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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一章 做人得厚道 ...

  •   春节五天前沈桑墨接到了诸多发小的催促电话,他一一应承。浴室里有人在冲澡,他罕见地显露出无可奈何与发出叹息,捏捏眉心,年前和他们聚聚是可以的。
      春节期间是在酒吧过的,一半一半的迁就是沈桑墨给自己设置的最低要求,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让裴眩感到也被迁就的幸福感。
      朔阳是二线城市,过年不回老家的确实是少,酒吧生意也受到了一定量冲击。即便人少,也不妨碍不回老家的、本地的瞒骗亲友偷聚于此纵情声色。五六十人的酒吧并不显冷清,只能说动身的范围宽广了些,更能疯狂了。
      小天也回家了,几天时间他需要好好陪伴家人。如此一来,只有强子和沈桑墨较为熟悉,朱瑞其、王然明、李印皆无交流兴趣。况且裴眩前段时间和他们喝过酒后还刻意提醒过他与他们保持距离,为了洁癖症着想。总觉得裴眩话里有深意,他就自动自觉理解成他们几个身上带有病毒。让他肯定自己想法的是裴眩每当他们过来找自己时都会缠在自己身旁,展现各种暧昧,令朱、李、王三人理解是一刻不见如隔三秋,纷纷嫌弃他们让别祸害他们眼睛,之后裴眩一般会顺水推舟表现急色拖拽沈桑墨回房。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裴眩的举动不寻常。
      裴眩阻止他和那三位有所交流,但自己又不是那么顾忌,这让沈桑墨的想法动摇起来,莫非是其他的事。问裴眩,裴眩只说为身体健康着想,他与他们本身没多少交情,加上性格使然,不搭理最正常不过;而裴眩自己无论如何,无论发生什么是肯定得保持多年友谊的,不过界什么问题都没有。
      此等说法着实潜藏深意。
      偶然与强子聊天,他发现伟子小鱼这两个终于也完全踏了进同性恋这条路。可惜了,他还挺喜欢小鱼的。想到小鱼,他想到韩斯,眉头不禁紧蹙。真的,可惜了。
      强子打开话匣,也说到了韩斯,在疾控遇到了。
      他们一伙人,当年所认识的同辈,多是步了苏易后尘。
      令他生厌的是,他们献血验HIV,即使是此圈常态亦不代表他能接受身边的人也用这种方式,他记得疾控也是免费验的,献血,得害多少人。尽管诸多不满,他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他一个小喽啰不可能改变这些人的生活方式,费力不讨好,自己也不是什么善人。
      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强子还在哀叹每天定时定点吃药难受之类,难受完了又去浪。心中不屑,以他们的生存方式,得病什么的根本无需大惊小怪,哪天突然消失也不意外。
      一新员工兴奋地冲进舞池,荡里荡气地攀上了一个似白领的中年男人。真是,这里的员工换得那么频繁,全然是因为玩够了找个老实女人结婚背地里接着约。干得最长的几个,也是一样的货色。
      所以,他只喝小天调的酒。因为小天是这里唯一不会得病的。如果不是为了报恩,小天也不至于踏入这种脏地方。
      似乎过年这些人怨言特别多,活脱脱全世界欠他们的,他们是最无辜的。作为一个旁观者,听到这些话他真想笑,真想送他们一刀。
      人生百态,他们却如此令人生厌。
      冷不丁一个身躯压在背上,差点让他一头栽了下去。熟悉的气息证明是裴眩,朱瑞其也来了,其他两人今晚没来。
      朱瑞其和裴眩一直在喝酒聊天,任由裴眩从身后揽自己入怀中,聊天还把下巴放在自己肩膀上。时间一长就不行了,肩膀很累的。他和裴眩说了声就要走了。
      “那个桑墨先别走了,我们聊聊嘛。”朱瑞其在他上楼梯意识到他要回房喊他。
      “不了,晚了,很累,表哥你可要悠着点。”
      他是笑着带着玩味的意思,裴眩和朱瑞其却是当场愣了,手中的酒杯差点掉了。虽说音乐震撼,但他们的耳朵应该没问题,两人怀疑地交流眼神,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朱瑞其心中那叫一个万马奔腾,要知道就连裴眩也没这般叫过,哪怕是说着玩。
      裴眩:桑墨你什么时候病了?我怎么不知道。
      在他俩的惊愕中,沈桑墨施施然回房。
      “那个,你家这位……”
      “他玩你呢!”裴眩肯定地说。
      我只想说他可能病了而已。抽着嘴角看着裴眩不能接受地喝酒压惊同时坚持己见,朱瑞其心说需要那么激动么。呃,虽说确实难以想象,如此反应倒也合乎常理。
      一段小插曲很快被抛之脑后。
      玩了不下半小时,他们听见各种声音中夹了于此处从不轻易开口的声音,渐渐走近,熟悉声音连成争吵句子。
      “你觉得弱势群体会称自己为弱势群体吗!他们充其量是一群骗婚、铸就同妻、传染绝症的群体,打着弱势群体欺骗大众祸害女性的废物杂碎连自尊良知等基本人性都没有,除了HIV患者称自己弱势,哪个病有!不少是绝症,他们都没有,穷人更没有,用他们骂别人的话来说,叫贱人多骄情。废物,无能,我看不起他们!就是在说你们,怎么,有问题。”
      说话的人挑着眉可是中气十足,气场强大。
      朱瑞其挤进人群,眉眼微挑,果然又是这麻烦的人。
      他挑衅找事的毛病又犯了,长叹口气,裴眩递个眼色,朱瑞其立马上前劝阻他们。
      沈桑墨显然听到他们在说骗女孩结婚的事突然发难,如果他们惹事,沈桑墨不会放过送上门的架,从来不会。这个地盘是裴眩的,但他从不在意在裴眩这边闹无论怎么都不好的原理。
      “强子他们会处理。”按住人往房里走裴眩轻声劝导,这种人,打一顿就好了。
      瞪了他一眼,沈桑墨顺从了,裴眩也是打一顿罢了,“今天算我们为民除害把他废了算了。”
      “……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头疼了,裴眩还是轻声劝慰,拧开门把将人往房里推顺带关门落锁。
      “蹲点,哪里没监控找月黑风高夜做了。”他说这话沈桑墨不乐意了,仰头“商量”着。
      “你当是古代呢!”强行拖人到床边坐下,他真的头疼,这种时候可不能随口应答,谁知道恋人会不会就这种玩笑话各种整自己。
      “算了,就说说。这几天我忙,你自己玩吧。”“商讨”不成沈桑墨放过他,倒下床双手枕脑后看天花板
      “等会儿,你不会自己去吧。”猜出他要干什么。
      眨眨眼,沈桑墨歪头冲他邪气一笑。
      裴眩满头黑线,说得要他去,还是捉住自己不想让他惹事这点。“我知道了,会让强子去的,我们不是□□啊啊!”
      “说得自己是良民似的。走吧,让强子看看照片。”
      “你连照片都照了!”
      “准备充足才是正理。”
      “……”
      这头,朱瑞其得知他们的计划。
      “坑你呀!”
      “他挺喜欢挖坑让我跳的,每回我也跳得心甘情愿。”苦笑。
      “犯贱。你没事找什么事做。”给个白眼以示鄙视。沈桑墨也真够厉害的,又一次刷新了他对裴眩的影响力。
      “没什么关系,只是打几个人而已,强子他们有经验,不会有尾巴。”无所谓了。
      “万一其中有棘手的呢!”
      “我会处理。”拍拍他的肩膀,裴眩提醒他,“别忘了他家是干什么的。”当然,只是说说不可能动用关系这点是绝对不会让朱瑞其知道。
      “……妈的一个□□一个军政后人联手揍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嘀咕着,朱瑞其感叹这世道的混乱,只有靠醉生梦死来逃避现实,而看到楼下狂欢的……不知该用什么词形容,这个世界更黑暗吧,就如同沈桑墨所说,这里只有把人生如戏演到底的尽职演员,只有白天披上层皮的畜类。
      甩开朱瑞其回房,见沈桑墨正在拿支笔在笔记本写写画画,掠过后重新退回他身后又一脸无语地转过来,“什么爱好,倒不如看恐怖电影。”
      放下笔合上本子转身上床躺着,“依你了解我喜欢看?”沈桑墨在心说什么爱好,那种东西能看得下去?
      呃,他看电影的次数确实少,自打大四开始更是绝了。“那行,我们坐会儿。话说记名言这爱好不无聊。”
      “比你要好些,凡事。”应该说哪里有时间无聊。”
      “……算了。”反正和你说不通
      “别怪我找事给你做。”突然就说起这件事,裴眩多少有些不悦的,说清楚较好。
      坐好身体让自己也舒服一些,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一只手环住他的腰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下巴抵在他头上,“不会,你性情就是找事。”说着他自己没忍住笑,这算什么性情。
      “只不过看不起那些拿女人做挡箭牌的人。”懒得理他的嘲笑。
      沈桑墨的话有两个意思,一是他不会做这样的人,二是提醒裴眩。明白他意思的裴眩依旧温柔地没有跳起来,“很感谢你能如此信任我。”又开始每日几次的搔扰。
      沈桑墨忍不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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