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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31素联囚徒 ...
“除了你手下的伊丽莎白,还有一个人也没有被清理,并且在你‘离开’后,她成了信徒督查委员会的最高首领。”
森山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西服外套,除了那稍显虚弱的语气,竟是一点儿都看不出刚才那被踩在地上凌虐的狼狈样。
白龙闭着眼睛,神容淡淡,对此根本不以为意。森山知道,他一定是在谋算什么更令他感兴趣的事情。谁知,他还是搭腔了。
“你说的是谢宁?”白龙的语气毫不掩饰带着些轻嘲的意味。
森山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坐下,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红茶,可他顾不上挑剔,只想缓解一下喉咙的腥甜与燥热。与此同时,他看了看腕上那只低调名贵的手表,笑说:“看来今天晚上,我是去不成爱俪园了啊。”
白龙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他:“为什么想去参加那个晚会?你不告诉我你的目的,那就是真去不成了。”
森山闻言忙站起身,扯动了伤口,略略龇牙,脸上却依旧挂着笑,走到床边坐下,目光带着诚恳:“阿应,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瞒你,否则早就出发了,你白天在影袏的办公室说过晚上会来找我,我怎么也不能让你找不着人啊。”
白龙却是无动于衷。
事实上,白龙确实喜欢森山,喜欢他那双明澈动人的眼睛。两人之间虽从未明确表达过,却毫无疑问是恋人才有的关系。可他发现这次“重返”后,有太多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因此他对谁都不会掉以轻心。
森山知道,白龙的多疑同他的残忍暴戾一样,是他诞生之初便具备的个性。也因此他明白,自己一旦被他列入了怀疑的范畴,想要再进入那狭窄的几乎没有的信任空间,是多么困难。
纵使男人是一脸冷漠,甚至有些讥诮的望着自己,森山还是放下了他的骄傲和尊严,有些讨好的躺倒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十指交叉,微微用力。
白龙一愣,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眼中原本本毫无情感的金属光泽微微颤了颤,旋即褪去不少。
“我这趟来中国,有三个任务,第一是把你唤醒,第二,是在上海展开‘精神控制武器’的试验,爱俪园此行却是与第三个任务有关。”森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这个秘密本不该透露,但为了使身边这个男人重新信任自己——这是他的私心,他只能说出来,“其实爱俪园中的有一处宅子,是‘素衣联盟’在中国的一个监狱。”
毕竟违反“素衣联盟”的保密法则,森山说完后心情不可能平静到哪儿去。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褪去了所有温度,冰凉的失去了知觉,而白龙却在此时捏了捏他的手心,使他重新感受到些许温度和同意。
白龙侧过脸看着他,眼眸灿若晨星,嘴角也浮现了一丝缱绻的笑意。他伸出另一只手,掌住森山内都的脸颊,使他的脸与自己的近在咫尺,“所以他们是要把曾经的恶鬼放出来了?”
森山微微睁大眼睛,一边贪婪的呼吸着白龙身上特有的香气——一种混着植物清香的古龙香水味,同时不敢置信道:“你,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以前听他提起过——”白龙说着,孩子气的眉头一皱,这个“他”自然是指奥德修斯。
然后又慢慢的,那秀丽的褶皱像奶油一样化开。
森山不禁再次心思游移,明明是同一张脸,白龙所拥有的某种属于少年的稚纯气质总让人忘掉他是怎样的一个狠角色。
“普通的叛离者根本不够资格被关在‘素联’的监狱,能够被关在里面而不直接处死的都是非同寻常的一类人。”白龙说到这里,目光是笃定,又隐含一丝轻蔑,“那都是‘系统’最高层才知道的隐秘,我想你也未必知道里面的那些人的真实身份吧。”
森山没有搭腔,即是承认。
有一丝尴尬,这话中的嘲讽实在直戳人心。
白龙突然俯身咬住他的唇,笑道:“说到底,我们都不过是‘系统’的一条狗啊,比那些‘傀儡’也好不到哪儿去。”
森山贪婪的享受这个吻,暂时忘却了身上的痛楚和心底的疑惑。
但白龙很快推开他,随后戏谑的看着他:“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事,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森山咳嗽了几声,随后倾身擒住男人的下巴,目光直直对着他:“对你,我永远不怕浪费时间。”
但两人也未做纠缠,汇中饭店为森山安排的轿车也已经抵达。
白龙要从窗户离开,被森山拉住:“你又去哪儿?”
白龙笑道:“自然是去爱俪园看热闹,不过你该不会想让别人看见我和你在一起吧。”
森山一愣,还来不及否认,白龙早已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一室淡淡的香气。
爱俪园內园。
不远处乐队演奏的琴声欢快飞扬,湖中的水纹似是被这种节奏影响,缕采错金的荡漾着。颤动的水纹之中映出一个窈窕的身影,随着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原本的倒影边上渐渐又拉长了另一个影子。
汪宓儿穿着一身黑色晚礼服,露出凝脂一般的纤长的颈项,此刻亭亭立在水边,如同一只孤独的天鹅,有种特别的温柔情调。听见脚步声,她有些慌乱的转过身,但目光却只落在地面上,似乎不敢轻易抬起头面对来人。
先是一双小牛皮的绑带短靴出现在她的视野,然后是收腿设计的米色猎装裤。
“你怕见到我?”女人的声音同电话里一样,富有一种婉转悠扬的韵味,但是透着噬骨的冷漠。
汪宓儿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抬起目光。
谢宁摘了手套,嘴角挂着自负的笑容,那笑容并非是浅薄的盛气凌人,而是一种久居高位的傲慢。她把手套递给汪宓儿,美目盈盈,语调似乎稍稍温柔了些:“你穿的太少,怪冷的,戴上吧。”
汪宓儿一愣,她没想到初次见面竟会收获这样的关心。即使,当年是她救了自己,但是在汪宓儿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就是一个令人敬畏的符号,同她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一样——
虽然他们给予了自己新生,但她与他们之间永远都隔着无法跨越的沟渠——就像是生与死的界限,永远分属两个世界。
她接受了“系统”的信仰,却从未真正的信仰。只是恰好,它们给予了她新生,给予她无法想象的支持。
譬如景榕的死,是她所愿。
但那样猝不及防,那样干脆利落,怎么能不令汪宓儿感到畏惧?这不仅仅是在赐予她“圣恩”,更是在给予她警告——别妄想摆脱我们。
“谢谢。”汪宓儿稳住心神,接过手套,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五年前您救了我,但今天却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难免有些紧张。”这是回答女人的第一个问题。
谢宁的笑意加深了,汪宓儿果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犯蠢的千金小姐了。如今的她,浑身散发着冷酷的血腥杀气,即使用了最曼妙惑人的香水,那种气息却已经渗入其血液和骨髓。而这,恰恰是她塑造出来的——美艳不可方物的杀人机器,只是不知道是否足够忠心堪用。
“今天晚上的行动只有三个人知道,你,我,还有一个森山内都,你认识他吗?”谢宁的语速很快,但又不让人感觉仓促。
“我听说过,他是影袏此次请来的贵客,是日本方面特派的研究人员。”汪宓儿此刻回答的姿势就像是在长官面前,立正挺胸,不苟言笑,那一身曼妙晚礼服所营造出来的温柔与脆弱转瞬间消失殆尽,眉心一蹙,”他也是组织的人?”
“你要知道,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无论他是何身份是何立场,都有可能是‘系统’的人,我主的恩泽无处不在。”谢宁这种严肃又神圣的语气,无端给汪宓儿心头压下了一块石头。
无处不在,多么可怕的词语。
谢宁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争取在森山到达之前先去把人弄出来。”
汪宓儿睁大眼睛:“我们不和他一起行动?”
谢宁冷笑道:“就凭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可以接触到今晚我们要去见的那人。”
“可是我——”毫无疑问,汪宓儿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信徒,甚至对“系统”本身毫无诚恳的信仰,又有什么资格呢?
谢宁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然一笑,轻手搭上她的肩:“你是我的人,自然与他不同。”
汪宓儿没有多问。显然,任何群体组织都是一样,有派别,有纷争,有明争暗斗。即使打着多么好听的幌子,实际都是为了争取到最符合自身利益的局面。
谢宁对她此般聪慧乖觉倒是很满意,于是亲自拉起她的手就往东南方向的一条桥上走。
桥的栏杆是洛可可式铸的铁花,桥身花纹则是水泥粉刷的。
向东拐过,又经过一条长堤,之后便是好几座日本式的建筑。仔细看这三座建筑的设计——
这是一处居所。
有走廊和阳台,是浓浓的殖民地风格,特意留白了宽绰的走廊,壁灯映照着地上的红砖,支撑着巍峨的两三丈高的一排白石圆柱。
没有一个人。
谢宁上前直接推开了走廊边一面六形菱花窗户,窈窕的身影轻跃而进,汪宓儿赶紧跟上。
只见室内陈设古旧,安放的尽是一些古旧家具,还有几尊令人匪夷所思的佛像,像是一个佛堂。
很快谢宁带着她穿过另一间卧室,里面挂满了各种衣服,有牧师穿的黑色袍服,帝国军人穿的制服,也有汉风裾衣,银色的盔甲,墨色的旗装……不过显然,这都是男人的衣服。
外置的衣架对面有一张陈旧的红木大床,上面是一丝不苟的散发着檀香的白色床单,只是,汪宓儿细心的捕捉到了上面的几丝血迹。
“这是‘系统’的执法机构‘素衣联盟’设立的一处监狱。”谢宁觉得自己有必要介绍一下。
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太迷惑人了,或许汪宓儿会把这当成是对别人家居所的一次探秘游戏。
汪宓儿没有太过惊疑和意外,只是觉得这个囚室的防卫措施太过自信,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守。
她们走到楼梯口,然后谢宁拉着汪宓儿的手一口气走到三楼的楼梯尽头。
终于,她们看见了那有明显“监狱”标志的铁门。
那扇门散发金属的冷芒,将另一扇纯黑的木质雕花大门隔绝于内。门上缠着厚重的锁链,灌注以新的钢铁,让这扇面丝毫无法被撼动。
汪宓儿不由想道,这里面如果真的关了人,如此彻底的隔绝方式,那人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这时,谢宁手中突然闪现一把刀刃,只轻轻一划,灌注的铜墙铁壁便被轻松的切割开。
然后又听“咔嗒”一声——
里面的木门,也开了。
而且,竟是从内缓缓打开,汪宓儿浑身的肌肉绷紧,进入戒备状态,她的目光灼灼的盯着门缝。
居然——没有人。
只是一片寂静的漆黑,除此之外,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这种气息汪宓儿再熟悉不过,76号的血腥气与此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那些都是她的手笔,她早已把凌虐犯人当成了一种消遣。可不知为何,在这个地方,这种味道竟令她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室内是黑黢黢一片。
汪宓儿不自觉的抓住了身边女人的手臂,谢宁低声道:“别怕,这里没有人,除了还在里面的那一位。”接着,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支小手电照了照。
虽然这个女人总给她冷漠而又自私的感觉,但眼下却是汪宓儿在这诡谲陌生环境中唯一的安慰。这是一个小小的暗格间,除了斑驳的墙角,别无他物——不过这就显得刚才那扇门的打开更加匪夷所思。
谢宁像不是第一次来,她轻车熟路的就摸索到了一个开关,“嗒”一声,这个暗格间顶上的灯竟然亮了——
左侧有一扇极小的窗户,汪宓儿本能的凑过去看窗户另一头的情景,却猛然对上一只极黑的眼睛,那只眼睛眨动了两下。她遏制住呼之欲出的惊讶,心也跟着“砰砰”多跳了两下,心跳声大的似乎在这个小小的暗格间内都在回荡。
“你们是谁?”男人的声音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听,像是山谷里的幽泉,又像是岩崖上的清风。
显然,两个女人同时被这个声音迷惑了一瞬间。
终究还是谢宁先回过神来。
“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下,轻笑出声道:“噢?救,难道不是奉命来放了我吗?”男人的语气波澜不惊,这样嘲讽的话语,却并不给人难堪的滋味。因为看得出来,他只是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并无他意。
谢宁忙辩解道:“如果仅是听命于上峰,那么我们就该等‘素衣联盟’的人一起过来,但是我们提前过来,为的是能够帮助您摆脱他们。”
汪宓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被女人牵引在手里的一个木偶,此刻闻言,又是一阵恍然,这个女人的城府太深了。
男人好奇道:“你不是‘素衣联盟’的?那你是什么人?”带着一种真诚的口吻,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极夜之光,给人一种渺远的凌视感——这样的视线,仿佛能把人看的透透的。
谢宁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告诉我,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的身份。”
男人有些意外,但当即点头应允。
“你,是人类吗?”
那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盯着外面声称前来搭救的两个女人,大约十秒,却像是一个被抽干空气的真空世界。紧接着,他的眼睛猛地闭上,汪宓儿能够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凝结——
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直击面门,她顿时只觉身处烈焰寒潭,浑身动弹不得。
谢宁暗暗后悔自己鲁莽的同时,也竭力稳住最后一丝神志,凝结住自己的思绪不零散开去。她知道一旦精神被冲垮,她就会完全失去对之后的事情的掌控。
但未等她继续挣扎,那只黑色的眼睛重新睁开,轻轻眨了眨,一切排山倒海的压制和束缚如潮水般快速退去,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门背后传来——
“没错,我不是人类,但我却是你们的守护者。”
谢宁轻喘着气,愣怔片刻,整个灵魂似乎被那短暂的话语吸引,或者说是被这低缓清越的声音吸引,竟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处于九死一生之险。她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惊喜之色,侧过脸,却发现汪宓儿已经在刚才的场力冲击中晕了过去。
手上的银色刀刃一划铁锁,门开了。
当谢宁看见男人的整个身体之时,几乎要惊叫出声,但最终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过分惊愕的情绪。男人的身体是被悬挂于梁上,他浑身赤-裸,下半身早已枯萎,只有腰部以上的□□似乎还有些生命的气息。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被束缚住,除了那张脸,俊美苍白的不像一个人——
对了,他本就不是人。
“你这样怎么活得下来?”谢宁忙着去解开他手上的桎梏,动作却不如之前轻快了,这么一个惊人的秘密好像一块沉重的大石瞬间压住了她的心头,让她难以喘息。
即使早有所料,并且目前为止,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控中。但,谢宁还是受到了一种未知能量的影响。
她甚至觉得,当那双漆黑的极夜般的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那双漆黑的幽瞳平静的凝视着谢宁的脸,仿佛真是要用眼睛给她换副皮囊似的专注。
“我不是你们人类,人类的法则总有无法约束我的地方。”
澹澹总算是改了 一遍 但是其实还有好多想补充 到时候写在番外好了
脱掉伪装者同人后 有好多人不收藏了 感觉挺打击的 但是我也不气馁 因为还是有人愿意看我的故事本身的!
恩恩,在此谢谢这些支持过鼓励过留言过 撒花给澹澹的人! 当然我也知道有些是潜水党咩 只要你关注澹澹 澹澹就原谅你好了 嘻嘻
这几天改的也有点奔溃 现在是凌晨三点不到 明台上班估计成狗了 如果明天没有更新 别见怪喏 当然我会尽量 至少给个预告 毕竟正在爱俪园慈善夜嘛!
晚安安! 早安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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