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谋杀（第二卷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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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还好不是在监狱里……”冷珂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姚辉用手上的价码谈了个好条件，要是让他去军部监狱里干掉什么人，他还当真没那本事。
冷珂在黑暗中上楼，握着磁卡的手前所未有的稳，没有他预料之中的颤抖。
冷珂在十一号门口站了一会，最后没有用磁卡划开门，而是抬手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房门。
“谁？”里面响起姚辉懒洋洋的声音。
“冷珂，林教授让我来找你谈一下。”
门被打开了，姚辉诧异的看了一眼冷珂，随后往内让开一步，他表现的全无防备。在他眼中，冷珂构不成任何威胁。
姚辉还穿着外出的服装，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估计是打算一会儿出门去享受夜生活。有些人永远都是特权阶级，无论何时都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妨碍。
姚辉往沙发上一坐，一手随意的搁在扶手上，另一只手夹着未点燃的烟：“林芝不是刚走，怎么又叫你小子来了？”
冷珂心道还好没和林芝碰上，一边语焉不详的试探道：“林教授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姚辉微笑着看冷珂：“我是个坦率的人，而且向来言出必行，知道的早就都告诉他了，他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是？”
冷珂不可能相信这套说辞，于是继续：“那个地点的事情……”
姚辉手指敲击着沙发的扶手：“你坐下吧，别说我对原来的手下严苛了……具体地点那小娘们也没告诉我，做人要诚实，我不能无中生有浪费这里的人力物力不是？”
冷珂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用坐：“但是那份资料对现在末世的情况来说非常重要，你仔细想一下，也许会有什么线索。”
冷珂抛出了“资料”这个名词，等着姚辉上钩。
姚辉眼皮往下垂了一下，接着依旧直视着冷珂：“谁告诉你的？什么资料？我怎么不知道？”
冷珂局促的换脚站：“我听说过一些东西，你知道的莫教授的一些……”
姚辉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是莫教授！可惜……啧啧！”
姚辉再次垂下眼睛，接着他点燃了手中的烟：“莫教授为人太过耿直，这样不好啊！”姚辉唏嘘一般开口。
冷珂有种不好的预感：“莫教授他怎么了？”
姚辉笑着对冷珂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冷珂突然想到在防空洞中看见的研究人员的尸体，会不会莫教授也在那片荒原的什么地方？
冷珂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一切正常，客厅里的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四十了，他的时间不多了。
冷珂继续追问：“姚老大，你告诉我地点，你的要求可以慢慢商量。”
姚辉油滑的微笑：“但是你说的不算数不是么？”
冷珂深呼吸，决定不再这个所谓的地点上在做纠结，把手缓缓摸进牛仔裤的口袋内，最后一次试探：“姚老大，你知道资料是什么吗？光知道地点也没什么用不是么？”
姚辉眯起眼睛看着冷珂，少顷之后：“你倒是很聪明……看样子也不是林芝叫你来的？”
冷珂狡猾的对姚辉笑：“你猜呢？那份资料可以结束目前的局面，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人类的欲望总会无限制的膨胀，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
姚辉咽了一下口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冷珂：“我相信姚老大是乐于分享的，不是么？”
姚辉似乎要开口说什么，就在这时候门再次被敲响了。
姚辉道：“什么……”
他话未说完，冷珂手上的喷雾对着他一喷，瞬间就让姚辉失去了意识。
敲门声停下来，冷珂额头上满是冷汗紧张的望着门的方向，敲门声再次继续，外面传来林芝的狐疑的声音：“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在？”
冷珂深呼吸，快速带上手套，将姚辉拖进浴室内，冷珂犹豫了一下，最后放弃了用水池上的刮胡刀，血迹会带来大麻烦。
冷珂一手打开浴霸，空间内温度很快上升。冷珂灵机一动，将姚辉的皮带扯下来勒在他的脖子上，挂在升降浴帘架上，然后按下开关。姚辉如同一只死狗，被缓缓吊起来。
冷珂回到客厅内，快速回忆自己有没有碰过什么东西，随后奔向浴室，抓起毛巾将地面上明显的脚印擦去。
这时候姚辉的手机响起来！
林芝在外头继续敲门：“姚辉？”
冷珂恐惧的盯着门口的方向，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一刻了！林芝在门外没有离开，冷珂也就无法离开！
冷珂面一步步退回卫生间，重新将毛巾挂好，不敢抬头看浴帘架上姚辉那张已经变色的脸，冷珂小心的爬上浴缸贴在砌死的玻璃上往外看，外头都是管道支架，要下去并不难……
外头一声踹门声响起，冷珂来不及多想，一肘子砸上窗户玻璃，翻身爬出窗外！
与此同时，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冷珂终于翻身落地，隐在楼下人造绿化带后方，胸口剧烈的跳动，不敢往四楼浴室的窗户方向看，转身沿着大楼的阴影疾步往外走。
摄像头自然有作为大股东的罗袁飞摆平，冷珂要做的，现在就剩下不引人注意的离开这里，赶在午夜十二点半之前回到他的宿舍中去。
次日一早，冷珂宿舍的大门被从外面一脚踢开，巨大的声响让冷珂差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冷珂定定心神，装出一副被吵醒了的毛躁的样子，把头缩回被窝里面，等着被人揪出来。
半秒钟之后，被子被大力掀开，杭乾靖冷峻的脸放大在冷珂眼前。
冷珂：“唔……做什么？”
冷珂揉揉眼睛，手肘上缠着绷带，一副半死不活的卖萌样子，半闭着眼睛往杭乾靖胸膛上一靠，考拉一样赖着，想让人以为自己没睡醒。
杭乾靖一手揪起冷珂的后衣领，把人从怀里拽出来，抬手轻轻扇了冷珂一记耳光。
冷珂被杭乾靖拎着后衣领，委屈的低着头不说话。
杭乾靖一把将冷珂抱住，浑身微微发颤，心疼的碰碰冷珂缠着纱布的胳膊肘。
杭乾靖：“疼么？弄得一地都是血……”
冷珂心中充满了欺骗自己爱人的罪恶感，但最后还是道：“还不是你惹我生气的。”
杭乾靖呼出一口滚烫的热气：“是我的不是……疼么……”
冷珂一时间真的想说“疼死了”！但是最后还是吞下了要出口的话。
他昨晚过于紧张，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的结果就是忽略疼痛，于是冷珂等到安全回到宿舍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肘在敲碎玻璃的时候被划伤了。
当时冷珂脑子里面一团乱，顾不得回溯原场景，不知道自己的血迹是否留在了谋杀现场，只能先一步伪造出自己受伤的原因——醉酒后不慎撞碎浴室玻璃隔板门。
再次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人为制造出伤口，冷珂那会儿疼的差点掉眼泪。
但现在冷珂面对着杭乾靖，为了掩盖自己昨夜干的事情，只能摆出一副在和他生气的样子。
冷珂硬着头皮道：“不疼！要你管！”
杭乾靖握住冷珂的手，抬起来吻吻冷珂的指尖，声音发颤：“你怎么这么傻……自己去做什么？”
冷珂一愣，眯起眼睛打量杭乾靖。
杭乾靖眼底有一抹了然，冷珂不装模作样了，有点尴尬的推开杭乾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珂：“你，你猜到了？”
杭乾靖黝黑的眼眸压着难以抑制的担忧：“今早上听见的消息，就知道肯定是你干的。”
冷珂“哦”了一声，讪讪的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杭乾靖颤抖着喘息，再次将冷珂抓进怀里搂紧，一边小声叮嘱：“一会儿军队的人就到，你小心回话！”
冷珂微微一点头。
杭乾靖深呼吸，继而将嘴唇压在冷珂额头上：“你应该来找我的！你！你胆子太大了！”
冷珂安慰的吻吻杭乾靖的下巴，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说：“不会有事的。”
冷珂全身在微不可见的发颤，他根本不确定自己的血有没有留在谋杀现场。
冷珂的思维再度开始混乱，尽管他的理智一直在叫嚣着“理清楚这些！你快要面对侦查员了！”，但是几乎于事无补。无数个不好的结果在冷珂脑袋中走马灯似得播放，无一例外就是自己的谋杀行为被揭穿。
一个念头突然幽灵一般的冒出来：要是姚辉当时并没有死呢！？要是他现在就躺在医院里呢！？
冷珂嘴唇颤抖着，求助的望着杭乾靖：“我，我不知道姚辉当时到底有没死！我没有确认！”
杭乾靖浓黑锋利的眉毛皱起来，刚要说点什么，一个声音就在门外响起来：“莫少唐，不用这么如临大敌，那小研究生估计是和相好吵架了，心情不好。”
杭乾靖身体一僵，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
冷珂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混乱的大脑找不到对应的人员，半晌才想起来，这是那个征兵处负责人的声音。
在登记亲友名单的时候，冷珂自然的把杭乾靖的名字填上了，估计这个负责人又从什么地方打探来的消息，知道冷珂和杭乾靖是一对。
杭乾靖侧过头不甚在意的往门口望了一眼，墙上投影着五六个人影，人数不算多，应该还不算是抓捕行为。
杭乾靖一手把冷珂搂进怀里，小声道：“装睡！”
冷珂装不出睡着的样子，只得勉强做出之前的迷糊状态，半死不活的挂在杭乾靖强健的胳膊上。
莫少唐叼着一根烟，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抬手扯开勒的死紧的衬衣纽扣，皱着眉头打量这间单身宿舍。
室内满是空啤酒罐和空酒瓶，浴室内的玻璃隔板被打碎，散了一地带血的玻璃碎片。简直叫人以为是凶杀现场。
莫少唐先是四处翻了一下，接着整理袖子：“冷珂么？和我们走一趟吧，协助调查。”
杭乾靖死死握住冷珂的手，一会之后改成扶着冷珂胳膊的动作，缓慢的深呼吸，随后转过头：“怎么了？有事等会再说，珂珂没醒。”
莫少唐脸上露出活见鬼的表情，对着杭乾靖白痴一样张着嘴，一会儿后才道：“我说老同学，你没死啊！”
冷珂听那火药味满满的话心中不悦，于是恰到好处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脚踩在那莫少唐脚背上，顺带一趔趄重新倒回杭乾靖身上：“没事……我好多了。”
莫少唐默默的缩回脚，上下打量一下冷珂，又转头看冷珂身边的杭乾靖，突然道：“原来你就是蒋钦说的那个相好啊！啧，没看出来……”
“冷珂，你手肘上的伤怎么回事？”
“喝多了撞玻璃了。”
“有无人证？”
“没有，我一个人喝酒哪来的人证？”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好的……是。”
冷珂故意做出无奈又宿醉头疼的样子，惹得旁边几个头发花白的审判员轻轻笑起来。
“冷珂怎么可能去杀姚辉，要不是昨个儿晚上杭乾靖一直在我头顶的床上烙饼，我觉得是他干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余杭坐在一大群听审人员的后面，猫着咬对旁边的王离开口。
王离嗤笑了一声，腰背笔直的坐着，懒得搭理坐没坐相的余杭。李进也在，没说话，但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也不认为冷珂能干掉姚辉——那是个特种兵退役的罪犯。
“冷珂，你在宿舍里喝酒是什么时候？”
“不清楚，大概应该是十点多？”
冷珂背后开始出冷汗，他知道这个问题才刚开始，后面的才是陷阱。
“你之前出去过么？”
“是的。”
“去哪里了？”
“军区研究院。”
定位系统并不能精确到几楼，楼层会造成覆盖。
“干什么去的？”
“就是逛逛。”
“有人看见你吗？”
“不知道。”
“你几点去的？”
“大概在晚上七点半？”
几个审判员交头接耳一阵。
“在人造绿化带发现的血迹和你的DNA一致，你有什么解释？”
冷珂心道果然还是留下了血迹，又祈祷前往别在谋杀现场留下血迹，不然他中间打出的将近六小时的时间差就白费了。
“冷珂？你的解释？”
“抱歉，有点走神……我不知道。”
审判员再次小声讨论。
“姚辉浴室的窗户玻璃被敲碎，下方就是绿化带……鉴于姚辉是要特别保护的人员，冷珂又无法提供……”
冷珂的心悬起来……
“等一下！”突然一个审判员开口，接着对主审官道：“有个证人过来了。”
林芝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三件套从侧门进来，没冷珂，只是对着主审官点头致意。
冷珂心脏狂跳，视线和林芝在半空一错。
林芝：“昨天晚上七点半左右我在军区研究院楼下看见了冷珂，当时他就醉醺醺的，我叫了他一声，然后他就跑了。”
冷珂缓缓吁出一口气，心跳平复下来。
“所以我在和姚辉聊完之后就去找冷珂，他当时估计已经喝糊涂了。”
“大概是在几点？”
“应该是十二点左右。”
“你是在一点四十二分发现的姚辉的尸体？”
“应该再早一点，可能是一点四十不到的样子。”
“你当时在做什么？”
“敲门，我听见姚辉的声音，然后没有人开门，我就踹门进去了。”
审判员们再次嘀嘀咕咕一通.
姚辉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左右，死因是窒息死亡，冷珂出现时间是在七点多，就算推迟四小时，那也无法吻合。
杭乾靖在审判室外头等着冷珂，后者出来，杭乾靖松了口气，上前揽住冷珂的肩膀。
冷珂不走，站在原地往回望。
杭乾靖:“怎么了？”
林芝从也从里面出来，往冷珂这头望了一眼，两人擦身而过，冷珂小声道:“谢了。”
林芝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越过冷珂上车去。
杭乾靖将冷珂扯回车上，双手握着方向盘，一会儿之后松开方向盘，探身过去死命的搂住副驾上的冷珂。
杭乾靖:“还好你没事……”
冷珂回抱住杭乾靖，在他背上安抚的拍了拍。
吸顶灯的光线柔软而暧昧，屋子内还保持着冷珂被带走时候的混乱，酒味和血腥味刺激着男性原始的感官。
狭窄的单人床上，冷珂和杭乾靖抵死纠缠，就像是就别重逢一般。
床架激烈的“咯吱咯吱”作响，摇的快要散架。
等到两人完事，抱在一处亲亲蹭蹭，就听见隔壁终于传出来林芝的怒吼:“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冷珂哈哈大笑，凑过去用杭乾靖的烟头点烟。
杭乾靖让过去，甩手打着打火机，给冷珂点烟:“对烟死老婆。”
冷珂边抽烟边大笑，有种死里逃生后放纵一把的快感。
隔壁传来绝望的拍墙声:“都几点了！你们体谅一下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好不好！”
杭乾靖抬眼望钟，时间指向凌晨一点。
冷珂认真等我望着杭乾靖的眼睛:“林教授这是寂寞了。”
次日，冷珂正式报道，无精打采，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只觉得自己眼冒金星，一路晃过去两腿都在发抖，手肘上的伤口明显被细心的重新包扎过了。
余杭和冷珂迎面过去，愉快的吹了声口哨:“一个愉快的夜晚，哦”
杭乾靖一看办公室门上挂着的名牌，立马抬手扯松军礼服的衬衣领口，对余杭客气道:“哪里哪里。”然后脚尖一转，进了走廊侧面的一间办公室，
冷珂僵硬的转身，对着余杭欢脱的背影比划了一个“凸”的手势，然后再转身，立定敲门。
办公室内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进。”
冷珂背后汗毛“刷”的一声，集体起立。办公室里的声音不是林芝那老狐狸又是谁！
两小时后:
林芝点着冷珂的简历问东问西，一边看似中肯的评价道:“嗯，不愧是莫教授的门生，你的基础知识非常扎实，并且具有现在学生难得的吃苦耐劳的精神，你总结上报的关于变异虫的总结报告已经提交给研究委员会，如果有疑问会及时通知你，让你做好汇报准备……”
冷珂两只脚换来换去站着，听得昏昏欲睡。
林芝故作关心道:“你这是不舒服？叫你坐下来你又不坐……”
冷珂终于忍不住炸毛:“还有完没完，都这么熟悉了！”
林芝嗤笑:“哦熟悉多熟悉能熟悉到帮你失败的谋杀进行二次修复”
冷珂一愣，呆呆的望林芝:“你，你……”
林芝从办公室抽屉里拿出一包烟，自己娴熟的一敲烟盒底部，弹出两根来，一根给冷珂扔过去，一根自己叼着点上。
“我帮你把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等着姚辉慢慢在我面前窒息，然后报警，就这样……”
林芝把打火机在桌上一滑，停在冷珂面前。
冷珂伸手拿，点烟，然后靠在办公桌上:“看着”
林芝点头:“对，姚辉的死亡时间确实就是法医给出拿时间……原始的把戏。”
牛皮在受热后开始收缩，也就是说冷珂离开的时候姚辉确实没有死，但这样一来，也正好洗脱了冷珂的嫌疑，毕竟有信号定位，就算是存在半小时到四小时的偏差，但本来只有十几分的时间差在冷珂的操纵下经过了四小时，看起来就完全不可信了。
冷珂嘴角勾起来:“我算好了时间差，但是没算到你会冒出来。”
林芝笑:“所以说你胆子太大了，世界上多的是意外事故，不是么？”
冷珂眉毛挑起来:“其实你也想杀了姚辉吧？”
林芝反问:“想杀掉他的人还不够多么？”
冷珂大笑。
林芝缓缓道:“我进房间的时候绝对不超过十二点二十，然后我打扫了你粘在窗户四周的血迹，就坐在浴缸上等着姚辉咽气，他死了之后，我就打电话报警。”
林芝脸上带着笑容，看上去就像是完成了一个一直以来的愿望。
冷珂看着这样的林芝却不禁背后冒冷汗，这人太狠，比起他自以为计划缜密的行动，林芝更像是沙狐，不要他行动的最后一秒，你都不会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芝将烟蒂掐灭，随后提笔在冷珂的证明上签字:“那么，欢迎你的加入。”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谋杀（第二卷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