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初归未归之王者归来》芷雅星

101、20 成也赵戟，败也赵戟

　　阳光明媚的下午，路边偶遇，高译扬惊异地发现沈桑墨的小助理回复了状态，仅看上去更深沉了不少。经历了那种事变成熟了。可怜的孩子。在心中为他默哀一秒。下一秒快步上前抓住赵戟的手臂：“小赵，找个地方喝茶茶。”他笑盈盈地凑脸上去。

　　他是笑得极为开心，这样的笑容能拉近人的距离，若是之前的赵戟立马回以笑脸。

　　而现在……无比嫌弃地拿开他的手，拒绝他的热情赵戟冷声道：“别跟我套近乎，我们不熟。”紧接着直接了当戳穿他热情的“阴谋”：“我家boss是什么人，我没胆，谁给我发工资我听谁的。”

　　一点面子都不给！社交客套在哪！高译扬震惊！妈的你到底因这事经历了怎样的心路！转脸，他正经了。“你要多少，一百万够吗？”拿出支票刷刷写了几个零。

　　事情变化得有点快，没带小数点的那几个零赵戟看得目瞪口呆，钱迷心窍伸手要接过，又缩了回去，连发问：“你能制住boss？能保证他听你的？你能保证他不虐我，不打你吗？”还是道德占了上风。

　　“我会尽力……”顿了顿，高译扬囧了张脸勉强回答。

　　他的表情让赵戟露出无比蔑视的神情，“钱，是这个世界上必不可少的东西，没钱万万不能，但前提是有命花。我们还商量什么，各自回家洗洗睡吧。”

　　无法反驳，挤出一句话高译扬已然被不自信击破：“……我是个好男人，会迁就伴侣。”

　　“那我还是放聪明点。”吊高眼角一副拽样，赵戟表现更为鄙夷。

　　“卧槽！你未免太见风使舵了吧！”

　　“我还能更见风使舵信不信！”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一个维持震惊之色，一个趾高气扬满脸得意欠揍样……此风景，心情大煞。

　　半晌，高译扬试图让赵戟转变态度，赵戟直摇头。

　　“讲道理我家boss脸长得勉强也只能算得上中上，然而这都是因为气质，如果没有那气质就是一再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性格差上一大截，高总您何不就此打消那念头重新找个貌美娇小可爱的怎么样。”他的语气十分真诚，建议十分中肯，态度十分诚恳，实话说是贬低当事人亦说得顺口无比。

　　然而他的诚实并未引起对方一丝犹豫，严词拒绝他友好建议。

　　蠢透了！赵戟满心满眼写着。他绝对不会相信像经理那种真心待女性温柔的人会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稍微”夸张点同性恋百分之九十七仇女！包括此人，多多少少的语言中都能听出来，只是自己从前未注意。

　　保持着一脸卧槽，高译扬一脸不可思议望着赵戟愤愤而去。

　　他是搞不懂赵戟的态度变化为何如此之大。看来，往后得靠自己了，给自己打气：情路艰辛，加油吧高译扬！

　　他一路给自己打气回去，因着打气的握起拳头的手势使得其他人对他远离，谁知道会不会是精神有问题的，精神病人伤人不犯法。

　　没了眼线任何事情皆不会太顺，白等的次数日益增加。往常沈桑墨做的一些算体贴的事是赵戟提醒的，自打赵戟没提醒或刻意误导便再次与体贴一词无缘，又因高译扬没眼线而过于积极导致受了无数次内伤。

　　他的遭遇非但没有得到同情，反而得到嘲笑。赵戟见他撞一次板幸灾乐祸一次，简直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他家boss百毒不侵！那点小伎俩还敢出来现，不要太愚蠢了！

　　渐渐地，沈桑墨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过去了，对赵戟的行为也是挺不解，鉴于高译扬是同性恋，只要一想，大概想到助理因着之前的事把他们这些同性恋一并恨了。嗯，他仔细想想，这是好事呀。

　　这么一想了，他索性不管了，任其发展，只偶尔在他们相互斗法中抛个同情的眼神给高译扬。看出来了，因自己的关系对赵戟手下留情导致只能稍占上风时常打平偶然处于下风。忍气吞声得真切痛苦。他有时候也有疑惑，为什么要顾及自己？不合常理呀，被人挑衅成那样还不还击。暗叹其之大度，不再干涉他们间的互动。

　　另一方面，他也想过他们是不是喜欢上了，有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便不再是因自己而手下留情了。想到有这种原因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不快的心情，每当见他们相互调侃时淡淡地散发着。

　　他在想着这些，另外两人一无所知，他们所看出来的是他每回只是淡笑，云淡风轻的。对高译扬来说绝对算是个好的开始。

　　好吧，事实上，确实对高译扬方面有好处。

　　情况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赵戟急了。过程本是他造就，当他后悔了为时已晚，有的事情已经注定。结局更是往一开始的方向走去，早已不再是他想要看到的了。

　　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去阻止！

　　如果知道是自己牵的线，是自己卖的信息，因一点点好处而出卖，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下场。或许有曾经的阴影，boss最反感的其中一条是：背叛！

　　无论大小！一律同罪！

　　而当知道了自己……光想想便毛骨悚然，他无力承担后果。

　　为了弥补，将一切挽回，赵戟做了一些努力，然而沈桑墨对他奇怪的行径、旁敲侧击虽说有过疑惑，却因他只露出一点线头而未重视。

　　叫苦不迭，赵戟快疯了，他真的不敢直接说出来，那人翻起脸来会杀人。

　　“那个……boss……”

　　站在办公桌前半天，赵戟说不出完整意思，在心里狠狠地扇自己，怎么搞的，进来前分明打好了腹稿！

　　他磨蹭的第二分钟开始沈桑墨已经不耐烦了，最近心烦，干脆继续之前的政策不搭理他专心工作。

　　接了个电话要出去，他收拾东西的同时让助理一起准备接待客户。

　　原地踌躇，沈桑墨终于抬头望着他，问怎么了。

　　欲言又止，赵戟鞠躬说声没事转身回去收拾准备跟出门。

　　首次接洽不算顺利，对方对价格方面颇为微词，无法，只好先离开让对方考虑，自方努力。

　　“boss，”终于，赵戟鼓起了勇气，开车回公司的路问向闭目养神的经理，“你对一个人的性取向是怎么看的。”

　　眼珠在眼皮内急剧动了两下，未回答，半晌，沈桑墨依旧保持闭目养神的模样不急不缓开口：“我从不做歧视这种带有偏见之低级之举。”是说他和高译扬？果然他们搞在了一起。真是挺不舒服的样子，为什么？他搞不懂。

　　“……能说具体些吗？”问话不禁带有试探之意，得一步步来。

　　掀开眼皮转转头望了他一眼，继续养神，“看路。”

　　接下来是沉默。憋着气赵戟不太敢说话。他理解上一句为禁言。

　　“没有牵扯到无辜人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什么而去歧视他，但与其说我尊重他的选择，不如说与我无关的不会去干涉同样我无权干涉，我的做法是尽量不和他说话、接触以免沾染上他的气味，这是我的自由，同等理论，他亦无权干涉。”

　　他是不歧视人呀，这种没水平的事情他不会做，他会做的只有蔑视与轻视，这才符合他高傲的性格，没看到只有吊高眼角看人就会有鄙夷人的错觉吗。

　　这段话，赵戟颇有几分费解，意有所指的模样。经理想说些什么？摸不清意图，别扭地再次发出询问。“如果我身边有人是同性……”

　　“能远离即远离，不行的话找靠山动他。”大概猜到他要说什么，在他犹犹豫豫的表达中沈桑墨奉劝他。那些人心胸狭隘，若知道了，说不准出什么烂招。且现在的人圣母心泛滥，呵呵，管同性恋干了些什么，一律是弱者。赵戟不属于能招架得住的类型，最好不要单打独斗。

　　经理果真按照自己的设想回答了，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愉悦，赵戟趁热打铁，做出苦恼的模样：“我懂的，但是他要防碍别人我难道也要袖手旁观。”

　　“小助理，你太愚蠢了，要是真这样你冷眼旁观，我唯有说一句你真冷血，这种时间该出手时就出手。”

　　这一次，赵戟没再忍出愉悦，他猜对了经理所有的表态。那么，就是说，自己必须出击了！

　　因着他笑了出来，引起了经理的注意，经理睁眼看过来的同时他正了神色，说着没事。

　　疑惑地望了望，沈桑墨不再深究，罢了，与己无关，高高挂起得了。

　　没有明着得罪，凭着高情商赵戟暗地里破坏了不少高译扬的好事，使得高译扬的计划举步维艰甚至半途夭折，滞步不前的关系让高译扬几乎当场暴跳如雷，却又找不到一丝失败的蛛丝马迹。

　　而在暗处，赵戟嘴角微微翘起，镜片下的眼神越加倾向沈桑墨。背地下黑手，即便不能青出于蓝，他毕竟是徒弟，绝不是吃素的！

　　不知砸了多少场，始终找不出问题，高译扬真的快要身心疲惫了。

　　最近一次砸在了行程上，不明白，为什么，沈桑墨那么一个有规划性的人会有突发事件，就差一点，就差一点沈桑墨就要答应了，营销部那群人简直不应该存在，沈桑墨就不该选择营销一行！如果不是自己送人过去的，他不会相信那些准时得可怕的突发事情是假的！

　　坐在自家沙发上，高译扬的眼神深沉得可怕，不止营销部那群人，蓝百南和陈琛也有问题，为什么，会巧得那么误会！各种各样的失败因素挑不出毛病，他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