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9章 全国中学体育大会（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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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县预选赛决赛当天，仙台市体育馆内。
广播里传来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赛场边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正在调试摄影机，精心准备好的奖杯奖牌被规整地摆放在一边，看台上热爱排球的观众们三三两两地来到，参赛双方的应援团也占据好有利位置预先彩排起口号，紫白色和蓝白色在赛场两边遥相呼应。
北川第一中学热身得差不多后，白鸟泽学园初中部总算姗姗来迟。
“砰——”茶发少年将排球扣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为他托球的白鸟泽学园现任二传笑着夸赞他的状态，牛岛若利点点头回应，突然感到背后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他转过头去，正在休整的北川第一那方，棕发少年一边伸拉身体一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专注的视线好像要隔空杀人，褐色的双瞳里饱含怨念，睁大的两只眼睛仿佛左眼写着讨厌，右眼写着可恶。他思索了一下，远远地朝对方颔首以做打招呼。
岩泉一无奈地看着及川彻背后张牙舞爪到几乎要溢出的黑色气场和周围的一小片真空地带，拍了拍手里的排球，说道：“喂，及川，表情太可怕了！”
及川彻微笑着回头，额发在眼前垂下一片阴影：“说什么呢，小岩，我现在状态好得不得了哦，表情也是，完全没问题哦！”
“你说是吧，小青鸟？”
毫无感觉地站在及川彻身边不远处的墨绿发少年热身的动作慢了一拍，抱着排球看了看及川彻的笑脸，想了想，迟钝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岩泉前辈，及川前辈笑得跟平常一样。”
及川那家伙平常笑起来哪有现在这么可怕啊，周围人都离他远了一圈就你还站在他身边，你这家伙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单纯啊，岩泉一无力地看着得到回应的及川彻越发笑得花枝乱颤气势骇人和墨绿发后辈一脸严肃地抱着排球神游，默默在心里吐槽。
热身结束，眯眯眼的裁判将硬币往上抛了抛，扁圆的硬币在半空中转了几圈落回拳头上，裁判松开盖住硬币的左手，对北川第一中学和白鸟泽学园双方的队长说道：“白鸟泽学园先发球。”
哨声长鸣，比赛正式开始！
白鸟泽学园的黑发二传微微起跳，蓝黄色排球向北川第一方场地的右侧底线飞去。
“All right！”处于后排的木村张开手臂大喊一声，身子一侧，合拢手臂将球顶向及川彻。
“Nice recieve!”及川彻跳起，修长的手指往前一送，将球传向岩泉一。
岩泉一小跑到排球前方，起跳，用力将球向前方打去。
白鸟泽的副攻手快速赶到接起排球，将排球传给站在前排的牛岛若利，喊道：“牛岛！”
茶发少年看着被送到眼前的排球，跳起，左手挥出鞭子式的残影，大力往前扣去。排球从北川第一拦网的两人张开的手臂中间快速擦过，力道不减地冲向后排，自由人桑园跃起接球不及，摔倒在地，排球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后又往上弹了弹。
“好球——牛——岛——”
“牛岛！牛岛！”穿着紫白色服装的白鸟泽应援团在指挥的带领下发出整齐的喝彩声。
川上青鸟琥珀色的双眼看着落在后排的排球滚动在地，转头盯向眼前穿着紫白色队服的高大身影，茶发少年细长的眼睛看了一眼身前穿着蓝白色队服的10号，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岩泉一拍了拍川上青鸟的肩膀，安慰道：“Don’t mind!Don’t mind！下一球下一球。”
“是。”川上青鸟回应道，轻轻地活动手臂。
白鸟泽继续发球，直到牛岛若利连续夺得4分后，白鸟泽发球失误，发球权终于轮转到北川第一这方。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将排球往上一抛，助跑，高高跃起，脸颊鼓起，扬起右手重重地将球往前方扣去。旋转的蓝黄色排球快速向前飞去，压在底线上，差一些距离就要出界。场边的裁判弯腰看清排球的落点后举起预示得分的旗子，北川第一的记分牌终于翻了一页。
“北一、北一——再来一球！”“再来一球！再来一球！”挂着“必胜”横幅的北川第一应援团不甘示弱地摇动起手里的扩音器，有节奏地喊起口号，间或夹杂着女孩子的尖叫声。
及川彻笑着向周围人比了个V字手势后，转了转排球，收敛神色，在裁判吹响哨声后，抛起球，继续跳发。
北川第一靠发球拿到三分后，角度和力道稍有偏差的第四球被白鸟泽成功接起。蓝黄双色排球在双方的场地上不断往来，穿着紫白色或蓝白色运动服的少年们不断地在场上跑动，寻找得分的机会。
又一个球被传到了牛岛若利的手中，他高高扬起手想要把球扣下，眼前却突然伸出一双白皙的手掌，牛岛若利瞳孔一缩，将原本打算扣下的斜线球改成了直线球，直线球险险地落在北川第一自由人手边，为白鸟泽拿下一分。
球网对面，墨绿发少年正语带歉意地对自由人说着什么，看不清神色。
刚才是偶然吗，那个10号的拦网？牛岛若利转身调整站位，心想。
“牛岛！”又是一番激战，白鸟泽的二传手逮住机会再次将球传给己方的王牌主攻手。
蓝黄色排球在瞳孔里放大，牛岛若利用力地踩住地板，往上跃起，扬起手臂重重地拍向还带着些微旋转的排球。
有谁跑动带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墨绿色的发梢飘来若有若无的洗发水香气，一个身影突然从右方赶到牛岛若利的面前。
黑色的运动鞋踩住刚刚被人擦过汗的地板，用力蹬起，在人眼前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手臂像草丛中突然窜出的长蛇狠狠咬住了这个球。
“啪——”清脆的落地声响起，牛岛若利的扣球居然被单人拦网得分了！
白鸟泽与北川第一的应援团都愣了愣，几秒过后，北川第一方的看台处传来高声尖叫！
“好球！川上！”穿着蓝白色应援服的少年少女们激动地发出大声喝彩！
墨绿发少年的琥珀色双瞳在头顶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仿佛有两团小小的火焰在其中燃烧，微微扬起的嘴角下小小的黑痣也变得生动起来。少年本就锋利的相貌像是出鞘的利剑狠狠地刺入对手的眼中，要在他的脑海里深深刻下自己的身影。
牛岛若利起跳完的身体落在地上，茶色的双眼直直看向眼前穿着蓝白色10号短袖的少年，不知是对眼前的对手还是在对身边的队友说道：“再来一球。”
额上已布满汗水的及川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被兴奋的队友围住夸赞的墨绿发少年，咧开嘴笑了笑，语气里带着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真是恐怖的进步速度啊，小青鸟，就算小学有个左撇子竹马帮一起练球，对牛岛的适应也真是快得吓人啊，哈哈哈。”
褐色的双瞳被微微眯起，及川彻喃喃道：“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天才了啊。”话音渐息，高高扬起的嘴角却一直没有落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9章 全国中学体育大会（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