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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豆腐(一) ...

  •   豆腐,好吃、便宜、营养,煎炸煮炖,做主角独领风骚,做配角抛砖引玉,能屈能伸,能贵能贱,是真君子。真君子自然受到广大人民的一致喜爱,不分南北老少。
      豆腐的起源也有趣,随便查了查资料,大多都认定是汉朝淮南王刘安发明的,朱熹在其《豆腐》诗中写到:“种豆豆苗稀,力竭心已腐,早知淮南术,安坐获泉布。”并自注“世传豆腐本乃淮南王术”。 《辞源》记载: “以豆为之。造法,水浸磨浆,去渣滓,煎成淀以盐卤汁,就釜收之。又有人缸内以石膏末收者。相传为汉淮南王刘安所造。”据说是淮南王没事儿炼长身不老丹的时候,无意发明的。
      我蛮佩服老祖宗,诺贝尔捣鼓捣鼓着,就把船给炸上了天,顺便送自己的弟弟和工人上了天堂;淮南王捣鼓捣鼓着,(虽然不知道他炸飞过几次屋顶)就捣鼓出豆腐来。当然了,这两者的可比性其实不大,就是有趣,说着玩儿。豆腐的来历带着点儿必然的魔幻,以至于后代面对着种类繁多的豆腐,看着它们的千姿百态,难免有种不真实的飘飘然感。

      豆腐的懒人做法是凉拌。
      这些天气温降了下来,再前一个多月,天气热得人人像只瘟鸡,无精打采,大多没心情做热炒,这时候凉菜就该粉墨登场了。
      最常见的是咸鸭蛋拌豆腐。豆腐得嫩豆腐,白白净净一块,摸上去滑溜溜,端起来颤巍巍,像豆蔻少女的脸。咸鸭蛋得是青白蛋壳,匀称秀气的大鸭蛋。最好的自然是高邮咸蛋。一筷子戳下去,微不可闻的噗嗤一声,紧接着从那口子沁出一股油香,把筷子拔/出/来能瞧见筷子上面冒着黄澄澄的金光。而里面的蛋黄红里透黄,细腻如沙,绝不会结块更不会毛喉咙,咬下去满口的油。
      好的咸鸭蛋就是要油多,色红。

      同咸蛋拌豆腐类似的是皮蛋豆腐。皮蛋又叫松花蛋。我不怎么用这个称呼,因为我端详着它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它哪儿有松花,而且它乌漆墨黑,蛋白还算爽口,蛋黄则黏糊糊黑乎乎的一团,配着白嫩的豆腐,格外不喜。不过对于食物的喜爱向来是很难说清楚的事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众口难调。所以对于皮蛋爱得深沉的请继续这么爱下去吧。

      香椿拌豆腐。香椿难得,能够吃的时节也就这么三四天,可谓昙花一现,珍贵得很。香椿嫩芽,带着一种奇异浓郁的香,颜色也是夺人的紫,拌豆腐色香味占了个全。是一道爽口醒人的小菜。

      “虾子豆腐”算是家庭自创。介于其做法简单,所以我相信古往今来一定早就有许多原创者,如果眼熟,也别惊讶。虾子豆腐是我们家顶顶伶清的奶奶做的(奶奶是个奇人,有空详说),缘由是她的老朋友给她带来一罐虾酱。上海老字号,玻璃罐,上面的盖子很牢要用剪刀撬个半天的。
      撬开的瞬间就觉得费这么大个劲儿都值了,上面有一层虾油——足足半指厚,把香味封得严严实实的,但用筷子去撩拨几下,那藏着掖着的香味就憋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外跑,真可谓香气扑鼻。
      虾酱本是小虾入盐,盐,提鲜;虾,鲜。嫩豆腐切块装白瓷盘,调羹舀一大勺虾酱,慢腾腾的在豆腐上铺匀了。比酱红浅上些许的虾酱配着水灵灵的豆腐,红白相得益彰,中吃,下饭!

      至于饭后甜点,放在冰箱里冰得冰冰凉的木莲豆腐实则不是豆腐,也没有木莲,真不知道它为什么叫木莲豆腐。吃木莲豆腐需挑个好看的碗,白色太素,镶花太俗,龙泉窑的青瓷就很好,透过澄清的木莲豆腐看着“肥厚如凝脂”的青釉,轻轻舀一勺晃悠悠的木莲豆腐,从指尖一直凉到舌尖——这种消暑的格调可不是棒冰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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