上的。

      “爹,娘一直希望您能回头,她一直相信您,一直对您死心塌地,从来没有背叛过您啊。。。”少年的视线又落回地上,一具尸体上。

      “安绫。。。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男子跪倒在地,抱紧了躺在地上,还尚有余温的尸体,那是他的妻子,他亲手砍死了自己的妻子,哭从来都是无用的,人死不能复生。

      “爹。。。娘说她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少年的手上不知何时握紧了那把沾满母亲鲜血的刀,慢慢走向抱着尸体的男子,他的父亲。

      “慕萧。。。”男子并没有太多惊讶,或许是猜到了,他更加搂紧了妻子的尸体,闭上眼,等待少年动手。

      “娘说,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爹,娘在等你呢。”少年抬起手,高举刀,眼神冰冷,好像面前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在他眼里,这根本是人。

      “安绫,我来找你了。”

      男子的声音消失了,剩下的只有鲜血喷出和刀刃砍到□□的声音,不断地,不停地在响起,过了不知多久,刀落地,少年扑通一声跪地,向死去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离乾和安绫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血泊里,离慕萧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从厨房拿了所有的油,洒满了家里所有的角落,随后点了火,离开了家。从大火吞没整个屋子,邻居过来帮忙救火,到火被熄灭,大家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确认是离乾夫妻,离慕萧一直在旁观,躲在暗处注视着一切,他在等,等别人的出现,等那害死他父母的凶手出现。离乾本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家里开了个绸缎铺,安绫也一起帮忙,离慕萧则是从小念书,学识比同龄的孩子要多得多,一家三口过得十分安宁祥和,什么都不愁。但是自从那个人的出现,强抢并糟蹋了安绫,欺骗又陷害了离乾,绸缎铺没了,家里的支柱倒了,家也散了。离慕萧知道离乾被那人灌了不少迷魂汤,才会神志不清,整天颓废萎靡,还有时会对他们母子拳脚相向,而安绫一直相随,劝导离乾,四处求医欲救丈夫,但是一切都结束了。离乾彻底疯了,拿菜刀砍死了安绫,离慕萧全部看在眼里,上天可怜他们家让离乾的理智又回来了不少,才给了离慕萧亲手弑父的机会,他烧家是为了断绝牵挂,准备好所有,找那人报仇。

      “喂,没找到他家儿子吗!”邻居发现离慕萧不见了,都很着急地在找。

      “没!我想不在家里!逃过一劫啊!”

      “这孩子估计还不知道家里着火了。。。真是可怜啊!”

      “大家快找找!”

      邻居很快散开了,有人估计也报了官,不过没什么用,离慕萧的家在城南,这一片的住宅比较少,所以一家被烧,并不会蔓延到别家,这件事传播的速度也不会很快,毕竟牵丝城很大。离慕萧念书的书墅在城东,那里的先生很喜欢他,一般有求必应,所以离慕萧问先生要了一大桶的油,先生也没多管。烧比一切都要解决得利索,离慕萧把油分装到从家里带出来的酒坛里,随后来到那个人的府外,他知道那人喜欢酒,有个很大的酒窖,在厨房边上还建了一个酒房,用茅草搭的顶棚。离慕萧拼尽全力把酒坛扔到了酒房的屋顶上,随后又用石头砸破了酒坛,待那些家丁下人听到声响赶来时,酒房已经烧起来,里头的酒全部成了辅助,而装着油的酒坛又从外头飞进来,这次砸在了厨房,事先准备好的火把也一同扔了上去,厨房也烧着了。那人正在和自己的小妾玩得高兴,听到有人喊着火了,吓得立刻起身,准备打开房门查看,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支火把径直砸来,他立马蹲下身,火把从他的头上划过,掉在了床上,那个小妾的身上,连床带人全部烧起来,那人不敢相信眼前这恐怖凶残的画面,转头一看外面,一张熟悉的面孔令他寒毛直立,是离乾的儿子,离慕萧。

      “你。。。你放的火?!”

      “我爹和我娘在下面等着朱老爷呢,您别让他们等急了。”离慕萧走到朱信面前,冷冷地瞪着对方,扯开一个天真的微笑。

      “你。。。你。。。”朱信已经吓得双腿发软,他不敢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竟然干出这种事!小妾的惨叫在身后不停地响着,火势蔓延在整个屋子,他逃不了了。

      “爹,娘,慕萧给你们报仇了!”说着,离慕萧伸手,那把砍死离乾夫妻的刀正泛着银光。

      “啊!!!”

      刀刃劈在了朱信的头顶,一下毙命,离慕萧松开了手,将朱信的尸体推进了房间,随后将房门关上,离开了朱府。在忙着救火的家丁们,没有发现自家老爷已经死了,更是没有去管一个瘦小的身影窜出了大门。一天里,牵丝城内发生了两件案子,官府的人不能坐视不管,可是怎么都查不到凶手或嫌犯,因为离慕萧早就逃离里牵丝城,他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十五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该做什么?离慕萧来到隔壁的星烟城,他身上是有些钱,可是终归会用完,他必须找个住处,还确保自己不会饿肚子,而且他现在心里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习武!只有自己强大,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喂!你走神很久了!”南宫问情大喊一声,对着离慕萧发脾气。

      “。。。是吗。”刚才路过一家打铁铺,离慕萧想起小时候,才失了神,没听见南宫问情在讲什么。

      “你怎么了?”见对方表情凝重,似乎心结难解,南宫问情静下心,关切地问道。

      “没,只是想到时武林大会怎么赢得轻松。”旧伤疤论谁都不愿意去揭,离慕萧胡编了一个理由,隐瞒过去。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一天到晚活在阴谋算计中,不累吗?”

      “都说了我天性如此,不这样我反倒不舒服。”

      “我突然很同情你。”

      “为什么?”离慕萧皱眉,不善地瞪着对方,他最不想别人同情自己。

      “你小时候一定过得不太平,不然你的心理也不会那么扭曲。”南宫问情看出些端倪,也知道对方很不悦,但他还是大胆地说着。

      “。。。。。。”或许也怪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让南宫问情看出来自己的问题,离慕萧沉默,不知该怎么回答。

      “啊!到了!”

      “。。。。。。”然而南宫问情没有追问,而是走向旁边的住家,离慕萧觉得长这么大都没碰到过这样的人,怎么说呢,能把你逼到死路,下一秒却能立刻不管你,自顾自地去干别的,南宫问情到底是个怎样的性格?

      “喂,你等一下啊。”

      “嗯。”看着对方跟收请帖的人在聊天,离慕萧能确认这家伙是个永远学不乖的人,这么毫无防备,让人都不忍心去算计了。他跟着很多人学过很多艺,见的人也多,经历的事也不少,所以性格渐渐复杂起来,想得很扭曲混乱,所有事的前提必须是对自己有利,可能从自己亲手弑父那一刻开始,人生彻底变了。

      “哇,我看看啊,葭月城里还剩两份就没了,下一个就是。。。牵丝城。”南宫问情走回来,看着手里的请帖念念有词。

      “。。。。。。”然而听到牵丝城,离慕萧心里一紧,冷下脸。

      “好像牵丝里葭月挺远的,要不等送完这两份,咱们去牵丝城住客栈好了。”

      “好。”离慕萧跟着南宫问情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他有时间去改暗器,时刻注意他的行动,确保自己到时能赢过他,所以现在可不能放弃,就算要回到那个伤心地也只好忍。

      “今天是第一天,不过请帖还有很多。。。离公子,你当真没什么事吗?”

      “问情公子为何这么关心我?”离慕萧挑眉,坏笑起来。

      “谁关心你啊!”南宫问情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变扭地快步走起来,把离慕萧甩在身后。

      “呵,如果我也像梁若天那样,和你一起长大,或许我就不会这样了。”离慕萧望着南宫问情的背影,苦笑起来,默默地跟上。

      酉时,牵丝城

      送完葭月城所有的请帖后,回到客栈,南宫问情和离慕萧正好赶上吃午饭,两人虽然各有芥蒂,但有南宫问情这个相对来说单纯的一方在,这顿饭吃得还是很开心的,所以离慕萧暂时把自己是监视对方的身份放下了,下午两人在葭月城里又玩了一会儿后,才动身去牵丝城。南宫问情会知道牵丝城,是通过梁若天,听说四年前城里发生过一天内两家人家被大火烧掉的案子,一度令百姓惶恐不安,但后来并没有再发生过,渐渐地大家也都淡忘了,梁若天比官府要负责,他特地去牵丝城查这件事,一是好奇,二是为了给凰霁山庄多添点情报,那时南宫问情也跟着去了,所以才会清楚。离慕萧并不想多管南宫问情为什么会清楚来这儿的路线,他只怕在城里万一遇上个熟人,看穿自己是离乾之子,那么就麻烦了,他离开了牵丝城四年,不知道是否还有人记得他,但时刻都不能放松警惕,视线落到南宫问情身上,他又开始宽心打量起对方,这个人可真是令他不知该怎么对付,有趣亦让自己安心,这种奇怪的感觉激起了离慕萧对南宫问情强烈的关注。

      “怎么了?”很少从南宫问情脸上看到纠结的神色,离慕萧不禁紧张起来,小心地问道。

      “你知道这里四年前发生过的着火案吗?”

      “略有耳闻。”纵火的凶手就在你面前啊,离慕萧暗自无奈。

      “牵丝城里比较有势力的是朱府,朱信死于四年前的那天,不过不是被火烧死的,是被人用刀砍死的,现在那个朱府由他的儿子朱邈风重建管理了,没想到那个人也参加武林大会。”

      “朱邈风。。。”这是离慕萧没有想到的,他离开牵丝城后就没有,也不想去再查什么东西,所以在他的记忆里完全把一切关于牵丝城的事给封存了,朱信有个儿子的事他是根本不知道,但不代表朱邈风不知道自己,如果他有心去追查,一定能查到关于朱信迫害的离家,那么会怀疑自己,更何况笑面书生的名号已经那么响亮了。

      “走吧,去朱府。”

      “问情公子,你怎么知道朱府的事?”

      “若天哥曾经来查过,我当时跟着来玩的。”

      “梁若天查过四年前的案子?”

      “嗯,不过没什么结果就是了,因为连一个证人都找不到。”

      “他只查了朱府?”

      “嗯,怎么了?他是在知道另外烧着的是个小人家后就没多管了。”

      “这样吗,呵,我就是好奇,大老远从凰霁山庄跑到牵丝城,要是没什么重要收获,梁若天岂不是要气死。”

      “哼,反正他那个人本来就闲,不说这个了,走吧。”

      “嗯。”

      朱府

      四年前那一场大火把朱府烧得面目全非,远在雪国读书的朱邈风知道父亲过世,伤心欲绝,立刻赶回了金国,看到了已成焦炭的朱信,是气得两眼发直,险些昏过去。自他回来,重建朱府花了一年的时间,找凶手花了却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不像朱信那样有事就干,大大咧咧的,他心思细腻,老谋深算,很快就确定纵火杀人的是城南离家的离慕萧,不过这几年间找人是找不到,更何况他并不知道离慕萧的长相,有家丁见过,可毕竟过了四年,指不定人家长成什么样,所以朱邈风也没动什么手,这次会参加武林大会,是猜测这笑面书生离慕萧可能会去凑热闹,便自己也参加碰碰运气,希望能遇到仇人。在房间里看书的朱邈风接到下人的通知,来到接客厅,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南宫问情和身着棕衣的离慕萧,谁知这杀父仇人就在面前?

      “南宫公子真是辛苦从梓绶山来这,邈风谢过公子。”看到自己的请帖,朱邈风微笑起来,恭敬地向南宫问情点头道谢。

      “呵,朱公子言重了,问情是顺便出来历练罢了。”南宫问情对朱邈风的印象,就好像当初第一次见离慕萧一样,这两个人都是表里不一的狐狸。

      “是吗,南宫公子,这位是?”朱邈风注意到离慕萧,突然很警惕,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本能反应告诉他,这个人不简单。

      “我朋友,和我一块来送请帖的。”离慕萧对朱府很在意,南宫问情看出来了,所以他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搪塞过去。

      “既然如此,要不两位在府上休息一下?”

      “不必了,我还得给别人送请帖。”有了之前的教训,南宫问情是不敢再逗留,立刻婉拒道。

      “这样的话,那邈风不好再说什么了。”朱邈风的视线还是盯着离慕萧,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那么问情就告辞了。”南宫问情松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朱公子,刚才我这位朋友还没有介绍我的名字给你。”这时,离慕萧突然开口,以同样的目光瞪着朱邈风。

      “。。。。。。”南宫问情现在是确定了离慕萧和朱府大有关系,他静静地望着朱邈风和离慕萧,有些期待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那么这位公子是?”

      “离慕萧。”

      “原来是离公子啊。”朱邈风有一瞬间是愣住了,但随后他立刻恢复往常作风,笑着确认。没想到时隔四年,杀父仇人竟自己送上门来,他怎能不高兴?

      “问情公子,我有些事想与朱公子聊,你要不先去送别的请帖?”支走南宫问情,既是为了方便解决自己的私人恩怨,又为了不把他卷进来,受到伤害。

      “行,那么我就先走了,一会儿到城门口的客栈来吧。”南宫问情的一大优点就是识时务,现在的情况有多么不对劲,他或许是感觉到了离慕萧的意思,便很爽快地答应,立即走出了大厅。

      “你支开他,是为了保护他?”朱邈风也不再装了,只是笑容还挂在脸上。

      “武林盟主的儿子要是在我这里有个三长两短,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我偿还的。”

      “哼,你为什么特意告诉我你是离慕萧,你明明可以跟着他一块走。”

      “朱信的儿子,你活在世上一天,我就不得安宁。”

      “离慕萧,你是想做个了断?”

      “呵,不,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在武林大会上光明正大地来比试一场如何?反正在那儿,就算是死了,也完全没关系。”

      “你要我再等一个月?”

      “等不了吗?”

      “试问你的杀父仇人在你面前,你要放了他,等一个月后再报仇,你能同意?”

      “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爹娘是因为你爹的迫害才死的。”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不过,我更清楚的是,离乾是你杀的,离家是你放火烧的!”

      说完,朱邈风动身突然袭向离慕萧,他并没有拿任何武器,双拳猛地挥去,离慕萧虽然是暗器高手,但他近身肉搏还是会的,两人在大厅里过起招来。而在门口,南宫问情并没有走,他听着两人的对话知道四年前的事是因为这两家,等两人动起手来,他才探出身子观起战。论心计,朱邈风或许和离慕萧势均力敌,但论残忍,离慕萧绝对远远胜过朱邈风,在两人两掌相对时,离慕萧向朱邈风下了毒,待两人分开后,朱邈风注意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中了毒,他明白现在形势自己处于下风,所以慢慢退后,没有再和离慕萧打的意思。

      “朱公子,你若是早些同意与我一个月后再比试,就不用现在受这雪槐毒了。”

      “什么。。。你太卑鄙!”

      “呵,离慕萧从弑父那一刻起,就永远那么卑鄙了,朱邈风,我不会现在要你的命,这个毒会在一个月后自动消失,不过你要是在此之前敢对我下手,雪槐毒会立刻要你的命!”

      “离慕萧,算你狠!”

      “朱公子,慕萧告辞,一个月后,看看到底是谁能报仇。”

      离慕萧,一个亲手弑父的人,手刃仇人的人,他的卑鄙都是被逼出来的,或许当真如他所说,天性如此,一切都不重要了。南宫问情看着从厅里出来的离慕萧,带着一脸冷笑看着自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自己斗不过离慕萧,与他为敌,就是送自己去死!事已至此,南宫问情已经知道自己的过去,离慕萧也不可能杀人灭口,一个理由,武林盟主的儿子他可惹不起。两人并肩慢慢走向大门,这时,从身后漫来的强烈杀气好像在故意告诉二人,朱邈风!离慕萧迅速转身,但他没想到,朱邈风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南宫问情!

      “唔。。。”

      匕首劈下,南宫问情以玉箫抵下,但那另一只手上的茶杯碎片却插进了小腹,他皱眉,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了朱邈风?兰诏序在眨眼间攻向朱邈风,对方受伤甩开几步,南宫问情伸手把碎片拔出来,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目,因为自己流出来的是黑色的血!雪槐!离慕萧也反应过来,恐怕是朱邈风把自己割伤,让混着雪槐毒的血沾在碎片上,再用这个弄伤南宫问情,令他也中毒!来不及管朱邈风,离慕萧立刻扶住南宫问情,匆匆逃出朱府。就算是残兵也还是有点威胁性,朱邈风那样的做法彻底激怒了离慕萧,估计这些日子他肯定不好过,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为什么要伤身为局外人的南宫问情,总之在离慕萧看来是因为自己才害了南宫问情,他带着中了毒的人找到了一家客栈,立马进了房间,将其扶到床上,检查伤口。

      “喂,我没事。。。自己的毒不会要命的。”南宫问情嘴唇已经发白,但他还是坚持着故作无事地笑了一下。

      “是我拖累了你。”

      “少说废话,如果不是我凑热闹,也不会中毒,不过。。。这雪槐毒是你之前中的莺槐上的吧,你是怎么又提取出来当毒药的?”

      “跟朱邈风差不多,把血放出来,从血里面提炼出来的。”

      “你还真是恶毒得很,什么机会都不放过。。。”

      “你当真不要紧?!”离慕萧看对方这样子,不禁急了,他从来没有这么急过。

      “都说了,这是我自己的毒,雪槐的毒可以用绀鸣序里的五彩蛛毒来解。。。但是。。。咳咳。。。要过血通毒。。。”话未说完,南宫问情就支撑不住而昏过去。

      “。。。过血通毒。。。”

      雪槐的毒与五彩蛛的毒可以互相抵消解除,南宫问情在制作莺槐和绀鸣序的时选择这两种毒就是为了防止自己中毒。现在他身中雪槐的毒,需要过血通毒,那么就必须有一个中了五彩蛛毒的人与他血液相通,才可使两个人都解毒。这个方法只有南宫问情知道,离慕萧听了,没有多想,立刻从南宫问情的包袱里找出了绀鸣序,随后利用自己的暗器将绀鸣序破坏,蛛网张开扑来,他没躲,确保自己中了毒后将蛛网扔到一边,一刻都不敢浪费,拿小刀在自己和南宫问情的手心里都划了一道口子,接着两掌紧握,运起功,使血液流向对方。五彩蛛的毒也是立刻见效,离慕萧的视线开始模糊,冷汗直冒,他另一只手把南宫问情拦腰抱起,让自己躺在床上后,把对方靠在自己肩上,握紧的两掌中黑红色的血液混乱地肆意流下,时间慢慢过去,到底能不能赶上?他离慕萧卑鄙算计了一辈子,今日却舍命救南宫问情,真的因为惹不起武林盟主?

      “南宫问情,你可欠了我两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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