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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好聚好散的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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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年,我再次创作的小说,依然还是小圆脸的同人。
但不一样的是,四年的时光,终究让我有了一点点成长和改变。体现在作品中,就是《失落的筹码》对《双面人》的,几处小小的进步和超越。
第一点超越,体现在创作动机上。
当初,我为什么会想要写《双面人》呢?
说得好听一点,是因为爱,对原著的狂热喜爱。
但从本质上来说,是出于感性冲动。我的创作目的,是想要宣泄情感。
记得当时,在澎湃情绪的驱使下,我奇迹般的克服懒癌,爆出了相当可观的码字速度。
据说,世界上绝大多数传世艺术品的诞生,都是出于其创作者的强烈感性冲动。艺术的本质,就是用各种方法调动观众的感情,所以,如果有足够澎湃的感情,再配以足够精湛的技艺,就可能创作出令人惊叹共鸣的艺术。
当然了,我也知道,很多人酒后都想吟两句诗,但李白古往今来只有这么一位,绝大多数人留下的只有胡言乱语的疯话。同样的,有了创作冲动,离创作出艺术品还有着遥远的距离,至少,我还不觉得,我的这些涂鸦,算得上艺术。
但是,被感情冲动所迷惑的我,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对《双面人》这样一部算不得出色的同人,自鸣得意。
直到我超越了当时的那个我。
促使我写下《失落的筹码》的动机,是理性。
我取得了一个小小的发现,我觉得很有必要记录下来,不但要记录它的内容,还要写下论文进行论证。
这是理性计算后得到的结果。
所以,这篇文我写的拖拖拉拉的,与懒癌反复拉锯了大半年,才憋出了这五六万的文字。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接触到了“感性”和“理性”这两个概念,在我最初的印象中,这应当是两个地位相当的、居于同等高度的概念。
直到有一天我回过神来,问了自己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感性可以和理性相提并论?
当初似乎是简单的觉得,既然人的思想可以划分为感性和理性两类,那么这两个概念理所当然就应该是平等的。
可现在的我无法理解,当初我怎么就接受了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逻辑。
就好像西瓜可以分为瓜瓤和瓜皮,可一个是吃的一个是扔的,怎么也不可能平等。将一个大概念一分为二,未必就能平均分配,更多的是进一步凸显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当然,以上只能说明,这个论证过程本身有问题。但结论到底正确与否,需要另外讨论。
感性和理性真的可以相提并论吗?这要看你分析问题的角度。
我觉得,想要全面的了解一个概念,就需要知道它的来龙去脉,所以,我问自己,感性和理性分别是怎么来的,是怎么从无到有的产生和发展到现在的。
于是,我选择了从进化的角度来分析这两个概念。
从进化的角度来看,生物一开始只是一团有机机械,只有一些应激反应,当生物逐渐进化,这些应激反应渐渐的复杂起来,被人们称之为本能,而在生命进化中诞生的意识,也必然会留有本能的痕迹,身体本能在意识中掌握的权柄,就是情绪、感情。
我认为,感性不过是本能的高级表现而已。
而理性不同。理性的产生完全不依赖于生物的身体,它是在总结经验、提炼规律的长期过程中,总结出的有助于认识世界、了解世界、改造世界的思维规律,是总结经验的经验,是提炼规律的规律。最本源的,是智慧的积累。
感性是本能,理性是智慧,本能和智慧,孰高孰低,不言而喻。
这就是我最根本的看法。
我知道,这个观点很有那么一点离经叛道的味道,因为放眼所及的所有文学作品,似乎都在讴歌各种各样的伟大感情,而在相当多的科幻作品中,绝对理性毫无感情的家伙。似乎总是反面人物。远的不说,在小圆脸原著中,孵化者就是具有类似属性的反派。
所以,我在得到那个观点的起初一段时间,都是相当的心虚的,仿佛全世界都在反对我,根本不敢泄露自己的立场,更不要说安利自己的观念了。
但现在我不怕了,我感觉我底气很足,因为我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些掌握舆论话语权的人,那些创作宣传文艺作品的人,全都是靠感性靠艺术吃饭的人,这些人的立场决定了他们一定会鼓吹感性,贬低理性。因为他们的声音大,往往会给人以大家都这么说的错误印象。而那些真正秉持理性的人,都在埋头干实事呢,理性告诉他们,和那些文人打嘴仗毫无意义。
当然,我不是说感性一无是处。感性创造艺术,艺术属于文化,文化是文明的有益补充。从这个角度讲,刻意排斥感性也是没有必要的,矫枉过正。
感性创造艺术,而理性积累智慧,发现科学。推动文明发展的动力来自与理性、智慧与科学,感性带来的文化艺术,都只是文明的附庸。或许基于社会大分工,以文化为人生目标说不上有什么不对,但也绝不能因为舆论的吹捧,就产生身处世界中心的错觉。
在刚刚完成《双面人》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这么一点小小的错觉。
还好,扑街的现实让我很快冷静了下来。拙劣的文笔让我没有继续自我催眠的机会,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而在完成《失落的筹码》的时候,我很冷静,因为我知道我写的是什么。
我完成了一道证明题,得到了一个比原本公认答案更好的最优解。这是我的一点思维成果,值得记录下来。
但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很少人关注、也已经失去了时效的领域,我所取得的成果,也完全说不上惊天动地。什么样的成果,就有什么样的影响力,至少在理性决定一切的领域里,这是最基本的规则。
而感性不同,艺术需要观众的承认,有多大的影响力,才能称得上多大的成就。
就好像,百米跑十秒,就是十秒成绩的影响力,九秒就是九秒的影响力,与其他主观因素无关;而诸如跳水、体操等项目,分数需要由评委主观决定,需要他人的承认,成绩才有地位和意义。
感性得到的作品是相对的、可变的;理性得到的成果是绝对的、稳定的。感性创作的东西,我需要观众的反响来判断水平;理性取得的结论,我只需要根据逻辑判断正确与否。审美观会变,但逻辑永远不会。
所以,从感性创作的《双面人》,到理性推断出的《失落的筹码》,我认为,我取得了一点小小的进步。
第二点超越,体现在思想格局上。
创作《双面人》时,我心中满怀的是对原著的热爱。
但仔细探究的话,我所欣赏的并不是原著中那波澜的情节、曲折的命运或者浓烈的感情,而是他设局和破局的精致巧妙。
任何小说,总要有矛盾冲突来支撑剧情,那么大致就有两个步骤,设计矛盾冲突,和解决矛盾冲突。
而即使不计冲突和解决方法的具体内容,单单是解决矛盾冲突这种情节本身,就能够给读者带来愉悦。
这也是广大网络小说招揽读者的通俗手段:树立一个敌人,再将之踩翻,这就是一个设计矛盾再解决矛盾的过程。只要情节不至于太过荒谬,读者总能从这样的一个情节单位中获得一份基本的愉悦感。网文作者只要将这样的情节单位改头换面反复出现,只要注意花样翻新,不致太过雷同,读者的愉悦就能够持续不断,小说也就能几百万字的写下去,捞到大笔点击订阅。
但对于那些更有追求的作者,就不会满足于这一份最基本的愉悦,他会想要追求更多,会寻求各种写作技巧,仔细构造设局和破局的具体方法,让读者从精心设计的内容中,得到额外的愉悦。
就好像下围棋,赢下一盘棋,会得到一份基本愉悦,但如果你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危如累卵的局面下,抓住一点微小的机会,屠杀百目大龙反败为胜,直接终结对手,你就会得到远超基本份额的海量快乐,这样的一局棋,往往会让你得意很久。
欲扬先抑,适当的憋屈后爽快的发泄,人为制造的落差,会让读者从中得到酣畅淋漓的爽快感。
大致来说,这些技巧属于文笔,是一条提高作品质量的大道。
但在大道之外,还有一条歧路,也会有别样的风景。
总会有少数愿意追求极致的艺术创作者,不屑于包装老旧的剧情,而致力于在局面本身上花费心血。设局,就要布置得走投无路十面埋伏,让读者根本找不到出路,却又留下了那么一条隐蔽后门,在思维的死角中隐藏着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破局方式,能让读者在一见之下恍然大悟,感觉仿佛思维受到了洗礼一般,在这其中展现的闪耀智慧火花,总会让一些人无限沉迷。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侦探推理小说。先让读者在扑朔迷离的案情中迷失,虽然有一星半点的线索,却始终晕头转向的找不到案件的真相,然后在侦探主角的推理下,将那些隐晦而杂乱的线索理顺,串成一条蜿蜒曲折却通向目标的通幽曲径。
在那一刻,恍然大悟的我们,仿佛连自己的智慧,都得到了升华。
如同一局围棋珍珑,明明以棋盘之大,哪一点都可落子,却深陷困局,岌岌可危,随时都会崩溃。正左右为难无从着手之际,忽然有人告诉你,有一招妙手镇神头,一子解双征,可化险为夷。当你仔细揣摩这神之一手时,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唯美的愉悦,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我就是那种,会被这样的智力游戏所吸引乃至沉迷的人。
魔法少女小圆原著的整体架构,就和这非常相似。
一个可以随意许愿的机会,却要在无可抵御的强敌和绝望的宿命轮回之间苦苦挣扎,机会只有一次,唯一的脱困之路究竟在何方?
然后,原著给出了小圆成神的愿望作为答案。
一举数得,照顾到方方面面,与那一子解双征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初的我,就是被这种精妙震撼到,激发出了罕见的创作冲动——我希望那美丽能够更美。
换句话说,就是在原著的基础上追加设定,让这个设局和破局的方式,更加精致美妙。
这种想法,其实和围棋死活题的设计很像。当你知道,在某种特定棋形之下,有一招美妙的手筋,可以杀棋或者做活时,你想要以这个手筋作为核心招法来设计死活题。
然后,想要提高这个死活题的质量,有两个发展方向,一是让当时的局面下可能的选择,看起来尽可能的多;二是让绝大多数的选择,计算到最后发现都是错误的死胡同,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手段,保证只有那步手筋,甚至以特定顺序组合的多步妙手,这唯一一种。
就好像解多元高次方程组,密密麻麻几页纸的矩阵演算,算到最后得到的却只有确定的、收敛的、唯一的整数解,这样的美妙,非理科狗无法欣赏和体会。
我在《双面人》中所追加的几点设定,人类的家禽地位,信息交流限制之类,就是基于这样的原则推演的。
补完原著,让那原本就精细的布局更加精致,更加凸显出原著原本的破局方式,强调它的正确性、必要性、美妙性和唯一性,在澎湃的感性冲动驱使下,我怀着强烈的使命感,想要让那美的更美,神圣的更神圣。
但在冷静下来之后,回过头来看,《双面人》所做的,也无非就是些修修补补的工作,始终在原著划定的圈子里打转。这就是《双面人》的格局。
而《失落的筹码》不同,它跳出了原著的布局。它认为,原著给出的破局方法,并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优的,而《失落的筹码》整部小说,其实就是一篇论证我新破局方法的优越性的学术论文。
当然,真要较真的话,这么说并不精确。因为我在《失落的筹码》中展示的破局方法,所对应的局,未必就是原著所描述的那个局。因为我增加了新的条件。
从纯数学意义来说,一个问题、一个局,其实一个包含所有题设条件的最简集合。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题目本身都是由若干个条件组成的,不妨假定题目A有条件a1,a2,a3,…,an,那么就可以看作是包含这所有条件的集合;而另一方面,出题者给出的条件组合,应当是最简化的,如果条件a3可以由条件a1、a2直接推导得到,那么包含条件a1、a2、a3的题目就不是最简形式,可以化简为只包含条件a1、a2的形式。
集合中任何条件都不能由集合内的其他条件直接推论得出,意即,在条件集合{a1,a2,a3,…,an}中,对于任意1到n之间的正整数k,条件ak都不能由条件a1,a2,…,a(k-1),a(k+1),…,an推导得到,那么,这样的条件集合被定义为最简条件集合。
例如,欧几里得平面几何的五条公设,就是一个最简条件集合,它可以推导出我们现在平面几何的所有定理和推论。
任何题目、问题、设局,都可以看成是一个最简条件集合,
假设,题目A就是包含了条件a1,a2,a3,…,an的最简集合A,那么如果我在这个集合中增加了一个条件a(n+1),这个新集合新问题新布局B,是否与A等价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明显,如果条件a(n+1)可以从条件a1,a2,a3,…,an中推导得出,也就意味着集合B不是最简形式,可以化简为集合A,也就意味着问题A与问题B等价;
而反过来,如果增加了条件a(n+1)的条件集合B,依然是最简的,那么问题A与问题B就不等价。
虽然有了明确的判定方法,但这仅仅适用于纯数学领域,在现实中想要进行严格推导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比方说,《双面人》本着修修补补、精益求精的心态,追加的一些设定,到底是从原著的基础上推导出来的,还是凭空添加的,这根本就是说不清的事情。到了《失落的筹码》,追加的设定就更多了,局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局,也就更加无法分辨了。
其实,在《双面人》之后,我就已经不敢再看原著了,连剧场版都没看过。因为我知道,我心目中的小圆脸,已经是被我追加过设定,美化补完过的版本,和原著未必是一回事了。
创作《双面人》或许是出于对原著的爱,可在完成之后,我完全陷入了一种病态的情绪中,不屑于原著的简陋布局,自恋的认为在我的世界中,圆神的救赎会更美。
直到最近,我才从单纯的对手段的痴迷中挣脱出来。
毕竟,解决问题、解决矛盾冲突并不是一个空洞的、概念化的过程,不是说将“问题”这个东西的某个属性从“未解决”修改成“已解决”,就算是真的解决了问题。
想要在实事求是的解决问题,需要切实的明确战略目标,综合各种资源设计手段,计算具体手段所付出的代价和达成的实际效果,从中选出相对最优解,而不是抱着一个唯美的手段自我满足。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逐渐看清了原著中在格局上的种种的小。
我忽然意识到,小圆脸的原著,其创作目的或许不是为了展示某种困局下的破局技巧,而是在预定了一种唯美手段之后,为这个手段量身打造一个极端场景,让它成为唯一选择,以此来赚取各种眼泪和眼球。
换句话说,就是先射箭再画靶子。这让把小圆脸当推理小说看的我情何以堪?
可以说,《双面人》让我从粉转路,而《失落的筹码》让我由路转黑。
至少,我看破了原著挑动我感性的手法,跳出了原著所局限的格局。我不再感动于某个具体的手段,而是将目光投向解决问题这个目标。
或许已经不是原著的那个局,但至少也是一个极为类似的局。在《失落的筹码》中,我尝试提出的其实不是一个具体的破局手段,而是在类似局面下,设计破局手段的思路乃至指导纲领。
从沉迷局限于唯美手段,到考虑解决具体问题,我认为,我取得了又一点小小的进步。
第三点超越,体现在作品立意上。
小圆脸原著中,那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小圆牺牲自己的愿望,在光鲜的表象之下,其实隐藏了很多负面的、应当批判的思想。
首先,原著试图用来扭转局势的手段,归根到底,是许愿。甚至于,原著中用了很多潜移默化的暗示手段,让我们不去整体的考虑该怎么解决问题,而是局限在狭小的框架中,琢磨着该许下什么样的愿望。
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脑海中,被种下了一个“用许愿解决问题”的思维枷锁。
但其实,在很早以前,在《双面人》的前言中,我就已经论证了许愿这种东西的危害。
可是我依然掉进了这个思维陷阱。我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可以改变局势的愿望,在一无所获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开始赞叹圆神许下的那个愿望。
我们本不该被套上这重枷锁,不该沉迷于这乞讨一般的许愿。
这种思维上的误导,从另一个方面体现出了小圆脸高超的艺术手法,能够挑动我们的感性压过理性,甚至不知不觉就被引入歧途。但反过来说,这种重视感性冲动,甚至超越思维规律乃至世界真实的行为及其思想,在立意和气量上,天然的显得低和小,就落了下乘,不值得提倡。
其次,这种将一切寄希望于许愿的设计和文艺作品,会带来相当大的负面的社会影响。
许下愿望,得到结果,跳过了中间过程,以及过程中需要付出的一切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很自然的就能勾起人们心中不劳而获、一步登天之类的负面情绪和欲望。
是啊,如果提出愿望就能收获结果,还需要努力干什么呢?还需要考虑中间过程吗?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思维倾向,它让我们的心态浮躁、思想狭隘,充满对侥幸的幻想,以及懒惰乃至投机心理盛行,发自内心的排斥脚踏实地的学习和劳动。
或许有些危言耸听,夸大其词。那些社会危害,都是当一个人过于沉迷,或是舆论导向普遍倾斜时才会出现的东西,对着一部小众艺术形式里的小众作品过度引申,确实有些言过其实。
但无论如何,我们应当意识到这样思想的危害,应当防微杜渐。至少,我自己应当尝试着身体力行的,实践一下我认为正确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这就是《失落的筹码》中试图表达的思想。
面对近乎绝望的困境,是相信虚无缥缈的许愿,还是依靠智慧的积累一步步打拼,原著和C.C.分别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至少在我看来,相对于原著那个虚伪的救赎来说,C.C.的坚持才是走在正确的方向上。
第三,小圆脸的原著,不但误导了我们的思维,还局限了我们的眼光。
在这样的一部小格局小气量的作品中,她所想要战斗的,只有出现在她眼前的敌人;她所想要拯救的,只有陪伴在她身边的朋友。她从来没有,也不允许观众有余暇思考:这到底是一场什么战争?参战的双方究竟是谁?
以至于,在《双面人》中,我也忘记了思考这个问题。
明明我已经意识到了,圆神的那个愿望,对于整个战争的态势,其实根本没有起到一点的帮助。可当我突破这一点思维的瓶颈,开始真正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四年之后的事情了。
文明!这是文明之争!人类文明对孵化者文明的抗争!
以为拯救几个女孩子,就算完成了任务,就可以功成身退?如果你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眼界,就不要把它包装得这么光鲜!
难以想象,我曾经是那么的喜爱这样的……这样的一部,有其极限的作品。
罢了,路转黑什么的还是说说就算了,君子绝交不出恶语,不管别人做的怎么样,我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文明视角。
这是我磕磕绊绊的完成《无限狂想》后期,得到的思想体悟。在用这个新视角审视小圆脸和《双面人》时,我发现了很多令我无法满意的地方。
这才有了《失落的筹码》,这是一部讲述极端弱势下,智慧文明依旧在抗争的故事。
在《失落的筹码》的结局中,地球上的局面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改变,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是战争双方的力量对比所决定的。而C.C.取得的成果,放飞了一个文明种子,一丝自由发展的希望,这也是当时战场状况下,我能推衍出的,对于人类文明来说,最好的结果。
人类文明的智慧和信念,总会有点点的星火,薪火相传。
这个立意,无论如何,总要比原著,比《双面人》,有所进步吧?
总之,时隔四年,我的第二部小圆脸同人宣告完成,我看到了自己的小小成长,也算是与小圆脸原著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在这之后,我的写作计划,是打算以被放飞的圆作为主角的,在璀璨的星海中漂泊,在无尽的挫折和反复中,守望文明成长的故事。
其实,这才是我真正想写的故事。只是,在那个计划中,需要一个永生的守望者,而为了解释这个永生能力的来源,我想到了小圆的许愿……
所以,这才有了《失落的筹码》那个被故意曲解的愿望。
只是,我知道,想要完成这个计划,我需要补充很多的东西。毕竟,我现在所拥有的,仅仅只是一个空洞的文明视角。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和那些被我鄙视的人一样,只会空想,拿不出踏踏实实脚踏实地的意志和勇气。
所以,这个计划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付诸实施,就只能看我与懒癌之间的战争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