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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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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过，过得很慢，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除了第一节是班主任的课，其他第一节有课的时候，丁幕然会逃课。
“帮个忙。”她趴在床上，声音闷闷的，“点名帮我应一声。”
“你自己不会起啊？”
“我昨晚睡得晚。”
“你哪天睡得不晚？”
“你去不去？”
“不去。”
“那我以后不帮你占座了。”
“……”
曹可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书塞进包里，“你最好祈祷今天老师不点名。”
结果每次老师点名，她都条件反射似的应起来：“到。”
“曹可，你俩是不是连体婴啊？”后排有人笑，“怎么每次都是你替她答。”
曹可一本正经，“互相帮助。”
老师推了推眼镜，没说什么，继续点下一个。
没课的时候，曹可会提前起床，去楼下食堂买早饭。
“两个葱油饼，一个鸡蛋，两杯豆浆。”她熟练地跟阿姨说。
阿姨都认识她了：“又是给那个总逃课的小姑娘带的？”
“嗯。”
“你这同学当得，比亲妈还操心。”
“那是，我是她免费保姆。”
回到宿舍，丁幕然刚从床上坐起来，头发乱成鸡窝，眯着眼看她：“买了吗？”
“没买，我自己吃了。”
“曹可。”
“逗你的。”曹可把袋子递过去，“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们一起做了很多普通又平常的事。
一起去学校后街逛逛，吃完晚饭一起去超市走走。超市里冷气开得很足，丁幕然推着购物车，曹可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一瓶酸奶，边喝边看货架。
“你别乱拿。”丁幕然说，“你钱够吗？”
“你管我。”
“你要是超支了，下个月吃土我可不借你。”
“你舍得？”
“你试试。”
去图书馆的时候，丁幕然会拿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曹可则被她塞了一本清穿小说。
“你先看这本，挺好看的。”
“我不看言情。”
“这不是言情，这是……历史架空。”
“你少来。”
“你看两章，不好看你再还我。”
曹可抱着怀疑的态度翻开，结果一看就停不下来。
那天下午，她几乎是一口气看完的。合上书的时候，她还在脑子里回味结局，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样？”丁幕然合上书，看着她。
“还行吧。”
“就还行？”
“就……挺好看的。”
“我眼光什么时候差过。”
从那以后，曹可就迷上了清穿小说。
她开始一本接一本地看，把图书馆里的清穿都看完了：“这个男主太渣了”“这个结局太扯了”“这个作者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丁幕然总是淡淡回一句：“你少看点，多看点专业书。”
“你不也看？”
“我那是研究市场需求。”
“你少给自己贴金。”
吃饭的时候，玩的时候，丁幕然总是占上风的那个。
她喜欢捉弄曹可。
比如，吃饭的时候，她会突然说：“你嘴边有饭粒。”
曹可下意识去擦：“哪哪哪？”
“左边。”
“没有啊。”
“哦，我看错了，是你脸大。”
“……”
比如，走路的时候，她会突然往曹可那边挤一下，曹可差点撞到路边的树。
“你干嘛！”
“帮你减减肥。”
“我这叫标准身材。”
“标准圆。”
比如，周末的宿舍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丁幕然会抓着曹可，露出她的大胳膊，在她的手臂上画叮当猫。
“给你纹身。”
“有病啊，你干嘛。”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叮当猫。”
画完了，丁幕然笑得东倒西歪，曹可配合着亮起小肌肉拍照。
比如，丁幕然喜欢做黑暗料理，把奶茶倒到曹可吃剩下的米饭里。
“吃完啊，别浪费。”
“你吃啊，别客气。”
“吃不吃。”
丁幕然会突然一脸正经的看着曹可，“你要不看看医生吧？”
“？”
“或者倒点可乐洗洗脸。”
“干啥？”
“整容啊。”
曹可反抗无效，又或者根本不想反抗。
她开始把丁幕然称为“恶魔”。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起白天被捉弄的几个瞬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掏出手机，打开校内网，注册了一个小号，写了一篇日志：
【我与恶魔的故事】
“今天早上，恶魔又没去上课。
我替她点名。
老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中午吃饭，恶魔说我脸大。
我不服，她说：你照照镜子。
我照了。
……我沉默了。
恶魔笑得很开心。
我觉得，我大概是被恶魔缠上了。”
从那天开始，她每天睡前都会记一点。
恶魔今天抢了我的最后一口饭，还说我吃太多。
恶魔今天帮我占座了，虽然是因为她想坐靠窗。
恶魔今天又给我做黑暗料理了。
她写得很碎，很日常，也很真实。
丁幕然是偶然发现的，她把这篇东西分享给她老家的几个老友，在那之后，她捉弄得更起劲了，还会每天晚上催更。
日子没心没肺地过了一年，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上课坐一起，吃饭坐一起，去图书馆坐一起，就连上厕所，曹可都要问一句：“你去不去？”
晚上上选修课的时候，曹可会骑自行车车载丁幕然去上课，下课准时在教室门口等她，虽然丁幕然自己就有一辆自行车。
丁幕然喜欢坐在自行车后座，抱着曹可的腰，趴在她身上。
有人私底下在问丁幕然，“你俩是不是谈恋爱了？”
丁幕然会说，“这不比男朋友靠谱么。”
丁幕然还会淡淡地说：“她配不上我。”
“喂！”
“你看，她急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