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3、元神石毁 ...
-
“师父,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师父!”逆水流已经语无伦次了,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以前她每次受伤都是躺在师父的怀里,可这一次师父竟这么毫无生气的在她的怀里。逆水流觉得自己的天已经塌了,自己被压的粉身碎骨。
“小水!”断水叫着早已没了魂儿的逆水流。
“都怪我,都是因为我!”逆水流突然爆发,失声痛哭。
玉清诗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虽然浑身像是被千万蚂蚁啃咬一般的生不如死,可是还是像逆水流笑着,只是他已无力说点什么!
逆水流握住玉清诗伸向她的手,“师父,回去上清和太清仙尊一定可以有办法的,你坚持住!”
回了三清山,逆水流将玉清诗放到正殿后的床上:“师父,他们去找两位仙尊了,我去给你找点水!”
玉清诗却突然抓住了逆水流的手,拦下了她:“小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师父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陪你!”逆水流焦急的跑开,想快去快回。
玉清诗刚刚是想跟她道别的,这也许就是他此生最后再看小水一眼了。
逆水流慌忙的跑了回来,不料玉清诗门外却无缘无故设起了结界,自己被撞飞摔在地上。
“师父!你干什么!”逆水流大喊。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玉清诗没有回应她。
“师父,你让我进去啊!”逆水流苦苦哀求,可是玉清诗还是没有回答。
“你不让我进去,我就跪在这里等你!”逆水流倔强的跪在地上。
其实玉清诗是有苦衷的,他何尝不想在自己生命即将逝去的时候身边有她陪着,可是这样不行!
上清和太清仙尊大步流星的赶来,身后是白仙,断水还有宓姬。
“怎么回事?”上清仙尊严厉地问。
“师父设了结界!”
“什么?”太清芸又是焦急又是疑惑。
“清诗,你让我跟太清芸进去,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到你的!”上清菽对着玉清寺的房门大喊。
又是一片的安静。结界外的这群人早已是心急火燎,突然,玉清诗虚弱而无力的声音想起:“鸠毒无解,你心知肚明,谁也帮不了我!”
“至少让我和太清芸看你最后一面!”上清菽的眼睛也悄无声息的湿润了。
“师兄,让我们进去!”太清芸也恳求着。
“你们谁都不要进来,这鸠毒入体,我已经到了呕血的阶段,我的血有残留着鸠毒,你们不宜靠近,反而会侵入体内!”
“你这意思,连最后一面都不能相见?”上清菽接受不了,下山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就怎么成了死别?
“要是你顾忌我,就等我走后不要为难小水。断水,你听好,你以前怎样我不管,但是从今日起我要你寸步不离,你可做到?”玉清诗的意思好像是在安排着自己的身后事。
断水跪在地上:“以前断水不懂事,今后不会了。仙尊我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师父,你别这么说,你让我进去看看你,什么鸠毒我不在乎!”逆水流哭的跟个泪人似得哀求。
“小水,听话。我想以后宓姬也会帮你的,宓姬你说是吗?”
眼见玉清诗如今是将死之人,他的什么要求宓姬怎能拒绝:“你放心吧!”
“清诗,你连死的时候都不忘想着逆水流,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想想我还有太清芸,还有尊神!”上清菽愤怒!
“因为我知道我走后你和太清芸都是好好的,唯独小水,你若想让我安息,那就别负我的嘱托。至于我,我已经想好了,等我什么时候死,这结界才会破。我的一切都是有毒的,我会连同自己焚烧了这玉清圣殿,以免妖毒残留。我这样做也不愧对尊神,带我向他诀别。”
“师父,不行,真的不能这样!”逆水流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好好的师父,自己连见一面都没见就化为灰烬。
“你们都离开吧!”这就是玉清诗最后的话,之后再也没有想起过他的话语。逆水流跪在结界外,只听得见一声一声好像是师父在吐血的声音,而她却被隔绝在外面,什么也做不了。
“师父!”逆水流绝望的唤着,可是玉清诗没有回应。
一连过了五天,玉清诗的修为耗得差不多了,他觉得自己也就这两日便再也撑不过去了,即便硬撑着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也是不愿意离开的。他无力的抬起头望向门外,他能感觉得出逆水流一直这么跪在结界之外。
“我又何尝不想守在你身边,看着你笑,听着你叫我‘师父’。可是,我真的挺不下去了小水。原谅我先离你而去,原谅我真的挺不过了。”一口毒血喷涌而出,玉清诗随即晕倒在床上。
逆水流确定自己听见师父房间有声响,好像是什么倒了的声音:“师父不会出事了吧?不会,不会挺不过去了吧!”
这五日逆水流的心何尝不是千疮百孔,玉清诗吐得每一口毒血逆水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折磨的她饭不思茶不想,一直守在这里。可是,眼见师父真的是要离她而去了,自己竟会那么的恐慌,那么的害怕。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能让师父就这么死了!”逆水流突然站起来,她觉得她不应该坐以待毙。她虽舍不得,即便不能陪在他身边,就这么跪在结界外她也舍不得离开半步。可是,她要去寻求办法,不得不先离开,替玉清诗争取时间。
“师父,你一定要等着我!”
“断水,师父快不行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逆水流在偏殿找到陷入沉思的断水,他好像在思索着让他为难的事。
“小水,你要坚强点!”断水劝着。
“你告诉我,怎么坚强?我该怎么让自己坚强?师父就是我让我坚强的存在,他若是消失,我拿什么坚强?”逆水流冲着断水悲愤的怒吼着。
“我知道,我又何尝不是?”
“不,你不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心早已碎成末了。我不能没有他,断水!”逆水流抱着断水痛哭,最后自己无力的摔倒在地。
“你爱仙尊?”断水低头望向瘫坐在自己脚下的逆水流。
“当我真正要失去他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爱的。我以前也是爱的,我只是不知道而已,不确定而已。现在知道了,确定了又有什么用?若没有办法挽留他,我要你杀了我,听见没有?我不能让师父孤单,若在这里我不能陪着他,那就在阴曹地府我也要追随他而去!”
“小水你糊涂!”
逆水流突然不在哭泣,即便这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是却是一副憎恨的表情:“我不糊涂,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若不肯,我就自己来。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不死不伤的仙体,死对我而言很容易!”
“你这又是何苦?”
“这就是这仙界嗤之以鼻的情和爱,你明白吗?”逆水流转身离去。
“等一下,若是你真的这样决定,我有个办法不知道可不可以救下仙尊,不过。。”断水迟疑着。
逆水流眼睛一亮:“不过什么?”
“我是昆吾山八剑之一,当初这八剑是以先师万天长老的肉身与元神炼就而成。我们每个剑灵都有万天长老的一缕元神,所以拥有万天长老生前的一些记忆。万天长老曾经研究过鸠鸟,这世上无人能解的鸠毒,虽不可治愈,但是可以转移。只不过,必须要转移在□□之上。我是剑灵,没有肉身,剑就是我的身体。”这就是断水在心中两难的事。
“必须转移在□□之上?”逆水流出神的重复着。
“对,所以我一直犹豫着没有告诉你。”
“太好了!”逆水流一改之前的忧郁,反而露出了笑容。
“小水!”断水是想阻止,可是。。。
“转移到我身上来,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了!”逆水流兴奋的说,好像这只是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一样。
“这鸠毒,你身上没半点修为,不足三日便暴毙!其痛苦程度,是你无法想象的!”
“哪怕即刻就暴毙我也愿意!师父替我受了那么多罪,本来中这毒的就是我!走,断水,去师父那里!”逆水流拽住断水。
“小水,那结界破不了,师父肯定不会同意你这么干,没人近得了他身,这个事就办不成!”
“我自有办法!去找宓姬,我有事托付于她!”
宓姬自来三清山,便在这玉清圣殿住下了,即便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什么也改变不了,可她还是不愿意离开,明知道继续留在这里等待着她的便是比玉清诗心有所属还残酷的现实,可她还是不甘心。也许等到了玉清诗离去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的死心。她嘲笑自己,从亲眼目睹玉清诗为了逆水流明知是妖毒都愿意替她挡,她还不死心是做什么?可能等到心中这个念相之人没有了,她也能坦然的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踏出洛河了。
“宓姬,睡了吗?”逆水流在门外大喊。
“没有。”打开门,宓姬凄美的容貌,一看也是为玉清诗在伤神,逆水流和断水站在她面前。
“这么晚了,有事吗?”宓姬问。
“你是很爱师父吗?”
被逆水流当头一问,宓姬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你为何这样问?”宓姬一脸不解。
“若是你爱师父,下面你就要按我说的做,并且遵守诺言。”
“你想让我做什么?”
“在‘授徒大典’上,师父说愿我拥有一颗仁慈的心守护万物生灵,心怀天下。师父就是这个天下,没有他定是生灵涂炭。若是能救下师父,我就做到了他心中希望的那样。只是我同时也违背了自己誓言,‘谨听师命,绝无怨言’。可是我做到了为师父,为三清山,为六界死而后已。我不愧对师父!”
“你是说玉清诗有救?”宓姬眼中也充满了希望。
“只要把这妖毒转移到我身上,师父就能得救!”
“不行!”出乎意料,宓姬一口回绝。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师父吗?”逆水流不明白宓姬为何会反对。
“你这样做只怕日后清诗知道了,会比这妖毒更让他难受千万倍。到那个时候我怎么面对他?”
“师父不会的,我相信他不会,我只不过当了他的首徒不到一年。他不老不死,终究会淡忘的。”逆水流劝解着。
“你不明白!”宓姬似乎有难言之隐。
“你比我修为高,你也是仙人,我叫你一声姐姐。我们不要在浪费时间了好吗?我来是想告诉你,等我离开后好好照顾师父恢复身体,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的走!”说完逆水流扭头,不管宓姬愿不愿意,也不顾她的劝阻。
“你师父现在已经是功力尽失,救下来也是个废人。他能挺到现在的五日,就是耗尽自己的修为。”宓姬何尝不知玉清诗受着生不如死的痛楚坚持着,他原本可以给自己个痛快,可是他就是这么挺着,不就是因为心有不舍吗?
“就算是废人,我也要让他活着!”逆水流没有回头,她背对着宓姬。
“你坚决要如此?”
“是。”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觉得你受这鸠毒之前应该知道!”
“什么秘密?”逆水流仍没有回头。
“清诗,他是爱你的。只是他对你这份爱不能言说,也不能表现的出来,他怕这份爱反而会伤了你。清诗只想守在你身边,当你永远的师父。可是命运捉弄,是天意不让你们在一起。你师父苦苦坚持了这么多日为了什么,就是舍不下你。普天之下,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他若心中没有牵绊,以他的性格他早给自己一个痛快何必受这罪?她就是舍不得你!”
“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逆水流其实心里一点都不相信。
“那日在云贞观里,他亲口说的,‘缘到深处,情自生’。这还不能表明他的心意吗?”
“‘缘到深处,情自生’?对啊,我与师父相遇不周山降妖柱,这就是所谓的缘分?”逆水流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
“小水,我今日违背当初跟仙尊的协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断水也想把心中的秘密告诉小水,他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当初剑冢山,是仙尊解开了我的封印让我去找你的!”
“什么?”逆水流震惊,怪不得自己阴差阳错,稀里糊涂的就当上了师父的首徒,原来这一切都是师父用心良苦的安排。
“逆水流,这足以证明了吧!”宓姬走到她身边。
“谢谢你们让我知道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这就足够了。”逆水流决然的向玉清圣殿跑去,“师父,你一定要等我!”
“派去仙界的探子有什么禀告的吗?”妖尊问着霸蛇。
“我的探子都在三清山下,没看到这三清山有什么动静。这都过去五日了!”
“是啊,都五日了,他玉清仙尊还没有死!”妖尊已经是等不及了。
“不知能不能毒死玉清仙尊。”霸蛇开始怀疑鸠毒的威力了。
“放屁!绝对能让他死,那就再多等几天,密切侦查这三清山的进出之人,及时禀报!”
妖尊心里希望,等玉清诗死后,逆水流会离开三清山,这样他就能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一辈子也不让她离开!
玉清诗被巨大的声响所惊醒,他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可是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像一具还喘着气的尸体。
又是一声巨大的声响,玉清诗意识到有人再拼了命闯他的结界。
逆水流因为自己没有法力,不能剥离玉清诗的妖毒转移到自己体内,所以断水临时输送了不少的法力给逆水流。只是这次她的体内没有排斥,可是这法力是一次性的,逆水流不敢擅用了法力冲结界,她只能豁出自己,用这个身体去闯。赌玉清诗心中有她不愿看她死,逼玉清诗解除结界。
逆水流口吐鲜血被震出去老远。
“小水,我帮你!”断水不忍心看她受罪。
“不!只有这样才能逼师父解除这结界!”逆水流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像结界跑去!
“你不要命了吗?”玉清诗终究还是说话了。
“我不要了!”逆水流不顾玉清诗的话,又是被结界反噬,这一次更为严重。
“小水,你这是干什么!”玉清诗心痛万分。
“让我最后见你一面,让我最后跟你告别!”逆水流倒在血泊之中,断水怀抱着她。
“断水,不许让小水胡闹!”玉清诗命令着断水。
“他管不了我!你今日若不让我一见,我就死在你的结界面前!”逆水流一手推开断水,硬强着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走向结界。若这一次玉清诗不妥协,恐怕真的是要血溅当场了。
逆水流闭上了眼睛:“若你不肯,我就随你一起去!”
在与结界接触的那一刻,断水不敢看而扭过了头。可是逆水流竟奇迹般的穿过去了,结界被解除了。
“师父心中有我!”逆水流欣慰的喜极而泣。
房门打开,玉清诗站在门口,月下他惨白的不成样子的脸,让逆水流看了之后万箭穿心。“师父,你真的是因为舍不得我苦苦撑着,折磨自己?”逆水流心中默默的问着一遍又一遍。
“看到了,走吧!”玉清诗是不愿见小水自残,才勉为其难答应。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让逆水流看见现在自己这幅样子。
“等下师父,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让我把话说完。”
玉清诗转过身,背对着逆水流,“你想说什么,说吧!”
逆水流跪在玉清诗脚下,她清楚的看见玉清诗的衣角沾了不少的血迹,怪不得他离着自己如此的远。“多谢师父当日的救命之恩,我逆水流本就是将死之人,师父出手相助让我活着当了你的徒弟。与师父在玉清圣殿的日子是小水最快乐,最难忘的,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授徒大典’的时候我说过,我会为了师父,为了三清山,为了天下苍生死而后已,我要履行我的誓言,所以还望师父成全!”
玉清诗背对着逆水流,逆水流看不见其实玉清诗一开始已经是落泪了。他心中的万般不舍都化作了这一滴滴的泪。只是最后,他感觉逆水流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儿。
玉清诗猛的转过头:“成全你什么?你想干什么?”
“师父,原谅我!”可能是玉清诗的修为尽失,竟然都挡不住逆水流这样的初学者的偷袭。玉清诗倒在逆水流的怀里。
“小水!”断水跑过来。
“你别过来,小心这妖毒,你在外面给我守着,不许非议!”断水看的出,逆水流是下定决心了。可是,既然这结界破了,也只能这样了。
逆水流将玉清诗放在地上,她回望一眼玉清诗的床,已是血迹斑斑。
“只能在这里了,要是转移了妖毒再侵入了就功亏一篑了!”逆水流脱下玉清诗沾满血迹的鞋子,把衣服上带血的部分全部扯下,又检查了好几遍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师父,我知你心中有我的,就无憾了。”逆水流将断水给她的所有法力注入玉清诗体内,驱动这股仙力将妖毒从玉清诗身体内剥离。一团紫色随即从一侧的玉清诗流入到逆水流的体内。原本就已经是受了内伤,这妖毒入体,随即一口鲜血涌出,逆水流赶紧捂住了嘴,生怕这血溅到玉清诗。
“小水!”断水担心的叫喊着。
“我没事!”逆水流毫无生气的回着。
此时,宓姬还有上清和太清仙尊敢来,宓姬告诉了上清菽逆水流所做的一切。
“此方法可行?”上清菽还是有疑虑。
“鸠毒已经转移了!”断水说。
“真的?那逆水流还待在玉清诗身边干什么?不怕鸠毒再侵体吗?”上清菽毫不在意逆水流的死活。倒是太清芸眼望着逆水流,心中生出了敬佩之情。
“既然逆水流选择去救,那我们就静观其变,相信她!”宓姬说。
“绿魔,你能原谅我吗?我爱他,不愿失去他,只要知道他能活在这个世上,我就是满足了。能不能得到,可不可以厮守,对我而言那都是奢望。我只求他一切安好,我便能心安。你说过,无论遇见什么困苦都要告诫自己该如何抉择,这就是我的选择!”逆水流将胸前的元神石捏碎,一团绿色闪着光从元神石中破壳而出,附着在玉清诗的体内,玉清诗拥有了元神石,周身散发着绿光,惨白的脸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即便为师父解了毒,可师父的修为已然是无法弥补。唯有这拥有绿魔千年元神的元神石能恢复师父千年的修为,虽然对师父而言这修为与他之前的修为想比,微不足道,可是能助师父恢复身体。我毁了元神石,我愧对绿魔,可我对你不后悔!”
逆水流拿出了那条已是断裂的手链:“无论我死在哪里,我都不想让你找到,原谅我此生就这么自私一回!”这条手链的功能在那日玉清诗找到她时,她以猜得出。她将手链放在玉清诗胸前的衣服里。然后起身,走出了玉清诗的房间。
逆水流远远的离着这群人,怕自己的毒侵入他们体内:“师父已经无大碍了,上清仙尊,让师傅都睡几天,三天后再让他醒来。想必那时候我已经死了,大局已定。我趁着妖毒还没有完全发作,断水给我的法力还有一点,我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宓姬,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逆水流飞身消失在这繁星闪耀的夜空中,她真的做到了自己化为黑夜去成全玉清诗这颗繁星的闪烁。
“上清仙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若人已死,剑还留着干什么?等仙尊醒来,就说断水随逆水流去了!”断水拜别两位仙尊还有宓姬,去追赶逆水流。
“我口口声声说爱他,却终究未能救他,只是一味的去等,等待着噩耗。而逆水流却为了他甘愿去死,费尽心机去救他。我对他的爱并没有因为时间长而变得伟大,可逆水流的爱却因为她的付出在玉清诗的心里变为永恒,谁都替代不了!”宓姬望着这神往的夜空,感叹玉清诗此刻正失去着他的今生挚爱。他能否接受?还是接受不了,变成另外一个可怕的他?