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虚华成烟

15、Chapter14

　　中秋节临近，天好像也渐渐凉了起来。
　　今天西餐厅提早关门，大约是生意不好的缘故。我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盘子，这个点离平常的下班时间整整提早了三个小时。
　　这个时候，店门被推开了，我正想说“我们要关门了”之类的话，抬头却看见来人是魏布。他就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肩上挎着一个背包，整洁干净的气质与周围昏暗的光线有着一种违和感。
　　我已经收拾好了盘子。我对他笑笑，“你怎么来了？今天提早关门，不过你要点咖啡、果汁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包。”听舍友说他的家境大概是挺好的，他的爸妈好像都在机关工作，对于他为什么来这个小餐馆式的地方，我虽然有些诧异，但也不好奇。
　　我刚说完，雅丽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向他介绍菜单了，我也乐得清闲。
　　现在外面大约是挺冷的，我忍不住要赶紧披上我的大衣。西餐厅的厨房间后面还有一个小隔间，里面是一小排废旧的储物柜和堆在一起的备用桌椅。我从最低一层的一个柜子里面抽出褐色的大衣，正准备换上，转头却看到了魏布。
　　我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厕所在厨房间旁边呢。魏布他笑了笑，但马上恢复了严肃的样子。“那个……”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问怎么了，他也不答，我只好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把服务员的外衫脱下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一样，后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望着我的手臂。我这才想到，是我在手臂上“画”的一棵树吓到了他，只是我自己也忘记了。其实这还是不久前“画”上去的，我用刀片一点一点地在手臂上划出一棵树的样子，然而我的画技很拙劣，估计结了疤之后也只有我才能认出这是一棵树来。当时殷树看到了，很认真地对我说，你真的不必这样做，你学别人玩什么刺青呢？而且你也没弄像，现在好了，你得一直穿着长袖了。
　　现在这个伤痕没有完全结疤，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的样子。“你别怕，我画的是丑了点。”我对他说。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和那种人在一起。”魏布严厉又生气地说道，我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哪种人？她们告诉你的？”我笑着问他。
　　“木子叶，你知道吗？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就这样指着手臂，“你也看到了，魏布，我们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说完后他就站在原地，没有别的反应。我把外衫硬塞进狭小的柜子里，披上了大衣，走了出去。我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知道他也匆忙地走开了。
　　殷树早就在隔间外面等我了，我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你怎么知道今天我提前下班。”殷树握紧我的手，“夹子去接雅丽，我才知道的。你怎么不打我电话。”我说，我不想你赶过来啦。
　　外面果然很凉，我和殷树都裹紧了大衣。到了外面，殷树才问我，刚才是怎么了。我朝他吐吐舌头，“我好像，把他吓跑了呢。”

作者有话说

　　作者没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