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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二章 原因追到底 ...

  •   年三十初一不见沈桑墨踪影,裴眩果断驱车往华城,回家比外出可能性更高。到达沈爸爸家,才踏上一层楼后面有急促脚步声追上。扭头一看,沈桑墨阴沉着脸步步沉重。“新年好!”非常高兴沈桑墨可算表现出了如此明显的情绪,他以为几年异国生活将一个本身情绪少的人磨成了秦山。
      家人认识的一般不会穿一身名牌且风格流行应季,极容易联想到人是谁,于角落现身,沈桑墨确信自己终于触动了极为明显的情绪,最为拒绝的事裴眩一一干了。
      沈桑墨饱含愤怒的脸糊了裴眩一脸,他无辜地问自己:我干什么了!
      而沈桑墨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就差上前揍他,他挺放心的,因为他不觉得沈桑墨能在家门口动手动口。果不其然,在瞄了眼自家门口后沈桑墨转身下楼了。
      两人一前一后疾步离开,裴眩越发好奇他们家怎么了。
      沈桑墨的车没停在角落而是在左边的一颗树下,偏沈爸爸家方向,观察一下,裴眩发现可以看到出来的人。他在搞什么?裴眩心中无限疑惑。顺从沈桑墨无声的提醒坐进副驾驶,正要开声车子一溜烟开了出去,转弯那阵谋杀般甩了下裴眩,直让没时间系安全带的裴眩撞得头起包。一路上他眉头皱得死紧,是他教会沈桑墨开车,但沈桑墨如今的车技令他恼火,无论是否刻意。
      车子开往郊区道路,挑选稍微空旷的地点沈桑墨停车解开安全带下车,裴眩跟上。
      这里车流不太大,胜在有空旷地,车子横在一棵行道树下,他们两人则在另一棵树下。
      “有意思吗?”
      生气了呀。裴眩无不头疼,连正式的问句也出来了。此时正经起来,他清了清嗓子,侧身看向路中,颇有深沉意味:“把一件事当用‘有意思’可是一种侮辱。”顶多隔一秒,随即听到鄙夷的轻音,也是,就他这种人不太可能用这种句式。他换回自己的风格:“我TM是混蛋却没丧尽天良。”
      此时道路中一辆车正追尾,更如同嘲讽的喇叭声响起。刺耳,难听,仿佛讥笑与附和。
      喇叭声停了,微微眯起双眼,沈桑墨缓缓开口,冷冷地说了一句极尽贬低的话:“我丧心病狂罢了。”说着抽出手套拿下了眼镜用布擦试。此话惹得裴眩不知该作何表情看着他,他不在意,哀伤如何,悲痛如何,与他无尤。
      你真的就那么认为吗?裴眩无声询问,奈何沈桑墨认真地擦着眼镜。合上受伤的眼色,再睁眼,已是重归平静,他用指甲在行道树身划过一道道痕迹:“我一直在容让。”肉与树皮的磨擦重力接触产生疼痛感,十指连心使得心中隐隐作疼。
      “自找的怪谁。”
      这话说得。
      “呼!”裴眩呼吸了口新鲜空气,他实在气过头了,以为说点什么能让沈桑墨一时心软,忘记沈桑墨对他从来是得寸进尺。“我有我的处事方法。”打开车门,他终是不能让沈桑墨对他印象更差,“送我回去取车。”话说得软了,别对此人采取什么以暴制暴,这样做沈桑墨更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暴力人士提出的不允许采纳。
      “呵。”冷笑一声,沈桑墨戴上眼镜、手套上车,行至路口逐人下车,状似提醒实则恐吓:“不想挨打的离我家人远点。”遇上一些人沈家人从来是暴力而不合作。
      车子绝尘而去,在几乎家家在团圆导致街道稍显空旷下,独自一人孤零零站在陌生城市心境难堪难受,裴眩终于失了耐心。
      “草!”红着眼旋身一拳打在树上,未长成的行道树晃荡,拳头溢出鲜血,皮肉夹进了树皮,生疼生疼。头脑在翻江倒海似的泛着各种词汇,他头一回想要真正地放弃。
      周围数量极少行人的欢快声音难以入耳,他一拳拳打在树上,狰狞的表情凶猛的动作吓到了儿童妇女,大人纷纷抱起孩子远离,听见有人低骂句大过年的遇上神经病。
      许久,停下,树身沾上了他的血,他的指关节血肉模糊,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蹲在地上,他把头理进膝盖,如同天下之大无家可归的浪子般感伤。
      感情感伤可以伤得人很重,有的现实会逼人去面对,面对,解决,才是最好的方法。
      春节大家其乐融融,裴眩自嘲自己的形单影只,伤口随意并未处理,偶尔动动有传到感官的痛,他注视着伤口血肉,终是让疼痛再伴随。
      车上守了一天没逮到沈桑墨妹妹单独的空间,实在不行唯有先找个酒店住着,但几天来,当他总算找到几次机会,沈家小妹却令他的蹲守成了一场浪费时间的空等,她把嘴封得牢牢的,根本不透露一个字。无奈之下,他唯有撤离往后再找机会撬开她的嘴。
      绝口不提的原因似乎成了某种禁忌。
      头很疼,他始终不懂到底沈桑墨触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条例导致今日结果。但无论如何要想取得沈桑墨的原谅必须找出原因解决,这样沈桑墨才能对他态度有所转变。
      他所不知道的是,正因为他所想的十恶不赦,沈桑墨才不愿他触碰,这件陈年往事是沈家人心中的一根刺,耻辱般的刺只能由当事人拔,而当事人却无动于衷,任刺在家人心中长着,深深扎在肉里拔不出去,不碰也罢,一碰便隐隐作痛。
      于是,长辈不愿意去提,晚辈不敢去提,拔刺的另一位当事人一直未出现,但一出现,势必与当事人一样的下场:在不触犯法律就留一条命!更甚者事隔多年,此刺已在年事已高的沈爷爷心中发芽,一提到整个人暴怒,于心于身不良,因此更不可轻易提出此禁忌。
      在不知情情况下,裴眩被沈桑墨所警告,纵使沈桑墨的警告很有效,但在挽回旧爱的劲头下这种警告更推着裴眩去解决他们家庭不和,从而理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炸弹炸响在众人耳中之际,便是有的事情浮出水面的时候。
      漠视裴眩和沈萍,沈桑墨的车停在家门口不远处,他只需要看着爷爷开心,家人开心。裴眩的所作所为是无用功,妈妈没得到允许连现任丈夫都不可能告知;沈萍,谅她也没那个胆说出来。裴眩除了向爷爷、爸爸打听无法探知整件事经过,而爷爷和爸爸,呵,怎可能说出来!
      两个暗中较劲的人,谁胜谁负很明显。
      哪怕是赢了,为打消裴眩的念头以绝后患沈桑墨还必须沉着脸再次警告。看出来了,裴眩是打定主意必须搞清楚!此刻他该骂一句脏话的,奈何真没词汇,不得已,他握紧方向盘一字一顿警告:“裴眩!别逼我翻脸!”
      裴眩略为“疑惑吃惊”地上下扫了他好几眼,看着他气败风急的模样多少有些好笑,心中暗笑,他面上镇定悠然道:“刀子出过血流过,算翻脸吗?”
      很好,直接让沈桑墨扬了一车尘。气了一局沈桑墨裴眩慢慢笑了起来,微笑过后又是沉思,沈桑墨到底在隐瞒些什么,直觉告诉他与他有关。直觉一出,他更需要弄清楚了,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接连缺席几场好友聚会,他已经快被通缉了,沈桑墨在附近他暗着推脱好几个朋友来电,回到朔阳不必避着,接过来电客套一番再拒绝,今年没那心思玩乐。
      赶回家陪父母吃顿饭,妈妈不在,爸爸对他这号人物早已当死了,要不是他妈还抱着他能结婚的念头早赶他走了,如此一来,也就碰了壁。
      滚到酒吧灌了几瓶酒,安静的环境反而更添寂寞,受不了了,回家里睡一觉,昏昏觉沉的竟回忆起当年沈桑墨说的一句:我在你家站了半小时。他仿佛见到沈桑墨站在床边,看着熟睡中抱着其他人睡得香甜的自己,还有,苏易。
      “啊!”突然清醒,他跳起来想解释,左顾右盼,才清醒,那是往事,家也不是那个家。颓废地抓着头发坐在床上,他很心酸。脑子里一遍遍回想着沈桑墨当时的表情。越想,越难过,越悲伤,最后竟不忍去想。
      晨光透过窗帘,灰色天幕似被划破般光线四漏,太阳隐藏在乌云后,尽力挣破一席之地欲溜出去,天,似乎快晴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三十二章 原因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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