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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玉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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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九重天凌霄殿上,天帝元清与纪怀仙君正在下棋。这天上地下,哪路神仙不知,天帝是一个棋痴,但是巧也巧,与天帝一同长大的纪怀仙君可谓是天地之间下棋的一把好手,二人闲暇的时候便会在一起切磋切磋棋艺。
天帝开口说道:“怎么样,朕的棋艺有长进吧!”天帝的话语中一股子炫耀啊,你快点来夸我的语气,但是与天帝从小混到大的纪怀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纪怀说道:“陛下,您在棋艺上下的功夫,您与我皆有目共睹;只是,对您而言,就把下棋当做一项喜好就罢了。”后面那一句话,纪怀试探性的缓缓说出。
听前面那句话,天帝还实实的很受用,但是后面那句话一出,天帝有些坐不住了:“怎么就只能当做一项喜好了。”虽说天帝一把年纪了,但是在棋艺上的执着还是同一个孩子一样,半点也是不让他人的。
只是,纪怀话锋一转,聊起了较为严肃的话题:“听说,琛公子看上落云阁的一个姑娘了。”
“落云阁?是青楼吗?知道是什么人吗?”天帝一边将棋子落于棋盘之上一边说道。纪怀回答道:“这要一点时间方能知晓。”“哼,这个混小子,给他介绍云湖的亭别仙君,他不愿意,直说什么要自己物色,就是这么个物色法,这件事到底朕还是管不了啊。你帮朕留意着,有什么消息就来告诉朕。”纪怀应允了,下了一会儿棋,便离去了。
天帝一人起身望着远处的云,云卷云舒,那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又在耳畔响起;
“元清,对不起,我爱上了鸣鄂,不能嫁给你了。”
“元清,你别逼我,我已经怀了鸣鄂的孩子。”
这些如同噩梦一般缠着元清,几万年来,他娶过妻,仅仅是因为被逼无奈。正当他已经接受他的妻时,他的妻难产而死,妻的几十万年的修为皆付之东流;但他不恨南族的人,原因自是因为奚芜,他对奚芜可谓是用情至深,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动南族。
受了贺礼后,古别以休憩的借口回到了卧室,几个丫头将贺礼放在木桌上,便离去了。
古别从中取出一个红色方形锦盒包装的贺礼,打开来,里面躺着一块主朱雀纹饰,辅云彩纹饰的红玉佩。
古别望向墙上所挂的水墨画,上所绘的正是古别手中的这块玉佩。古别抚摸这块玉佩,无论是成色还是质感皆为上乘。看到这里,叫过一个丫头来,问道:“你知道,这块玉佩是谁送的吗?”如果说她是故意这么问的也可以,亦是想要确定也可以。小丫头如实回答了,知道是何人所赠之后,古别吩咐道:“去吩咐厨房,置办一小桌精致一点的酒席,你去邀请那位公子前来赴宴。”丫头虽不知古别的用意,但也是只当她是喜欢这位公子送的礼而还礼罢了。麻利的同厨房吩咐了一声,便去请那位公子了。
小丫头在大堂里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那位公子,最后竟然在酒池旁发现了已经烂醉的霍钧隐,小丫头正要上前,绝羽从一旁跳了出来,喝道:“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靠近我家公子作甚。”这一喝,可把小丫头给吓的不轻,小丫头哆哆嗦嗦的说道:“我家……姑……姑……姑娘唤……奴……奴婢来……请公子……前……前往……往后院凉亭……赴……赴……宴。”小丫头哆哆嗦嗦吞吞吐吐得将本来不难的一句话说的令人不太受用起来了。不过,周边的客人一听古别姑娘请霍钧隐前往赴宴,就把小丫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这可把我们小丫头吓得不轻呐。
一旁的霍钧隐虽然酒还没有醒,但是一听到古别设宴邀请他,而且重点是只邀请他一人,就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精神了,“嚯”的起身,随小丫头一道去了。
都过了好一会儿了,手中的折扇依旧合在手中不停的敲打着,在长廊的尽头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还没有丫头来请他前往赴宴。这让霍钧隐觉得很奇怪、很焦虑,明明说是请自己前来赴宴,但是走到这个长廊时,就有小丫头过来说是姑娘的意思,要他在此等候片刻。都说姑娘是会羞涩的,他认为即使古别姑娘成长在烟花之地,也会有女子先天的羞涩,心中还有一点小小的激动呢,就觉得自己和古别姑娘之间有戏。自己身为天帝的义子,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自小天帝对待自己更胜亲生的,只是在这爱情婚姻面前,他始终都无法向天帝妥协,所以就想寻得一份真爱,哪怕是转瞬即逝的,那对他而言都是美好的。但是就算自己对古别姑娘有意思,也架不住等这么久啊!一边的绝羽也看出了自己个主子的不耐烦,甚至自己都比主子更急。“这个落古别到底在搞什么,要自己和主子等这么久,不行,要做些什么。”绝羽心下这样想着。于是,绝羽朝着长廊的尽头一阵大喊:“喂,你们这些个没眼力劲的家伙,竟然敢叫我家公子等这半天,还想不想做生意啦。”喊完话,就觉得有一个冷冷的气息从周身传来。没错,这股气息的主人正是我们的霍公子。霍钧隐将扇子“咚咚咚”的敲在绝羽的头上,一边敲嘴里还骂着:“你干什么,你这不是告诉古别姑娘,我没耐心,我等不住了吗?有你这样出卖自己公子的吗?”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是,有一个小丫头缓缓踱步而来,等缓步至二人跟前,微微欠欠身:“二位请随奴婢这边来。”
穿过这条长长的并透着古色古香气息的长廊来到了一个小园子,园子的设计可以看出设计者和拥有者的独特品味,此园子中即无假山怪石,也无溪水潺潺,只有一丛一丛比人还要高的花丛,虽已是夜晚时分,但依然能看到朱槿的艳美、百合的青涩以及牡丹的华贵。可是霍钧隐却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去欣赏这花丛,因为小丫头越走越快,而园子中的路也越来越难走,崎岖盘旋。霍钧隐心中暗叫不好,未察这小小的青楼竟能设计出如此古怪至极的园子。最后穿过一丛牡丹花建成的拱门,一处亭子映入眼帘。只见亭子上书着三个朱红色的大字“寞音亭”,难道这是“寂寞空余访客音”之意。
古别见丫头将霍钧隐领来,便起身迎道:“让公子久等了。”说罢,欠了欠身,霍钧隐闻言,立刻还礼道:“岂敢,岂敢。”说罢,古别请霍钧隐入座。二人便开始推酒换盏,谈风说月。渐渐地,古别见霍钧隐有些许醉意,便立刻说道:“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是否有意请小女子前往一叙。”他大概不是微醺,而是真醉,竟然毫不顾忌的大笑了起来:“本公子是九天之上天帝之义子,姑娘若想去,没甚么问题,只要本公子一句话,便妥妥的。”说罢,便向古别可是倾诉自己对她的仰慕之情:“从在下见到姑娘的第一眼开始,便被姑娘那超凡脱俗的气质所吸引了,如果在下今生有幸,能与姑娘结为知己,今生便也无憾了。”。
聪明如她,怎会不知其话中的孺慕之情,还是依然笑着,淡淡地说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怎能与公子成为知己呢?”说罢,便看到那霍钧隐早已伏在石桌上痴痴地睡了起来。古别嘴持笑,起身,用手抚上他的额头,一阵红色的光耀眼夺目的闪烁在霍钧隐的额头上。
一个丫头跑过来说道:“元瑾公主来了。”她怎么来了,自己不是告诉过她,她不用来的吗。只见元瑾一路小跑地进了亭子,气喘呼呼地说:“绛陌,你……你……你太不讲义气了,放到他的事也不带上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是如何认识九天之的公主的,公主又为何要唤她为“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