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斗》咸鱼一般

1、越狱

　　这里是芝加哥，全球十大最富裕城市之一。

　　这里保存着早期传统式的西欧古建筑，又有着壮观巍峨的现代摩天大楼。宽阔壮丽的大道错综复杂，随处都是优雅古典的建筑和充斥着现代气息的大楼。

　　随处可见来自于不同国家的人，爱尔兰人，瑞典人，波兰人，法国人，意大利人，德国人还有华人等等。

　　瞧那边，长相英俊的法国人说着一口迷人的法语，特属于法国人的卷舌音迷人性感，他正在为一名女士指路。

　　而另一旁，帅气的意大利人熟练的和一个华人女孩调情，哦，那也许太失礼了。对于意大利人来说调情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他们从小就学习的东西，在未安定下来之前，他们流连于花丛，说着一嘴的甜言蜜语，调情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打招呼。

　　芝加哥的表面是如此的平静，可是暗地里究竟有多少肮脏的老鼠谁又知道呢？

　　枪械交易，□□买卖，白粉吗啡，只要你深入就会发现，它并不像表面这般美丽。

　　在他人所看不到的地方，英俊挺拔的军人静静地站在大门前，像是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一般，如果不是他偶尔眨眼睛的动作甚至会让人认为他已经死去了。

　　他面无表情，尽管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并且四周安放了全高清摄像头，360度无死角，只要有一丝动静都会立刻激发S级警备。可是他依旧用着锐利的眼神盯着偶尔落在周围树枝上的飞禽。

　　身后的脚步声接近，他蹙眉回头，视线迎上了来换班的同事。来人笑着做投降状“真是服了你，换班时间到了，你去睡觉吧。”

　　“我知道了。”他皱眉，微微错步让同事从自己身边走过去接替自己的位置。

　　能得到上级命令看守这里的都是百里挑一的优秀特种兵，每一个人都是不相上下。所以当他转身遭到袭击的时候只来得及依靠本能反应，可是依旧抵不过那蓄力的一击。

　　他趴在地上，鼻间的□□，眼神渐渐涣散，他看见自己的同伴眼神空洞，对着对讲机说

　　“奥特先生，准备完毕。”

　　……奥特，先生？

　　———

　　薄雾下的清晨仍未亮透，阳光挣扎着从雾霭中倾泻出来，冲刷在少年的脸庞，微漾的光澜中，少年的侧脸完美的不像是个真人，他就像是上帝偏爱的幺子，有着专属于少年的青涩稚嫩，定眼看上去却感受不到那股青涩，反而让人觉得他是跟你同龄，却带着常人没有的俊美。

　　这个时间就算是太阳也才刚刚探出头来，可是少年维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骨节分明的手指捻着书页，每隔几分钟就会翻上一页，神情专注的好似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就算是周围偶尔响起的动静也打扰不了他。

　　安放于书角上的手指，白皙而又迷人，完美到不真实。那双手好像天地间的鬼斧神工，任何东西都抵不上这双手来的完美。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来人停在了外面，少年的长睫微颤，阳光洒落在他的侧脸上，看起来好像天使一般，就算是声音好似都有着能洗刷人内心污秽的能力。

　　“维尔塔，这么早就出来散步吗？”

　　少年的神情自然的仿佛是在自家的后花园，嘴角笑容愉悦而又温暖，如果忽略这个仿若监禁的空间，任谁都看不出来，这个少年现在是身处于监狱之中的。

　　铁栏外面的男人身着一身和少年同样的衣服，可是两个人表现出的风格却完完全全的不一样，如果说少年是干净无害的绵羊，那么那个男人就像是充斥着侵略味道的雄狮。

　　黑色的短发，深邃的茶色眸子，英俊的脸孔像是结了一层冰霜，但是却丝毫不损男人的气质，他反而就适合这种气质，随便往这一站，任谁看到他都会忽略他的穿着和所在的地点，完完全全会被这个男人的气质所折服。

　　这个男人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那本书还没看完吗？”

　　嘴角的笑容干净清澈，少年轻轻摇头，然后继续低头看着书上没有看完的部分。男人似乎很了解少年的这种状态，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抬步就要走人，可是在他走出两步之后，少年清亮好听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

　　“维尔塔，开幕你要做好准备。”

　　男人顿了一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侵略性十足的笑意，他回答“埃蒙，主导权不会一直在你手中。”

　　不到一个小时，一则消息迅速流窜，它就像是巨大的病毒一般袭击了人群，然后快速蔓延开来，整个美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不，这么说不太准确。

　　准确的来说是美国政府高层，这个消息震惊了FBI的局长，而罗伯特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立刻关闭美国国境，然后阻止消息的流窜。

　　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拨出去，指令就像是流水一样发出去不允许丝毫的错误，而做完这所有的一切之后罗伯特累得瘫倒在椅子上，下一刻他的拳头就狠狠的捶响了桌子，怒火和耻辱是野兽，几乎要侵占了他的理智。

　　不过能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哪有几个简单的角色，能坐上这个位置其中必要的就是掌控自身的情绪。

　　这简直就是整个美国的耻辱！也是FBI的耻辱！

　　就在今天凌晨4点53分，整个罗斯监狱的犯人有计划全部越狱！而这件事就发生在监狱长的眼皮底下，最让罗伯特觉得愤怒的是这位他亲自授权任命的监狱长在放跑了犯人之后自杀在监狱门口。

　　整个罗斯监狱，只有三十二个人，可是就是这仅仅的32个人却紧紧扼住了罗伯特的喉咙。作为FBI的局长罗伯特自然知道那并不是什么监狱，而是实实在在的精神病院监狱，关押着危险程度比正统监狱犯人还要危险几倍的精神病态者！！

　　每一个都是高智商犯罪的精神病态者！每一个都在巨大的领域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因为这样历代FBI局长都默许了罗斯监狱的存在，必要的时候会跟那里面的人进行交涉取得自己想要的信息。

　　可是却在这个时候！！31个人都越狱了！这代表了什么？喘着粗气，罗伯特的手颤抖得不能自如，这代表他要承担一切责任，把犯人抓回来，然后……下台。

　　电话接通，罗伯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我要面见总统。”

　　“罗伯特局长，总统大人正想找你。”电话那边的声音冰冷的掉渣，带着压抑之后的怒火。

　　“我会在两个小时后之后到达华盛顿，请现在帮我向总统大人请示，我想获得Evan的帮助。”

　　“我会的，罗伯特局长，请你尽快。”

　　而在发生越狱事件的罗斯监狱，得到上报人数31人的罗伯特局长却没有想到，那唯一一个没有越狱，在越狱时静静地看书的少年是唯一一个没有逃离这个地方的犯人。

　　当然，也成为了现在审问的唯一对象。

　　如果现在有人进到这个监狱就会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场面，FBI特派警员站在铁栏和防弹玻璃之外愤怒的看着少年。

　　“你们究竟什么时候策划逃狱的？那帮人逃到哪里去了？”

　　对于愤怒的质问少年笑而不语，笑容温暖而又澄澈，带着阳光的温度。

　　面对着毫不客气的问话少年的态度就像是在包容一个胡闹的孩子一般，耐心而又温柔，这样的他怎么会是一个精神病态者呢？一定是搞错了！

　　“你们没抓错人吧？这个孩子才多大？”汉妮皱起眉头看向靠着墙站立的男人，语气有着明显的不快。

　　男人翘了下唇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十足的讥讽“看来FBI也是有着天真的雏啊，如果罗斯里面有你们这样的狱警那我估计那帮犯人的越狱计划至少可以提前五年。”

　　“喂，你什么意思！说话太狂妄了。”那个一直在质问着少年的警官回过头十分不满，少年对他本身就是一句话都不回答，对那个少年的怒火都积攒到这里了。

　　男人看向里面的少年，迎着他的视线少年也看了过来，眸中带着干净清澈的笑意，暖人心，却让男人的心冷下一截“这的每个犯人都是高智商犯罪的精神病态者，你懂这代表什么吗？”

　　“动物尚且会用伪装靠近猎物，更何况人类？”男人的眼神带着能刺痛皮肤的锐利，他冷冷的看过去“我们这里的每个犯人在测谎仪面前都看不出他们是在撒谎，没有一张关于犯罪测试的卷子可以让人看出他们不是正常人，甚至他们在犯罪的时候大多数脉搏都不会超过85。”

　　“不要用你们那些初出茅庐的眼睛来看这些犯人。”男人走到防弹玻璃面前死死的盯着里面的少年，少年在他的目光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可是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人是被Evan亲自送进来的，没有经过任何审讯和宣判，这样的结果你们满意吗？”

　　几个警员被吓了一跳，然后目露惊惧的看着少年，可是当他们的眼睛接触到这个少年无害的眼睛时心脏却重重的跳了一下，他们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少年是个精神病态者。

　　他的眼睛太过于干净，太过于澄澈，这样一个少年甚至都不会有人去伤害他，因为只要被那双眼睛注视着你都会觉得犯罪的那个人实际上是自己。

　　可是他是却被那个Evan送进来的，那个他们一辈子都追赶不上的Evan。

　　他们没有见过少年的污秽，但是仅仅是听别人判下定论，这个少年的后半生就只能在监狱中度过。

　　“人在履行职责中得到幸福。就象一个人驮着东西，可心头很舒畅。人要是没有它，不尽什么职责，就等于驾驶空车一样，也就是说，白白浪费。”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像是炎热夏日的一抹清凉洗刷了内心的焦躁，他的笑容很淡，却很温暖“你们只要履行职责就好了，那样便会感到幸福。”

　　所以不要露出关心他的表情。眼睫微垂，少年的眸色逐渐变深，透着一股疯狂的味道，黑暗的不可思议。

　　如果再露出那样的表情，他会关不住心中的野兽。

　　少年的脸庞的干净的不可思议，说出那句话的神情犹如天使，让听到的人都感觉自己是个罪人。

　　“一定是搞错了！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精神病态者！你们罗斯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汉妮终于忍不住说出口，柔弱的少年正值任意洒脱的年龄，可是却被监狱这种地方污秽掉了！

　　欧文蹙起眉头看着这位年轻气盛到愚蠢的探员，正准备给她点教训让她闭嘴的时候，眼中却映入了一个人的身影，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

　　两年不见，这个男人依旧是印象之中的冷漠，眼中带着熟悉的锐利，在那双眼睛面前好像一切污秽都无法再隐藏下去，就算是跟他相交多年的欧文都不敢过于长时间的直视这双眼睛。

　　想到这欧文看向狱中的少年，这么多年来，这个少年是唯一能长时间直视那个男人并不露丝毫破绽的犯人，可是最后他还是进入了罗斯。

　　男人气势过盛，也并不是这么说，主要是这个男人让人难以忽视。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人不自主的把目光转移过去，周身清冷的气质衬托着这个男人冷漠的表情锐利的眼神。

　　在他看过来的时候FBI的探员甚至不敢跟他对视，在那双眼睛之下所有肮脏似乎都暴露了出来，这是让人最不能接受的。

　　少年一直都在等待着他，见他走到铁栏前，少年轻轻笑了“中午好，习先生。”

　　语气自然，不像是在和把自己抓进监狱的人在打招呼，就好像是平常跟邻居打招呼‘午饭吃了吗’一般平常。

　　是的，这个人就是习晏，将他送进罗斯的人。

　　习晏未说话，目光落在了他膝上摊开的书，一如既往的熟悉，也一如既往的破旧。

　　那本书对于埃蒙有着十分特殊的意义，因为当初就算是走进这个地方埃蒙都没有松手。

　　埃蒙合上书，米色硬质的书面有些划痕，但是索性被他保存得很好，他把书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向着习晏走过来，微微笑道“习先生，见到老朋友都不打招呼？”随后他笑得很是开心“您的教养跟罪犯一样被关进监狱了吗？”

　　欧文哆嗦了一下。

　　习晏漠然“事实证明，愚蠢的是你。”

　　越狱这事也许跟埃蒙没多大关系，他是唯一一个留在这里的，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这场越狱是早有预谋的，监狱长与坚守人员纷纷自杀，不是主导意识，而是被催眠的。

　　而催眠他们的就是维尔塔，习晏还记得他，那是首屈一指的犯罪专家，催眠是他擅长的领域，之一。

　　世界上三个权威的犯罪心理专家，维尔塔就是其一，习晏甚至还是他的后辈，这样一个人如今越狱了，后果自然不难想象。

　　而埃蒙没越狱的原因想象其实很简单，他已经想到了。

　　“前些天有个美丽的女士来看维尔塔，他的未婚妻小姐还真是漂亮专一，算算到现在维尔塔入狱有七年了。”埃蒙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个少年，反而像是宴会上的绅士“这个世上美色总是最便利的武器。”

　　两句话就让习晏了解了事情，比看监控来得有效的多。

　　习晏还在这边思考着越狱的犯人会往哪边去，那边埃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习先生到现在还没有爱人吗？”

　　欧文瞪大眼睛看过去，似乎也很是好奇这个问题，不过想想习晏的性格和职业，也就不奇怪了，没人愿意嫁给习晏。这样一个整天和变态杀人狂作伴的男人，哪个女人是发了疯才会嫁给他

　　不过埃蒙为什么会问到这里。

　　埃蒙说着笑了起来，笑容不再是浅浅的，而是非常动人的笑容，如同太阳一般，如果他接下来不说话可能更好“我非常相信习先生的眼光，想必是非常优秀的女人，很让人期待。”

　　“女人的骨骼比玉石的手感还要好，那一向是我的最爱。”

　　FBI的两位探员脸一下变得煞白，少年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可是他的笑容却灿烂的让人不敢直视，他们终于相信了欧文的话。

　　这个少年是个恶魔。

　　习晏的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埃蒙的目光带着眼中的审视，似乎想用眼睛把他解刨。

　　任谁也想不到吧，这么干净优秀的少年最喜欢的就是雕刻刺青，这本不是一个变态的嗜好，但偏偏经埃蒙的手做出来之后却变态的令人发指。

　　就在习晏掌握他的罪证找到他时，埃蒙嘴角还挂着柔和的笑容，手中的刻刀在雪白的背上一寸寸移动，鲜红的血液因为他的动作流个不止。

　　血液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绽放出的光彩让埃蒙的眼睛露出了痴迷的色彩，动作熟悉而又小心翼翼，脊骨很轻易就被他拿了出来……

　　这个少年有一双很漂亮的手，那双手最爱做的事就是拿起刻刀割开皮肤取出骨头……然后雕刻成骨雕。

　　埃蒙目光带着温暖的笑意，欧文看得出他非常期待习晏的爱人，应该说非常期待习晏的眼光。那想必是个很可爱的美人，有着东方人娇小的身材，巴掌大的脸，杏眼红唇，总是穿着雪白的连衣裙，皮肤光滑细腻，骨骼让人痴迷。

　　迎着正午的日光，舌尖轻轻舔舐唇瓣，脸上的表情疯狂而又痴迷。

　　好想，好想雕刻，好想在那种肌肤上穿刺过去……喉间溢出痛苦而又享受的呻吟声，身体轻微地颤抖着，雪白的肌肤会染上墨水的颜色，然后被红色侵蚀……用疼痛和痛苦，将整个人都染成红色……

　　啊，但是想到这里手都会忍不住的颤抖，兴奋起来了……

　　不论习晏爱上谁？不，应该说只要习晏有了爱人，他就会将他的刻刀对准那个人。

　　“你的期待会落空。”习晏淡淡的看过去，少年的笑容一看就是在想一些让自己开心到不得了的事情，那恐怕不是他会开心的事。

　　“好吧，习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埃蒙笑着“总不会像这些蠢货来审讯我吧。”

　　FBI探员的脸色有些难看。

　　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兜里，习晏只是随意站在那里，淡漠的气质几乎侵蚀了注视者的眼球，他的语气不是询问，也不是请求，而是十足的命令。

　　“我需要你抓回那些犯人。”

　　埃蒙的笑容加深，习晏的话在他意料之中，他想到了凌晨时维尔塔离开的表情，他觉得再次见到维尔塔的日子不远了，只要想到维尔塔气急败坏的表情埃蒙就很爽。

　　“当然。”

　　埃蒙的手指屈起，轻轻敲打着面前的防弹玻璃，隔着玻璃，他的眼神干净美好“我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期待你亲自放我出去欣赏外面的景色呢，习先生。”

　　习晏回看，语气冷淡“埃蒙，你愚蠢吗？”言下之意就是别耍什么花样。

　　“所以呢？习先生要时刻监视我吗？包括上厕所？”

　　“我看起来很闲吗？”

　　“可是习先生现在是在请求一个罪犯帮忙呢。”埃蒙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好像是时刻刻都在笑“FBI的两位，我请求习先生贴身监视我，不知道可不可以？”

　　汉妮的表情精彩起来，事到如今她不会再相信这个少年的面孔和善良成正比，但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想要习晏贴身监视，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习晏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埃蒙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好吧，刚刚是开玩笑的。”埃蒙摊开手笑的抱歉“我确实有一个要求，希望FBI，不，是务必。”

　　习晏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迎着他冰冷的目光埃蒙对着汉妮笑的像个孩子，不，16岁的少年本就是个孩子“出狱我要回到中国S市继续我没有完成的学业。”

　　微微惊讶了一下，汉妮这才想到资料上少年不过16岁，正是高中的年纪，这个要求听起来一点也不过分，汉妮刚想答应就感觉背后一冷，锐利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她的后背，吓得她一身冷汗。

　　垂在身侧的手颤抖了一下，汉妮终于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居然想把一个精神病态者放在学校那种地方！那代表什么？代表无数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可能会被埃蒙同化成为同类！

　　“汉妮小姐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埃蒙的表情显得有些失望，眼神扫过习晏，他重新走回床边坐下，拿起那本米色书皮的书再次翻看起来，显然是不打算退让。

　　眼神淡漠的看过去，习晏虽然是看着埃蒙，但是似乎是在透过他在看些什么本质的东西，细碎的刘海下那双黑色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出去，埃蒙·伊里亚德由我全权接手。”

　　“Evan先生，这个人有很大的危险性，难道您要将他放出去吗？”汉妮蹙起眉头，好看的眉眼露出不满的神色“虽然您是局长指定的人，但对于这种危险性极大的人我们都必须谨慎行事。”

　　“汉妮小姐，科学家经过多次反复确认曾经说过，女性的胸部和智商成正比。”埃蒙再次出了声，好看的眉轻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在你身上我看不到这个实验结果的正确。”

　　汉妮愣了一秒钟，然后脸色迅速涨红起来，埃蒙那段话让她很难堪。

　　“习先生，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如何？”目光落在习晏身上，淡淡的光澜下，少年的眼睛美丽迷人，反射着淡淡的金色，好看的蜂蜜色。

　　“埃蒙，两年不见你废话多了不少。”习晏淡淡的道，黑色眸子倒映出了少年无所畏惧的神色。

　　“交涉成立吗？”合上书，埃蒙站起身，嘴角上扬，弧度美好带着向往自由的味道“那么就像我两年前说的那般。”

　　“我期待习先生亲手为我打开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