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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番外 ...

  •   又见上元花灯节,又是一年好时光。

      屋外的大雪遍天飞舞,洒了一地银白,沿街的商贩勤快地扫着白雪,那些个商铺早早的挂了好些精致的灯笼,那些个戏班子也早早的五章十色的搭了起来,那些少年郎,摩拳擦掌的拉出自家的花船,迫不及待的想要来遛遛。

      新帝登基以来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皆是啧啧称道,新皇以守孝为名至今未大婚,那叶家的也不吭声,就这么僵持着。

      只是近日皇上痴迷鬼神之说,日日留恋床榻之私,无心国事,身子也不知道被什么狐媚勾引,原来健硕的身姿尽是消瘦下来。

      未央宫里间的暖炉安静的燃烧,明黄的雕龙大床上的人发丝苍白,眉头紧锁,少了威严之气,越发衬得来人妖冶异常,如夺魂的鬼魅。

      那人竟是尚还只有二十岁的李骜,李骜在床上整整,断断续续的躺了一月时间才清醒过来,而他醒过来时,看见跪在地上的待命的太医,只冲着空气,空洞地说了一句话:“还救我做劳什子呢……”

      这几年来,李骜面对的,是夜夜恶梦的生活,一次又一次看见宋稽毫无顾忌头也不回的,离自己远去。

      今个是上元灯结,倒是难得没有头痛欲裂,李骜枕着宋府小厮送来的厚厚的一叠文书,闻着上面散发的阵阵墨香味,细细抚摸着抚摸上头的笔墨,精神头看着倒是大好些。

      李骜起了身,难得下了床,这屋内骄奢的摆设与宋稽第一次所见无半分差别,只是那人存在过的气息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那棉被上的秀面也不是皇帝正统的九爪龙,依稀看的是太子时期的花样。

      李骜恍惚回忆起那年的上元灯结,自己还什么都还懵懵懂懂的太子爷,仗着宠爱,无法无天。想到这胃里便一阵抽搐难受。

      李骜日日读着宋稽写的那些话语,字字似乎都刻在脑内,挥之不去。无非是要自己如何治理国家,如何做个好皇帝,倒是狠心的没半分问候自己,问自己过得好不好,问自己愿不愿意。李骜一开始还他学会用别的东西来填补,做个人人称颂的好皇帝。

      后来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那人也不会回来看我自己半眼,自己在梦里放下尊严,苦苦地哀求他,他也只是冷着张不言语。那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索性就自暴自弃起来。

      李骜想是不是自己胡闹,就像幼年那样无知懵懂,宋稽会站在一旁无奈的劝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不该做,那不该做。

      自己只不过想要他回来,难道这也会有错。

      李骜一度厌恶这样无所作为的自己,后又无法遏制的对宋稽生出更多的依赖。

      “太子爷,您瞧。”李骜托着腮,坐在酒楼最佳的视野,看着人流来来往往,垂着眼,十分没趣味。本以为自己会在书童中看到宋稽的笑呵呵的蠢样,瞧见他不住偷窥自己的目光。谁想到身边尽是这样一群浊物,真真是叫人烦透了。

      “宋小鸡。”李骜的视野扫视着来往的人群,忽然见一穿着神四火鸡似的少年,兴奋的拖着一个瘦弱地偏偏公子,那公子脸上挂着无奈地笑容,两人嬉笑着双双往护城河岸走,眼看那对黏糊糊的身影离自己渐行渐远,太子终于是坐不住的站了起来。

      “太子,可想游河。鄙人早就备了船坊,殿下请移步。”叶铭瞧着太子的神色,连忙奉承道,暗叹自己还好早有准备,终于可在太子面前邀功。

      眼见一群华服的少年从酒楼中出来,吸引了众多少女的含羞的目光,众人只见那些少年众星捧月的包围着中间粉嫩的小童,那小童尽是不符合年纪的老城,浑身贵气逼人。

      叶府那艘早就备在岸边的船终于有了显摆的机会,好不得意。

      “往那里走。”李骜站在花船的顶楼,四周开着雕窗,围着幔帘,一切美景美人尽收眼底。旁人在一旁阿谀奉承,赞叹太子好眼力。船老大使劲的朝湖中走,丝竹管玄之声吸引了一众岸上的人。

      船娘缓缓的从底楼,端了好多些饭菜和上好的酒水,用炉子慢慢的小火温着,咕噜咕噜的冒着酒水。小公子今个终于遂了念想,搭上了太子爷,心下都是欢喜。平日子家里的不让人吃酒玩闹,现如今可是办了大事,心底不觉有些飘飘然的,席间觥筹交错,推盏换杯不绝。

      “我们这些人,平日读书甚是无趣,就盼着太子爷您的到来那。”叶铭微醺,举着酒杯摇摇的一对。

      太子对这些酒水不感兴趣,眼珠子只朝着一处。

      “我们这些人,当然了除了宋稽那厮。太子爷您是不知道,嗝。。。。。。那宋稽面上看着是饱读诗书的圣贤,冰清玉洁一人,平日里没少和范宝宝厮混,两人之间的涌动的猫腻,明眼人一清二楚。那宋稽长得文弱,一看就是要洗屁/股的,哈哈哈。”不知哪个没羞没臊的突然晓得些风月俗世,早就惦记宋稽长得俊秀,偏偏端着架子,不同自己有所玩闹,酒上了兴头,就开始浑说八道。

      众人也皆是暧昧地低低笑着,互相之间使个眼色,这些达官贵族中谁屋里每个娈童的,只是明面上不说罢了。

      “去你姥姥的。”也不知道范宝宝在哪里躲着,突然像小兽一般冲了出来,冲上来就给人重重的一拳,将人抡倒在地,瞬间和众人厮打成一团。

      “谁踹老子。”太子一边注视着对面,一边听他们胡说,心里恨不得撕烂那些人的嘴,面上早有愠色,趁慌乱之际,一脚将那些人踢出桅杆之外,那些纷纷落入冰冷的水中,惨叫声一片。

      “公子。。。。。。。”太子爷早就分心注视对面,见宋稽跟个大傻子似的“咚”的沉到江中,没一会就没了不挣扎,任由那冰冷的谁淹没了脸庞。

      “傻子。”太子爷心里默默的念叨,撤掉了繁复的外袍,身体不自觉的划入水面,短小的四肢,灵活的在江中游走。

      ”太子。。。。。。“李骜搂着宋稽,两人的衣物皆是湿漉漉的,两具火热的身体湿哒哒的,没有缝隙地粘合在一起,好似分不开。

      太子看着他清了张小脸,胡乱在空中抓着什么。口里尽是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泛起丝丝道不明的涟漪,一下子抓住了他折腾的手,手掌所碰触的细腻,好似一道暖流直到心底。

      太子吓唬的叫他别胡闹,没有下一此可犯了,告诉他自己就在身边。

      太子瞧见他安心偏过头,尽是沉沉的睡了过了,又想着素日来他对自己过分的关注,回忆着席间的那些话语。这小子不会真是好南风,其实喜欢本太子吧,想来也是,范宝宝那蠢货懂个屁。

      太子下意识的将南风馆里,那些面色如魅的小倌同范宝宝对比,觉得只需一眼,就知晓范宝宝真是粗鄙简陋之人,那些个原先令人作呕的明媚少年们倒是稍微可爱起来。

      太子这时的李骜心里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喜欢的自己皮囊的人那么多,多一个小小的宋稽也没差,再说他每天面对那么优秀的自己,也确实很难不喜欢上,这事着实不能怪他。

      既然那么执著,就让他暗暗的喜欢吧,本太子真是宽宏大量。

      想必,太子心满意足的搂着比自己还高的宋稽,像是得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又搂又抱,反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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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被囚禁数日,朝中人心惶惶,皇后一脉气数已尽,只能韬光养晦,另作打算。

      东宫里肃穆极了,无一人敢嬉笑,殿内空无一人,都被打发了出去。

      “殿下。宋嵩可以利用,他对你。。。。。。”那四方椅子上坐着一个剑眉,面若刀削的男子,满身气度不凡之人,嘴里不住的劝着太子,这正是太子的亲舅舅。

      “舅舅你先回去。我心里自有打算。”老嬷嬷俯身在太子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太子神色不明的便打发了自己的舅舅。

      那人披着件暗色的斗篷,将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中,又嘱咐几句,小心的从偏门出去了。

      “几天了。"太子没头没脑的询问。

      “约莫大半月了。”老嬷嬷揣摩着意思回道。

      李骜就像是被人辜负的小童,使着性子将刚穿好的衣物,踢踢踏踏的脱了去,发狠的坐在床边,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的,轻柔的抚摸着枕头子下的那块小木牌。

      过了片刻,宋府的人趁着月色,悄悄的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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