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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仇恨如刀血难止 ...
第二日一早,晨练过后,秦写月与花满楼换了一身装束,而后从有客居的暗道出了城。
他们离去的极为隐秘,走后还有月卫易容改装成他们留在有客居,连沧海飞尘楼的信鸽都来往如旧。这般戒备,实在有些不同寻常。
花满楼也有些惊讶,以秦写月一贯磊落洒脱的行事作风来看,此事的确透着三分诡异。
秦写月知他若己,大方解释道:“紫禁城一夜我露了脸,现在不仅江湖上的人对我有关注,就连京城的许多势力都在猜测到了我和师兄的关系而暗中监视。这般情形下,我自然要小心行事,不能成了师兄的负累。况且……”
秦写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轻轻道:“今天的确是有件要事要办,防备些总归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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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陈家庄,一处既普通又繁荣的村庄。
全村不过百十户人家,却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农庄在此,每年固定地为他们供给瓜果菜蔬和鸡鸭鱼肉。与之相对的,大多数的自耕农的田地极少。为了生存,又有着在京城外的便利,这里的花卉蔬菜种植倒是极为不错的。
在村脚不大密集的一处农家院子里,正关押着曾经平南王府的谋士,在官府册薄上勾了朱笔表明已亡的叛逆之人——韩煜。
韩煜,这个名字并不如何为人所知。就连当日查抄南王府的官员,也只是将此人当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因而即便他寻了替身死遁,也没人察觉到丝毫破绽。
可是,这并不包括秦写月。
秦写月说过,即便此人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将他认出。
有这么一个与他势不两立的仇人在,韩煜怎么也想不到,他的一切都早早被人掌握在了手心里,包括性命。
所以,纵然韩煜千算万算、狡兔三窟,也无法在身后势力倾塌殆尽之后,还能安然逃脱沧海飞尘楼的追踪之网。
韩煜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蒙汗药的后劲下,他尚没清醒过来。甫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一个玄衣男子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眼前,一身煞气凌人。
现下,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从东南带到了京城,带到了秦写月面前。
“醒了?”面前的男人冷冷开口,声音沉沉,却依旧听的出年纪不大。韩煜只觉得这声音有几分耳熟,却记不得自己何时听到过。
“你是谁?捉我来是何目的?”韩煜当了多年谋士,身上自有一股沉着的气势。善于权衡利弊的他,自然擅长揣度人心。因此即便此刻他处境劣势,他也要给自己创造优势。
他相信,这人对他另有所图,否则不会给他喂了药千里迢迢送到此处。毕竟南北方的秋天气候还是很明显的,他感觉得出来。
先声夺人,可以占尽先机,也能捕捉到对手愕然之时最真实的心绪。一旦弄清对手的目的,便可层层深入,套出对方的不足甚至软肋,一旦把握时机,再因势利导,便可一击击破。
他想自己还是很有价值的,即便南王谋反失败,但是他的那些暗线和势力并未完全瓦解。且不说南王在东南境内经营多年财势何等之巨,单就金九龄先前那百万之多的赃银便足以诱得无数人为之折腰了。
只可惜,秦写月对他的唯一图谋也只是——他的命!
“你不用给我玩这套了。”秦写月俯下身,右手扼住他的咽喉,缓缓道:“因为无论你有什么筹码,我都不关心。我只想要——你,的,命!”
韩煜的神情立即变得恐惧起来,秦写月的手劲越来越大,他的面皮越来越红……
“哼!”秦写月突然松了力道,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往韩煜脸上倒,然后狠狠一撕。韩煜脸上那层精巧的伪装便被他剥开,现出他原本那张年轻许多的面容。
韩煜脸上的伪装被粗鲁卸下,下颌与颧骨皮肤已经被撕破了皮,显得血迹斑斑,十分可怖。
然而韩煜却似乎不在乎这份疼痛,面具撕开那刻他的脸色蓦地变得青白,惊愕又愤怒,仇恨又害怕。他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秦写月似是很享受他的惊恐,往旁边走了几步,也不嫌弃座椅粗糙,坐了下去。
“韩煜,哦不,韩明泽,我想你应该猜出我是谁了吧?怎样,一夕之间所有筹谋被摧毁殆尽,被人十面埋伏惶惶不安的感觉是不是很美妙?任人宰割无法反抗的是不是非常愤恨?还有,见到我活着回来毁了你的一切,你是不是激动地……不敢置信呢?”
“你!你是秦景乐!小杂种……你竟然没有死,你还活着!哈哈……你居然活着回来报仇了!”韩明泽此刻全身湿透,脸上血迹斑驳,原本看似十分忠厚的脸硬生生扭曲成狰狞无比的样子,仿若地狱的恶鬼。
不,应该说在韩明泽眼中,秦写月才是那个地狱里来的恶鬼!
秦写月蹙着眉,轻轻摩挲着茶碗,慢慢道:“这番模样……我倒是越发好奇我秦家到底与你韩明泽有何深仇大恨了?韩明泽,我记得我秦家待你不薄,你身为祁月山庄的外院管家,地位俸禄都不低,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下此狠手,灭尽我秦家一百三十二口?!”
一丝丝裂痕攀岩在青色的茶碗上,秦写月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慢,却仿佛擂鼓敲在韩明泽的耳中,激起了他全部的情绪。
只见韩明泽狂声大笑,笑声带着说不出的狠辣和快意。
“为什么?哈哈,问得好!我当初也想问你那死鬼父亲,为什么杀了我哥哥,害我家破人亡,沦落成下贱的乞丐?”
秦写月松开手,任瓷碗碎裂在手中,走到韩明泽三步远,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问道:“你哥哥?他是谁?为什么死在我父亲手中?”那声音仿佛波澜不惊,却踩着独特的韵律,使人松缓防备。
韩明泽神情蓦然变得怔松,眼神空茫地靠在背后的木柱上,似是已经陷入回忆之中。
“我的哥哥……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武功高强,却最是孝敬不过了。每次回家,都会给母亲带礼物,他还会抽空教我武功,他一直不满意我学刀法却不习剑。……我一直贪玩,母亲也宠着我……我们一家过得是那么美满……”
“可是就因为你的父亲,你父亲当年为了扬名,四处逞英雄。我哥哥虽然是水匪,可也不过是迫于生活,而秦源风当年就不分青红皂白挑了我哥哥的寨子,将他们全部杀死……我母亲初闻哥哥死讯,一时受不住便悲恸过度去了。官府查抄了我们家,我那不贞的嫂子转身就嫁了别人…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我怎能不恨,怎能不怨?…哈哈哈…”
韩明泽此刻双目充血,神色癫狂,半哭半笑,凌乱的头发覆在殷红伤口上,鲜血顺着脸上的褶子流过嘴角,一双眼睛仿佛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射向秦写月。
“…所以我发誓要报仇,八年,我等了八年!忍辱负重在你秦家当了八年的奴才,才找到机会下手将他杀了。至于山庄里的其他人,他们都是秦源风的走狗,一群助纣为虐的小人罢了。杀了他们,秦源风会更加痛苦,我不过是把当年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还回去几分而已,倒是你,秦景乐!你是他的儿子,你怎么没死!你怎么可以不死?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似是似毒蛇张开了腥红的大口,欲要将毒牙插入敌人的血管之中。此刻恶形恶状的韩明泽,终于露出了他狠毒残酷的本色,瞪大的眼睛里除了刻骨的仇恨,半丝理智都没有了。
不过——
秦写月淡淡皱了眉头,神色有几分疲惫。
音惑之术,能够惑人心智,迷乱人心。虽然便于套出口供,但是对于施术者和受术者都有一定的伤害,他对此术掌握不娴熟,一时失了分寸,现下韩明泽明显神智崩溃,已经无法说出他想要的了。
秦写月走出阴暗的屋子。才用力揉了揉额角,半垂眼脸,苦苦整理着脑中的线索和记忆。方才与韩明泽一番交锋,他已看出韩明泽顶多不过是个会些阴谋诡计的小人罢了。此人虽狠毒有余,却心性不坚,否则也不会轻易着了他的道。
秦源风是谁?他是名震江湖的逐风剑客,崇州凤栖山祁月山庄的庄主!祁月山庄传承百年,乃是底蕴深厚的武林世家,而秦源风亦是文武双全的豪侠剑客,怎么会……怎么会就亡在了一个阴毒小人手中,怎么会死的那般狼狈凄惨?!
那么当年仅凭一个不成气候的韩明泽,是决计撼动不了偌大一个祁月山庄的。那么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他,一步一步打入祁月山庄内部;是谁给了他毒药迷烟,是谁纠集了那么多下三流的土匪恶贼,令他们悄无声息地埋伏在祁月山庄的地盘?……
是谁呢?
祁月山庄、韩明泽、叶元山、郑放、李大伟、程保、商桐、葛七、川西水匪、土族山匪……
“写月……”花满楼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
秦写月猛地睁开眼,见到是花满楼,又立即抬手揉按眉角,掩去眸中的沉沉晦暗。
“阿楼……”他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花满楼伸手帮他按摩舒缓,温声应道“我在。写月,我一直在这里……”
秦写月勉强笑了笑,语声晦涩,却重若千钧。“你都听到了吧,父亲一世英豪,竟丧命于这个小人手中。我不相信,也不能甘心。阿楼——”
秦写月嘴角紧抿,眸中却有风雨如晦。
花满楼见他神色,已是猜到了缘由。“我知道。写月,旁观者清,我看得出此事尚有待详查,你求索多年,自是不会被迷惑,也不愿轻易相信。你放心,我不会阻拦你。”
他笑了笑,轻轻抚平秦写月眉间蹙起的褶皱,轻柔道:
“幼时我也曾见过姑父,他是一个疏阔磊落的大侠,待人却最为宽和不过。姑姑贞娴慈爱,心性却也豁达爽利。你能谨记家仇不忘,是孝义至诚,他们不会怪你,只是若为此忧怀伤神过度,他二位泉下有知,反倒不会开心。”
忆起父母温柔殷切的笑,秦写月眸中有着淡淡的怀念和忧伤,也蕴起了几丝泪光。他轻轻抬头,却只见得暗色长空。
他叹了口气,招手唤来月卫,吩咐道:“把韩明泽送入狼牙谷,任他自生自灭吧。”
花满楼凝眉,“你不……不杀了他?”
秦写月转过身,雨后的空气满是植物的情香,远望去一片郁郁葱葱。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深深吸了口气。“我把他扔进狼牙谷,却也并非放过他。狼牙谷野兽众多,毒物遍布。他进去也是尸骨无存的下场,让他这样死去远比一剑结果了他要残忍地多。阿楼,你看,我也是个残忍之人啊。”
花满楼摇摇头,握住了他冰凉的手心。温和道:“你又何必自贬?你不想让我见你满手血腥,却也不需要委屈自己。善恶报应乃是因果循环,我看的透,又怎会真的隔阂与你?”
秦写月痛苦道:“阿楼,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他!灭门之痛深入骨髓,那场大火至今犹存梦魇。多年来,这双手为复仇曾经沾染了不知多少血腥,也从未有过一丝不忍宽恕。可方才我扼住韩明泽咽喉时,却没有半分快慰,心里突然就觉得毫无意义。
你看,父亲杀了韩明泽的兄长,害他家破人亡,所以他设计害了我全庄性命,这是因果循环。可是娘亲有什么错?还有二叔、小七他们有什么错?他们都是无辜的,而我每杀掉一个仇人,他们的家人也会痛苦万分,也会仇恨我这个刽子手,想要找我报仇……可这样又有什么意思呢?这场仇恨永远没有尽头,即便我从未显露身份,仇恨也不会消失,它等在那里,等着哪日有一个和我一样不甘的少年为复仇蔓引株求、满手血腥。然后那个少年也会拿着刀剑向我质问一切,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
“住口!……”花满楼蓦地厉喝一声,心中已是骇地颤抖。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压住心中愤怒的火焰。方一抬眼,就看见秦写月眼中毫无焦距,满是迷茫困顿,心里复又沉沉地叹了口气,已然明白这人此刻心中是真的纠结万分。
花满楼带着满满的心疼将少年抱入怀中,轻抚着他的背,和缓道:“何必想那么多?你不是说人生一世当随心而活,纠结往昔苦痛不过是徒添伤怀,你那么聪慧,怎么就看不开呢?
我认识的秦写月心若朗月,既可济世救人,也能剑指宵小,从来活的潇洒自在,是多么通透的一个人啊!不过是一个仇人,哪能自怨自艾放不下呢?写月,写月,我在你身边啊,心里有什么坎都和我说,一定可以跨过去的……”
日头慢慢升高,赶早市的菜贩庄头们乘着牛车稀稀落落地回了村子,远远地传来孩童们讨要糖果面点的嬉闹声,连鸡鸣狗吠声也不甘落后地张扬起来。
在一片充满生动田园气息的喧闹中,花满楼的絮絮喃喃格外温暖熨帖,秦写月听着耳畔充满力量的安慰话语,心里那层阴翳渐渐消退,脸却慢慢红了起来。
“阿楼……”眼看花满楼嗓子越说越哑,秦写月不得不开口:“我知晓了,你不用再说了。”
花满楼一顿,半响,才轻轻问道:“那你决定如何处置韩明泽呢?”
秦写月握紧了拳头,却又很快松开。“还是让他去狼牙谷吧。”
“写月……”花满楼喉咙有些干哑。
“嗯?”
“你不用委屈自己,你有自己的想法和责任,也不需要为了我而敛藏锋刃。我虽然不喜杀戮,却不想你因此失了剑客本心,锐气尽消。”
秦写月有些迷茫道:“你怎会如此想?”
花满楼垂眼道:“陆小凤说过,凡是习剑者,皆有凌然锐气,一旦遇到剑术无双者,剑意发于胸膺,铮铮傲气鸣于肺腑,适时也,当酣畅一战。你剑术非凡,却几番推辞与叶城主的比试,我也不曾见你真正用剑杀人。因此我想,你许是顾念我不喜杀戮,一直隐忍周全,因而才会心法不稳冲撞了筋脉。”
秦写月对上花满楼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由有些心虚地漂移了一下。却还是十分从容地道:“我的剑术并非以杀止杀的强横之道,只是剑意形在势强,却以自然无为为神骨,三分写意,三分逍遥,也并非一定得要杀气淬炼呢?”
花满楼摇摇头,叹道:“我曾经对苏少英说过,对你们剑客而言,剑法有各种各派,招式变化都不同,但是对瞎子说来,世上所有的剑法,却都是一样。现在我对你说一遍,只是想告诉你,我看得出你的剑法缺了什么,心法,也是一样。”
秦写月自知瞒他不过,也不再狡辩。含糊道:“我的剑法的确杀气不足,但却与你无关。只是我的心法进阶太快,而剑法拘泥于剑招的不完美,因而反倒受了掣肘。你也无须担忧,也怪我近来对剑道有所懈怠。我已经打算最近好好闭关参悟一番,唔,若是能够得到叶城主的指点,想必会有所突破。”
花满楼还是沉默不语。
秦写月无法,安抚性地抱着他。认真道:“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束缚自身了。但是阿楼你要相信我,我手中执剑,为的乃是守护自己珍惜之人,在乎之事。若是反倒被自己的剑法所牵制,那还不如弃了这剑,再另寻一门兵器从头来过。”
这话倒是说得认真,也真挚慷慨。每一句都磊磊落落,看得出秦写月确然是很自信的,那份坚定无畏的气势也令人顿生豪气。
花满楼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很自然地回抱着他,嘴角挂起了温柔的笑。
此时天空的浓云散去了几分,明媚的日光点亮了田野,炊烟渐次升起,想来是农户们的早食来得较迟,正在准备饭菜。
秦写月看的心中温情满满,迟迟不愿动弹。他听力甚好,靠在花满楼肩上又听见了许多声音。有农家妇人教训家里口子的,有教书先生训诫偷跑出去孩子的,有老人们在闲磕陈年旧事里的趣闻的,还有……自家暗卫在暗处偷笑的声音,旁边还夹着韩明泽不清楚的呜咽声,像是被堵了嘴巴。
这半响下来,秦写月的心情早已平复,生不起气来。只是听到月七暗戳戳的笑声,他不禁郁闷道:“阿楼……我是不是太多愁善感了,总是要你开解?”
花满楼也是一个喜欢聆听天籁品味生活意趣的雅人。他正闭目捕捉着这田园乡村的美妙声响,却突然听见秦写月这话,竟然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抿着唇道:“哪里会?两个人在一起本就是相护扶持,你看那对农家夫妻吵嘴,可有几分真的生气?不过是生活的情趣罢了,磕磕绊绊倒也热闹。”
秦写月咬牙道:“我才不想和你吵架,明明我想要护着你,想要让你时刻都快乐的,可却反倒多次连累你为我伤神,让你迁就安慰。”
花满楼被他的鼻息激的脖子痒,轻轻挪了下头。温柔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为我做的够好了。既然说好了要彼此坦诚,就不该心生腻烦。你看,无论是你的师兄、还是旧仇,你都向我坦诚了,就连你的心结,我今天也见识到了。那我作为一个倾听者,自然不会嫌弃,况且我们是爱侣,执手相约不离不弃过的,为你纾解心结,给你一个怀抱,又有什么可尴尬的呢?”
秦写月从来不知道花满楼的情话可以这样甜,简直比醉浮生还要醉人。拥着花满楼紧实的腰,秦写月有些骄傲地想——呐,这就是花满楼,是我的爱人啊!
……
TBC小剧场:
【花满楼:爱侣太玻璃心,老是给他煲鸡汤,我的心好累……
秦写月:(对对手指…)阿楼,我错了…抱抱~
花满楼叹了口气:(转身回抱)这辈子遇到你也没办法,只有自己的老婆自己心疼……
单身*围观*狗:把花花拉开!我要烧死这对秀恩爱的!】
PS:大家看出来了没?小月子和花花之间,真正包容着的,其实是花花,小月子……唉,在花花的衬托之下,情商其实……严重堪忧!特别捉急啊!
2:想要下一章继续吃糖的告诉我,咱们来逛会古代的街,转糖人,捏面人,画扇……都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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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仇恨如刀血难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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