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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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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莫急，小心烫。”章阅风拿瓷勺给章阅雨喂粥，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章阅雨也懒得挑剔这还是粥，嘴巴抵着瓷勺就开始嘬。
待嘬了半碗粥，肚子稍稍满足，章阅雨才停了停，问章阅风:“大姐，我觉得这回再见，你变了好多。”
“是么？”章阅风继续喂馋猫，眼眸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大约因为我想明白了，该让你多开心些。放眼长久不如及时行乐……是不是？”
章阅雨听出来这话里的伤感，眨眨眼，凑到章阅风跟前，碰碰她的鼻子:“对不起嘛，之前我不该跟你吵那么厉害的。”
章阅风摇摇头，再把瓷勺塞到章阅雨唇间:“好好吃饭，碰什么碰。”
章阅雨含了一口粥，吞下:“大姐你吃了么？我想你一直给我熬粥，大概是没吃吧？”
章阅风没说话，又舀了一勺粥，塞到章阅雨嘴里。
章阅雨这次含了粥，却没吞下，而是扑上去，吻了章阅风。
唇舌温柔地诱骗开闭合的牙关，却在对方将要迎合的时候将一口粥给推了过去。
章阅风被迫吞下一口粥，手指擦了擦嘴角，薄怒地看着面前得了便宜卖乖的章阅雨。
“大姐，你熬的粥，甜不甜？”
章阅风冷哼一声，抬起手来，竟是就着碗将剩下的小半碗粥尽数喝了个干净。
“我熬的粥，当然好喝。谢谢阿雨，伤得那么重，饿得那么狠，都还想着我。很乖很乖。”
“咦——”章阅雨眼瞧着章阅风把粥给喝完，眼睛瞪大了。
她可还饿着呢！
“怎么了？”
“大姐……我错了……”章阅雨弱气地说。
“孝顺长辈，你何错之有？”
“我还饿……”
章阅风摇摇头，叹气:“你明明是警察，怎么想不出我不止熬了一碗粥？”
“所以我在被人牵着鼻子跑啊……”章阅风走到门口的电饭煲去盛粥，章阅雨想到目前艰难的案件前景，皱着脸垂头丧气:“说起来，周末的时候要去参加一个游轮派对，下周才能回来……要不然，你就先不着急搬罢。”
“游轮派对？”章阅风拿着碗勺过来，再度开始喂饭工程:“是到连海的那个么？”
“唔嗯。”章阅雨用鼻子回答。
章阅风若有所思:“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们是要去查案的啦。”章阅雨皱眉:“你去干嘛。”
章阅风把粥碗和勺放到章阅雨手里，让她自己吃饭，自己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拿着一叠文件过来:“我查了伤你的那个人，这是他的资料。他是混血，名字大约是叫查哈姆，五年前从特种兵里退下来，做了三年雇佣兵，然后被人买下来做了家军。”
“谁？”
章阅风摇头:“你不认识。”
章阅雨惊讶地眨眨眼，然后觉得一次不够表达惊讶，再眨了一次:“你认识？”
“生意上接触过。”章阅风说:“不是个好惹的人。她是这次游轮派对的主办人之一，也给我发了邀请函。你们之前追到了她的尾巴，她不可能善罢甘休，更何况我看你们这次就是要追过去踩她尾巴……我怕你又被打穿几个洞躺我面前，还是跟着去吧。”
“可你跟着去，不会更危险么？”
章阅风摇头:“我可以堂而皇之带保镖的，不碍事。”
章阅雨晓得她是没办法打消章阅风的决定的，于是换了个话题:“你既然认识她，那么你知道TWE么？”
章阅风沉默地点点头。
章阅雨如获至宝，刚好第二碗粥喝完，已经略饱，干脆她就把碗放一边，过去搂住了章阅风:“是怎么样的？”
章阅风无奈地看着她:“不过是一群人一起发梦，有什么好知道的。当初我涉入进去，也只是因为他们在最新生物科技上有所要求，我们可以互相利用而已。”
“真的只是在做梦吗？这次案件里他们的技术，真的是已经很接近了。”
“可他们永远不可能越过那一条线。”章阅风说:“他们已经努力了几百年，但是永远都只是接近而已。阿雨，你问我这么多，是也想要永生么？”
章阅雨摇摇头:“我想起来我之前讯问了一个人，她不拒绝所有危险的东西，只求在欢乐里速死。她和这个项目，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如果她知道她所受的惊吓是因为这么个项目，估摸着会爆出一堆骂人话吧？”
章阅风拍拍章阅雨的头:“她只是寂寞又胆小而已。”
“我也胆小，我也怕死。可是我不会为了这劳什子来杀人。”
“嗯，他们自以为是。”
章阅雨松开章阅风，仔细端详了一下她:“你真的变好多。也不吵着让我这不去那不去的……”
“是，我知道劝不住你，所以干脆我去。”
“哼嗯。”章阅雨若有所思:“你不用管公司里的事情么？”
“要是我的公司一离开我连两天都撑不住，那要来何用。”章阅风犹豫了一会，最终是拍了拍章阅雨的肩膀:“还有些时候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会最后一次问那个问题。”
然后她收拾起碗勺，离开了。
是吗……原来用来思考拖延的时间，已经要耗尽了呀。章阅雨长长吐出一口气，也不顾自己刚吃完饭，干脆地躺倒床上。不过还好，答案是自己一早就想好的，这么几年过去，也终于是积蓄够了说出它的底气。
章阅风将厨具放回厨房，自己一个人坐在长餐桌的一头吃饭。过了一会，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显示收到了一条短信。
【药还好用吗？】
发信人不明。
章阅风沉思了一会，回复了两个字。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