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溺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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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就快要到了，附带白雪皑皑和欢快的铃铛声。美味佳肴把长桌堆满，人们聚在一起高歌畅饮，欢声笑语响彻天际。
多么讨厌一个节日，就这样他们还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
Harry带着胸口的憋闷往水里沉下去，任由水面上密集的白色泡沫盖过头顶。在不算清澈的水下睁开眼，他又吐出了几个泡泡，看着它们飞快地飘向水面，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级长浴室的圆形大浴池和黑湖显然还差得太远，考虑到这里既暖和又充满了安全感，不过勉强也算个开始吧。
不打算等到肺里的氧气用尽，Harry很快就浮出水面，坐起来靠在浴池边发起了呆。
到了年末，店里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不仅有下雪之后有特别的魔药材料进货，还有由于掌握了整个产业而规模异常大的年末结账问题。所以Harry最多只能在圣诞舞会的那个晚上待在学校里。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晚上都足以把他折磨得头疼欲裂。
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下来，砸在了厚厚的泡沫里。头顶彩绘玻璃上的美人鱼拗出更加妖娆的身姿，咯咯傻笑了起来。
在心里翻了个白眼，Harry头也不回地捞过金蛋，在水下打开了它。
危险而美丽的歌声穿过水体，但几乎没有多少能到达空气里。
说起来Harry大可以在干燥舒适的寝室里开一个水球听它，更可以等Krum听完了再去摄神取念他。但是出于Alex所说的“玩游戏不该看攻略”的原因，他现在坐在这个浴池里。
其实是Yvonne小姑娘对这个三强争霸赛很感兴趣，非常期待能从Harry这个勇士这里听到整个“精彩”的故事。为了丰富故事素材，他也不得不身体力行一把了。
做了整整五分钟的心理建设，Harry才深吸了一口气沉下水去，这就清楚地听到了人鱼们在用一种堪称幸灾乐祸的语气合唱道：
“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过了一个小时边希望全无，
它已彻底消失，永不出现。“
这可真是太好了。Harry忍住了没有在水下翻白眼，踩着水准备浮上去。由于严重缺乏练习，他实在气息不长，这么看来腮囊草还是十分必要的。
在这么寒冷的天气下，泡一个热水澡能让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同时也就意味着，非常的没有戒备心。
还来得及穿过水面上漂浮的泡泡，Harry就被头顶一股大力猛地按回了水里。
本来就已经胸闷气短的Harry直接呛了水。原本可爱的泡泡浴一旦涌进鼻腔和肺部就极度可恶了起来，带来不亚于毒药灼烧的疼痛，以及濒死挣扎的恐惧感。
巨大的恐慌迅速点燃了炎魔的愤怒，Harry伸出水面的一只手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死死扣住了按在他头上的那只手上。
皮肉烧焦的触感已经非常明显，然而对方根本不为所动。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Harry逐渐开始意识模糊，只有炎魔的愤怒还像是彻底脱离了控制的火焰，在他身体里越烧越烈。
无法思考，Harry只能凭借本能指使最后一股意识退开，任由炎魔的力量如同一个被吹爆的气球，被最大程度地释放了出来。
金蛋砰的一声砸在了浴池底部，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刚刚还是满满一池水的浴池，此时就和多年没下过雨的旱地一样干涸，所有水分都在瞬间挥发殆尽。
一些细小的火焰还在借助着地面上的泡沫残余燃烧着，滚动起来仿佛流火。Harry感觉到对方松开了钳制，立刻向后退了一步抬头看过去。
小Barty Crouch把一块大毛巾劈头盖脸地扔了下来，也把Harry那句不敢置信的“你是不是脑子有坑？”的大喊给压了个结结实实。
把浴巾围到腰上，Harry恢复了冷静，抬起头漠然地看着Crouch，手上的火焰已经重新燃烧了起来。
想找死的话，Harry一点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金蛋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尖叫着。
此时小Crouch却没有什么解释的意思，一脸满意地摸着他被烧焦的手。尽管这只手是已经没有什么恢复原样的希望了，他却像刚刚吃完一顿饕餮大餐，异常的满足。
挥挥手让金蛋合了起来，Harry才听清小Crouch问他的那个问题：“给你留下这个疤的人，他后来怎么样了？”
目光从皮肤下蜿蜒狰狞的紫红色疤痕上转过去，Harry差点冷笑出声，“头部贯穿伤。”
很奇怪的，小Crouch看起来更满意了，“我很好奇，”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假如真的把你逼到了极点，到底会怎么样呢？”
Harry心中一凛，把不安的感觉强压下去，“你刚刚已经见到了。”
“不不不。”小Crouch对Harry露出一个完美证明了他是疯子的笑容，歇斯底里的压抑笑声像是一把糙金属片扔在一个破袋子里使劲摇晃，“这还远远不够。”
“Crouch！”Harry低喝一声，喉咙里有雷声滚动，就像是炎魔同他一起说话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小Crouch突然收敛了笑，露出一个高深的表情来，“就是所谓的，正确的问题了。”
之后他什么也没接受就走了，Harry气得差点直接把金蛋开在他后脑勺上，但由于这巨大的噪音绝对会引来巡逻老师，不得不作罢。
因为有了小Crouch这么一件事，Harry不得不抽出时间去Black老宅一趟，只等草药课一下课就直接离开学校。
在此之前，他得先把舞伴的问题解决了。
Draco刚一转进温室，就被人按在了墙上。Harry单手按在他胸膛上，没有以稍矮的身高失了任何气势，仿佛国王宣告他至高的权利一样理所当然。
“我知道我说过会给你一整年的时间考虑，”Harry抬起眼，绿色的眼眸像凝结出的坚冰一样一眼到底又绝不动摇，“所以不会强迫你这时候就做出选择。”
在Draco能说出话之前，Harry就宣告了他已经做好的安排，“我会邀请Erica去圣诞舞会。但除了那一支开场舞的时间，我整个圣诞都不会在学校。你对舞伴的选择我也不会过问。就这样。”
说完他就准备转身离开，却从背后被Draco抱了个满怀。柔顺的金发贴在他脖子里微微颤抖着发痒，“告诉我，你是准备放弃——我们了吗？”
“恰恰相反，亲爱的。”Harry调笑着用了这个许久没说过的称呼，指尖轻佻地拂过Draco环在他腰上的手，任由炎魔的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汹涌地燃烧着，“这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117章 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