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校花》凜塵

19、门主的决意

　　土佐神社香月幸已经来过几次了，不过还是不太熟悉。
　　正跪于对面的人是玉子门主，白衣红胯标准的巫女服。
　　几次下来玉子门主都在教导她神道的观念，不过许多事情幸还是不理解。关于荒魂、秽气这类的事情，玉子门主从未提过。曾经和彩诗所说的也是土佐学姊告诉她的。她不确定土佐学姊是故意说的模糊；还是她理解力太差；抑或者连土佐学姊也是一知半解。
　　玉子将手掌摊开，搁置在桌上：「香月同学妳看见什么了吗？」
　　幸凝视着她的手掌，讶异道：「一、一颗金球？」就在玉子掌心处，一颗半透明的金色球体高速的转动，那象是个灌满水的气球，甚至能见到内部的液体逆时针的转动，犹如漩涡。
　　玉子点了点头，脸庞挂着和善的笑容：「这就是灵气，普通人只看得到我摊开手掌，然而体内同样带着灵气者却能看见。要使灵气实化须要锻鍊，驱使式神亦须要实化灵气。
　　灵气本身不带有伤害，当实化后却能驱散秽气，不过也要凭着灵者能凝聚何等密度的灵气为首要，若是本身修行不足，灵气反会遭秽气所噬，成其助力。」
　　幸点头，她看着那团金球慢慢淡化消失无踪。：「门、门主，如果我修行，也能像您一样制造出那颗金球吗？」
　　玉子双手摆出叉的动作：「不行的，香月同学或许能制出等量的灵气，却不可能和我一样。
　　灵气有个体性，本身就带着个人的主要色彩，有黄、有蓝、有红、有绿，那是天生的，并不能藉由后天培养，甚至就是同色，亦能深浅，深有更深，浅有更浅。每个人都不同，除了门扇守护者外。」
　　「门扇守护者？」幸看着玉子门主，那是学生会一再提到的守门者与守护者。
　　「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吧。」
　　「等、等等门主，我、我还有很多事情不理解，关于荒魂和秽气，还有天野零的事情。」
　　「我希望妳能带她来，让我同时和妳们解释。」
　　门扇者，守护恶灵大门的神使，然而身为姐姐的守护者却受到门后恶灵蛊惑，企图敞开大门。不得已下守门者手刃亲姐，将险些打开的门扇关闭。
　　这是学生会内阁告知的，同时他们要毁灭的也就是身为守护者的姐姐。
　　「难、难道天野同学是……」
　　玉子听见她的惊呼，讶异的看着她：「香月同学，学生会不是要妳做什么事吧！」
　　「没、没有。」幸回得有些心虚。如果天野零是其中一人，不论长幼，都存在着被蛊惑的风险，而除掉她们，灵气将会回归门扇，将其关闭。
　　幸抬头看像玉子，她双眼如箭尖，锐利的彷彿刺穿她的心思，迫使着幸不由低头。
　　「他们是不是让妳杀了她！」玉子开口，已经没有过去的平心静气了，口吻中满是迫切。
　　「我……」幸不知道如何回答，玉子门主怎么会知道？她根本没透露啊！难道……难道在学生会时玉子门主也收到同样的命令？
　　土佐玉子忽然站起，来到幸身旁，五体头地的向她跪拜：「拜托妳，拜托妳别伤害她，让我、让我见见她，让我确认是不是她。」
　　「门、门主！」见玉子行此大礼，幸不知所措，急忙伸手搀扶。
　　然而当指尖触及玉子的身体，幸立刻感到强烈的冲击连退了好几步。
　　「灵触」的能力，当手掌触碰对方时，将会感受到对方的情感。并不是预知，而是一种感觉，就像接触一个想伤害自己，过灵触能察觉对方的不怀好意，却不知对方想做什么。而刚刚与玉子门主接触下，她感受到的是迫切的希望她去做某事，而这件是必定是带天野零来见她，同时其中还夹杂着相对浓烈的悔恨与哀愁。
　　幸对这个能力相当困扰，中学时前往附近的神社求助，门主将加持过的手套给她，也因如此才替她消去了恐惧。那双黑色手套就是如今戴着的，可是玉子门主的执念竟深到渗透手套。
　　刷——身后的拉门被拉开，门口传来惊叫声：「姐姐～～妳快起来！」
　　玉子身子一震，她抬头看向来人，见土佐佳奈和两人的父亲，但是她却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拜托您香月同学。」
　　「我、我知道了！门主请、请快起来。」
　　幸急道，赶忙扶起她。相同的这些情感在碰触时依旧强烈。
　　当两人站定，幸退至一旁，室内气氛凝重的叫人喘不过气。玉子看着门口的两人，佳奈满脸担忧，她的父亲面如铁灰，她又看向一旁的香月幸：「真的谢谢您愿意答应我，期待下次能与妳们相见，佳奈带香月同学出去。」
　　「可、可是……」佳奈挣扎着开口，她恐惧的看着身边的父亲。
　　「佳奈听妳姐姐的。」她们的父亲开口，声音洪亮如祈愿时敲响的古钟，甚至正个和室都随之震荡。
　　「是、是父亲大人。」佳奈低着头走向香月幸领她走出和室。与前门主擦肩时，幸更加体悟到那股使人尽乎窒息的压力。
　　唰——和室的门在香月幸走出后不久关上，室内留下相对立的两人。
　　「我让土佐家丢尽颜面，我愿一接受一切惩罚。」玉子低着头，然而话一说完却昂首直视着对方：「可是那是出于儿女！我向香月幸的请求穿着这身服饰，是来至一个神职者。是我以现任门主的身份请求她的，这点还请前门主土佐长门莫要刁难。」
　　土佐长门听了双眼布满了血丝，过了好一会后叹了口气：「还不够吗？妳替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妳们姐妹两本来就不希望成为门主，就是我如何逼妳们，妳们依然不肯。妳已经替她做够多了。」
　　「根本……根本不够！」玉子激动的说：「欠她们的太多了，多到生生世世都还不起。多到就是要毁灭世界我也不忍阻止她们。」
　　「玉子——」
　　「父亲大人——我不是被要求，才请求您让我成为门主的，而是这是唯一能帮她们的方法。过去我不愿意是我不知道那对我有什么意义，当我碰上了她后，我才知道所学的神道究竟是什么。我是因为理解，不是牺牲自我，更是为了贯彻自己的神道与父亲大人的教诲。」
　　土佐长门倒抽了口气：「好吧！对于妳的责罚，我要妳穿着这身装扮细读土佐先祖佚文。这份佚闻使我们家分裂，分派宗室更当成耻辱，过去只有门主能读。如今我要妳读完它，而后妳所作为，皆为土佐正殿宗旨。」土佐长门说完，拉开侧门要玉子和他前往。
　　「此书是先祖『安倍晴明』所留，如今看来反而是妳最能理解他。」走了一段路后，长门道：「就是妳想将其告知外人，我亦不多问。今日起妳将是正式门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