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惟百川》往事风中

14、No.14

　　秦漠出去没多久，门便再次被打开。一群人簇拥着‘秦漠’往里走，包厢里的灯光也不再幽暗，开的明亮，那人环视着包厢里的状况，眉头蹙了起来。裴百川看着那人，虽然思维因为喝酒的原因有些慢，但他知道那人应该就是所谓的秦少，能让他身后的人如此低姿态，就算张哲文再宠着也不至于这样。那人还真是和秦漠长得相像，一眼看去分辨不开，只是那人比秦漠看着年长一些，给人的感觉不似秦漠柔和，而似刀锋利。
　　“秦漠呢？”一句普通的问话说的也像是在发号施令。话音落下，众人四处疑惑的看着他一会儿后统一看向了裴百川。裴百川此时觉得自己后背发冷，大脑顿时无比的清醒，只是因为那人审视的眼神。
　　“秦少，秦漠他出去透气，有什么事...”裴百川刚要张嘴，就被回过神的许磊接过了话，秦恺把目光转向许磊的时候，裴百川就像泄了气的球肩膀榻了下来。
　　“是吗，那就等他回来。”秦恺打量了许磊的表情，不及许磊多说什么就打断了他。秦恺坐在裴百川旁边秦漠坐过的位置坐好，裴百川立刻又再次的绷直腰板。包厢里的人此刻一个个已整理好仪容，正襟危坐。秦恺让他身后的人给那些人重开一个包间，除了裴百川和许磊所有人都被请到了新开的包厢里，许磊被问了几句也被请走。最后包厢里只剩秦恺和裴百川以及两个保镖似的人物。
　　“既然裴先生是同秦漠来的，裴先生也就一同等吧。”这是裴百川准备随大流离开时，秦恺说的话，也是两人交流的唯一一句。裴百川想不通秦恺的意思，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很是抓狂，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安安静静的减少存在感。等人的过程是煎熬的，也是漫长的，裴百川把他和秦漠见面的场景都回想了一遍，门还是没有被推开。
　　秦漠推门进来的一刹那，包厢安静明亮的让他诧异了一下，在看到裴百川旁边的秦恺时虽然有心理准备，目光接触的一刹那还是带上了裴百川在车外看到的那股肃杀之气。
　　“秦漠，男，24岁，九月十六日生，父母...”秦恺盯着秦漠那张和自己过分相似的脸，如读文件一样毫无起伏的说着，裴百川感觉到秦漠表情越来越放松，到最后带了几分温和的笑意。
　　“双全。”在秦恺说完父母有两秒的停顿，秦漠立刻接话。
　　“亲生父母？”裴百川知道在秦漠的资料上，父亲一栏是秦明，母亲一栏是孟知慧，当初看着这夫妇两人的照片还无法与秦漠联系起来，秦漠没有继承所谓父母的任何一点。听到秦恺这样的问题，裴百川才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在我的意识中只有一对父母。”
　　秦漠的话音落下，室内一时静谧。突然秦恺叫了一声：“小惟！”
　　“我是秦漠。若是让您记起什么人很抱歉，因为三年前的事我整过容，整的与您相似只是一个巧合，这个您一查便知。”秦漠回答的十分平静。秦恺看着秦漠，脸色越来越黑，虽然秦恺只是侧面对着自己但裴百川还是觉得压抑的喘不上气，而秦漠却面色不改，依旧保持着微笑让人觉得春风拂面。
　　秦恺看了秦漠良久，小惟在十八年前就已经被认定死亡了，可是当时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秦家人觉得他或许还活着，十八年来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资料上确实有关于整容的记载，但秦漠的轮廓是自然的，看不出修改的痕迹，他不认为这是因为高超的技术而造成的，他觉得这个人就是他的弟弟秦惟。
　　门外有人敲门秦恺知道自己应该走了，他对着秦漠说：“如果想开了就回家看看，奶奶身体不是很好了，她很想你。”秦漠是跟着奶奶长大的，秦恺说完便离开了。
　　秦恺一出去裴百川便摊在沙发上，仔细观察着秦漠的表情。秦漠向裴百川摊手，一脸的无可奈何。裴百川看着秦漠的那张脸，想起来确实有人指出秦漠长相与从前不符的时候秦漠承认过整容，因为三年前被绑架绑匪割破了他的脸而且纵火后烧了大半个脸，所以做过手术。这件事消停后，就再也没被提起过，在更多的八卦冲击下加之秦漠自然的长相人们几乎遗忘这个事。
　　裴百川并没有搭秦漠的车，看着秦漠一脸你问什么就回答什么的坦荡表情，所有探究的欲望都烟消云散，没有勇气的打了退堂鼓。
　　秦漠看着裴百川有些狼狈的背影，脸上的表情似高兴又似难过，阴晴不定。
　　“秦漠，早上的事是我没考虑好，就当没发生过吧。”这是裴百川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说这话的时候裴百川带着种当断则断的决绝，说完便干净利落离开了。
　　许磊推门进来，看到秦漠的脸色收起了进门前的嬉皮笑脸，小心翼翼的问道：“还要去金老那里吗？”
　　“当然。”这是秦漠的回答，回答完秦漠脸上便不再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整理好衣着去见□□的老板。
　　那人对于秦漠自是百般的客气，不仅因为DX当家人这个身份也包括秦恺的出现。就算那人的态度再好，也没有从那人口中得到一点想要知道的信息，一直和秦漠打着哈哈，让人无从下手。
　　“既然金老没有消息，应该是我们判断有误。”秦漠的神色很平静，似乎对金老的说辞深信不疑。金老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秦漠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脸上带了几分慎重说道：“不过还是希望金老能多注意一下这个人的踪迹，若是在H市有了发现能告知算我承你一份情。”
　　看着金老有几分动容的思考，秦漠也不急的逼他，客套了几句也就告辞了。交代了许磊多注意金老，将今天秦恺出现的消息要局限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