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hapt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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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动机是这个。”舒梓煦只看了点开头，就明白了：“真是会钻空子。”
“那么就把这里边所有人都抓过来问一次。”云清衫说：“不信没有注意不到的。”
“哪里需要那么麻烦。”舒梓煦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包瓜子，嗑了起来：“是吧，阿雨？”
章阅雨彼时正在看凶手要求船员删除的录像，那录像虽然拿到了，可拍到的都只有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看不见脸的男人，章阅雨表示很头疼：“什么？”
“有什么东西，是雪茄吧里有，而其他地方没有的问过你大姐么？”
章阅雨暂停了录像，看向舒梓煦：“什么呀？”
“有了！”舒梓煦正要传道授业解惑，结果被也在看录像的路鸣环给打断了：“一点四十二，雪茄吧门口的摄像头，撬锁的是死者！”
众人凑到电脑前，看了好一会那半分钟左右的撬锁录像。
“这锁也太渣了，”肃司给出专业建议：“这家伙明显手生，居然也就撬了半分钟就开了。这什么破船啊早知道我也去偷点东西出来倒卖。”
路鸣环伸手揪肃司的肚子，让她消停。
“看这里，”云清衫将时间敲到高杉撬锁之前：“他瞄了一眼摄像头。他故意约在雪茄吧的。”
章阅雨这时候才想起来舒梓煦没说完的话：“雪茄吧里有什么？”
舒梓煦叹气：“还以为你想不起来了呢这艘船上，雪茄吧和酒吧其实是相通的，它们共用一个储藏室。”
“高杉藏了东西在酒吧里？”章阅雨回忆了一下酒吧的格局，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
“谷笛死了，高杉不可能没有感觉到危险。他手上能有什么筹码？其实没有，否则对方不会选择在酒里下毒这种不给人申辩的方法。”舒梓煦说：“所以他得创造筹码。”
“他装了摄像头，连到酒吧里？”章阅雨一下想明白了：“他们说不定说了不少敏感问题，那些就是证据！”
舒梓煦点点头，有点感慨：“昨天我还说呢，罪犯越来越聪明了，该怎么办果然，被害者和我们也是会越来越聪明的啊。”
事不宜迟，诸人顿时赶到酒吧，果然发现了与微型摄像头配套的存储设备。
存储卡里是高杉和另外一个人谈判的录像，云清衫确认了那个人是一位叫做华衢的乘客。
“你找我来做什么？”华衢径直走进了酒吧，拿起了柜台上的雪茄，干脆利落地剪短雪茄头，吸了起来：“这个钟点，该不会是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吧。”
高杉喝着酒，也不搭理华衢，过了一会才抬起头看他，说：“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合作。小笛死了她自杀了，我也没什么必要继续做下去。”
“是吗，那小妞儿自杀了？”华衢笑了笑：“好可惜。你要走也无所谓这一单做干净。把那些藏货都给我。”
“在我常租的个人货舱里。你们自己去领。”高杉摆摆手：“以后没有考古系的教授会再用自己的仓库帮你们带那些做噱头的假货，祝你们好运。”
“哈。”华衢把剩余的烟按到桌面上：“这个世界上，真是没有比专家教授更好找的东西了。如果你叫我来只是为了交割财产的事情，那我们就谈到这里。晚安。”
华衢走了。高杉还没死。
舒梓煦好似一早料到，在旁边闲闲地嗑瓜子，云清衫等人却是疑惑非常。
又过了一会，高杉才再给自己倒了一点酒。这之后，大家很清楚地看到，高杉往自己的酒里放了一些粉末。
“谷笛的支付宝有绑定高杉的信用卡，高杉是谷笛的第一任丈夫。为了满足谷笛的需求，高杉不知道从哪里联络上这份活，利用自己常常坐这艘游轮去连海的职务之便，替他们存储货物。”舒梓煦嗑着瓜子，语调轻缓：“谷笛死了，高杉也不想继续做下去，所以干脆自己自杀引来我们收拾华衢。如果君落她们够快的话，应该能发现高杉的电脑里有遗书和详细的披露名单。这个案子很简单，你们错过的地方有以下几点。”
“一，桌面上的烟灰。从那个按熄雪茄的痕迹上面就能看出，凶手当时是站在吧台外的。二，你们是真眼瞎么，看不出来后边柜子上藏了摄像头？第三，高杉他们是这艘船上常有的古董拍卖会的专家顾问这件事，”舒梓煦目光冷下来，盯着云清衫：“我们是一起在那位老人家那里听说的，查案的时候你却一点都没有想到。”
“是我错了。”云清衫低下头。
“这件案子很简单，接下来就只是逮捕。”舒梓煦敲敲自己的下巴：“看来要去借几个人才能对付他们清衫，交给你了。”
云清衫自然答应。
章阅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正想说，就撞上了舒梓煦警告的目光，只得把话吞回去。
云清衫后来找了章阅风，由章阅风联系借了一批保镖，借由高杉的名单捉住了所有相关人员。章阅雨仍是心存疑惑的，可舒梓煦仿佛故意躲着她，以种种借口推辞，多了几次她也就烦了，来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喝酒。
此刻晨光熹微，海水碧蓝，甲板上空无一人。
宜好酒。
“是不是觉得这次的案子太简单，太没有意思，所以有点郁闷？”路骧从章阅雨坐着的卧椅旁走过，走到甲板的最前方去。
“岂会，”章阅雨回过头看看，确认自己没听到她过来时候的脚步声：“只是尚有疑点，没办法解答罢了。”
“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个。”路骧从船头转回身来望着她，整个脸隐在黑暗里，但章阅雨知道她是笑着的：“打电话给舒老师报警的人，是我？”
“是你？！”
“不过好像因为我对电话号码做的保密措施，导致舒老师心存疑虑，不好跟你们说。”路骧耸耸肩：“她不跟你讨论，你也就心里存疑，我就只好来给你释惑咯。”
“你怎么知道高杉死了？录像里没有你！”
“我不是说过么，有的事情我就是知道。”路骧忽然想起什么，朝章阅雨走过来，递了一封信封给她。
“这是什么？”
“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搞来的，能让你进入连海的那个遗迹的介绍信。”路骧笑了笑：“这是个联合考察团，会有很多考古学家和其他有关方面的人士和你一起进入遗迹。”
章阅雨皱眉：“我是个警察，进遗迹做什么？”
“这么说吧”路骧忽然凑近了章阅雨，温热的气息拂到章阅雨的脸上：“如果你不去的话，他们都得死。”
章阅雨向后退了退，定定地看着她：“你撒谎。这种事情，没人可以预知。”
“你当然也可以不相信我。不过结果就只有你自己吞下去。”
“你威胁我。”
路骧摇摇头：“你看，每个人都有那么一处软肋。你们警察的软肋，就是没办法见死不救。我把答案留给你，随便你怎么样。”她笑了笑，好似在嘲笑什么：“当然，如果你去，也有可能救不了他们，自己也必然遭遇重大的危险”
“你装出来知道那么多的样子，其实屁用没有，”章阅雨心烦起来：“你干嘛不去救！干嘛来这里折腾我！”
路骧耸耸肩，站起身，走向章阅雨的背后。章阅雨立刻转身，路骧果然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hapter 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