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传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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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你听过羽婆婆么？”
“羽婆婆？不是前段时间才死了么？”酒肆的伙计一脸怀念道：“那还真是个好心肠，就是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死了。”伙计正想偷懒，看斑的打扮是个忍者，估计老板也不敢过来说他。于是伙计开始跟斑说起羽婆婆的事情来。
羽婆婆是很有名气的，她曾经好心帮几个穷人做过很好的预言，全部应验。附近的人把她传的神乎其神。
周围几个小国的大名轮番送了几车的金银财宝，浩浩荡荡地穿过镇子，恭恭敬敬地献给羽婆婆，只求她能开口说几句好话。
羽婆婆偶尔收财宝，也帮他们预言，可大多不是什么好的结果。镇上的人听说了都很担心羽婆婆，可无论羽婆婆说了怎样不祥的预言，那些高官也不敢如何，只能再恭恭敬敬地拜谢羽婆婆然后灰溜溜地回去，留下大量财宝。羽婆婆会把部分财宝送给镇上的人，所以镇上的人更尊敬她。有些亡命徒盯上羽婆婆的钱财，偷偷地摸上山去，但从来没有人得手。
但是，连同那些偷偷上山的人在内，在这个镇子上，没人见过羽婆婆。只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女孩踩着轻巧的步子掀开帘子出来传达老师的话语。
大家都推测羽婆婆很老很老了，可能都走不动了。也有人说她长得很年轻，但已经活了很多年。
“你刚刚提到，羽婆婆还有学生？”斑对羽婆婆也有了些许猜测。上次遇到万蛇，斑受伤晕了过去，柱间把之后的事情都一一详细跟他说了一遍。羽婆婆，八成就是阿羽的老师了。只是没有想到，强大如她，也会突然死去。
“是有一个学生。那小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啊……”
“她住在哪里？”
问到了阿羽的所在，斑直奔镇子南方的山顶。
没想到才走出没几步就听到了几十米外人的闲谈。由于忍者的出色感知，这些话一字不漏的落进他的耳朵里。
“哎，你听说了没？那个南贺川的鲛人……”
“听说了。月圆之夜会在森林边缘的河流里唱歌，还会诱惑人类男子的美丽鲛人是吧？
怎么？你也想去碰个运气？”
“怎么可能，南贺川那么长，我哪里遇得到！诶你说这鲛人鱼尾怎么跟男人……”
“你们给我闭嘴！”一声怒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斑也停下了脚步，面色阴沉地望回去。
打断他们谈话的是一个二十来岁面目清秀女人，她穿着明显不合身还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把一大盆脏衣服重重顿在桌面上。
“唷，大小姐呀！今天不着急去洗衣服了？”一个男人坏笑着凑近女人，“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家破人亡了也这么趾高气扬，还会呵斥我们。”
“请你保持尊重！”女人厌恶地后退了两步：“我再告诉你们一次，那不是引诱男子的鲛人，是天神！伟大的天神！”她提到天神的时候，眼中狂热一闪而过。
“唷，你还见过呢，啊？哈哈哈哈哈。那你说……她身材还还是你身材好啊，我的大小姐？”
“你、你下流！不许侮辱天神！”
“诶我就下流，你还要打我吗？”
笃——
一枚手里剑贴着说话男人的头顶飞过，扎进他身后不远处的墙壁。
“滚！”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回头看了看那枚手里剑，飞快离开。
“那个……忍者大人！谢谢你！”女人鞠了一躬，满脸希冀得抬起头来：“忍者大人您相信我所说的么？那是天神啊！”
斑没有理他，直直越过她去拔下墙上那一支手里剑。
“忍者大人，我……”那女人看斑不以为然的样子，焦急地开口又要说些什么。
“喂，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血味没散干净。”斑略微扬了扬下巴：“无论你要做什么，最好都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女人愣了愣，身高堪堪到她胸口的斑站在几步开外，手上还握着手里剑，平白有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忍者大人您误会了，血味是由于……”
“你无需解释，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是与我无关的事。”斑把手里剑收回忍具包，没有再听她说话，自己离开了。他帮女人的原因，纯粹只是不喜欢那几个人口中关于“鲛人”的污言秽语。
虽然他才刚刚对她说过一些伤人的话，但是此时，他确实是怒不可遏。
斑去找阿羽了。
但阿羽很不待见他，隔着帘子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话，斑没弄明白自己哪里惹到这个小姑娘了——从说话的语调上，斑已经把她归类到需要耐心哄着的娇滴滴的小姑娘了。连同帮斑说话的柱间也被阿羽轰出来了。
是的，轰出来。柱间在阿羽手中见到了她老师那把弓。但它在阿羽手上远没有她老师的灼烈。柱间没有还手，直接被轰出来了。
灰头土脸的柱间摸着鼻子嘿嘿地傻笑了两声，面对斑阴沉的脸色笑着说：“阿羽她平时不是这样的，她今天只是不高兴……”
斑点点头没说什么了。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小姑娘刚刚死了老师，他也不会计较。连柱间都被她轰出来了，看来是有点本事。过一段时间要再来一趟了。
他只是烦躁。他对于水下的女人非常好奇，急切地想要了解。不是没有人知道关于她的事情，但偏偏他一无所知。而对方则是躲在暗处，用那双璀璨的金色眼眸冷冷注视他。
自从他开了血轮眼，他就能若有若无地感受到她的目光。在他浅睡时，发呆时，和柱间对练时。她不出来，就隔着一层冰冷冷的水，用她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盯着斑。
他和柱间对练时下手越来越狠，一边应对一边想着她会不会用嘲讽的目光看他这样一个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战斗。但他从来不知道，她是鄙夷还是欣赏，都只是他猜的。
也许有更多的时候，她也在这样看着，只不过斑没能察觉。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烦躁。
他迫切地想拜托这种让他感到焦灼的目光，又同时期待着她能从水里出来。每一次她浮起来时，斑的心跳总是快一些。
如果斑愿意和柱间谈一谈的话，他就会发现，柱间看到阿羽时，心跳也总会快一些。
“黑头发的小子！你要问什么？”阿羽的声音突然从帘子后面穿过来。
斑顿住脚步，：“关于南贺川……”
“我知道了。水里的女人是么？镇子上传闻里的鲛人。”阿羽的声音似有一丝冷笑：“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做两件事。”
“什么事？”
“首先……和柱间打一场！用上你会的所有杀人技巧。”
“！”柱间诧异地回头去，可他只能看到暗色的帘子，那个苍青色眼睛的女孩被挡在后面，他一点也看不到。
“柱间，用你会的一切迎战吧！天空注视森林，我想看看，属于森林的力量。”帘子后的阿羽漫不经心地转动星盘，指尖松松地扯着一根银线，“你想帮你的朋友，就和他打吧！”
“我……”
“柱间！我们来试试！”斑打断了他的话，十来岁的少年，漆黑的眼睛闪过的光辉像是刀刃锐利的反光：“认认真真地打一次。”
柱间安静地看了斑两秒，随即大喊：“好！认认真真地打！”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斑已经飞快地把忍具包里的武器都倒出来，往自己身上便于取携的地方放。他力量上不如柱间，能拼的就只有技巧。
果不其然，他发现柱间的力量又有所进步，忍具相撞的瞬间，他虎口被震得发麻，他迅速后退一步，侧身，手腕一番就卸了力。
柱间来不及收力，往前冲了两步，刚要站稳，斑就在背后给了他一脚，快准狠。柱间倒下时反手就给了斑一刀，斑险险躲开，手臂上多了一条淡淡的血痕。
错身而过的瞬间，柱间听到斑咬牙切齿的一句：“不许让我。”
“我不会让你的！”
最初的试探就给斑带来了一点小伤。他看到柱间结实得像头小牛的腿部肌肉，默默地拉开了距离，拒绝近战。
柱间一边试图近身，一边苦恼地闪过斑人过来的各种忍具。斑手里剑的角度越来越刁钻，柱间心想平时也不见他练习，难道这都是打水漂练出来的？
直到斑甩出的三把、整整十四只漆黑的手里剑都没有落地，在空中划出截然不同的弧度时，柱间才意识到，斑的手里剑之术，是来自他的强大家族的传承。
宇智波家的手里剑之术，即使是放在忍法花样百出的几十年后，也足以使人惊叹。
柱间心里微微郁闷，斑是不打算接着和他互相隐瞒身份了。他早就知道斑姓宇智波，那么斑能接受他姓千手么？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传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