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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人头作保 ...

  •   两个时晨后,蒋静书终于醒来,睁眼的第一句就是“番薯,我的蕃薯呢?”众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其所云。随后蒋静书看到自己手中抱着的番薯,禁不住嘿嘿傻笑起来。她突然想到了某件事情,猛的翻身下床。然胸口处传来的剧痛险些又疼各她晕过去。吓得秋水伊人忙按住她:“我的好小姐,快别动了,这都伤到骨了,再动又该疼了。”蒋静子愣了一愣:“什么,我骨头断了。”伊人无奈的给她拉了拉被子:“没有,大夫说肋骨有开裂的迹象,让您卧床静养。”

      “不对,我什么时候受的伤?”蒋静书的脑子还有些短路。秋水快嘴道:“小姐,你该不会被那畜生撞傻了吧!先前您同林少爷出去游玩,被他朋友的马给撞伤的。”经她这么一提醒,蒋静书方才想起来:“该死的破马,别再让本姑娘见你,否则本姑娘非得抽你两鞭子不可。”秋水不解道:“我说小姐,好好的你非要同一头畜生过不去做什么?还从它嘴里抢食。呀呸,我这是什么破形容,应该是抢东西。”秋水拍了自己一嘴巴。

      蒋静书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我若是不抢,那破马就会把这些番薯全吃光了。这可是宝贝,他居然拿去喂马,怎么想的啊。”这世界可还没有诸如番薯、玉米之类的高产作物。说起番薯她又想起先前那件事来:“秋水、伊人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找林驭风。”

      “不用找了,本少爷来了。我说你啊,平日里老成的不像个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好好的,怎么跟匹马较上劲了?”你知不知道,若是林一稍微慢上那么一点,你这条小命就交待了。

      蒋静书冲他招了招手:“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问你。那个马养的,不对是养马的,也不对,是那个喂马的人呢?”林驭风气结,感情他唠叨了半天,都白说了。这丫头压根儿就没听,尤其这话,说的颠三倒四的,估摸着让那位主听到非吐血不可。堂堂一皇太子,被竟说成是喂马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你找他干嘛?”

      蒋静书让伊人扶着她坐起来“有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什么事这么重要,让你受伤了还要去找他。”蒋静书看了看这屋里也没外人,便扬了扬手中的番薯认真道:“这个,大事。”林驭风一听就乐了:“一破物什还大事,被马撞傻了吧你?”蒋静书沉了声音:“林大少,我没心情同你开玩笑。”林驭风闻言仔细瞧了瞧她的神色,的确不像在开玩笑方才道:“你说,我听着。”

      蒋静书将那半个蕃薯小心的托在手心里缓缓道来:“此物每年春天发芽长叶纤藤,花白色或紫红,也有无花的。其果长于地下,秋天成熟,形状各异,例如我手中拿着的这个。可生食,亦可煮食,味甘甜软糯,可饱腹。其蔓生叶,嫩时可作菜蔬,老了后亦是极佳的牲畜饲料,可谓全身是宝。耐湿、耐旱、搞病力强,可广泛种植于沙地、丘陵、山区、黄土等地,亩产千斤以上,若是种植得当,二千斤也是有的,乃是极高产的作物。此物原本生于遥远的番邦海外,我等中愿大地是没有的,所以我称之为番薯。我本以为此生能在书上见见已是极好了,不曾想意然意外看见有人拿它喂马,所以才会那么激动。如果这东西一旦种植成功,在秦朝国大力推广开来,便再不怕有人饿死了。”

      林驭风听完已是呆了。之后拿过蒋静书手上那半个番薯看了半晌都没作声,突然伸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头,懊恼道:“我林驭风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静书妹妹,谢谢你。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罢握着那半个番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留下蒋静书愣在原地:“喂,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

      林驭风急风似的刮进了书房,抢下李彻手中的书:“彻,出大事了。”李彻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说。”李彻便把刚才蒋静书对他说的那番话原番不动的复述了一遍。李彻听完亦是脸色一变。他们都清楚,这件事情意味着什么,粮食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之相提并论。林驭风小心冀冀的问:“彻,你拖走的那袋子番薯还有吗?”李彻沉默半晌不语,只盯着他里的那半个番薯。林驭风意识到某些不好的事情,顿时哭丧着的脸道:“你不会告诉我,这是最后一个吧。不对,是半个!”

      李彻沉着脸点了点头。林驭风瞬间觉得有些头晕,狠命的拍了拍自己的头,难得的爆了粗口:“我他娘都干了些什么,好歹弄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再扔去喂马不迟。好了,这下完了,亩产千斤的种子啊,就这样被一匹马给吃没了,要让你爹知道,非得抽死我们不可。”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有什么用。况且,那丫头说的话可信吗?”林驭风眼一瞪:“我用人头作保。”

      “带我去看看。”说罢,两人一起出了书房,往静香园走去。蒋静书刚刚喝了药躺下,这俩就进来了,只好让伊人再扶他坐起来。看清眼前坐着的那暗紫金纹的少年时,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熟人。李彻似也认出她来了,英挺的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冷哼一声:“是你!”

      蒋静书冷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

      “哼!”李彻没想到居然在这见到她。这野丫头去年在永州府码头把他推下水去也还罢了,今年又来一次。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奈何现在还不能动她。蒋静书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之后慢吞吞道:“你就是那个喂马的吧?长的还算不错,不过智商欠佳。这么宝贝的东西居你居然拿去喂马,真不知该说你土豪好呢,还是脑残。”蒋静书清楚这人同林驭风一样,在此之前并不知晓这番薯的价值。之所以这么损他,实在是气不过。先前在永州府码头莫名其妙的把她摇下水,毁了她幸苦多日的图纸,拒不道歉不说,还拿银子砸她。这回,自己的小命更是差点丢在他的马蹄下,不损他几句实是在意愤难平。

      李彻一张俊脸阴沉的几欲滴出墨来。这野丫头实在太嚣张了,竟然讽他是喂马的,还有那几个听不懂的词汇,想也不是什么好句。“你在记仇?”

      “错,本小姐从来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你,好,很好。”李彻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他一向隐忍这野丫头却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他开始怀疑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为免和这丫头继续无谓的争执,李彻果断的转移话题。他扬了扬手中的番薯道:“这是最后半个,你可有办法种活它?”蒋静书见他脸色凝重,知他定是听林驭风说过了。也敛了脾气道:“我尽量吧。都被啃成这个样子,估计就算是发芽也有限。”

      “少不要紧,能种活就好。你可以慢慢繁殖,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总有一天能成。”蒋静书最讨厌别人用这种命令似的语气同她说话,因而刚刚压下去脾气又腾的涨了起来:“你说种就种,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只有你懂这个东西。”

      “哦,我懂就该我来种,凭什么。总有得有个理由吧!”

      “就算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这个理由够么!”不说还好,一说蒋静书更火了,这厮真以为是自己救世主啊,虽然在心里上她认同他的说法,但不知为何,就是想跟他唱反调,当即反讥道:“切,说的自己好像有多高大上似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凭我是秦朝国的皇太子,这个身份够么。”

      “什么,就你个死棺材脸还太子?我还太子妃呢!”这人简直是没下线了,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你……”李彻气结。真是够了,再和这野丫头说下去,他非得杀人不可,于是干脆拂袖而去。

      李彻前脚踏出蒋静书的房门,后脚就传来了林驭风毫不掩饰的疯狂大笑,直笑肚子阵阵发疼才止了笑:“静书妹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象。”蒋静书瞥了他一眼道:“其实他不说,我也会那么做的,否则我也不会冒死和一匹马抢东西。”

      “那你还那样说,你没看彻脸都气青了。”

      “他活该,我就是看他那张棺材脸不爽,好像谁欠他八百万银子似的。本小姐还就不买他的账了。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林驭风突然敛了神色,喉咙有些发干:“静书妹妹,跟你说件事。”

      “说。”

      “就你刚刚说的那个、那个棺材脸,他的全名叫李彻,是当今皇帝唯一的谪子,先皇后所出。六岁时立为太子。”蒋静书闻言见鬼似的看着他:“你是说刚才那个……”林驭风重重的点了点头。

      望着林驭风无比认真的脸,蒋静书瞬间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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