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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往昔——第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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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世里,缃罹投身的那个女子与裴琛乃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如果不是命运捉弄,她和他本该顺利结为夫妇,一生顺遂幸福,可奈何天注定,裴琛乃是命中修道,看破红尘,顺利渡劫成仙的命,这渡的劫就应在了那个女子身上。
生离别,怨憎会,求不得。
这场劫难让两个人背向而行,再也回不到最初。
朝廷倾轧,明争暗斗一直没有停止过,官场亦如战场,而裴琛父亲的运道差了些,站错了队,叫人为了除去他,不惜伪造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告到御前,让他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而裴琛的母亲和妹妹,为了争取他逃离的机会,骗他喝下下了迷药的粥将他迷晕,秘密送离都城,只愿他能顺利活下来,往后能一世平安。
在出事前,裴琛父亲曾见过安王,他知道安王一直保持中立,可以信任,为了家人,他祈求安王能看在两家交情一直不错的份上,能在他出事后对他的家人看护一二。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女儿早就下定决心让自己来扮做哥哥,又从丫鬟里千挑万选挑出与她年纪身形相仿的来扮做她自己,还安排好了那丫鬟的家人,给了她们一笔钱,她妄图能瞒天过海保下从小到大都很疼她的哥哥。
本来裴琛的妹妹本该跟他一起被迷晕送往王府,可惜,妹妹实在聪慧,她早已从父亲脸上看出风雨欲来,在父亲实施计划时并没有喝下送来的米粥,并且成功说服父母,由她来扮做双生哥哥更为妥当,兄妹两乃一母同胞,长相如出一辙,她愿意以哥哥的身份死去,到时再将扮做她本人的丫鬟脸上易容,这些派来的士兵会在安王爷的干扰下,只会匆匆确定面容,没人会注意到死去的裴琛会是女子。
等裴琛醒来,以他的智商很快便串联一切,他疯了一样奔回都城,趁着夜色翻过城墙,摸到了原本的裴府,往日安静的府邸里灯火通明,一地狼藉,地上躺着的那些人面孔是那样熟悉,明明昨日还见过,这时却已经成为无法动弹的尸体。
他正欲冲进去时,被人从背后打晕,等他醒来已是三日过后,一切已成定局,尘埃落地无可转圜。
安王在他醒后过来看了他,告知了他父亲的请求,却隐瞒了他家人尸身的下落。
他无法看淡父母妹妹的生死,也没办法从其他人口中的知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尸体下落,他堕落很长一段时间,但仇恨依旧盘桓心底,日日被复仇的念头灼烧,为了查清仇人,为了报仇,他终于振作起来,在安王爷请来教导的师傅那里努力学习,暗地里也在积攒势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新的皇帝登基了,裴琛也因为在新皇登基路上的助力,被新皇封官赐赏,还承诺他会为了他翻案。
可是调查结果出来,他却不敢相信事实,但是他让自己名下的势力去查也是同一个结果后,他平静下来,在复仇火焰的激励下,做出一系列决定,同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人。
“阿琛……”活泼的少女从书房外闯进来,裴琛立刻将手里的东西合上,脸上有一抹不知所措浮现。
翻案的圣旨下的很快,调查取证,结案的速度也很快,少女一夕间从天之娇女落难成阶下囚,脸上还有得知真相的惊惧恍然,她不明白怎么一夜间天翻地覆,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是谋害心上人一家的罪魁祸首,还有登基的新皇怎么会丝毫不念往日情分,就这样相信且处置她们一家。
她不知道,这些年来皇帝早已忌惮安王一脉,就等着安王的把柄好铲除安王一脉,新皇也心知安王没有谋逆之心,但功高盖主,安王在民间声望一向不错,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为除去未来的暗患,皇帝早已有所准备。
所谓的翻案不过是借口,不管当年是不是安王做的,现在皇帝说他是,他便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裴琛的势力所探查到的都是皇帝想要他知道的。
一切就是那么顺理成章,安王一脉落败,为显新皇的大肚与念旧情,特意在百官的求情下将少女放过,少女被裴琛带回裴府安置着,逐渐在人们眼中淡去。
直到少女及笈那一年,悲剧开始了……
这些年少女在裴府一直存在感薄弱,府中下人并不亲近她,待遇一直不好不坏,裴琛又刻意忽视她,甚至会在她送各种东西给他时目露不耐,面色嘲讽,还刻意在她面前与其他女子说笑,宠溺其他女子,甚至在其他女子冤枉她时,毫不做声。
长此以往,本来坚固的情意变得微弱,却也舍不得断掉,直到裴琛的爱慕者雇人在梨花树下将她双腿狠狠打断,还对她下药,同时得知裴琛即将迎娶那个雇他害她的人后,悲愤到疯狂。
她生生掐死了那个人,煎熬到药效过去,终于有人找到她。
那段时光是她心冷的开始,得知双腿残废也无丝毫波澜,裴琛却开始愧疚,煎熬,终于醒悟自己内心的感情。
可是哪里还有回头的可能呢,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圣旨已下,抗旨不尊……裴琛还没有那个能力,甚至她看到他也会斯歇地里的抗拒他的出现,不得已,裴琛只能另置府邸,让下人好生照顾她。
就算裴琛不说也严令禁止下人谈论,少女也知道今日就是裴琛迎娶美娇娘,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因为有人依旧视她这个残废为最大威胁,暗中买通丫鬟与今日裴琛无法顾及她的这一天,为她送上断魂酒。
“可真是……高估了啊……”少女面无表情,她将丫鬟打了出去,在丫鬟收人钱财尽人之事的话语中的知当年倾门之祸后是裴琛推波助澜,甚至证据都是裴琛交出来的,行刑也是裴琛亲自动手以后,绝望不已。
“我原以为凛冽的寒冬是最寒冷最难熬的,没成想竟还有比这更寒冷的东西……”真冷啊……
看着火焰舔舌而起,少女冷静而又疯狂的诅咒:“裴琛!!!!!你终有一天……求而不得!痛彻心扉!!你负我!害我全家!!!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恩将仇报!!!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
“爹爹!娘!带我走吧!带我走啊!!!我好痛啊!!”
“我好恨!好恨啊……”
“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火舌开始舔上木质的轮椅,少女紧紧攥住把手,目眦欲裂,被灼烧的痛苦让她开始产生幻觉。
火焰焚烧正烈,外面开始嘈杂起来,发现起火的下人忙乱的灭起火来,就在这时,有穿着喜服的人影不顾一切的冲进火场。
很快那个人影抱着一个人出来了,被抱着的那个人半张脸都被火焰灼伤血肉模糊,身上焦黑昏迷不醒,进去的那个人慌张不已。
最终少女还是没有死去,只是在火场里呆太久,导致伤势过重,心智犹如稚童,将过去的一切都从脑海里删除了,最恨的、最爱的统统忘记。
裴琛的妻子见他日日将心神放在少女身上,本就不满忌惮的心越来越痛苦,她开始怨恨少女,怨恨皇帝,怨恨裴琛娶了自己却对她视而不见,让她被所有人笑话怜悯,她勾结妖魔出卖自己的国家,少女也被她送给了妖魔做食物,巴不得少女被妖魔吃掉。
等裴琛赶到,少女已不见身影,吃饱了的妖魔慵懒的晒着太阳,地上的血液洒了一大片,半张熟悉的面容泡在血水里。
后来的事举世皆知,裴琛悲愤之下竟独自一人杀了大半妖魔,被道家掌门救下入了道家,他的妻子因其疯癫,在大街被群马践踏而死。
但是没有人知道,少女没有被妖魔吃掉,而是被发觉她身份的阿蛮带回了妖魔二界皇宫,觉醒后回归本体,成为了缃罹。
同年缃罹兵犯人界,妖魔狂欢,与裴琛在战场相遇,在即将被裴琛杀死的那一刻,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但裴琛住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缃罹有七八分像还是凡人时的那张容颜……
这场大战过后,双方实力都有严重的损失,于是道家同大妖魔们约定互不相犯,永不越界,妖魔王缃罹自愿被封裴家祠堂,由裴琛看管。
多年后,裴琛修为越深心魔越盛。
不知为何仙界竟派人分神识下界找到缃罹,以缃罹无法拒绝的条件换她自愿渡裴琛成仙,双方达成协议,仙界来人告知缃罹让其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她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这一等待便又是很多年后,裴雅雅出生,八九岁的裴雅雅因为成绩不理想躲在祠堂哭泣的时候,结识了还在封印里无聊的缃罹,当时缃罹就发现那个时机就在裴雅雅身上,她看到裴雅雅混乱的命运线,本来不愿出声搭理这小孩的她来了兴趣,后来裴雅雅出国,等裴雅雅从美国赶回裴家的当天,缃罹终于感觉到仙界说的时机成熟。
缃罹破封印而出,扭转时空,无意携带了来到裴家主持殊月日的裴琛和在祠堂里的裴雅雅到当年悲剧发生时,时空不可控,缃罹也并不知道她还带了两个人,她回到妃红妆幼年之时,其余两人却在多年后才正式从时空中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