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球》李梓一

9、第九章 莱姆，爱丽亚

　　监控室内的监控系统突然恢复，隔离区看不到任何一个人，北面的一处监控里，一个被炸开的墙洞，一个带着反恐面具的人对着摄像头竖起中指，把枪回肩膀上顺着墙洞离开。

　　另一边的的冲锋枪声也停止，康纳紧绷着脸，意识到已经很不妙。

　　“跟我去隔离区！”

　　艾华街区

　　一处居民楼里，田木杉提着一篮水果，来到莱姆家，莱姆家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奶奶，母亲因为抑郁症跳楼，父亲跟之前的情人在了一起，并且有个孩子，比莱姆还要大的孩子，田木杉听莱姆提到过，不过并没有有见过，田木杉还知道的是那是个女孩，叫莱娜。

　　“嘿，奶奶，您还好吗？”粗心的奶奶忘了关上门，田木杉轻轻的走进，发现发现了在沙发上发呆的奶奶。

　　“你是……”奶奶的视力有些不好，拿起一旁的老花镜带上。

　　“我是田木杉！您不记得我了吗？”

　　“哦！孩子！”奶奶惊喜的笑了出来:“我怎么忘了你，只是年纪越来越大，看不清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变成瞎子了！”

　　“怎么可能！您还年轻的很呢！”

　　“哦！谢谢，有你这句话我觉得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处女呢！”

　　“哦！当然！”

　　田木杉将水果放到茶几上，坐到奶奶的旁边，搓着手掌。

　　“莱姆……最近还好吗？”

　　“还行，只是最近有些鬼鬼祟祟的，经常不回家，我已经快要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有见到莱姆，有些……想念他了。”

　　“你们都长大了。”奶奶安详的靠在靠背上，“有些事情你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老人就不过多干涉了，最重要的，是你们能好。”

　　“您应该知道莱姆的姐姐吧，莱姆跟我提过，好像叫什么莱娜？”

　　奶奶满不在乎的说:“那只是他父亲和情人的野种，虽然他父亲是我儿子，不过我依旧无法原谅他，正是他的这个情人逼死了莱姆的母亲，我们一家欠莱姆母亲的太多了，太多了……”

　　奶奶一直重复着。

　　“您难道没试着去接受一下她吗？这也不是她的错。”

　　“没想过。”

　　“或许她会很尊敬你，你知道一个孩子从小没有奶奶，或许会对她的成长造成一些损失，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孙女，亲孙女。”

　　奶奶咯咯的笑了笑，“如果我的所有孩子都能像你一样懂事该多好，放心吧，他们不会因为我而感到遗憾，人都是自私的，无比自私，或许没有我他们会过得更好！”

　　田木杉的电话突然想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不好意思奶奶，我接个电话。”转身走到窗边，“喂？您是哪位？”

　　“你好田木杉先生，我是康纳。”

　　“康纳？”田木杉有些疑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田木杉先生，也许你应该回家看看，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很大，但这已经发生了，你迟早会知道。”

　　“什么事？”

　　康纳停顿了一下，“你的母亲，去世了，就在刚刚，你的家里遭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先是被机枪扫射，之后用炸弹袭击，你的母亲……已经……”

　　“去世了？”

　　“是的，虽然这……”

　　“不可能，这不可能！”

　　“怎么了？木衫？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莱姆奶奶问。

　　“没有，没有什么！”田木衫回答。

　　“另外，就在今天上午，科技局遭到袭击，隔离区所有人的人都已经……，包括你的好友，莱姆，我知道这一时很难接受，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尽早告诉你。”

　　田木衫放下电话，向莱姆奶奶望去。

　　“真的没什么吗？”

　　“真的没什么。”

　　“对了。”田木衫握紧莱姆奶奶的手，“莱姆他最近很好，他做了志愿者，您应该知道吧，现在他可是炙手可热的大忙人呢！每天都要接受很多采访，没时间回家，毕竟还是要以事业为重，不是吗？”

　　“你也一样，木衫。”莱姆奶奶欣慰的笑着，“你们都会好的。”

　　“我还有事，奶奶，我先走了，照顾好自己，我会来看你的！”

　　田木衫拍了拍奶奶的肩膀，离开了莱姆家。

　　一路跑回自己家的时候，那栋精致的别墅已经变成一座烂尾楼，整个二层已经坍塌，自己的房间埋没在废墟里。

　　康纳和一些警察站在街道上，旁边停了几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几个带着白色手套穿着白色衣袍的带的医生抬着一副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田木衫依稀看到担架上那个已经烧焦的人。

　　“妈妈。”田木衫眼含泪光。

　　街上的康纳注意到田木衫，停止了与警察的交谈。

　　“田木衫先生，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此刻，我还是希望你能节哀顺变。”

　　“为什么会？这是谁干的？”田木衫皱着眉头，夹着眼泪不让它流出。

　　“具体是谁我们现在并不知道，警方了解到死者是志愿者的家属，便通知我赶过来，就在今天上午，科技局也同样遭受袭击，整个隔离间面目全非，包括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康纳叹了口气，“莱姆，都无一幸免，我们觉得这一切，都是斯塔克工业的杰作。”

　　“可是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面对有些失控的田木衫，康纳表现出从未有过的低声。

　　“无限能源，他们必须得到无限能源，时效才可以正常运作，他们还必须杀掉去过未来的志愿者，避免志愿者们第二次穿越，从而确保无限能源是独一无二的。这样一来，就没有可以与他们抗衡的东西了。”

　　田木衫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发疯似得抓紧康纳的胳膊。

　　“对！还有时空机器！我还没死！我可以回到过去把这一切都改变，无限能源，莱姆，还有我的妈妈，他们都不会有事！他们都会很安全的！”

　　“这恐怕让你失望了，田木衫先生，在他们袭击科技局的时候，时空机器不幸被一起销毁了。”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是假的！真的在我这里！是莱姆，他把真的偷出来了！就在我的房间，就在这片废墟里，快！你们快帮忙找到啊！”

　　眼泪从田木衫细长的眼角划过，不挺做着夸张的大动作，用手活生生的刨着碎石。

　　“先生！”康纳压着嗓子，“难道你忘了吗？莱姆他已经被时效化了，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错觉！再说科技局的戒备那么森严，凭他一个人怎么偷的走？”

　　疯狂的田木衫突然停止，跪在废墟上，止不住的眼泪决堤一般不停划过脸庞。

　　康纳抚摸着田木衫瘦弱的肩膀，安慰着:“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安排新的住所，并且，会以烈士名义安葬您的母亲，她是个英雄，伟大的英雄……”

　　一个月前

　　“妈妈！我回来了！今天的毕业典礼过得很愉快！”

　　“恭喜你，正式成为即将踏入社会的男子汉！”

　　“谢谢妈妈！”

　　院子里的霓虹灯刻意亮到很晚，为了迎接参加毕业典礼的田木衫。

　　田木衫亲吻妈妈的脸庞。

　　“你喝酒了？”

　　“我？是的，喝了一点酒，不过我没事的！”

　　“你的酒量我知道，估计你今天肯定喝醉了！”

　　田木衫摇摇头说:“不是的，我的酒量提高了很多，看我啊妈妈！”田木衫张开手臂，“我自己走回来的！”

　　爱丽亚微微仰起头，抚摸着哎自己高半天的田木衫，“那今天的毕业典礼上你们有讨论过今后何去何从吗？”

　　“没，没有，怎么了妈妈？突然问这个？”

　　“你有考虑过做一名军人吗？”

　　“什么？你是想抢我去……从军？”

　　“有什么问题吗？”

　　“别逗了妈妈！我才刚刚毕业，从军的话最少也要两三年吧！我可不想把最好的年纪浪费在从军上！”

　　“在你眼里从军是浪费时间吗？记得小时候你在中国吗？你说你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军人，保护自己的国家，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田木衫轻轻叹了口气，白皙的脸庞已经明显铺红。

　　“那是中国，妈妈。”

　　“美国有什么不一样吗？就因为你的爸爸是中国人？还是因为你从来没觉得美国是你的家？”

　　“不是的妈妈，就是因为我爱你，我把美国当做自己的家，我才会选择跟您在一起生活，我爱你的！我也爱这个家！”

　　爱丽亚哽咽的挡住自己的嘴巴，眼眶里泛着泪泽。

　　“真不该在你喝醉的时候跟你说这些，本来以为喝醉了才能知道你内心的想法，算了，早些睡吧。”

　　爱丽亚离开了客厅，走进房间把门反锁。6

　　“为什么？”田木衫在客厅里自言自语，“为什么要我从军？您为什么哭我的妈妈？我不想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