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44、第四十二章 旧事才明了

　　裴眩真的在作死，赵戟第二天约他吃饭道谢因他的郁闷给他解答了，他继续通过赵戟的情报守候在沈桑墨午餐晚餐时间，两人的交流一天比一天好。这个好嘛，也不是说和好，就是氛围没那么冷罢了。兴奋之余下裴眩想要是解决了沈桑墨家的事他们的关系肯定会回复当初模样，思及此，他辞别沈桑墨悄悄到了华城找沈爷爷。碰壁又怎样，老人家总是有点脾气的。
　　出门没看黄历，天时地利人和，环境所迫下裴眩一样没占，而这点小事不足以打消他的耐心磨掉下的决心。
　　还是一个字：守！
　　他发现与沈桑墨有关他就跟这字极其有缘，日了狗了。他的时间也是宝贵的，所以他安慰自己守在这同样是宝贵的。
　　老爷子的脾气比沈桑墨犟可生活圈子简单，因而他熟视无睹这门功课不及格，光看他每回出入虽不理睬但要瞪眼裴眩就能看出。
　　终于有一天，沈萍看望爷爷碰上他，得知他竟在这候了那么多次那么多日，不得不说沈萍也是被他的执着感动了。在他们家人眼里他就错在是哥的朋友。
　　“走吧。”沈萍示意他跟上。
　　他们来到楼下，中午仅几个老人在散步，大多回去午睡了。来几回都没看到几个年轻的，裴眩想说这里不会是老人院吧，桑墨难道从小在老人院长大？
　　沈萍这女孩和沈桑墨不像，除了眼睛哪都不像，眼睛也有区别，女孩眼神温柔些。
　　两人说了一些沈桑墨的事，裴眩的态度语气神情眼神让沈萍提高了警惕。
　　“你真是我哥朋友啊？”
　　就提问而言，他们倒挺像的，只是沈桑墨会比她更直接，提问一般用陈述句，沈萍则是正确的疑问句。
　　他们聊得好好的可沈萍怎么问这句，他和她哥不是普通朋友这话不能说，只有：“不像？”
　　他淡定的一说肯定了沈萍心里的猜想，过去种种涌上心头，不由得带上恨意，要不是他，自家家人怎么会过成这般模样，哥怎么会被扫地出门，爷爷怎么会更加孤独，爸爸怎么会沉默了不是一星半点，她怎么会不在外面提起哥！端着与沈桑墨有七分像的冷脸她肯定自己的猜测，就算不是也无关紧要，因为哥的朋友没必要出现在他们家门前。
　　“朋友会在朋友家里为说几句而不顾冷眼与骂言，长见识了。”
　　裴眩也是长见识了，这一家人都有病，不同的人同样的脾气。突然间就转换了态度，男的也就罢了女的怎么嫁人。不过她倒是说对了。肯定她的同时裴眩突然想到，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端起一脸正经，他露出“被拆穿”的一瞬间表情又装成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疑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的表情沈萍如何捕捉不到，他真的是哥的男人！这项认知使得沈萍怒火中烧，好啊，五六年前哥被打得惨烈不出现，哥被逐出家门不出现，时隔多年事情淡了不少才出现秀存在！他可知道哥被他害得多惨！他可知沈家人对他这个不见首的没种恶心生物体恨之入骨！因为他，哥有家而不能回，每回只能通过她们来了解家人的情况，这种痛他可知道！
　　沈萍虽说没练过，可她自小耳濡目染了些。
　　“卧槽！”裴眩闪过一记扫堂腿。招呼也不打直接下手可不好，幸好习惯了！一个拐弯绕至沈萍背后，出手如风般捉住沈萍伸出的右手往左一扭，左手同样如此，出手太快沈萍这个半路都没出道的姑娘轻易就被钳制了。
　　“懦夫放开我！”自知技不如人沈萍就着被裴眩膝盖顶弯的上半身吼叫。
　　裴眩直想问：什么？懦夫是什么称号？他裴眩出道那么多年还是第一回让人喊懦夫。沈萍挣扎得太起劲，他不得已放开，伤到自己事小，伤到沈萍，且不说这是沈家地盘，老爷子听见声音下来怎么办，再说这姑娘告知沈桑墨他会死得很难看。放开的下一秒又差点遭袭。
　　女人打架，呃，指甲也是一种武器，好在裴眩放开她的同时跳得远些，不然那森森的红色指甲会染血。
　　“别以为你是桑墨妹妹我就会手下留情啊，话不说清楚扬手就打，你泼妇啊！”
　　“老娘就是泼妇又如何，专揍你这种懦夫！”
　　沈萍的教育不带拐弯的，裴眩汗颜。
　　“开口闭嘴就是懦夫，沈小姐，我没惹你吧；长那么美动手动脚是赏心悦目可没成功就是狼狈了。”技不如人仍要拼命，有病。一连几回都觉得沈家人有病，且病得不轻，这不是裴眩想要得出的结论。
　　“呸，”沈萍啐了口，手上动作不停，“老娘做事用不着你这种懦夫评价，懦夫当然不承认自己的德行，太令人不齿了！”
　　裴眩是无奈的，沈萍不说原因却骂他，好在虽一口一个老娘修养还是不错的。迫不得已再次钳制住她。
　　“为什么你们家人那么奇怪？”
　　沈萍不语，只是保持第二次被钳制的姿势冷哼。
　　“我和你哥能有什么关系。”
　　这回沈萍对着他冷笑一声仍是无言。
　　在裴眩看来这是间接承认了，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家都知道？压紧沈萍胳膊，“为什么喊我懦夫。”为什么话不说几句就要动手，就因为他是沈桑墨男友？他们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和沈桑墨的关系的？他的心里有数个疑问，却不能在此一一解答，别人明明知道却不会告知他，这种感觉极不好。“我放开你，你告诉我好吗？”他慢慢放开沈萍，举起自己双手表示不想再动手。
　　揉揉自己的胳膊，沈萍听他的语气神态意识到他可能一直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并不能说明他无辜，毕竟事端是由他而起的，所以她不会放弃针对他。“这些事你更应该问我哥。”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吧，但他活该如此，倘若他把一点关心放在哥身上怎么会一点信息都不知道，可笑，说什么爱，说什么要在一起，简直是笑话。
　　你哥要是肯告诉我我还能在这吗？
　　“哦。对，我哥不可能告诉你。”
　　裴眩一窒，那种嘲弄令他极不好受。
　　“你是我哥男朋友？”
　　下意识点头。
　　看到他的动作沈萍若有所思，“果然不错。”
　　说完这四个字她就要掉头走了，裴眩赶紧叫住她，“拜托，告诉我，你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这样话就好说了，我要你在我哥，我们沈家人眼前消失！”
　　沈萍掉头冷漠地说着这话，说这话她的眼神与沈桑墨很像，那一瞬间裴眩甚至产生了错觉说这话的是沈桑墨。
　　对上沈萍的坚定他同样坚定地缓缓地回答：“办不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沈萍再次转身。
　　“我会一直在这等，等到爷爷和我说话。”
　　妥妥的威胁，沈萍咬着牙，哥呀哥，就算你喜欢男的，可为什么看上这种人？停下上楼梯的脚步，“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确实知道你在存在。”
　　心中一紧，为什么桑墨没说过。
　　才上转角，沈萍就遇上了脸色阴沉的爷爷，顿时咯噔一声。
　　不好！
　　先是对孙女没脸色，沈爷爷一步步下楼，沉声问：“你就是那个畜生。”
　　面对沈爷爷散发出的威严裴眩架招不住，军人和混混终是军人占优势。虽说有被影响到，裴眩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爷爷，我叫裴眩，是桑墨的朋友”还是用朋友吧，谁知下一秒：“等等，我不——”
　　他一承认沈爷爷就打了过来，出手如风劲道大，看得出来年轻时是好手，然而那是年轻的时候，现在裴眩不一定打不过，只是，这是老人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用力呀！边招架边解释，“爷爷你你听我解释呀，我不知——”
　　“两个畜生！”
　　然而沈爷爷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是这个畜生让孙儿和他决裂的，就是因为这个畜生他没了孙儿，这怎么能放过！“早跟那畜生说过不要找我们，找一次打一次！”
　　老人家年事已高，一开始拳拳脚脚有劲，可久了就不行了，裴眩趁机溜了，他可不想沈爷爷出点什么事。在他溜之大吉之际，沈爷爷保持着打人的动作一动不动，慢慢地倒了下来，沈萍失声尖叫：“爷爷！”
　　裴眩离开了华城，回去朔阳，这里的事他弄清楚了。可是，他搞不清楚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针对沈桑墨。沈桑墨那时候没得罪什么人呐。甚至没几个人知道。酒吧里的人不可能，沈桑墨那同学不可能，郭鸣晓不可能，到底是谁？在江边仰天长啸，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原以为沈桑墨会为了家庭放弃自己，孰料竟是为了他放弃家庭，而这一切他却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应该说不去关心。拼命回想当年的事，可记忆里所有事都不足成为有人要弄沈桑墨的条件，学校里学生对他们的恶魔副主还是挺好的，没有仇恨到那地步。
　　是什么？是什么？想不出来，裴眩陷入了雾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