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的百合花》黑眼

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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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中烦恼所致，手头的工作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来完成。赵芝柔合上笔记本电脑，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发着呆。
　　今天是周末应该是休息的时间但是昨天的工作因为某件事情耽误了，所以只能挪到周末在家来完成。她是一名杂志社的时尚编辑，即使是在家也可以继续工作，但是依现在的心情手头的工作恐怕今天也无法完成，因为昨天她从一名刑警的口中得知大学挚友不幸遇害的消息。
　　当听到陈晓鸥遇害时她不禁失声的叫了出来，因为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刑警、谋杀、凶手这些词会因为陈晓鸥与自己扯上关系。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吧！
　　那名刑警名叫萧阳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要说为什么也是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吧！因为那名刑警实在是太不修边幅，与她这名时尚编辑的审美相去甚远。不过这又不是相亲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呢？也许是因为她长时间参与跟时尚有关的工作导致自己无法忍受对美没有品味的人。尤其是他那稀疏的络腮胡须让自己无法直视很是难受。
　　这名邋遢的刑警问了很多关于晓鸥大学时期的事情，问题主要集中在交友与感情方面的事。令人很在意的是他对赵子豪很感兴趣，对啊！他们一直在交往……一直……。赵芝柔想到赵子豪一下子烦躁起来，她起身拿起放在笔记本电脑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佩佩今天你有事情吗？”
　　“没什么事。”
　　“咱们见个面吧！”
　　“好啊！正好我这里也有些事情想找你。”
　　“是吗……”
　　对方是另一名大学同学于佩佩，虽然在电话里没有详细说明见面原因，但从对方的语气里可以想到刑警可能已经上门找过她了。她们约好了见面地点，是他们上大学时期经常聚会名叫“蓝调”的酒吧。这间酒吧有些特别，因为与大多数的酒吧相比里面显得十分安静。平常那里只会放着爵士乐与蓝调，吵闹的DJ与闪烁的灯光从来不是这里的元素。一个简单的吧台十二张简约风格的方形客桌，调酒师优雅的晃动着手中的调酒瓶，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舞蹈艺术家的现场表演。
　　赵芝柔见丁佩佩还没有到于是走到吧台点了一杯威士忌，明明是加了冰但喝下去喉部明显有火辣感。她晃动着杯中的冰块想起以前大家一起相聚的过去，那是无忧无虑欢声笑语的青春时光。
　　“不好意思，来的有些晚了。”穿着蓝色连衣裙的于佩佩喘着大气坐在赵芝柔身旁，“来杯苏打水就好。”她冲着调酒师说道。
　　“你是不是已经听说了，晓鸥的事情？”赵芝柔轻声问道。
　　于佩佩将食指竖在唇上道：“我们到那边去说。”说完她拿起装有苏打水的玻璃杯指了指一处较偏僻的座位。
　　赵芝柔明白这种事情让外人听到总归是不好的。
　　二人坐好后于佩佩左右看了看觉得没人注意他们然后才小声道：“昨天有个刑警找我问了些晓鸥大学时候的事情，我觉得奇怪就问他为什么打听晓鸥的事情，后来他告诉我晓鸥遇害了，当时我整个人都傻掉了。”说着她喝了一口杯中的苏打水。
　　“我当时也一样。”
　　“那个叫萧阳的刑警也去找你了吗？”
　　赵芝柔点点头紧接着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是在晓鸥租住的公寓楼下的下水道里发现了她的尸体。”
　　于佩佩双手抱在胸前身子略微向后仰显然这些话让她感受到恐惧。
　　“那个刑警倒是没跟我说这些细节，不过我听说她和赵子豪住在一起。毕业这么久了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啊！”
　　赵芝柔听到赵子豪后表情有些微妙的转过头去。
　　于佩佩发现了她的异样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的。”
　　赵芝柔微笑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
　　“其实我结婚后就很久没有跟晓鸥联系了。”
　　“我也是毕业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见过面。”赵芝柔说着，但心中想着除了跟于佩佩还有联系外自己与同学们都很少再有联系。
　　赵芝柔问道：“你觉得谁会对晓鸥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我哪里知道？不过听你这话好像你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因为昨天刑警问了我很多关于晓鸥私人感情方面的事情。并且有针对性的问了很多他的事情。”
　　“他？”于佩佩先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但没过片刻她就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赵子豪，“哦，看样子你还是没有忘了他啊！”
　　“没有啦，只是……”
　　“我明白，你喜欢过他。都怪他总是一副爱照顾人的个性让当时的你误会了他的意思出了那种丑。”于佩佩发觉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捂住自己嘴然后双手合十向赵芝柔道着歉。
　　“没关系了，我都说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虽然嘴上说的没关系，但心中的痛现在依然隐隐发作，可是现在谈论的话题是无法避免的谈到他，所以自己只能强忍内心的波动。
　　上大学的时赵芝柔、于佩佩、罗丽与陈晓鸥是读书社的四朵金花。读书社女孩子居多而郑峰与赵子豪是为数不多仅有的两个男生社员。那个时候他们六个人经常聚在一起，慢慢的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赵芝柔自己性格腼腆温柔总是躲在一旁是个安安静静的女孩子。而于佩佩则是一副大大咧咧的女汉子性格但她却长着一副娃娃脸也许是性格上互补的原因她与赵芝柔关系最为要好。至于罗丽她家世很好父母经营着一家外贸公司，虽然给人感觉有些高冷但其实内心十分善良与真诚。陈晓鸥表面看起来是性格最普通的但其实她最与众不同，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但内心无比坚强，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外柔内刚的类型，只要是自己内心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办到的那种人。所以她们四个人都有个按个性而起的别名，用花代替的别名。赵芝柔是含羞草；丁佩佩是粉玫瑰；罗丽是牡丹；陈晓鸥是百合。
　　郑峰与赵子豪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男生，一个热情如火一个温柔如水。
　　郑峰喜欢赵芝柔但她自己心中早就有了暗恋的人那就是赵子豪。所以她总是刻意的避免郑峰向自己示爱以免引得双方尴尬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其实那个时候她对赵子豪也只是有些许的爱恋而已，真正确定心意彻底爱上赵子豪的时刻还得从一次郊游说起。那天她们几人约好到城外的湖边郊游，但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需要忙只有赵芝柔、陈晓鸥和赵子豪三个人赴约。在船上赵芝柔拿着画笔写生，一阵暖风将她手中的画纸吹落船外，她在捞画纸时不小心跌入水中。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清晰的记得自己脑中出现了一个念头——我的人生到此为止了。当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后来从陈晓鸥那里得知是赵子豪不顾生命危险下水救了自己。也许就是在那一刻赵芝柔的心中就已经放不下别人了，同时在住院的那几天里赵子豪无微不至的陪伴与照料让自己产生了错觉——被爱的错觉。虽然郑峰也一直在她的病床边不离不弃但她那时的心与脑都被赵子豪完全占据着。
　　在她出院的那天朋友们都来接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当着大家的面向赵子豪表白了。
　　“子豪谢谢你救了我，我……我……喜欢你。”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能感受到心脏已经跳到了喉部，整个身子都有种说不出的炽热。
　　在场的所有人都傻掉了似得沉默不语，这个时候是于佩佩解了围。她带着玩笑的口气说道：“你看咱们的含羞草也有纯情的时候，知道了救命恩人便要以身相许。”
　　虽然是玩笑但所有人都不觉得好笑，那个时候最难受的恐怕是郑峰了吧！
　　赵子豪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应只是一直望着陈晓鸥，陈晓鸥则十分镇定的说道：“对不起啊！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和子豪已经在交往了。”
　　“啊？”赵芝柔只感到一阵耳鸣之声在脑中盘旋，莫名的羞辱感像急性病毒般扩散全身，那个时候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自己就不应该被救起来死了也许会更好，至少不会受到如此的屈辱。
　　事后她从罗丽的口中得知，在自己被救的第二天陈晓鸥和赵子豪便在一起了。是陈晓鸥先表白的，并且也是当着大家的面宣布的，只是那个时候唯独自己不在场罢了。
　　“喂！芝柔你发什么呆啊！”于佩佩晃了晃赵芝柔的肩道。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晓鸥家看一看，最好叫上郑峰与罗丽。”
　　“嗯我也是这样想，不过令人在意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子豪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说这话时于佩佩的语气带有责备的意思。
　　“也许他还没有从痛苦中走出来吧。”赵芝柔悠悠的道。
　　于佩佩看着此时的赵芝柔觉得她好像变的像哲人一般看透人心。
　　“明天是周日我约他们在这里集合然后一块儿过去。”
　　“是去晓鸥家吗？”
　　“对啊！你不是也想去吗？”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去找一下子豪问清详情然后再去晓鸥父母那里。”
　　于佩佩十分同意的点着头。她心想：果然芝柔考虑事情就是周到。
　　二人商议好明天集合的时间后就各自分开了。
　　回到家里赵芝柔又想起了手里没完成的工作于是打开笔记本电脑。
　　双手放在键盘上但脑袋空空，她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又得推到明天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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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赵芝柔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蓝调”酒吧。于佩佩和罗丽先于她到了“蓝调”但唯独缺少郑峰的身影。
　　罗丽看到赵芝柔后站起身向她招手，她穿着一条黑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色T恤衫。打扮的很随便可还是能明显感受到她比以前成熟且漂亮了许多。
　　罗丽抱着赵芝柔道：“芝柔好久不见。”
　　“对啊，这么久没见你变了好多啊！”
　　“是不是变老了？”
　　“那怎么可能，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
　　简单寒暄后她们各自坐好。
　　于佩佩道：“芝柔那个叫萧阳的刑警也去找过罗丽了。”
　　“我早就猜到了，想来郑峰也可能跟他见过面了吧！”
　　于佩佩与罗丽点着头。
　　“郑峰跟我说他有些事要办所以晚到一会儿。”罗丽说道。
　　“其实我在家想了很久觉得那名刑警找我们不光是单纯的调查。”赵芝柔突然话锋一转。
　　“你是说他还有别的目的？”于佩佩不解的道。
　　“他问过你们21号那天晚上在做什么吗？”
　　于佩佩与罗丽相互对望一眼后冲着赵芝柔再次点了下头。
　　“这就对了，他是在探查我们的不在场证明。”
　　“探查我们的不在场证明？为什么？”于佩佩问道。
　　“那我们反过来想一下，什么人需要不在场证明？”
　　“我想是嫌疑人吧！”罗丽不自信的说道。
　　“没错是嫌疑人需要，那么换种解释就是……”她的目光来回在于佩佩与罗丽之间转换，“我们都是警方的嫌疑人，而我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与晓鸥相识并且熟悉彼此，也就是说警方那里有证据显示晓鸥有可能是被熟人所害。”
　　于佩佩与罗丽听完赵芝柔的解释后显得惊讶无比。虽然于佩佩想反驳但赵芝柔的解释合情合理。
　　罗丽则显得有些慌张失措发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道：“不会吧？”
　　于佩佩接着道：“还有一点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那就是他问了很多关于晓鸥大学时期的事情尤其是问了很多子豪的事情。”
　　“我们不如现在将那名刑警的问题总结起来再来分析如何。”赵芝柔提出方案后看着二人的反应。
　　于佩佩表示同意于是说道：“我先来。”她调整了一下坐姿，“那名叫萧阳的刑警先是问我晓鸥的性格与为人，而后就是关于子豪的事情并且问的很细，例如性格、为人、交友、习惯等等。问的我烦死了。”
　　赵芝柔听着于佩佩的叙述想起了萧阳那张邋遢但又无比坚定的脸。
　　“我这个人不爱藏心思所以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不过我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没有必要告诉别人的，就是芝柔告白子豪的事情。”她捂着嘴带着歉意的眼光看着赵芝柔小声道，“对不起我又提那件事了。”
　　对于这个有口无心的朋友赵芝柔也只能对其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罗丽低着头像做了错事一般说道：“芝柔对不起，那件事情我……我是无心说的。”
　　于佩佩显然是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罗丽的嘴不比自己严实多少。
　　赵芝柔轻轻的道：“没关系，即使你不说他也可能从郑峰那里打听到。”
　　见赵芝柔没有生气罗丽便很宽心的抬起了头。
　　于佩佩最是清楚她越是说不在意越是一脸轻松的样子，那么这件事就会越让她难以释怀。
　　罗丽接着道：“那名刑警问我的事情大致与问佩佩的一样，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他问了你们没有，就是除了我们还有谁跟晓鸥熟。”
　　赵芝柔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可不记得除了我们几个晓鸥还跟谁关系好。”
　　“是啊！我也想不起来。”于佩佩道。
　　“看来他问我们的问题都是一样的。那么最重要的不在场证明你们是怎么回答的？先说我吧！你们也知道我不爱出门那个时候我正好在家但是我那时与同事通电话谈论下期杂志封面的事情。”
　　“我与老公在外面逛街。”于佩佩道。
　　“我在公司里加班。”罗丽道。
　　“看来现在情况明朗了，我们的嫌疑可以基本排除。除了郑峰外还有一个人没能排除嫌疑。”
　　“谁？”于佩佩与罗丽同声问道。
　　赵芝柔轻轻的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说道：“赵子豪。”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于佩佩道。
　　“很简单，要是子豪已经排除了嫌疑他也不会费那么大劲打听子豪的事情。”
　　“你觉得子豪会做这种事吗？”
　　“当然不可能，子豪绝对不会是凶手，他只是被怀疑而已我们不也是怀疑对象吗？”
　　“但是……”
　　“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帮助子豪洗脱嫌疑而已。”赵芝柔无比坚定的口气很难想象她的花名是“含羞草”，现在的她简直就是一朵屹立在寒中的“梅”。
　　于佩佩从没见过这样的赵芝柔像个战士一般，她明白赵芝柔的心里还是放不下赵子豪。
　　正在于佩佩思绪良久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电话是郑峰打来的。
　　“喂，你的事情办完了吗？”
　　“不好意思刚准备出门就又被那个叫萧阳的家伙堵在家门口了。”
　　“啊！他又去找你了吗？”
　　“是啊！他刚刚问完话才走。”
　　“他又问你什么了，算了电话里说不清你还是马上过来吧。”
　　“明白了，那么一会儿见。”
　　于佩佩收起电话后一脸不解的望着赵芝柔与罗丽道：“那个萧阳刚刚又去找了郑峰，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他从郑峰那里打听到有用的线索。”罗丽解释道。
　　“有这个可能，毕竟郑峰和子豪都是男生肯定有我们女生不知道的一些事情。”赵芝柔分析道。
　　“对啊！他们那个时候经常会在一起打篮球。我记得只有晓鸥经常去看他们打篮球。”于佩佩微微抬着头忆起了往事。
　　赵芝柔听到这里又出神的想起大学时自己偷偷一个人躲在人群里欣赏着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与他没有缘分，但心中所愿又怎么可能轻易的烟消云散呢？身随心动不由自主的还是想着他念着他，于是乎自己常常偷偷瞒着所有人以这样的形式去见他，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感到尴尬与难过。因为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她只能将内心隐藏，并且按着大家习以为常的样子扮演着自己应该担任的角色。
　　她确信此时此刻自己也还是爱着他，这份爱太深邃了即是到了现在自己的心扉也从未对其他人打开过。当她察觉出子豪遇到麻烦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帮助他，理由只有一个——她爱他。
　　门铃声响起，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个男子进入了“蓝调”酒吧，他简单的在酒吧内环视一遭后，确定了要找的人便大步流星般的向着围坐在一起的三名女性走去。
　　不用说来的男人正是郑峰。
　　“快说说他又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于佩佩迫不及待的问道。
　　“刚一见面你就这样打招呼吗？”说完他冲着罗丽与赵芝柔轻轻道了声：“好久不见。”
　　二人点头予以回应。
　　赵芝柔发现他稳重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冒冒失失的，但还是能从他笑容里感受到他开朗的性格从没有改变。
　　“喂！别卖关子，快说说他都问了你什么？”于佩佩依然不依不饶的问着。
　　“没什么事啦，只是有关我以往青春的回忆罢了。”说着他轻轻瞟了一眼赵芝柔。
　　“什么嘛！”于佩佩显得很是失望。
　　“郑峰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吧！”赵芝柔显然对他这种不放在心上的表现很是在意。
　　“晓鸥出现这种意外我也很难过，但是我觉得我们没有牵涉其中的必要。”
　　他的口气冷冰冰没有丝毫感情，就像是在讨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赵芝柔的声调升了两格道：“你说什么？没有必要？你知道吗,刚刚我们就在这里分析出晓鸥有可能是被熟人杀害的，我们在坐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并且也包括子豪。我们早就已经牵涉其中了。”
　　“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并且我也好久与晓鸥和子豪他们没有联系了，我不怕被他们怀疑，因为我的嫌疑很快就会被洗清。况且这种事情是警察的工作。”
　　“你难道就不担心子豪吗？或者说你也怀疑子豪会干出这种事吗？”
　　“人都是会变得，况且已经毕业这么久了。他会不会做这种事我可保证不了。”
　　于佩佩质问道：“郑峰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没错人是会变得，你不是以前的郑峰了。”赵芝柔很失望的看着郑峰。
　　“也许吧！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时间好像对你并没有什么作用！”
　　气氛越来越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着，于佩佩知道郑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很介意芝柔对子豪异常的关心，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会如此冷漠无情吧！但是不管怎样大家都是最要好的朋友与同学，他这样的态度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于佩佩为了缓和气氛说道：“好了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咱们现在就动身去萧阳那里问个清楚如何？”
　　“不是去晓鸥的父母家吗？”郑峰不解道。
　　“先去子豪那里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再动身去晓鸥的父母家。”
　　“看来你们是铁了心的也要牵涉其中啊！”
　　“你不打算去吗？”罗丽插嘴道。
　　“如果要是以朋友的身份向晓鸥的父母表示哀悼我会同去的，但要跟你们玩这种侦探游戏我可不感兴趣。”说着他起身准备离开。
　　于佩佩愤怒的喊道：“喂！郑峰，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既然出发点不同我想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再见诸位。”说完他转身离开表情很是决绝。
　　于佩佩与罗丽一个无奈的摇着头一个怒视着离开着的郑峰。
　　赵芝柔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她自己明白郑峰还在埋怨着自己对子豪依然怀有爱意，但更让她不安的是郑峰不会对那个刑警说出对子豪不利的证言吧！她感到自己紧握的双手有汗水正在慢慢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