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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婉玉 ...
陈翁有女,小字婉玉,年方二八,未字。
婉玉幼时,其母亡故,父怜之,亦因其温婉可爱,大类其母,愈溺之,性渐刁蛮。至十余岁时,慧诘能文,或赞之咏絮之才。至及茾,窈窕风姿闻于城。
然人有旦夕祸福,婉玉二八之年冬,偶感风寒,病甚,虽多方延医,愈后痴矣。终日呆坐,双目无神,不知饥寒。如此年余,陈翁每见婉玉,但摇头叹息,郁结于胸,身体每况愈下,因思招赘一婿以托,家境等均不计,唯人品为上者可也。
时,城东有狂生,张姓,恃才而傲,颇不羁。时狂笑于道,或述某绅、某生糗事,似不知讳为何意,或指时弊,或痛陈某官之非,尝陷之,然功名在身,不得施刑矣,奈何,放之。而其狂愈盛。或呼之阿狂,渐忘其名。有仇之者,拟戏之。
生善饮,某夜饮于肆。恰富家子李生率众而饮,顾见之,遨与同饮。张生厌之甚,遂拒。无何,李生过谓之曰:“阿狂未敢与吾等一饮乎,惧矣?”生闻之忿矣,应之。时众生初饮淡酒,见生来,俱言张阿狂来矣,岂可饮此若水者邪。呼店家易以烈酒,而替劝之。生狂态发,来者不拒,渐醉矣。李生睇之曰:“人称尔为阿狂,意胆大乎?吾意以为必有惧者。尔意如何?”生醉言无,众生引之于霍府废第前,曰:“尔住此一晚,吾输与百金,尔若不敢,犬吠于市,可乎?”生然之,径入。
霍家,大户也,然某日俱亡,踪迹皆无,至今十年矣,或言 有鬼,人不敢入也。
生被诓入,见遍地杂草,残桓断壁,冷风扑面,始觉矣。生固狂矣,亦稍缀缀。欲退,顾思犬吠于市不若撞南墙裂头死,叹曰:“罢矣,且住一晚,奈何。”悔之矣。
霍府虽废久,然屋舍庭院宛然,仅庭壁损,生于一亭中稍坐,石桌,石凳俱雕琢精美,然彻骨寒也,奈何,入寻居所。
过庭,回廊现,东西厢房各二,生入西厢第二间。
尚启扉,灰尘簌簌而落,入见一屏,月光映其上,其后朦朦焉,尘厚矣。寻得灯台,燃之,则室内各物影影而现,桌上菱花等物俱在,绣帐重重,盖女子绣房也。
转屏入,举烛四照,壁上一画,近视则美人冬梅图也,画上美人着红裘,纤手抚梅,似欲折而心不忍,梅固美矣,然比之美人则不如也。画一角题曰:
凭空万点银,枝头一抹娇。
寒芳悠径远,踏雪慰君来。
落款为霍梅君。
生暗忖:霍姓,必为霍家子也,然霍家具亡,其必然也,惜矣。复望画中女子,摇头叹曰:“如此娟好女子,何故逢此难矣?”
意甚可惜。
转头间,但见画中光亮一闪而逝,望时已渺,自疑眼花邪。
生至榻前,帐幔衾罗具矣,然尘覆其上,难辨其色。
生掀衾一角,尘埃飞舞,其下净好如新。遂卷折而上,欲就眠。复思其为女子闺房,不免唐突。折至画前,长揖祝道:“吾今借宿于此,实非所愿,望祈谅之幸甚。”遂和衣眠。
无何,梆声阵阵,生惊而起,猎猎风作,闻之竟觉萧萧然。
视窗洞开,桌上烛将尽,生起欲易之,借烛光残影,始见桌上厚尘下尚有纸张,适才风起尘散始现。生举袖抚净对烛观看,其字迹与画上同,但草草似匆忙写就,细观时,大意为霍家女梅君,已许邻县胡家,某日见胡家子异状,欲悔,胡家怒言今日问之,梅君闻堂上相垢之言,未几忽暗若沉夜。末几字犹难辨,似无暇也。
正沉思间,忽闻女子瀴瀴声,意甚悲矣,哗然启窗视之,并无它状,而泣声匿,置之,复又闻,再启窗视,亦然,如此反复,生索性出视,细觅于廊下草中,仍一无所得,正踟蹰间,又闻似传于房内,奔入,但见一红衣女子坐于榻前,手执素帕,正自拭泪,呜咽不已。
生固知其非人,因喝之曰:“何方孤魂,如此作怪,欲吓吾哉?”
彼抬首以泪目相视,但见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唇红齿白,殊无鬼态,而泪光滢滢,犹可怜矣。
生不禁为之怦然,遂好言问之,始答。
盖其即为霍梅君,如笺上所述,所许胡家异状指其为狐也,彼日怒之悔婚,作法害其父母家人,独拘其魂于画上,每月朔时方可于子时脱之。因思父母为己所累而横遭此祸,故啼之悲矣。
生忿忿然也,向问何法可解,梅君但摇首不语,默然半晌,忽向生曰:“先生可知城西陈家女,其名婉玉者?”
“其痴傻者?”
“然!”
生讶问曰:“其魂亦如小姐,为胡氏所拘否?”
“非也,彼非离魂,亦非为狐祟。其魂自离也,现修于琅琊山,其师号琅琊大士,胡家最惧者也,若得其师徒一,则妾脱困有期矣。大士难寻,而妾稍知寻陈氏女之法。然……”至此欲言又止。
生急问之:“如何,请速言之,必相助小姐!”
梅君复摇首曰:“法亦便矣,然于先生有害也!”
生慨然道:“但得救小姐脱于苦厄,虽火海亦蹈之!”
梅君闻此泪复堕,起裣衽道:“先生大恩未敢言谢,若得脱,为奴为婢实为妾之福也!”
生趋就扶之,然臂穿空而过,所经者若空无一物。只得道:“无妨,无妨,小姐不必多礼。”
梅君详述其法,而后但默默,无一词焉。无何,梅君忽渺,然画上梅君似向之含笑,而梆声复鸣,子时过之尔。
次晨,生急趋出,欲向陈家行,忽一人阻于前,细察之为昨日众生一也,言语讥诮,生怒之误时,竟挥拳相向,溃之而走,彼作号状亦置之。
至陈家时亦早矣,生言有法可医其女,遂延入。陈翁扶杖而出,引至其室,见女呆坐榻上,言之即为婉玉也,果如所闻,面丰额广,肤如羊脂,唇红似丹,实乃佳人,比之梅君亦胜之三分,唯两眼无神,甚不谐矣。
生伪诊之,指搭其寸口,闭目晃脑若专之,实依梅君之法,神注之,默思婉玉之名良久,但听耳际有女子声问之,俱答矣,声叹息,曰:“奈何,吾将归也。”而后再无。
生稍待,见婉玉忽跃起,落时已至门侧回首,视之,目光如炬,其神熠熠。生知事谐矣,趋拜,再殷恳之。
婉玉受言曰:“吾故知之矣,然如此为恶,必不恕之。但请稍待。”
向其父略言。徒留众瞠目者,率生出也。
至静僻处,出一盈尺小剑,其上青光隐现,望之生寒。生骤见之自退僻其芒。婉玉执剑成圜,示生入。须臾至邻县郊。
生讶然失声,婉玉睇之曰:“无何,尔习之亦可也。”
遂收剑,前行有时,于林密处一参天树下寻得一穴,穴旁野草萋萋,似荒置已久。
婉玉嗤之曰:“雕虫技也,敢欺吾哉!”复出剑,掷之。
剑行若芒,瞬息间轰隆坠地,视之,刃于穴旁五尺之处,连根没入,只余剑柄。生稍觉地动,穴中烟尘骤出,朦朦不可视物,忽金戈之声大作,其间夹男女喝斥之声,移时尘落,见婉玉与二人激斗,二人者,一翁一少年,未见与人异也。
生不知剑术,彼三人之斗自朝至暮犹未竟也。转眼夕阳暧暧,生视之晦焉不明,而锵锵之声未歇。生倦甚,立而瞑。
忽踣而醒转,见婉玉俏立于前,笑意盈盈,殊无疲态。生询之,谓事已了,促归,不复言。生环视唯树影憧憧,遂归如来时。
景移,诚霍家宅也。梅君卓立于庭,见生二人至,急趋前拜谢。婉玉阻之曰:“些微之事,不足言谢,吾归之矣。”遂渺。
梅君引生端坐于亭,复拜谢。生急阻之,触之臂,寒甚,遂问其故,梅君言前日为魂,自无所凭,今婉玉救之于水火,故归于躯内,然久未用,似有不便矣。生亦备述前状,梅君叹曰:“彼翁即为胡家主也,少年其子,亦妾生时所许,不知陈家妹妹何处之?”生答未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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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忽忆梅君言之害己,问之。梅君答曰:“先生之唤婉玉,精神力也,彼远在琅琊山,故耗之颇巨,先生未觉困顿甚矣哉?”
生始知先时之眛,盖因倦矣。
梅君言之非经年不可复也。
是夜促膝相谈甚欢,若青梅之交也,唯生屡眠尔。
次日,梅君欲往拜谢婉玉,遂与之行。至陈宅,翁欢迎之入,延入花厅,移时婉玉出拜,如常人,生携梅君齐止并拜之:“大恩尚无以言谢,岂可受之。”双双拜谢毕,端坐而谈,甚欢。
梅君察翁观生而颔首,微知其意,要婉玉独谈女儿家事,离之未久,翁果言之,生坚辞,翁怒而入。无何,婉玉并梅君归,梅君笑道:“恭喜先生,良缘至矣!”言下目示生。
生惑之,别。
问之于途。梅君笑道:“婉玉虽从师,然其师言尘缘未了,待缘尽方可归矣。”
生益惑,问曰:“此与予何干?”
“汝即其劫数也,初时未肯言,吾细问之始答。”
生摆首道:“然非吾所愿。”
“虽然,数定矣,非人力可移也。”
生默然不应。如是,梅君极力促之,乃成。
积年,适逢大比,生意出仕,阻之,曰:“君向所讽之徒皆官矣,欲类之焉?”遂止,不复言之。
婉玉为妇三载,颇不异视梅君,若姐妹焉,大小诸事皆不之隐。某日午后,私谓梅君:“此岁当有嗣。”梅君固备之。至岁末果然,呱呱一男尔,名之飞。
婉玉对仆妇俱温婉,然颇不溺娇儿,常训之苛甚,甚而笞之,初飞时啼而出,久之不也,愈呢梅君。至飞五岁,婉玉忽招生与梅君,二人至,视婉玉衣饰如常,然端坐于榻,神凝非常。
婉玉先向梅君道:“姐姐勿罪,徒因此孽缘倨此位久矣,今时已至,妹妹再无扰也。飞固与汝近,此子自有其命,勿需多怪。”
又笑向生曰:“君初亦难之,唯今可脱之。”又敛容道:“若有相见之心,当修身修心,或可也。吾今去也。”
言毕,蓬荜生辉,生与梅君似遥闻仙乐飘飘,香气氤氲。举首望之,见婉玉盛装华服,踏空而去。待其不复可见,回望榻上,唯衣饰而。
胡言氏曰:婉玉,犹又一红线也,其亦可爱也,盖女子均心若针尖,虽其为侠为仙亦不可移也。谓天下诸男,勿罪女子,子不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犹其侠女也。
真不好意思,好久没更了。不过是想一并写完,好让兄弟姐妹们一次看完,而本人又没什么速度,况且文言又略微的不好写,而且。。。。
(默。。。不更就不更,找什么理由。。。)
吾抱头鼠窜之,是,是,是,各位大大,请表打偶的头,偶还要继续构思的勒!!
另外,张飞的名字是偶恶搞的了,大家表太在意。嘻嘻。
啰嗦完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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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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