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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出去玩
舒悯一连在家懒了几天,因病旷课正大光明,薛明义被他带着,这几天也陪着在家。
薛洺舟微微好奇,问道,“你也病了?”
薛明义说,“没有,小悯病了,我在家陪陪他,公司也没事。”
薛洺舟“哦”,脑子里面飞快的运转着些什么。他闹不明白为什么舒悯生个感冒而已,为什么他薛明义就要闹得怠工了。
舒悯好似看出了父亲的疑虑,笑嘻嘻道,“爸爸,是我叫明哥哥陪我在家的,我们难得有时间在一起,过去总是碰不到面,现在正好是个时机,明天我好了还准备叫他和我一起出去玩。”
薛洺舟见他说得得意洋洋,脸上乐呵呵,略微吃惊,“还要玩?这次是出去玩了?”
这句话说得好似在责备薛明义昏庸了,整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玩一样。
他咳嗽一声,表示自己的尴尬。
舒悯却狡黠地笑笑,笑容里面透露出来撒娇和一本正经。
“机会难得嘛,马上就是感恩节了,哥哥在国外过惯了国外的感恩节,今年终于可以和我一起过节了。我们出去玩,爸爸要不要一起,我们来个全家游。”
薛洺舟笑着打哈哈,对这个小儿子向来是没办法的,舒悯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道,“好好好,你们出去玩你们的,玩开心一点,我还有事,就不和你们年轻人一起玩了。”
舒悯冲薛明义笑,他知道自己说什么父亲都不会反对,这可能是大学时代的最后一个感恩节跟大哥在一起度过了,舒悯要留下点什么。
薛明义看着父亲如此宠溺舒悯,摇摇头表示不赞同,脸上却一点都不生气。
晚上的时候,天气冷大家都纷纷转进被窝躲避寒冷,薛明义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了热水,他刚要去洗澡,这下没有了热水可怎么办。叫了下人来问,也说是可能存在管道的问题,这房子老了,也跟人一样会出现毛病。不过别的房间都是好的,就只有薛明义的房间出了问题。
佣人问他,“大少爷,不如,你换间房间吧。”
薛明义沉默不语,他面上没有露出来拒绝,但是他有点心理洁癖,外人用过的东西他都不愿意沾,客房用来招待客人,即便没有人住过,他也不愿意睡自己不习惯的地方。后来想到舒悯,随即道,“算了,我去小悯的房间。”
佣人笑笑,见他下楼去了。
舒悯临睡前抱着专业著作在床头苦读,薛明义直接没敲门走了进去,舒悯见他赤脚一身浴袍的样子,好奇道,“哥哥,你怎么这幅样子,不是要睡觉了吗?”
薛明义说,“是,要休息了,你还看书?”
舒悯说,“恩,正好看一看,有点东西需要看看...你还没洗澡?”
薛明义没忌讳地说,“楼上没热水了,我用用你的浴室。”
舒悯放下书,“好的,我刚用过了,阿姨在清洁,你且等等。”
薛明义应了站在一旁等,舒悯见他站着,便指了指身边的地方,说,“你坐啊,站着干什么?”
薛明义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想起两天前两个人亲吻的事儿来,他的眼睛如同墨一般深黑,舒悯对这件是肯定忘记了,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恶作剧,无伤大雅,但是那个吻的性质对于自己来说,却远远超出玩笑。
舒悯见他一动不动,奇怪着打量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又催促道,“哥哥你坐啊,你不坐吗?浴室还没收拾干净。”
薛明义脑海里浮现出的两人接吻的画面越发清晰,越发逼真,一幕一幕闪过,就好像一切都真实发生在眼前。让人无处遁寻的画面扑面而来,再继续这样思考下去,他恐怕就会把脑海中浮现的一切都在现实世界中实践一遍。
天知道薛明义心里到底多害怕这一切变为现实,但是他跟舒悯在一起的时候,尤其是夜色正好,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无法捕捉的,又挥之不去的点点的情思总是会一不留神就偷跑出来,好像是顽皮贪玩的孩子,时不时就突袭薛明义的神经和大脑,让他饱受煎熬,甜蜜痛苦,不得不赶紧收敛好自己的思绪。
清洁的阿姨收拾完,退出们的时候看到主人家都在,她莞尔一笑,赶紧离开。薛明义勒令自己停止胡思乱想,他脸上出奇的烫,都是因为刚才不合时宜的浮想联翩让人头脑发晕。
舒悯还在旁边好奇疑惑地打量着自己,薛明义转身在他的额头轻轻烙下一记吻,便匆匆走进了浴室。
舒悯没反应过来,额头那里被碰触到的感觉犹在,他用手碰上去,不知为何红了脸,双颊烫烫的,好像前几日发了高烧。
他躺在床上心里默念,这个是心动的感觉吗?还是因为不好意思呢,如果是不好意思的话被自己的哥哥亲一下,有什么不好意思,两个人又不是没有亲过。
想起那天自己被薛明义抱住深吻的一幕,这让他在黑夜中不禁拉高了被子遮住脸,自己的呼吸是热的,脸也是热的,那股热陶陶的热气简直要把他的头都熏晕了。
他没有因为和薛明义深吻而有任何负担,但是却因为这样一记风轻云淡的浅吻而做了一宿的梦。梦里梦外都是有关薛明义的。
曹涧锟离开S城到外地出差的时候,没想到这样也能在机场遇到薛明义。
薛明义做一身轻简的打扮,没有带随行的保管,他身边就只有他的亲信和罗晓光两人。
还站着一个高瘦的年轻人,看上去年纪很小,皮肤很白,说说笑笑的,还在读书的模样,缠着薛明义又说又闹。
曹涧锟微微诧异,他何曾几时见过这般谈笑风生的薛明义。
他身边跟着黑压压的一群保镖,走到薛明义身边,轻声道,“义哥。”
薛明义正跟舒悯说笑,舒悯给罗晓光讲了一个冷笑话,没想到罗晓光依旧不笑,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倒是把舒悯逗笑,薛明义看着心爱之人开心,自然也面露笑意了。
薛明义吃惊道,“曹总?没想到遇到你,太巧了。”
曹涧锟目光沉沉,和薛明义握了手,“是巧,我这出发去C城办事,不知道义哥是要去哪里?看样子不是因为公事。”
薛明义有舒悯在身边,心情好,对人说话也和颜悦色,乐意和曹涧锟多说几句,“是,正准备去H城,时间不早了,我该登机了,再见。”
曹涧锟的人为他们劈开一条特殊通道,薛明义带着舒悯跟他挥挥手道别,曹涧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叫保镖拿了手机出来。
接电话里的那位明显是还没睡醒,声音懵懂,却认得这个号码的,很熟稔的口吻问道,“喂,干什么?你不是要马上去K城了吗?
曹涧锟丝毫不回避身边的保镖,说,“还有一会儿登机,你现在在片场?”
那人说,“是啊,昨夜拍戏到凌晨,我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曹涧锟道,“你自己要注意调节,不要那么拼,你已经自己开始做老板了,就不用那么拼了。”
那人却笑,呵呵呵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嘲笑他不懂行,笑完道,“曹老板,你看看你如今做了老板到底是比从前更轻松了还是更累了?你这里教训我,倒没有想过给我真正的安稳?”
这席话让曹涧锟沉默,片刻之后说,“你好好休息,我到了那边再给你打电话。”
正准备挂了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却叫住他,“等等!”
曹涧锟问,“怎么?”
电话那头的人叹一口气,道,“哎,说吧,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什么事?你这种时候打电话给我必定是有事,不然为什么会想起我来。”
曹涧锟想了想说,“你上次告诉我说,你遇见以前的邻居?”
“是。”
“还说见到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人?”
“是,怎么?你也遇见了?”
曹涧锟来回思量,斟酌着,“可能是。但是也可能不是,世界上相似的人那么多,跟你长得像的却还没有几个。”
钟禾把这话当做是曹涧锟难得一见的情话来听了。
他握着电话抿嘴笑,不让曹涧锟看见,也不让他听见。
笑完了,对着电话说,“你这话,我就当是你在夸奖我了。”
“当然就是在夸你。”
钟禾笑意更浓,连瞌睡也不犯了,直接来了精神,笑意融融道,“哟,曹老板,今天心情看来不错啊,不然怎么会想起要夸奖我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心情如此之好,说给我听听,我下次学着点儿。”
钟禾要故意犯浑,曹涧锟可就不依他了。
他道,“这件事,可不能现在告诉你,等今后我想明白了,再告诉你吧。我该登机了。”
曹涧锟跟人打了几句电话,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他自己没注意到,但是他身后的一群保镖可都注意到了,听他那说话的语气,自然个个都心里明白他是打给谁的。
“你等等,”钟禾最后一次叫住他,语气柔且软犹如对人耳朵吹气一般说,“等今晚上我拍完戏去找你怎么样?人家都好久没见过你了,你难道都不想我?”
曹涧锟哈哈大笑,却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说,“我忙,你别来找我,你拍完就回家休息,”之后变挂上了电话。
钟禾听到电话被挂断,气得立刻抓起了床上的枕头扔了出去,然后还不解气,又狠狠地拍了几次床,最后横下心,打电话给助理推了今天导演给他安排的戏,收拾干净,也出发去了机场。
因为害怕被人认出来,他刻意带了墨镜和口罩,坐上飞机之后心里默默得意地想,“你不让我来,我还偏要来找你,看你能怎么样?曹涧锟你给我等着,等你回了宾馆,一定最先看到的人是我。”
之后,他从包里找出记事本,翻到上面记录着酒店详细的地址和房间门牌号的那一页,给酒店前台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