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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三章 可恨性根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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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受到了大刺激发病,你们家属怎么当的,说了注意事项还犯,嫌老人受少了罪是吧……”
“我问你,你是去看爷爷还是故意气爷爷的!说!”
病房门口在医生责备后传来怒吼。
沈萍在父亲母亲的责问下没有害怕,只有悔恨于之前的冲动,红了眼眶动了嘴轻轻说了几句话。父亲也被气到了,脸色铁青捂着胸口指着她说不出话,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后。母亲上前扶住。
“让那个孽障滚回来!不!让他永远也都不要再带和他有关的任何人过来!”很快,沈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可是,我已经告诉哥了。沈萍低着头抽泣。
爷爷的战友来到,沈家亲朋好友来到,只见沈父满目苍凉坐在椅子上,沈母不断给他按摩胸口似在顺气,沈萍则在角落不敢上前。
妹妹打过来电话沈桑墨正在英国总公司开会,开完会给打回去才知出了那么大事。他咬牙切齿念出了那个名字,几乎要毁了他一切的那个名字。飞机上他克制不住地紧握拳头,指甲在手心深深陷入几乎要刺穿掌心以致血肉模糊。心恼令他无法维持平日模样,年幼时那一幕幕画面划过眼前,爷爷,您一定要没事。
他仿佛无助到要祈求上天保佑,他不相信命运,却愿意去信奉上天。
每每遇上烦心事,他都会选择一个坐在吧台,然后就遇上的朋友倾诉一番,沈桑墨的事他只和两个人交流过,只因过于郁闷且本身有选择,和他们说不过是不舒服想要听别人说。少有的几件事他会选择一个人去思考,因为他自己没什么准确方向。
沈萍的信息短且戛然而止,断开的尾令人思考:所以桑墨和家人的关系是因他而僵,而沈家人却因他把桑墨夺走而记恨,不知道他是谁只忽视,知道了立马开打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他始终不明白,桑墨对这些甚至分手问题看得开自始至终没有将一方信息告知另一方他理解;另一个问题:就桑墨对家人的感情一分手应该立刻告诉家人和家人团聚,而却并没有这样做。不应该呀,到底是为什么,他始终想不明白。
灌掉一瓶酒让拿一瓶,他的喝法令调酒师不满了,因他在这几个头几回来不知他是老板的新客人徘徊在吧台严重影响他们工作甚至其他客人喝酒调情钩人。和他说几句让离开他却不耐烦地赶他们,真是不可理喻,不知道遇上什么头疼事,活该,一定要他让头疼死!
沈萍说:我们早知道你了。
而且知道很久了。
我哥大四那年我爸我爷爷收到一封信,好笑,这年头还有人写信?打开一看是照片,是我哥的,是你的,是你们的。
酒精上脑想事情会模糊同样会清晰,裴眩在沈萍说的大四那年开始找线索,也没什么可找,貌似没什么异常呀。双手不断在头上进行按摩,想出头绪已经过了挺久了,有了头绪就快了。
很快,他记起来了,那时沈桑墨说什么家里有事没回半个月,每天晚上给他打电话不作声,当时想必是很难过。而他呢,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甚至在玩乐,在和苏易……一直以为、让别人知道在整场恋爱中沈桑墨一直是接受所有的好、任性的、什么都不付出、一直在承受他给所有的忍让……可他却一直没有真的去了解,那个人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不喜欢说长道短,不会主动说一些事,只要能承受的他就不会知道。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好比调一杯酒,认为按这样调是绝对正常的,谁知却有人在很久以后告诉你调错了。而此时你已经按照这样的正常顺序调了很多年,可那人说的又很有道理,真的是你错了。这是什么样的滋味,怎么去面对喝过酒的客人。若当初他把心思放在沈桑墨那边一下,再追一下根,那时的沈桑墨肯定会说的。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和苏易……等等,苏易!他猛然想起沈桑墨那年对苏易几乎要杀的眼神和粗暴行为。
那年的沈桑墨遇上底线被触的神态没有转换得那么快,还没有学会把所有秋后算账的真情实感埋藏在礼貌之下,所以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是极不理解的,这么对待一个未成年也下得去手,不是一向标榜爱幼是三好青年吗?妒忌真可怕。现在回想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回想起沈桑墨与苏易,发现他们真的有问题,沈桑墨对苏易如仇人般的态度——苏易给沈桑墨出柜了!
得出这个结论他震惊了,正是因为家境问题他都不敢轻举妄动,苏易却因一点小事做了!苏易,原以为年少时只是魅惑,谁想心机如此之深手段如此狠毒。
这样一想,如果当初是因为苏易先做了让沈桑墨不可饶恕的事导致桑墨一反常态甚至恐吓一个比他小的人呢?如果真是这样,桑墨的所作所为都可以合理解释了,试问发生这么一件事与家人断绝关系如何冷静如何再去“爱幼”?恐怕桑墨都在笑自己的愚蠢,现在的人不论是比他小还是比他大没几个省油的灯,没多少可以真的让人容忍。
“啊!”
他神经质般的叫喊几乎与摇滚音乐声并声,换来客人以及工作人员的白眼与嘲讽。
沉浸于自己世界的裴眩岂会理会他们?脑海里光想着苏易年少时看不出来的心机与沈桑墨大学时代的明面之恶,光外表怎么看都是苏易是可怜无辜的一方,现在才告诉他一切都是表象在作怪,天啊,是在耍他吧!
即使未证实自己的猜测,可他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他在吵杂的环境中给沈桑墨打电话。
原来他的存在早已不是秘密,亏他还一直不知。
沈桑墨从不设置铃声,永远是单调机械的默认铃声,他想很快就能听到那默认铃声然后慢慢听到那句:您好!沈桑墨。
慢慢地笑起来,裴眩想起了那个学生时代的人不会聊天,一方必须能说会道,引领那人进入话题。
别对他有气氛的幻想,他只会搞破坏,他意识不到,意识到了你的热情早已浇熄,也别采取博取同情战术,打架他会有兴致和你打一场,同情,那是弱者的姿态,他会甩手离开。
他对感情方面很迟钝,你不说出来,他不会往那方面猜,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会和你保持距离,反正结果是有距离感,猜来猜去浪费脑细胞。但是,只要你提醒,他也对你好感,他会倾心对待,呵,他是个冷情的人,纵使他不会成天说爱,但他会纵容你的行为举止,相比其他人,区别一下子就出来了。
笑容换成苦笑,可这区别早几年自己享受过了,却在享受过后忽略了。电话没打通,因为这回裴眩听到的是机械女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找赵戟询问一下,得知是在总部开会。开会关机是正常,于是打算找苏易“了解了解”自己的猜测。说干就干——是不可能的……看看这个点这个时间,顿时垂头丧气了,苏易貌似前段时间出国去了,不对,回他家去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他打算打个电话过去,那边什么时间他哪知道。没人接。得,这事不解决他不顺心,大不了一张机票过去呗。
“小天,你们这些老伙计看着点酒吧,我这几天要出国。”随意吩咐完要走。
“出国?老板你脑子进水了。”那名娘娘腔型服务生不客气地鄙视他。
“老板我脑子没水怎么活跃细胞。”
“切,”一声令人鸡皮疙瘩起来的不屑声,“出国记得带礼物。”
“破案,礼物什么的别想了。”伸出一只手指摆摆,裴眩上楼去。
“呸,就你那水平且不说了,最基本的语言不通还破案,蒙谁呢!”
听闻后面不给面子不留情的嘲讽裴眩有些不耐烦,生得不错嘴却贱,真不知道他妈怎么想。“我说何月满,你丫管好自己的嘴能怎样啊。啊,老板我不计较其他人没那么好脾气,在这上面栽了多少回还不改,下回再闹出什么事别说酒吧没人保你。”为了这货强子他们工作多了多少还不自知,贱人真是自我感觉良好。TM的要不是看在他有人介绍的份上谁要这种酒吧男妓,不只其他人看不惯好不好。
老板终于发话了,一众员工内心感动啊,没等他们感动完老板就走了……走了……艹!倒是再给他来几句狠的呀!但他们终究是失望,老板这人就是如此欠揍,给点甜头又跑了,导致他们收到同事的冷笑。
订了第二天下午的机票飞加拿大,苏易看见他由瞬间的惊喜到惊慌死不认帐再到惊吓全盘托出,事情经过由苏易述说,过程与所料相差无几,他没忍住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