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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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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这个朝代,她没有错。生在这个家庭,也不是她的错,如果说错误一定要有个肇事者作为根源,那么,只能说是制造她的父母亲的败笔。虽然,她的爹,是当今皇上——太宗李世民,她的母亲,是当代最负盛名的女诸葛,唐朝盛开得最美丽的牡丹——长孙皇后。
唐太宗年轻时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未过弱冠之年便已抱有远大的治国抱负。登基后他,更是沉稳开明,广纳贤才。长孙皇后是李世民的贤内助,温柔贤淑,治理后宫有方,被称为历史上最为模范的妻子。
唐朝中央政权的主要机构沿袭朝的三省六部制。因唐太宗曾任书令,所以此官不再授人,而以左右扑射代居其位。唐初中书省的长官中书令、门下省的长官侍中和尚书省的长官左、右扑射、都是宰相。
贞观年间,社会比较安定,政治比较清明,社会经济出现了繁荣景象,国力逐步强盛起来,历史上把这段时期称为“贞观之治”。
为什么会认为她是太宗和皇后的败笔之作呢?因为 ,她是这个皇家里最桀骜不驯的一朵傲菊。她,鄙视政治;她,厌倦情爱;她,看透了人生百态,世事的无常。她,就是太宗的第九颗明珠,年芳十八,号宜临的李谐公主。
“谐儿,今天的刺绣做得怎样?有没有乖乖地呆在灵阳宫里做女红?”长孙皇后疼爱地问。
李谐是她和皇上所生的第三位公主,在整个皇家内排行十五,公主当中排行第九。大公主长乐,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五公主活泼可爱,为人爽朗;而她,则是安静宁人,却浑身带刺。她太会保护自己了,因为她了解,在这座用黄金打造的鸟笼里,不自保的人会被自己毁灭。
“有啊,儿臣每天都有把母后布置的作业做完的。”李谐撒娇地说到,整座皇宫,她最没有设防的人便是她父皇和母后。只有与自己有直系血缘的亲人才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生在皇宫,是迫不得已。如果上天能够让她选择,她宁可生于布衣之家,虽然生活不富裕,但活得安心,用不着提心吊胆的过每一天。
而且,她可以安然享受父皇和母后的疼爱,不用于每回受赏后,都心惊胆战的回自己的寝宫。在皇宫里,受到皇上的宠爱是危险的,除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否则嫉妒将把她淹没。
“呵呵,谐儿就是懂事,知道母后吃的是哪一套。”长孙皇后笑吟吟地对李谐说。
李谐会心一笑,圈着母后的手说:“有其母又岂可无其女,儿臣只要每天完成母后地‘小小”作业,母后便不插手其它的事,儿臣可是拣了大便宜呢!”
长孙皇后点头称道:“谐儿就是机灵,难怪皇上是越来越疼你了。”李谐摇头否认,狡猾地笑道:“我与大姐和五姐各自虽为父皇所爱,可我们的性格都是母后遗传的,所以父皇是爱屋及乌,父皇疼的是母后你呀!”
这句话不禁哄得长孙皇后开怀大笑,而且博得在场宫女的钦佩。
李谐为求自保,在众人面前总是冷静自持,让人感觉难以捉摸。可是在灵阳宫里的人都认为,他们的主子是全皇城里除了长孙皇后以外最热心肠的人。
每回仆人请假,李谐是问也不问地随他们去;每回婢女病了,李谐绝不让她们带病工作,而以公主身份命令她们休息;每逢佳节到来,李谐都会和灵阳宫内的下人们吃午饭(因早晚饭是必须和皇上皇后过的)。
在宫里,下人的命最苦。生在穷人家里是身不由己的,谁能说自己是天生贱命一条,生来伺候别人?被卖进宫里的人是最悲惨的,一辈子能有多少回与家人见面?又有哪户人家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亲子女给卖了?想必每当送亲儿进宫时,都是凄凄惨惨的状况。
尽管李谐知道主从有别,但还是尽量缩小主仆之间的距离。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何况自古忠心仆人都是由明主教导出来的。
“对了,母后,儿臣有一件小小的事想请母后您批准。”李谐正色道。
长孙皇后眨了眨眼,心想:“平时这女儿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怎么会有事相求?”
李谐挽起长孙皇后的手说:“母后,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御花园边走边淡。”
长孙皇后望出窗外,便由着她了。
来到御花园,李谐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这个月的初三,一位姓林的富商将于长安举行一场赏花宴,籍次结交多些文人雅士。这等风雅的事,儿臣亦想前去。希望母后恩准,儿臣会多加小心自己的安全。”
“你知道危险就好,谐儿。皇宫每年也宴请不少大臣贵族来宫内赏花,那时却不见得你有多雀跃啊?”
李谐立刻从凳子上起来,鞠躬作揖:“母后,谐儿想问您一件事,可否?”
“乖谐儿,但说无妨。”
李谐半垂眼帘说:“母后,您觉得皇宫内的皇子公主们与宫外普通人家的儿女有什么不一样?”
长孙皇后沉思了一会,道:“宫内的都是天骄之子,没有经过多大的风浪。宫外的都是不幸的孩儿。贫苦,清减。”
李谐摇摇头说:“母后,儿臣认为您的见解不无道理,说到了外在的区别。可是母后似乎忽视了本质。”
“哦?有这倒要请我的乖女儿指教指教。”长孙皇后玩味地说。
“不敢不敢,其实,生于寻常家也不一定是不幸啊母后?他们活得自在,活得真实。他们除了要为三餐烦恼外,可以说是无忧无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们的担当比宫内的天骄更大更重。但凡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公子皇孙,都是井底之蛙,包括儿臣在内。皇子们认为悉心栽培的荷花是极品,可哪里知道,在野外顽强茁壮成长,饱经风雨的荷花方可才是天地间的极致。可见在宫外能到比在宫内体会更多不到的事物。”
“故,儿臣恳求母后恩准批准儿臣在外见识见识。”
李谐诚恳的样子,让长孙皇后犹豫的心稳定了下来。本来一听到李谐说要到市井去,是打算立刻否决的,可想想自己本来也是布衣出身,便由得她去吧。李谐说的可是一失中的,身为皇后的她,最担心是皇孙们的骄气。难得谐儿知道自己的不足,又岂能浪费掉她一片求才之心?
于是,长孙皇后重重地点了点头,执起李谐双手说:“谐儿,出门在外,万事小心。千万不要有一个万一,让母后枉费养育了你十六年。”
李谐甜甜的笑道:“母后请放心,儿臣一定自己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
虽然看不见九公主的模样,可是想必是位清新脱俗之佳丽,魏子尹在心里称赞。他是当今最红的侍中魏征之次子,国子监(唐代一教育机关)的掌权者和决策人。
今天随父亲到清心殿向皇上皇后请安,岂料皇后移驾宜临公主的灵阳宫,便来请安。在灵阳宫外听宫女们说皇后和公主在内阁谈话,自己只好自己去御花园走走。谁知竟无意中听到长孙皇后和素有“皇城才女”之称的宜临公主的对话。
看来,他得对深闺的金雀改观了。正当他想现身请安时,想到自己躲在花丛中窃听皇后和公主的对话似乎有不妥,只要打消了请安的念头。改天吧,反正请安是小事,在皇后面前失礼却万万不可。想着便折回去御书房中。
御书房中,太宗和魏征正谈得高兴。太宗问魏征:“魏卿家,朕问你,何谓明君?”
魏征面不改色的答:“禀皇上,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是为明君也。”
“哈哈,是也是也,魏卿家所言甚是。这几年来,朕可是在魏卿家身上学到不少治国之道啊。朕得魏卿家辅助左右,实在是幸运。”
“皇上此言差矣,皇上称王乃天命所归,臣等只是顺应天命与辅弼皇上。相反,是臣幸得皇上宠信,给臣机会辅助皇上,是臣的福气,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笑着道:“魏卿家,你对朕忠心谨谨,多次冒死相谏,让朕治理社稷有条不絮,理应加封进爵。但你每每都回绝朕,实在让朕不知如何是好。”
魏征听后立刻跪下来说:“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官,和鸡毛蒜皮的九品官,都是为皇上效力,臣觉得侍中已经是足够的了。如今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锦衣纙帛不愁穿,已是皇上的最大恩赐。”
“好一个魏征!不贪图富贵,对朕忠心谨谨。”李世民想了一会,便说:“魏卿家,请起。朕给的黄金你不要,朕赐的职位你不爱,那,朕的爱女,你可有兴趣?”
魏征一听,愕然惊道:“不敢不敢,皇上的掌上明珠,臣是无福消受。臣一把年纪,必不能给公主幸福。请皇上三思。”
李世民拍拍魏征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魏卿家老糊涂了。朕的意思是要将公主赐给魏卿家的公子们。不知魏卿家认为妥当否?”
魏征听后顿时松了口气,抹去一额的汗,心想万幸,不然难以向家中的爱妻解释。何况,自己也早已催家里的长次子之婚。“得皇上赐婚,是天大的恩泽。皇宫的公主个个身娇肉贵,长相出众,若能作为她们的丈人,臣当然却之不恭。”
“未知皇上心中可有适当的人选?”
李世民闭目思考,便道:“朕认为,魏卿家的三个儿子当中,数次子子尹与朕的明珠最相称。大儿子照长年常驻边关打仗,恐会冷落公主。而三儿子亮年不过弱冠,尚未到娶妻的年纪。子尹又是本朝的大学士,风度翩翩,满腹经纶,深得朕喜爱。未知魏卿家意下如何?”
其实他心里的人选也是子尹。那个不肖子,终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相信只有皇上才会认为他一表人才。当然,魏子尹开玩笑也不敢开到太宗身上。哈,想那臭小子每次催婚都左闪右躲,现在皇命不可违,真是大快人心。
魏征顺水推舟且谦恭地说:“臣并无异议,谢皇上恩典。”
“呵呵,想不到朕也有和魏卿家做亲家的一日。”
说到此时,魏子尹刚好到达御书房外。“臣,魏子尹向皇上请安,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向外道:“魏学士请进,不,应该是魏贤婿请进。”
魏子尹满脸疑问的踏进御书房,先后向李世民和魏征请安。子尹说:“恕臣冒昧,不知皇上何以称臣为‘贤婿’呢?”
魏征瞥了瞥儿子,代答:“皇上刚才已赐婚,将公主赐予你。快谢恩。”
魏子尹看了眼父亲,心想,自己还没有遇到意中人,却已成为众多政治婚姻悲剧的一例了。若刚才他早些回御书房,就不会平白给爹摆了一着。君无欺言,况且那个想孙子想得快疯了的爹定必一口答应了。
他现在多希望自己是哥哥,就可以去边关打仗。山高皇帝远,任凭爹多想他娶妻也管不着。算了,古语有云,是福不是祸,是祸挡不过。希望那位公主没有刁蛮任性得让人捉狂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起公主,魏子尹问:“不知臣有幸娶得皇上哪位明珠呢?”
李世民掠掠胡子说:“这,朕还没有拿定主意。魏学士可有中意的呢?”
魏子尹甩了甩头答:“说实话,臣甚少见过公主们,所以选妻一事还是让皇上作主吧。”
“这样啊,”李世民想了想,说:“这样吧,过一个月,赴边关攻打回纥的大功臣郭令公将告捷回朝。朕将举行一场大宴会,宴请公侯们参加。当日你便可与各公主会面,待你和公主们认识后再挑你心目中的佳人。”
魏子尹点头:“是,皇上。”
回到魏府,魏子尹便立刻告状。“娘亲,你评评理,皇上赐婚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应允?是我成亲还是爹成亲?爹这样欺人太甚了,把我的幸福都断送了。哼!”
魏征同时也来到房间,对妻子说:“咏儿,你看那个不肖子,居然敢出言状告自己的亲爹,多不孝。我只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啦。反正这小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一来皇上的好意不好拒绝,二来如果我不这样,恐怕这儿子是不会给我成亲的。”
“爹,你这样就太武断了。一来我成亲不会是为了你,二来我不是不想成亲,而是暂时还没有女人困得住我。”魏子尹气煞了。
魏征立正身子正色道:“没有女人困得住你,你不会去找个来吗?整天只会在外头招惹一大堆女人回自己府里作侍妾。我看学士府快要变成妓院了。”
魏子尹没好气的说:“我跟你解释过了那些女人的来历。难道你认为你儿子想在学士府建一个小的后宫吗?”
魏征面不改容地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你好自为之,将来你娶的是公主,不能和她们相提并论。”
“我知道了,魏大人。你就等着不久将来抱孙吧。你儿子我要回去‘后宫’享乐了!娘,您保重身体,儿子告退。”
说罢,魏子尹头也不回地走了。望着儿子的背影,魏夫人拉下魏征座在身则,说:“儿子也不小了,他有他自己的主见,你不要凡事都替他作主。堂堂一个国子监的大学士,难道还没有分析的能力?依他这几年的表现,恐怕他迟些日子官位可要超过你了。”
魏征卸下一身的威严,柔声对妻子说:“夫人,这样个道理难道我不知道?可是子尹这人啊,太过独断独行,不给点下马威给他看看是不行的。他在工作上的表现好是一回事,处理自身的事却是另一回事。自古男人三十而立,若不尽早解决婚事,将来如何专心处理国家要事?再者,家里有位贤内助对他有一定的作用。”
魏夫人疑惑的问:“相公,你如何知道将来子尹娶的是贤内助?但愿不是任意妄为的公主已不错。”
魏征望向刚才魏子尹走的个方向说:“这就要看的福分了,况且我们的儿子眼光应该不错。”
“何以见得?”
魏征对着魏夫人道:“因为他有个很有眼光的爹。”
魏夫人听了满心欢喜,笑得甜滋滋的。
“主子,大事不妙!”贴身婢女清清和小伶跑到灵阳宫禀告李谐。
“何时如此慌张?不是告诉过你们,凡事都要冷静吗?忘了宫规?”
“哎呀,公主,奴才怎么会忘了呢?公主教导的五禁和五戒奴婢不敢忘记,不过奴才刚在乾清宫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与公主有些许关联的。”清清低下头。
李谐面无表情地继续在案上画她的百鸟争鸣图,徐徐地扬起清脆地嗓音说:“这可奇怪了,清清。关联嘛,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何以用‘些许’来形容?”
清清顿时觉悟,说:“公主提点得是。这是因为事情关系到皇宫的公主们,而主子你也是位公主,所以就有些关联,可……可也非同小可,但……”
李谐听下手中的笔,终于从案上台起头,对清清说:“好了好了,不要卖关子了。把事情说清楚怕,只怕现在不说,等下你自己搞糊涂了。”李谐就爱取笑清清的迷糊。清清性子是迷糊,可她心地善良,热心助人。她来伺候李谐也八年了,由黄毛丫头变成婷婷玉立的小姑娘了,可性子迷糊的性子却还没有改变多少。
“奴才在乾清宫听到宫女太监们在讨论国子监的魏大学士会选哪位公主。”
“哦?”李谐深感奇怪的问“魏学士要选公主?这事因何而来?”
小伶说:“听说是皇上要赏赐魏侍中多年的忠心谨谨。但因魏大人从不贪图富贵,皇上这次就不赏赐黄金了,而是赏赐一位公主魏大人作为儿媳妇……”
“哦……,看来父皇开明了,没有把我们送给魏征作妻妾。”
小伶继续道:“虽然是赐婚给魏学士,不过听说魏学士在学士府内养了成群的侍妾,数目之多足可与后宫媲美。依奴才想,嫁过去的公主也不比嫁给魏侍中好过。”
李谐给了清清一道赞美的笑容。道:“不错嘛,清清。能想到这点,长大了不少。”
清清说:“主子,现在不是赞清清的时候。皇上说赐婚,可还没选定是哪位公主。万一选中小姐就不好了。”
李谐说:“嗯,虽然我还想过一个人的生活。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小伶灵机一动的说:“不怕,公主。这次选人的不是皇上,而是魏学士本人。听说是在一个月后的庆功盛宴上选的。我们当天不出席不就可以了!”
清清哇的一声,拍了拍手说:“小伶,你的计划真好,想不到你也有进步嘛。”
“糊涂清清,少臭美了。谁不知道你清清大小姐刚刚受到主子的表扬~~公主,你觉得怎样?”
李谐笑道:“我说你们是半斤八两啊!小伶的计划有可行性,但作为公主,不出席宴会恐要惹来非议。我想……”
沉思了一会,李谐跟她们说:“当天,我们一定要出席。不过,不以公主的身份。我假扮某府的千金,到时素未谋面的魏学士应该不会认出我。”
清清和小伶齐声叫好,说:“都是公主才智过人。小的佩服佩服。”
李谐白了她们一眼,说:“行了,你们不用跟我来这一套。”
这时婢女敏儿端了一套衣服到李谐寝室:“公主,你的丫鬟服弄好了。”
李谐一听,眉开眼笑的来到敏儿面前说:“这么快就做好了?哈哈,想到过几天我可以到民间看看,真是开心得难以入睡。”
敏儿看到公主开心,自己也就开心的说:“是啊,裁缝说这是用上好的衣料做的。他说咱们灵阳宫就是与众不同,不管是丫头还是太监。个个都懂学问、有教养,连穿的衣料也和别的宫的婢女不一样。”
清清也凑上一句说:“所以说能伺候九公主是我们的福分。我看别宫的婢女不出两三天便要挨打挨骂。而我们呢,跟了公主这么多年,挨骂少之又少,更别说是挨打了。”
小伶接着说:“公主才舍不得打我们呢。”
李谐没好气的听着她们一人一句,说:“好了,你们赞本宫,本宫很高兴。但这些事你们容后在房里再谈。敏儿,我叫你办的事你都安排好了吗?”
敏儿爽快地答:“已经办好了。粮食,衣服,马车,盘川我都一一准备好了。待后天早上跟皇上皇后请安后就可以走了。”
“嗯”,李谐满意地道。过两天,她就可以一尝所愿,到民间看看了。想不到禁宫的雀儿也有展翅的一天。她真的很期待,不知道这次民间之旅,会带给她什么惊喜。
“儿臣向父皇和母后请安。”李谐一早边到寿宁宫向父母请安。
李世民脸上泛起慈爱的笑容,抚了抚李谐的头,说:“谐儿今天起得真早。是急着出宫吗?”
李谐机灵的说:“不是,父皇。是在想,要有几天见不到父皇和母后,心里难免起挂念父皇母后。所以想早点起来份您俩请安。”
长孙皇后笑着从寝室走了出来,说:“谐儿真乖。总之,此行万事小心,切忌张扬。切勿误信他人之言,导致有所闪失。”
李谐半弯身子说:“儿臣定必紧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