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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章 意外得情报 ...

  •   老板算有点底线,也因着两任前任的冷眼、不快没有把这个地方搅得更加乌烟瘴气。
      穿着勉强算齐整的青年歌手在台上尽作妖娆状,一抬手一投足一弯腰皆显妩媚,时而伸舌挑逗时而肢体勾引,眨着媚眼衣衫微露,台下一片片的叫好呐喊声。
      这样的环境下大家都习以为常,每人身前桌上一杯酒,或正喝或放下或端起,有人甚至谈笑风生,也有人说着正经事。
      “不愧业内新人佼佼者之一。”和裴眩表弟打了几次交道李印道。感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新人如春笋般涌出快把他们这些前辈挤了出去。缺陷同样明显,似乎不懂商业规则我行我素且把喜恶表现得过于明显,纵使可能无伤大雅却可致命。瞟眼裴眩,当然,这个前提是他没后台没手段。
      裴眩笑而不语,是人都能看出他的自豪与得意。
      搞得跟夸他似的!
      朋友们集体嫌弃他。
      玩乐过后送走了多位友人,朱瑞其仍是最后一个离开,舍弃卡座坐到吧台,在裴眩满脸自豪坐下之际碰了他酒杯,“为什么不让他独开一间公司。”投资更多利润更大。
      “沈家的人不会给后辈提供太多便利帮助,想要的自己去拼。”这,是沈桑墨曾经说过的,无论如何只提供基本或算良好的生活条件,至于事业由个人负责;沈家子孙可以拼得家业但最后得捐出去。这规则可有可无,因为沈家世代为军,钱根本不够花,大概只能用在沈桑墨开始的后人身上,因而沈桑墨不会让自己太累,只会拼到一定程度。
      朱瑞其听到这祖训脸部扭曲了,怪不得他和其他朋友接触几次沈桑墨过后一致认为此“表弟”是怪人,他有理由怀疑就是这样一条“神奇”的家训养出了一个怪异的人。
      仰头喝完杯中酒推给调酒师,裴眩带有宠溺地解释:“别看他像怪胎似的,只要他觉得对得起自己什么都干。”无论对错。
      这还不是怪胎!朱瑞其瞪大眼睛表示。可他没有蠢到和裴眩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情人眼中出西施,一切都是好的!再者裴眩似回忆起他们的曾经的神情恶心到他了。
      待裴眩从神游回神人找不到了,距离他们最近的调酒师翻个白眼语气中带着嫌弃告知,“让老板你成功恶心走了。”
      裴眩不屑地挑起眉:“是他不懂我的爱情!”再次仰头喝光酒,脱掉外套,跳舞去!
      调酒师与周围的两个服务生:“……”我们已经不想用言语形容老板你的自信了。
      就要过年了,沈桑墨迎来了来看他的伙伴。
      左翼勾着沈桑墨的肩膀穿过办公室,没注意到旁人盯着他们亲昵的动作发出惊奇目光。
      说了几句相别之久的话他们把话转到另一个发小身上。
      “说来不幸,听叔叔阿姨说是在训练途中出的意外,右手到现在没用得上劲。”提起这件事左翼满脸愁容,他们几家凑钱仍没凑够,还差一大笔,他来这里其中之一原因就是要和沈桑墨商量,他们从小不分彼此,各自都不是对钱看重的人。
      她是个军人,伤了手怎么能再次执行任务保卫国家。“找最好的医生,钱会转到她账上,我也会找机会回去。”脸色凝重沈桑墨不假思索提出,“至于工作,如果她不想转部队文职来我这,我会安排。”
      左翼瞬间切换感动模式,“泪眼朦胧”、声音“颤抖”、双手欲伸:“桑墨……”
      此情形没经历过一万也有八千了,这货是他们中最能演最贱最不正经的一位,现在没时间陪他耍宝,因而沈桑墨朝窗口走去“砰”的推开了玻璃窗,抱手挑眉:“继续。”
      左翼即刻闭了嘴。
      他们的武力值有区别,左翼对付沈桑墨是绰绰有余,但每回会分场合切磋,如今的场合与沈桑墨凌人的气场……着实不适合……
      收拾桌面各种处理好的文件合同放在一起,他开始下午的工作,“不想休息到外面逛逛,粗略计算着六点工作能完成。”他有的是时间。
      考虑了一下,左翼选择到外面逛。
      亲眼看见沈桑墨把人迎进去,裴眩估计着是沈桑墨很好的兄弟,看体格看肤色军人或警察靠谱,这么说,是沈桑墨发小?
      大约一小时左右青年自己出来了,琢磨着,裴眩决定尽下地主之谊。
      这是个良好的开始。
      若不是对方称认识沈桑墨且关系良好,左翼可能不会和他搭话,哪怕自己是个为人民服务的警察,鉴于自己如今确实需要个导游,他同意了。
      处理好一份文件,沈桑墨用笔敲了敲桌子,才想起裴眩可能会和左翼搭话,如同杨可儿一般。手中的文件和下属的进出提醒他尽快处理完,他想以左翼的警惕性不会和一个陌生人一道扯天。
      两人一道在较近景点游乐,在裴眩头疼地表明他和沈桑墨存在误会正求原谅,左翼很是惊讶,他暗想裴眩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哪怕触及底线沈桑墨不会记仇只会报了遗忘。对方过于隐晦的表达他不解,但他可以肯定不算什么大事,沈桑墨的底线一般是在人格尊严,侵犯这些的人下场不怎么地,裴眩还能蹦跶至今甚至在沈桑墨在周围毫发无损足以证明沈桑不在意。裴眩真可怜。
      左翼带了怜悯的眼神看得裴眩一阵不适,想着他是联想到了什么才会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两人谈论的话题也没带有同情性质。
      就在他回想哪个环节出了错左翼又是一句:“你也别‘担心’!桑墨为人淡泊得很。”
      总觉得他很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加重两个字,外加那眼神,裴眩:“……”不了解内情的人还是不要和他说太多,很快抹过话题进到另一边。动用强大的交际能力让两人间距离相对拉近一些,如他所愿,左翼虽有警惕性但面对能说出沈桑墨更多事情的他慢慢相信了,也在他侧面敲击下提供了更多有关于沈桑墨个人信息。
      “你们全是为人民服务的军人警察呐,真令人尊敬,就奇怪了桑墨怎么不是。”他做出感叹情,然而只有问的那句是真的。这点沈桑墨从来没说过,只说过兴趣,轻描淡写得无法令人信服又无法怀疑。
      “哈哈!”问得左翼笑了起来:“还好他没有选择当警察,否则那种唯我独尊肯定能在警察界有所建树,又很快丧命。”
      确实如此……
      “加上作为一名商人赚的钱多,可以给我们几家资助,没什么不好。”左翼的笑渐渐变了味,是想到对沈桑墨的拖累。外人不会想到沈桑墨竟是因幼时对无钱医治爷爷奶奶病情的青梅的一句承诺而选择从商,更不会想到就因此沈桑墨的性格越来越差劲,更有可能变得为达目标不择手段。
      这些年他没交过女朋友,他们都在猜测女方会不会因为他身后有那么一群穷亲戚嫌弃了。如果他交了,他们一定会和女孩说:拜托不要嫌弃他,不错,他性格缺陷大为人差劲,但他会对家人好的。
      左翼不希望谈论这个话题,裴眩也不继续问下去了,只是觉得自己对沈桑墨的了解不够深,从前不了解,现在不了解。
      “离过年还有近十天,现在放假是不是早了点。”警察有那么多假的?
      “谁说我放假?我是公务过来看看的,再说桑墨又不回去过年,还能守在这拖回去不成。”
      “他不回去过年?”对于沈桑墨不回去过年裴眩是异常奇怪的,他绝不相信。
      “你们不知道呐,大四那年开始他就不回去过了。”左翼等对根源问题同样奇怪,太过不可思议。
      他们就这个问题陷了思考。
      裴眩毫无头绪,大四,大四,对了,有段时间沈桑墨精神很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当时打电话给我什么也不说,一连一个月。回来很不对劲而且和人打架了。”
      打架?看来裴眩误会了。啧,可以猜想到当时是因为沈爷爷打的,连这事桑墨都和他说看来桑墨和他关系确实挺好,左翼随口就说了,“听说是家里闹矛盾而且很大,他一向听他爷爷的话,但不知道怎么的竟和爷爷翻了脸,内情不详。”
      找不出破绽,他根本不知道沈桑墨和家人发生了冲突。他突然醒悟到自己的失败,若是当年他多给沈桑墨一点关怀今日便不会有如此情绪突变,或许沈桑墨说得对,他们对对方都做不到太多的关注。失败,是理所当然。
      “我不相信他会对家人决绝得不留情。”
      许是他的脸色太过深沉,左翼告诉他沈桑墨几年的隐形看望和托他们送过去的营养品。就说嘛,桑墨怎么可能会这样,但是,他的家人又是为什么?裴眩决定找个机会去趟他家。
      两人聊天状态皆心不在焉,就裴眩自来熟罢了,看时间差不多左翼告辞了,他扬扬手说了声拜拜对方仍在沉思中。
      沈桑墨是有洁癖不错,但对于他们是有特例的,即使他们全身衣服脏了也不会被介意。
      但是,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太窄,左翼站在房门口瞪着沈桑墨平整的床铺和整洁空旷的卧室——何况太干净太整齐了让人不忍破坏!
      “不上来滚去睡沙发,哪来的扭扭捏捏。”
      一句话让左翼冲动地躺了上去。沙发买的是可折的明显是让客人睡的意图,但!没被子!沈桑墨真绝了!
      微微无药可救地看了他一眼,沈桑墨躺了下去。
      “哎,怎么看你看我的眼神像看神经病。”
      “想太多会神经衰弱。”扯过一半被子盖上淡言。
      “……我说你买个一房一厅几个意思啊,那几个女的过来让她们睡哪?”
      “我打地铺,没问题了睡你的!”如今情形也只有这没正形的货有闲心跟他扯。
      左翼闭了嘴,能不能给他点默契。沈桑墨飘过去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诉他:妄想!无奈睡去,也就忘了和他说碰到个熟人。
      左翼和他是无话不谈的,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先和他说,因而那么多人间非分出两人间关系他们俩更好一些,今天一下午到外面乱晃没和他说碰到裴眩理应是真没碰到。裴眩终于会做了啊,终于不给他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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